喊出這番話後,石老夫人心情都極為複雜。


    衛家人啊!


    衛這個姓氏代表著什麽,他們都清楚。


    所以南疆的那些人一定要殺了衛家所有人。


    就連衛英都不放過。


    哪怕這些年衛英一副什麽都不管的樣子。


    可他們就是怕。


    江知念本來就是被太夫人護著寵著,是太夫人的孫女。


    可是細作一直盯著衛英,還不斷調查衛家的事情。


    後來漸漸有人懷疑江知念的身世。


    懷疑江知念就是衛家人。


    江知念聽到這番話,神色極為震驚。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忠勇伯府的人。


    姓衛嗎?


    此時,江知念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姓衛?”


    江知念眼眸危險的眯起,就那樣看著石老夫人。


    她不相信石老夫人的話。


    但她也不得不懷疑她說這番話的目的。


    “老夫人,你想說謊話,也用不著編造這些。”


    石老夫人笑著道:“我沒有說謊。”


    “你祖母對江家所有人的態度都很蹊蹺,唯獨對你是真心。”


    “本來你小時候,你祖母對你其實不冷不熱,大概也是怕你的身份暴露。”


    “後來你被江楚楚害的差點死在河水裏,從那之後,衛英就把你當成眼珠子一樣護著。”


    “生怕別人再傷你一絲一毫。”


    “我猜,衛英本來以為對你冷冷淡淡的,反而是保護你,但你落水的事情讓她看清了,倒是不如明麵上護著你。”


    “以前確實沒有人懷疑你的身份。”


    “但如今很多事露出水麵,南疆的人查到你是衛家的血脈,你本姓衛。”


    “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些,但南疆那邊就是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當年為了殺衛家人,我們可是殺了不少人,哈哈……哈哈……”


    石老夫人說著這些,跟瘋子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當然她的嗓音嘶啞無比。


    江知念凝神看著石老夫人。


    她會去問祖母,她也隻相信祖母的話。


    但她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好像她真的跟衛家有什麽關係。


    祖母對她確實極好。


    江家的人沒有一個人能越過她。


    祖母的好東西也都留給她。


    江知念靜靜的聽著,靜靜的消化這些消息。


    過了一會,她身體裏的血液漸漸沸騰了起來。


    “我會殺了你們所有人!”


    “無論你們埋伏多少人,我都會揪出來殺了。”


    石老夫人緩緩鬆了口氣,她說出這些來,就是逼江知念跟南疆對上,幫她救出肅哥兒他們。


    其實她也不確定江知念到底是不是衛家人。


    但她的冷靜她的能力,讓她不得不懷疑。


    衛家人真的很聰明也很有能力。


    也不知道衛家如何教導人的。


    “石老夫人,你跟我說這些,其實就是為了讓我跟南疆那些細作徹底對上,好幫你救出你的孫子孫女。”


    “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你孫子孫女本來在申夫子那裏讀書,後來局勢緊張後,你孫子孫女被申夫子帶走了,之後再無消息。”


    “所以這個申夫子其實是南疆安插在你們身邊的眼線,關鍵時候好挾製你們。”


    “你先說一說這個申夫子的事情。”


    江知念有一種感覺,這個申夫子是個關鍵的人。


    之前燕寂幽帶著暗察司的人揪出很多細作來,卻讓這個申夫子逃脫了。


    而且之前盯著石家的時候,也並沒有人發現這個申夫子的問題。


    所以她一定要了解更多的信息,才能抽絲剝繭,從中抓住關鍵。


    石老夫人看著江知念很快冷靜下來的樣子,更是不得不感歎。


    哪怕她說出她姓衛,她都能這麽快從震驚中冷靜下來。


    而且神色平穩平靜,可見心性有多堅韌。


    石老夫人想到這個申夫子,之前確實從未懷疑過他。


    “這位夫子很有學問,跟我們說的是,因為屢試不中,所以才選擇做了夫子。”


    “他平日很少跟人接觸,隻專心做學問,吃的用的都不太講究,我們沒有懷疑他。”


    江知念淡淡道:“仔細想,肯定有很多細節。”


    既然是細作,那就一定有問題,再完美的細作,也會不經意間暴露一些問題。


    就看如何分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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