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大概心裏也是在意燕寂幽的看法。


    但他每次都是溫柔地理解她支持她。


    江知念就覺得每次跟燕寂幽說話都很舒服。


    哪怕隻是坐在這裏都有一種放輕鬆的感覺。


    就是身心都不由自主放鬆下來。


    他在旁邊,她還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謝謝你這樣安慰我!”


    燕寂幽溫柔含笑看著她,絕豔的眼神溫潤如水,他清潤開口道:“不是安慰你。”


    “要不要給你安排個暗衛,下次想打人的時候,直接讓人代替你動手。”


    “手疼嗎?”


    江知念對上燕寂幽溫柔的眼神,突然間就笑了。


    “不用什麽暗衛,我的手不疼的。”


    “當時動手的時候內心很解氣,其實我小時候,石氏和江楚楚沒少陷害我。”


    更別說石氏還對她動手過。


    隻不過祖母護著,石氏不敢太過分。


    否則石氏早將她弄死了。


    燕寂幽手指點了點桌麵,手指修長如玉,甚至比玉還要瑩白,完美精致,好看的很。


    尤其在燭光下那樣一雙手都能蠱惑人心。


    “打蛇打七寸!”


    “需要幫你解決石家嗎?”


    燕寂幽神色認真,很尊重地問她的意見想法。


    卻也是真心想為她出氣。


    一想到江知念之前受了委屈,燕寂幽便想幫她討迴來。


    江知念搖頭道:“謝謝,不過眼下還不能匆忙解決石家。”


    “其實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之前我祖母中蠱了。”


    “什麽,太夫人她可還好?”


    燕寂幽臉上神色都變了,眼中擔憂的神色那麽真切。


    “沒事了,其實是石氏借用我父親的手給我祖母下的蠱蟲。”


    “被我發現,將蠱蟲給解決了,祖母現在身體沒事。”


    “之所以給壓了下來,是因為巫蠱之術太過嚴重,一旦說出去,整個伯府都受牽連。”


    “就算是告訴所有人,那隻是石氏的問題,也沒有人信。”


    燕寂幽神色溫柔地看著她道:“告訴我這些,就不怕嗎?”


    江知念幾乎不假思索,毫不猶豫地開口道:“不怕,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我相信你!”


    說出這番話後,江知念才後知後覺地覺得不妥當。


    燕寂幽聽著這番話,手指微微一頓,看她的時候,微微一笑,如畫的眼眸裏漾起清清淺淺的笑容,眼神比剛才更加柔和了。


    他平日的時候極為清冷,臉上也很少有什麽笑意。


    此時帶著笑看著她,絕豔的眼眸仿佛天生含情,讓人的心都漏跳一拍。


    江知念微微低下頭來,根本不敢多看,她怕自己忍不住沉淪。


    內心又清楚地明白她現在是什麽情況,她有自知之明。


    燕寂幽放緩聲音,柔聲道:“安心,這件事不會有別人知道!”


    若是讓燕寂幽的屬下們看到了,他們便明白也隻有在江知念麵前,殿下才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江知念骨子裏就是本能的相信燕寂幽。


    可以說她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兩個人便是祖母還有燕寂幽了。


    “其實之前迴伯府的時候,我跟祖母討論過這件事,當時石氏見了她的兄長,兩個人在屋內不知道密謀什麽,說著什麽話。”


    “祖母安排暗衛盯著,但卻發現石氏兄長帶著護衛守著,身手應該不低於暗衛,所以祖母的暗衛沒法靠近,也沒法探聽消息。”


    “我和祖母分析,如此情況下,說明石家有培養暗衛,可是一個普通家族,在當地算大戶,排在京城,也隻是五品官之家,怎麽有能力培養暗衛呢!”


    “所以石家一定有問題,隻不過之前給祖母解蠱後,祖母一直安排人盯著石家,也沒發現異樣。”


    “也就是過年期間,送禮來迴走動,石家跟人接觸很多,但要分辨出誰有問題,就很難……”


    聽著這些話,燕寂幽的神色都凝重了起來。


    江知念繼續開口道:“我就在想,若是石家也跟南疆有關,那永平侯的蘇佩佩也跟南疆有關,他們是不是布置了一張網,專門在這些中等門戶家族裏安插人手,還都是女子,通過他們嫁進高門大戶的方式來掌控高門大戶真正勳貴人家的權力,好為南疆的人所用……”


    “若是如此,那就真的很可怕,也不知道還有什麽人被他們所利用。”


    江知念就這樣把心中的疑惑,把自己的猜測都跟燕寂幽說了。


    若是旁人,她根本不信任也不會說這些。


    但燕寂幽不一樣。


    說出這些來,對他應該也有所幫助。


    或許能幫他更好更快的找出南疆細作。


    這一刻,燕寂幽也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嚴重問題。


    燕寂幽開口道:“若是南疆祭司並沒有為蘇佩佩出現,那麽便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蘇佩佩隻是眾多棋子中的一個,並不是那麽獨特。”


    “若是他來救蘇佩佩,便說明可能他隻安插了這麽幾個人。”


    但若是大批量的安插,那就嚴重了。


    “還有,一些高門大戶的夫人身世可能沒什麽問題,但若是妾室的話,身世不會被排查,很容易出問題。”


    江知念沉思道:“所以就是那種死了主母娶了繼室的人家,或者是那種寵妾滅妻的勳貴人家容易出這樣的問題,對不對?”


    燕寂幽道:“是這樣,看樣子朝廷風氣也要改一改!”


    “石家我會親自讓人盯著,或許能找到線索。”


    “不過這樣等著,未必是好的辦法。”


    江知念眼眸一轉道:“我想到一個辦法!”


    燕寂幽唇角含笑,溫柔地注視著她,眼神包容,仿佛她說什麽他都會支持信任。


    江知念就把心中的打算想法說了出來。


    燕寂幽自然覺得可以一試,但不想讓江知念冒險。


    江知念覺得不算冒險,她心中早已經有了章程。


    不過計劃要一步步實施,才能達到效果。


    ……


    接下來的幾天,江知念和燕寂幽都很忙。


    江知念調動在永平侯府安插的人手,各種挑唆關係。


    以至於慕容嫣然簡直被兩個教坊司的嬤嬤要逼瘋了。


    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整個人都陰冷無比,全身的氣息都變了。


    整個人跟瘋子一樣。


    恰巧慕容嫣然還聽到了丫鬟的談話聲。


    “聽說兩個嬤嬤之所以如此嚴厲,是得了蘇姨娘的指示。”


    “對,我聽說過,是蘇姨娘給兩個嬤嬤打點了銀子,讓她們往死裏整治嫣然小姐。”


    “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沒人撐腰,就算是死了,一張草席卷出去,也沒人在意。”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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