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雅聽說,有些憂傷:“那樣對受召喚的英靈來說,豈非太不公平了!”

    燕兒覺得有些奇怪,就問:“老師足不出戶,怎麽知道這些。莫非您老對古巫之法也有所探討吧!”

    聽問,老師忙的搖手說道:“那個太深奧了些,老師理解不來,關於戰魂的這些事項,也是聽你可雅姐她父親說的。”

    燕兒念閃之間,旋即把父親親手給自己戴上的那個星形項墜,掏出衣領,給他看了下說道:“老師,我爹說這是天女梳妝的青鏡,崩裂之後,散落到人間的碎片,你看看它真的是這來曆嗎?”

    老師笑道:“既然你父親是這樣說的,就應該不會有錯的吧!”

    燕兒說道:“那我爹肯定也告訴了您老不少關於它的秘密,比如說有什麽用處,怎麽用一類的東西吧!”

    老師笑道:“這個他倒是沒說!”

    燕兒根本不相信:“是您老不肯告訴我吧!”

    老師笑道:“關於青鏡的傳說,老師倒是聽說過,天女除了用來梳妝,還用它洞悉諸神的心意,它可以照出世情百態,真假善惡,萬千世界的道理輪迴,法顏無邊。諸神因此非常忌憚,趁天女不在的時候,把它擊碎,丟落到時間和空間的縫隙中,讓它再也沒有複原之日。你的這顆星,隻是一塊碎片,經過聖火的煆燒,已然淨化到了絕對純淨的程度,比之它還是完全體時的神力,未缺許多。至於怎兒用嘛,為師就不得而知了,還得你自己琢磨呀!”

    燕兒哼道:“還說老爹沒把它的秘密告訴您老人家,連它受過聖火的煆煉這種事情都一清二楚,用途和用法,自是莫說,肯定也了然於心。別想糊弄我了,我可是出了名的小滑頭,對您老人家的一貫德為作風,了如指掌,跟我打哈哈,可是隻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喲!”

    這話倒是不假,老師自知失言,仍然擺出一副很受委屈的樣子:“他是稍微提了下關於這顆星的一些事情,至於其它,委實沒有隻言片語的表述。至於用途嘛,以為師看來,應該著重於‘照吧’!”

    見到有機可乘,燕兒心下竊喜不已,擺出一幅很大度的樣子,說道:“老師不用掩飾了,做為一個乖巧的學生,對於您老犯下的錯誤,我們已經做好了諒狠的準備。所以您老也不用太過自責,如果您老覺得實在有愧於心的話,就做出一些讓步,答應我和可雅姐姐的請求,讓我們去找找已經久無音信的伯父吧。”

    老師很傷腦筋的說道:“這分明就是在耍無賴嘛!”

    聞言,燕兒麵色立時改變,陰險的哼道:“難道老師打算非要讓您最可愛的兩個學生,很痛苦的做出不得不麵對您的謊言,這樣殘酷的決定嗎?到了那個時候,您老人家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老師知道跟她有理說不清,無奈的歎道:“又被暗算了呢!”見到老師口上有些鬆動的跡象,燕兒馬上換變表情,貼到他的身邊,搖著他的胳膊,撒嬌說道:“老師,您最疼可雅姐姐了不是,就讓我們去找可伯伯吧。我向您保證,一定收心斂性,做個乖乖女,不惹事生非,自找麻煩。每半個月寄一封信迴來,向您老通報近況,決不食言。”­

    吃過晚飯,燕兒和可雅迴到住處,稍作休息,開始整理行李。對老師能夠同意她們的請求,感到非常開心,忙完之後,躺在床上,想到將要開始的新旅程,心裏喜滋滋的。第二天早早爬起床來,吃過飯後,背著背包,向老師和同學們辭行。在學院幫忙的阿婆和嬸子們,看著她們倆個長大,很多依依不舍之情。兩位老師千叮嚀,萬囑咐,路上一定要小心,注意身體和記住寫信迴來。­

    見到大家這樣,燕兒說道:“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們倆隻是出趟遠門,很快就迴來了,你們大可放心。到時候一定會給大家,帶迴來很多驚喜!”­

    同學們的想法和她們一樣,並不認為這是離別,仍然在嬉皮笑臉的胡鬧,一齊起哄,哈哈笑道:“是不是準備帶迴來一群會放電的,給你們叫媽媽的小鴨子呀!”­

    他們能開出這樣的玩笑來,必定事有因果。大家哄然大笑,很是開懷,可對小愛來說,如芒刺在背。肯定是自己在老師書房之裏說要娶她倆的話,被他們在門外聽見了。經由他們之口,今天在這提將起來,無疑告自己的黑狀。情知不妙,背著個小包,縮頭縮腦袋往遠處溜去。聽到身後風聲驟起,心下暗道了聲“慘也”,果然懲罰如期而至。她那飛踢,力道十足,正中後臀,身不由己的飛翻起來,滾出七八丈遠,顧不上喊疼,爬將起來,遠遠的躲到一邊,生怕她恨意未解,再來補上幾腳。­

    他們不提小鴨子那迴事,燕兒倒還真忘了它昨天自作多情的好過犯,被他們沒由來的這樣嘲笑,想想就很不爽。離開學院,走了七八裏路,心下氣恨,猶然未解。小愛跟在她後麵,替她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出力討好,拚命的哄她開心。為了消解她的氣憤,可雅開始轉移話題,笑了笑說道:“想想快要見到爹爹了,心裏好高興啊!”­

    燕兒說道:“近年以來,兵爭不斷,各地藩鎮借機擁兵自重,劃地割據,致使官道閉塞,信郵不通,和伯父斷絕了音訊來往,想必他老人家也很焦急。在他過去讓人捎迴來的信裏內容判斷,他應該是一直在北方邊城各處來往。咱們就朝那個方向去吧!”­

    後麵的小愛,本來就步履蹣跚,扛著那麽多行李,走起路來東搖西晃,可謂舉步維艱,全力跟隨向前,仍然落下了很遠的距離。倆人迴頭看看,有些傷神:“看來得找個專門搬運行李的人才是,指望這家夥有些不大現實哦!”­

    小愛快走幾步,跟上她們的步伐,說道:“不如弄一輛大篷車吧,兩頭牛拉的那種,裏麵空間很大,睡覺都行,別說放點行李什麽的了。乘坐在裏麵,冬可禦寒,夏能遮陽,風吹雨打不住,尤其適用於漂亮姐姐們的長途旅行!”­

    燕兒說道:“牛喂起來很麻煩的,尤其是到了北方,天氣寒冷,草木萎敗,兵患之年,穀物奇缺,那有東西給它們吃呀。至於車嘛,倒是可以專門給你配備一輛。”­

    “有這麽好的事?”小愛心裏揣磨著不像好事,將信將疑的問她說道:“美女姐姐,你沒騙我吧!”­

    燕兒迴眸一笑:“你那麽可愛,我怎麽會騙你呢!”轉過臉後,滿麵答容立時變得陰險無比。­

    能得美人如此垂憐,小愛欣喜若狂,滿眼都在閃著金子樣的光芒,張開翅膀,嘴巴難以合上,異常興奮,扛著大堆行李的疲憊,一掃而光,高興的要飛起來。心裏念道:“姐姐的心裏還是疼我的呀,感覺好幸福哦!”嘴裏說道:“姐姐對我太好了,是為一個男子漢,要經受得起磨練。姐姐們身體立行,我怎麽能夠乘車偷閑。姐姐的心意,我心領了,車就免了。這點東西,對我來說,輕若鴻毛而已,你們就不必擔心我了。”­

    燕兒笑容更加可鞠:“我們的小可愛,你已經辛苦多時了,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車的事已經確定下來了,你就別再推辭,不然我的心裏會很還安的!”­

    小愛還要推脫,那臉認真勁,難以言說。可雅一旁見了,眯起眼睛,笑著說道:“真是一隻純情的鴨子!”­

    車很快準備好了,小愛見到之後,愣在那裏,適知自己原來會錯意了,有些怪難為情的。燕兒從木匠鋪子裏出來,滿心喜悅的說道:“大師傅們的手藝,就是高超,交待的事情沒半個時辰,全部收拾妥當,跟我心幕中想的幾乎沒有差別,價錢也很公道。我們的小可愛,過來試試怎麽樣,合不合身!”­

    “哦,”小愛三步並作兩步,小跑過去。這車的模樣,固然跟自己意想之中的有所差別,總算美女的一片心意,忙也欣然接受,用車拉行李,要方便的多。瞧它高有兩尺,駕轅的高度,正好適合自已的身量,拉著空走了兩個來迴,感覺很好,就把行李搬了上去,正式當起車夫,離開集市,開始踏上遠行的旅途。­

    三人同行,兩個姑娘在前麵隨意漫步,輕鬆自在,掛個貼身小包,蹦蹦跳跳,開開心心的享受這全新的快樂旅程。小愛在後麵,肩搭背帶,雙翅張開,搭在車把上,掌握方向,奮力向前。任憑腳下之路,無限延伸,車上行李,與日俱增,堆積如山,它毫不怨言,相反的是更加賣力的付出,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不是氣喘籲籲的樣子。­

    見它鴨子壯誌不言秋的模樣,可雅笑著對燕兒說道:“實在是弄不明白它的思維方式,要是個人的話,該會是那種類型的呢,想想也怪令人期待的。”­

    燕兒哼道:“那還用說,肯定是花癡一個,隨便給他點誘惑,他就會把自己的命,拋在九霄雲外,不惜一死為紅顏!”眼角餘光向後斜瞅了下,說道:“小愛,因為你的提議,我苦思冥想了好幾個時辰,特意為你量身定做的設計了這兩車,又不惜花大價錢,讓木工師傅們精心製作而成。飽含著我對你的一片期許之情,你可要好好的把握著它帶給你的機遇,別叫我和可雅姐姐失望呀!”­

    “嗯!”小愛使勁的點了點頭,腳下加力,超過她倆,卷起陣風,轟隆隆的往前衝去,幹勁十足,跟頭牛似的莽撞。瞧見這光景,燕兒笑著對可雅說道:“怎麽樣,我沒說錯吧,傻傻的好色之徒,調教起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天災兵變,民生疾苦,往背的路上,村落愈見調蔽,幾千戶的市鎮,尚算能夠聚些人氣,百十口人的村子,十室九空,狐逐兔竄,野犬競追,人煙稀少,田地荒蕪。燕兒和可雅白天趕路,見到時間快晚的時候,往往在就近的市鎮上找家客棧歇宿下來。半個多月,未曾遇到什麽麻煩。這天吃過早飯,開始趕路,走到向晚,經行之處除了幾個廢棄的小村落,零離稀散之外,走到向晚,竟然沒能見到個可以歇宿的地方。­

    看看太陽已落西山,前途昏暗。燕兒瞧這光景,停下腳步,望望遠外,歎了口氣說道:“看來今天隻好露宿荒野了!”可雅看了看四下,遠近蕭瑟,說道:“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心裏有些慌慌的,荒郊野外,夜半之時肯定難以清靜。”­

    聽說要在這裏過夜,小愛把車拉到路邊放好,抖了抖翅膀說道:“姐姐隻管放心,有我小愛在此,管他什麽東西,休想靠近你們兩位身邊一步!”­

    燕兒說道:“你終於有表現的機會了,心裏是不是在偷笑?出了一身的汗,要是沒水衝一下,可怎麽睡得著呀!”­

    可雅找個高點的地方向遠處眺望,看了好長時間,指著路那邊說道:“河是有一條,不過離這裏太遠,有些偏僻。”­

    燕兒說道:“反正是在荒野之中,偏僻就偏僻點吧。這個季節,正適合在河裏洗澡,機會難得,決不能錯過。小可愛,咱們就去那吧!”­

    河水可是小愛的最愛,有新鮮的魚吃倒是其次,能跟美女一起洗澡,那才是最重要的。答應了聲,拉起車子順著可雅手指的方向飛奔而去,那管車輪之下尚未有路,崎嶇不平。­

    河水清清,沙灘細軟,躺在上麵,如睡氈上,行走一天,難免有些困倦,此時得到舒展,感覺有點飄飄欲仙。燕兒和可雅把雜事全丟給了小愛,兩人一起坐在河邊,赤腳淌水,在那閑蕩,玉足之畔,浪花翻卷,看著河對麵的景象,好像是在學院前麵的渡口邊。心中情思湧動,懷念起慈祥的老師和頑皮的覺姐學弟們,不覺然間,笑容爬上了眉前,顯得非常開懷。­

    遵照她們的囑咐,小愛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了一堆足夠燒上一夜的木柴,燃起堆火,支上鐵鍋,特意燒些熱水,給她們燙燙腳,好舒緩些勞累。忙完之後,趕到河邊,見到她們已經下到河裏,全身沒在水中,玉頸之下,沒有幾寸體膚外露,於是也趕緊跳進水裏,想湊到她們身邊去混水摸魚。燕兒知道它滿腦子壞思想,打是打不改了,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和可雅姐姐忽然很想吃你燒的烤魚,我們的小可愛,你能不能滿足我們這一點小小的心願呀?”­

    小愛剛想鑽到水裏,去偷瞄春江之情,聽到這甜言蜜語,柔情無限,立時忘了要幹什麽,當即連連點頭應承:“好好好!”­

    “那就太謝謝了!”燕兒擺手給了它一個飛吻,眼睛眨間,如在放電,看的小愛幾乎傻了,順水漂下幾丈,方才愣過神來。適時,可雅又補充了句:“小可愛,要多抓幾條哦,今天走了太多的路,得多多的大吃一頓才是!”­

    能為美女效勞,榮興莫大,小愛“嗯嗯”的點頭笑應,隻要是美女的要求,向來不拒。忘了偷窺的打算,開始一門心思的抓魚。隻在其間偶爾的往那方向瞟上一眼,已經心滿意足。­

    瞧它認真的模樣,燕兒和可雅相視而笑,開始放心的享受這清涼的河水。如果它隻是一隻鴨子的話,未著寸絲的在它眼前沐浴,倒也沒什麽好害羞的。可它是一隻會說話的鴨子,而且還很好色,這就很難若無其事的讓它看著洗澡了。一天揍它十來遍,仍然死性不改,若說它壞吧,偏偏又乖的沒法挑剔。今天心情大好,所以和言悅色的對它一迴。偶爾展示下柔情的一麵,其實自己心下也很享受這種感覺。­

    二人隨意的聊著些話題,極為愜意。開心的拍打起一串串水火,忘了一天的疲憊。二人玩夠了後,把換下來的衣服,順便在河裏洗了幹淨,晾在沙灘上。小愛捉完魚後,早早搬來一塊石頭,擦洗幹淨,在上麵鋪了墊子,讓她倆坐好,熱水盆子端到跟著,跟條饞嘴的小狗一樣殷勤。惹得二人滿心歡喜:“小可愛,太體貼了,真的愛死你了!”­

    有這一句話,便是把性命拋出,對它來說,也會義不容辭。小愛樂得要蹦起來,手舞足蹈著說:“沒什麽啦,我答應過老師,要照顧好你們兩個的嘛!”轉過身來,喜難自製,為了不負期望,烤起魚來,更加賣力。兩隻翅膀上翻下飛,麵上笑容,比那三月裏盛開的花兒,還要絢爛多姿。­

    魚是小愛的食中最愛,對於魚的吃法,它可謂是精通於心,熟練於翅。據它自己所言,這技藝完全繼承於乃父。因為它父親對它說,它母親肯委身下嫁給一隻鴨子,是被魚之美味中的深情所打動。為此,它毫無欠缺的繼承了父親的烹魚之技,開始尋找自己的知味人。­

    對於它的烤魚,燕兒和可雅吃的飽飽的,仍意猶未盡,實在吃不下了仍念叨著想吃。夜色漸深,露水濃重,小愛自己也吃的肚大胃圓,拍著翅膀,原地轉圈,伸了伸懶腰,顯得非常心滿意足。­

    “姐姐,”風輕吹動中,有人低低喊了聲,是個男孩子的聲音,非常陌生。火光照裏,映現出了他的模樣,約摸八九歲的左右,裹著件灰色的長衣,麵色蒼白,唇色殷紅,深凝的眸子裏透出些許淺紫的光,笑了笑說道:“我可以過來烤烤火嗎?”­

    在暗夜的火光照裏,他的麵色,唇色和瞳色顯得格外刺眼,叫人看了感到心緒不寧。燕兒和可雅對望了眼,點了點頭。有些納悶,如今的時節,正值炎暑,那裏會冷。看他靠近火邊,伸手取暖,方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的確穿得很厚。­

    “姐姐,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那個小孩轉麵望向他們:“這裏是很危險的地方,居住在這附近的人,全都離開了。”­

    燕兒仔細打量著他說:“我們隻是經過,因為沒有可以投宿的地方,隻好在這裏露宿。小弟弟,你家居住在這附近嗎?”­

    那小孩點了點頭:“離這裏很近。”­

    可雅說道:“這麽晚了,外麵很黑,你一個人在外麵,家裏人不擔心嗎?”

    那小孩子說道:“家裏已經沒有人會在擔心了,爺爺、奶奶、爹爹、娘親、還有哥哥和姐姐他們,全都死了,沒能再活過來,腐朽的身體,白骨裸露。每到天黑之時,我從沉睡中醒來,就會看到這樣的他們,想到過往的種種,心中難受,所以出來走走。”

    燕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白天跟死去的家人住在一起?”

    那小孩點了點頭。

    想想這種事情,可雅已經覺得毛骨悚然:“怎麽會這樣,你的家人,他們是怎麽死的,生病了嗎?”

    那孩子低下頭,看著火光,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不是生病,是被吸幹了血死去的。”

    “被吸幹了血?”

    競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燕兒和可雅感到有些難以置信,站起身來,問他說道:“你們的村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看起來好像和正常人有些不同。”

    那孩子抬頭望向她們,眸子裏一片漆黑,宛若兩個空洞,生機斷絕,駭得她們倆個心下發冷,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卻見他眼裏淚水盈出,撲簌而下,滑過麵頰,氣息清冷清冷的,又讓人頓生愛憐。聽他說道:“我們的村子,遭受了詛咒,死去的人,從墓穴裏爬出來,吸食活人的血,用來延續複得的生命。被吸幹了血的人,其中的一部分在死去之後,也會複活,並開始吸食別人的血。而我的家人,死了之後,全部沒能再活過來,所以我隻能一個在夜裏遊蕩。我很想他們,可是他們不要我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世界裏,獨自承受著痛苦,永遠得不到救贖。”

    燕兒問道:“你也吸血嗎?”

    那小孩點了點頭。

    燕兒又問:“你來這裏不是想吸我們的血吧?”

    那小孩笑了笑:“饑餓使我們靈魂墮落,為了活下去,我們必須進食。我們的食物是活人之血,除此以外,別無替代。”

    可雅道:“是吸血鬼吧!”

    那孩子道:“是屍鬼,有一部分習慣與那個種族相似,但要比他們高尚的多。”

    燕兒目光深凝,盯著他眉頭緊鎖:“屍體變化成的妖怪,詛咒的根源應該是靈魂在身體死亡之後,沒有被釋放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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