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月顏如霜篇:這是我蘇祭司的孩子,為什麽要給北家?


    “能怎麽辦?”


    蘇祭司目光涼涼的掃他們一眼:“都背過身去!想眼睛安安全全的待在臉上,就別瞎看!”


    “……”


    兩個英俊的男人摸摸鼻尖,灰溜溜的轉過了身子。


    蘇祭司抱著懷裏的女嬰起身,走到躺在單人床上昏迷不醒的月牙身邊,坐下,一顆一顆的開始解她衣服上的紐扣。


    微微的疼痛感傳來,生產過後極度虛脫的女人慢慢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一隻大手正在碰自己的那裏,頓時嚇的尖叫出聲。


    背對著他們的兩個男人聞聲剛要轉頭,又被男人冷聲嗬斥住:“刀子我準備好了,誰先來?”


    “……”


    路西法單手托腮,笑的輕邪放.蕩:“我是擔心你一個眼花,再解了我徒弟的衣服。”


    月牙掙紮著坐了起來,但下身的劇痛又讓她很快躺了下去。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驚恐的睜大:“你……”


    原來她生產意識模糊的時候,在產床旁邊看到的男人真的是他!!


    蘇祭司冷峻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把懷裏的嬰兒放到了她身邊:“她餓了,你試試看能不能擠出點奶來喂喂她。”


    “……”


    月牙的視線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那個小小的一隻身上,這才反應過來,生了。


    她懷胎十月,受盡折磨的孩子,出生了。


    所有的驚恐、惱恨、不安,都在這一刻被覆蓋掉,沒有什麽比她的孩子平安出生更值得她關心的了。


    她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裹著她的小被子,心都快化了:“男孩兒女孩兒?”


    剛剛生產後的女人膚色顯得尤其蒼白,但又醞著驚濤駭浪一般的柔韌美,纖長卷翹的眼睫毛微微顫動,小刷子一樣的刷過他的心髒。


    喉結上下滑動,他潑墨一般暗沉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嗓音沙啞:“女孩兒,7斤2兩。”


    也不知道是哭的太累了,還是靠近媽媽身邊有了安全感,剛剛還哭鬧不休的女嬰,眨眼間又睡著了。


    月牙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她軟糯的小臉,笑了。


    仿佛前一秒她還在她肚子裏滾來滾去的不安分著,後一秒,就這麽乖巧的躺在了她懷裏睡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她們母女兩人身處的危險。


    貝齒輕咬下唇,好一會兒,她才仰頭乞求的看他:“我知道是我們北家對不起你,我願意一輩子在你身邊贖罪,你想打想罵想殺都可以,但求把孩子還給北家,讓她平平安安長大,好不好?”


    還?


    蘇祭司眸色倏然一暗,冷冷看她:“這是我蘇祭司的孩子,為什麽要給北家?”


    還用了個‘還’字?


    月牙被他問的一愣:“可、可她也是我的孩子啊……”


    他隻是提供了一個小蝌蚪而已,而且真正算起來,是他對她施暴後不經意間留下的,算起來對他來說隻能是個意外。


    可她可是結結實實懷胎十月,受了整整7個月的孕吐之苦。


    這後麵的兩個月,因為肚子越來越大,晚上睡覺也睡不好,老是惡心頭疼,動不動就唿吸不順……


    怎麽算,孩子的歸屬權都應該是北家的。


    “她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蘇祭司丟下一句話,抱起女嬰便起身離開。


    剛剛在原本的位子上坐下,‘哇——’的一聲啼哭聲便再次響起。


    無奈,又隻得再放迴去。


    ……


    加裏弗尼亞。


    純白色的古城堡,重軍把守。


    月嫂正在伺候月牙吃午餐,蘇祭司一身淺色休閑裝,長腿交疊,悠閑的坐在沙發裏翻看著一本圖冊。


    旁邊恭敬的站著幾名西裝男人。


    “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修長的指在圖冊上滑動,準確無誤的指出了他看中的小公主床、紗帳、以及從零碎到3歲的女孩兒穿的衣服。


    旁邊的幾名男子屏息靜神的聽著,一邊聽一邊記。


    月牙咬唇,手指在床單上摳啊摳,到底還是忍不住叫他:“喂……”


    喂?


    男人眯眸,幽藍的瞳孔陰沉沉的掃向她:“我沒有名字?”


    月牙鼓了鼓腮幫:“我之前看到月顏跟我一起被綁過來了,她跟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放她迴去吧?”


    蘇祭司斂眉,漠不關心的樣子:“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敲了敲。


    “進。”


    一名身材高大的西裝男子隨即開門而入,手裏拿著一份加密文件:“boss,這是剛剛收到的一份文件,不知真假,還請您定奪一下。”


    蘇祭司接過來,翻開掃了一眼,隻一眼,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隨即褪去。


    “路西法在哪兒?”


    他站起身來,大步流星的向外走,沉聲叫人:“去把路西法給我叫過來!”


    ……


    路西法正在享受美人恩。


    白月顏在被抱下直升機的時候就恢複了一點意識,但藥效還在體內沒有散開,渾身都疲軟無力。


    雪白豪華的大床上,她一頭黑發因為掙紮,淩亂的鋪在枕頭上,襯著蒼白無色的小臉,激發著男人體內的惡劣因子。


    她無力掙脫,隻能沒出息的一直哭:“師父,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跑了,你別碰我……”


    “你看月牙,阿司給了她一顆小種子,以後她想跑都跑不了了。”


    路西法長指勾著她的衣領,低笑:“你也給師父生一個孩子,師父就相信你,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


    她尖叫,哭的越發委屈:“我不喜歡你!我不想你碰我!!你放了我……嗚嗚……”


    一句話,驀地讓路西法陰沉了臉。


    僵持中,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趁機連滾帶爬的爬下了床。


    但怎麽都沒想到雙腿居然連站的力氣都沒有,沒跑兩步,就重重的摔了下去。


    腳腕隨即被一隻大手扣住,尖銳的痛楚傳來,她悶哼一聲,痛到趴在地上好一會兒都動彈不得。


    男人修長的身軀從身後壓覆上來,邪氣陰狠的聲音灌入耳孔:“我的好顏兒,知道從師父這兒跑掉的女人,都要付出什麽代價麽?”


    白月顏痛的說不出話來,腳踝像是被他一下弄斷了一樣,火辣辣的疼著。


    “要麽斷手,要麽斷腳。”


    他薄唇吻上她的耳垂:“乖,師父不喜歡欲擒故縱的女孩兒,滿足了師父,以後你想要什麽,師父都給你,嗯?”


    絕望。


    從未有過的絕望。


    白月顏趴在地上,哭到渾身瑟瑟發抖。


    她不是第一次被人強占身子,當初南莫商也是違背她的意誌強行要了她,但當時她與其說是反感,更多的卻是害怕,驚恐。


    向現在這樣,鋪天蓋地的絕望席卷而來的情況,卻是不曾有過的。


    她一直以為,由著南莫商碰她,隻是因為她放棄了自己的身子,被他碰,或者是被別的男人碰,都沒什麽區別。


    可現在才發現,其實並不是。


    她不想他碰他,不想南莫商以外的男人,碰她。


    門被一腳踹開發出的驚天聲響掃了露西亞的興致,他起身,不悅的看向闖進來的年輕男子:“又怎麽了?!怎麽哪兒哪兒都有你?”


    “boss要人!”


    路西斯雙臂環胸沒好氣的睨著他:“你最好做一下心理準備,剛剛看他臉色很不好!”


    “要人?”


    路西法起身,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身上半脫的衣衫,一雙妖孽橫生的眸看向他:“要什麽人?”


    路西斯沒說話,拿下巴指了指還趴在地上哭的白月顏。


    ……


    十分鍾後。


    還在抽抽搭搭的白月顏一瘸一拐的進了一間臥室。


    厚重的窗簾閉合著,隻能模糊的看到單人沙發裏坐著一個身材極為修長的男人,模糊的輪廓依舊棱角分明,氣場渾然天成。


    boss。


    她記得之前那個年輕的男人是這麽說的。


    這就是她仰慕了多少年的boss,有種一介布衣終於踏上了雲霄寶殿的受寵若驚的感覺。


    男人在倒茶,沁涼的嗓音帶著淡淡的緊繃:“坐。”


    白月顏咬唇,不敢拒絕,乖乖在他對麵落座。


    昏暗中,男人一雙碧藍的眸子尤其的吸引她的注意力,單單隻是那麽看她一眼,就讓她緊張的心跳直線飆升。


    “叫什麽名字?”


    “白、白月顏。”


    “父母兄妹?”


    “沒有……”


    “多大了?”


    “大概20歲左右吧,我不大清楚……”


    白月顏雙手搭放在腿上,標準的小學生坐姿,他問一句她乖乖答一句,生怕怠慢。


    boss啊,這可是boss啊!!!


    蘇祭司忽然就沉默了下去,不再過問。


    他緩緩抽出一根煙來,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


    一聲清脆的響,一簇明亮的火苗隨即躍出,驅散了一部分的黑暗。


    白月顏借著這點光亮快速的瞥了一眼boss的臉,果然如傳說中一樣英俊,不不不,比傳說中還要英俊的多!


    她借著火光打量他的同時,他的視線也落在了她的小臉上。


    巴掌大小,混血的痕跡不是很明顯,但他曾經日夜守了1年多,巴掌大的小臉,再怎麽變化,也還殘留著當初稚嫩的痕跡。


    一瞬間,時光急速褪去。


    當初那個身體不好,動不動就感冒發燒流鼻涕的小公主,踉踉蹌蹌拽著他的衣擺叫他抱抱的小妹妹,仿佛就坐在他麵前。


    哥哥,抱抱!


    哥哥哥哥,抱抱!


    哥哥哥哥哥哥……


    煙被點燃,他剛剛吸了一口,就被嗆的連連咳嗽。


    白月顏雙手絞緊,巴巴的看著他:“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沙啞透了的嗓音。


    “其實我一直很崇拜您!我以前就是您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來著!一直想著如果有一天,能直接當您的手下就好了。”她無限誠懇的說著。


    不遺餘力的拍著馬屁。


    看的出來師父是在他手裏做事的,如果她能尋求到他的庇佑,說不定能躲過師父那個死變態的騒擾!


    “是嗎?”


    他像是低笑了一聲:“那我認你做幹妹妹好不好?”


    白月顏吃了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幹妹妹?


    boss的幹妹妹?!!!


    何德何能?她何德何能?!!!


    “真的嗎?”她目露驚喜,眉梢眼角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當然。”


    他對她招招手:“過來。”


    白月顏忙起身,一瘸一拐的過去。


    她正麵向他走來,蘇祭司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視線落在她高高腫起的腳踝上:“腳怎麽了?”


    白月顏低頭看了一眼:“嗯……師父弄的……”


    他這個幹妹妹來的太過突然,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是認真的,總覺得這種地位的男人,不可能迴隨隨便便紆尊降貴的去亂認妹妹。


    所以還是先不添油加醋的告狀了,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師父?”


    蘇祭司嗓音倏然冷了下來,拿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讓路西法給我滾進來!!”


    白月顏:“……”


    問號臉。


    不是真要替她出頭了吧?boss大人原來還是性情中人啊……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有些承受不住。


    ……


    路西法很快進來,事實上他本來就沒走多遠,一直在琢磨著他突然要見他的寶貝徒弟做什麽。


    明明一路上都沒拿正眼瞧過她。


    “拉著窗簾做什麽?”


    他進來,順手將臥室裏的燈打開,就見白月顏正雙臂環胸一臉‘我找到後台撐腰了,你死定了’的表情站在蘇祭司身邊。


    “她的腳,你弄的?”蘇祭司冷眼看著他,一字一頓。


    路西法來了興致,不疾不徐的在沙發裏坐下,端起原本屬於白月顏的那杯茶輕啜一口:“是我,怎麽?你蘇祭司什麽時候這麽有興致替女人出頭了?”


    “不可以?”


    男人涼涼反問:“我動手扭斷你的腳,你自己去黑屋領50鞭,二選一。”


    路西法一口茶險些噴出來,吃驚的看著他:“你來真的?”


    “你看我有心情跟你開玩笑?”


    “為什麽?”


    不等蘇祭司開口,白月顏已經驕傲的抬高了下巴替他迴答了:“因為我是boss的幹妹妹!!”


    “幹妹妹?”


    路西法像是聽到了多好聽的笑話似的,悶悶笑出聲來:“阿司,你是不是被有了個女兒的事情衝昏了頭了?到處亂認妹妹?”


    有了個女兒?


    白月顏一怔:“月牙生了?她也在你們這裏?你們把她怎麽樣了?”


    蘇祭司斂眉,淡淡開口:“放心,她很好。”


    這是在……安慰她?


    堂堂蘇boss,安慰一個女人?!


    路西法這次是真的被震驚到了,隨即聚攏了眉頭:“阿司,你不是看上顏兒了吧?”


    這個問題,現在也在白月顏心裏打轉,隻是沒敢問出來,因為不管他喜不喜歡她,她現在勢單力薄,都隻能躲避在他的羽翼之下。


    “有時間擔心我看上誰沒看上誰,倒是先選一項,是斷腳還是領鞭?”


    路西法慵懶的靠在沙發裏,低笑:“為什麽?我一沒碰你女人,二沒碰你女兒,這個責罰……說出去怕是都站不住腳。”


    “我蘇祭司說出去的話,不需要站住腳。”


    蘇祭司起身,徑直將身邊的女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路過守在外麵的警衛時,淡聲命令:“給路西法10分鍾的時間,他不自己去黑屋,就強製帶去,50鞭,一鞭不能少!”


    “是,boss。”


    ……


    白月顏一路上都是蒙的。


    boss公主抱抱了她。


    boss公主抱抱了她。


    boss、公、主、抱、抱、了、她!!!!


    再一次捫心自問,何德何能啊何德何能……


    蘇祭司徑直將她抱到了對麵的一間臥室裏,一間完全公主屋裝潢的臥室,粉色的城堡一樣的床,漂亮精致的洋娃娃,定製的鋼琴……


    “這是誰的房間?”


    她吃驚的四處看著:“給你女兒準備的?”


    可月牙不是剛剛生完孩子嗎?他準備的這麽快?


    “不是。”


    男人抬手幫她蓋上被子,嗓音不知怎麽的有些低啞:“給我妹妹準備的。”


    哦哦哦,對了,他之前有個妹妹來著。


    一名年邁的醫生很快過來,幫她查看了一下腳踝後,鬆了口氣:“boss請放心,沒有傷到骨頭,擦點藥水,再冷敷一下就可以了。”


    他說著,打開醫藥箱,拿出藥水來便動作熟稔的幫她擦藥水。


    蘇祭司站在一邊看了幾秒鍾,忽然低聲開口:“我來。”


    白月顏:“……”


    boss你確定你今天正常麽?


    連帶著見慣了大場麵的老醫生也吃了一驚,抬頭看向他:“您、您……親自來?!!”


    他作為他的私人醫生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他為哪個人這樣放下身段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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