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月顏如霜篇:花你家錢了?吃你家雞腿了?吼什麽?!


    南莫商也笑,沒有負了俏女郎的心意,一抬手,便牽著她白嫩的小手帶進了自己懷裏。


    “良兒,你也別氣餒,不是你長得不夠帥,是商少長得太風騒!有他在,還有咱們哥們兒什麽事兒啊?迴頭再來新的妞兒,哥哥我一定趁商少還沒過來之前就偷偷帶你過來,咱們先把福享了再說!”


    “寧少這個辦法妙極了!”


    陳聖君端著酒杯就靠了過去:“來來來,良,她不陪你哥哥陪你,想親想摸都隨你怎麽樣?”


    話沒說完,被徐良一腳踹開。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一群人繼續聊天的聊天,玩牌的玩牌。


    南莫商垂首打量著懷裏肌膚吹彈可破的可人兒,嗓音低沉性感:“叫什麽名字?”


    女孩兒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商少叫我芝芝就好。”


    “枝枝?”


    南莫商來了興致,似笑非笑的瞧著她:“哪個枝?”


    “靈芝的芝。”


    靈芝的芝。


    男人隨意搭放在沙發扶手上的長指叩了叩,沒出聲。


    他喜歡枝枝的事情,在圈子裏流傳的時間不短了,關於他跟季枝枝和季子川之間的糾葛,更是被外人津津樂道,演變出無數個虐戀情深的愛情故事版本來。


    其中最具人氣的,恐怕就是他深愛枝枝,卻被季子川橫刀奪愛,傷心絕望之下,才會隨便找了一個路人甲女人結了婚,後來又因為難以忘情於枝枝,在閃婚之後沒一個月,就又跟妻子閃離了。


    其實按照他們知曉的內部消息,抽絲剝繭,把信息串聯起來,會得出這麽一個故事來也不足為奇。


    而且,這個故事也不是完全偏離了事實。


    他對枝枝的確有過好感,之所以會突然結婚,也的確是跟枝枝季子川有關,但與其說是傷心絕望,倒不如說是羨慕嫉妒,或許是季子川在婚禮上,單憑碰一下手背就從50個新娘中準確無誤的找到了他的新娘,讓他生出一種陌生的嫉妒來,一種本一生都不該出現在他生命中的情緒。


    突然也想娶一個女人為妻,嚐一嚐這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但味道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美妙,不論是愛恨分明的溫若甜,還是桀驁不馴的白月顏,似乎都不是他注定的那個人。


    沉思中,芝芝拿了一杯紅酒遞給他,一雙星眸因愛慕而泛出星光點點,聲音羞澀:“商少,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才學著跳了3年的鋼管舞,但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隨便,你相信麽?”


    南莫商身邊曆任出現的女友中,有四五個是鋼管舞出身的。


    顯而易見,他喜歡身材惹火的性感女郎。


    “哦?”


    他輕啜一口紅酒,炙熱的唿吸噴灑在她牛奶般白皙的小臉上,低笑:“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把你想的很隨便的?”


    本身就充滿魅力的成熟男人,甚至不需要多麽高超的撩人技巧,隻需要輕輕的一點曖.昧,便足夠讓懷裏的女人軟成一灘春水。


    “我……”


    她開口,嗓音細如蚊蠅:“我知道你不喜歡碰處.女,你願意接受我,肯定以為我已經跟很多男人……”


    她忽然頓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但意思卻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


    她還未經人事,是幹淨的。


    南莫商的臉色忽然就淡了下去。


    他可以接受女人有心機的靠近,但這種很明顯已經做了長遠打算的女人,最好不要碰。


    她是衝著他的結婚證來的。


    “既然知道我不喜歡碰雛兒,那就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他鬆開了虛虛搭在她腰間的手,態度徹底的冷了下去。


    芝芝咬唇,大概從來沒有被人這麽當麵拒絕過,難堪之下,眼淚很快在眼眶中打轉:“我……”


    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哽咽住了。


    徐良屈指彈了彈指間的煙,視線剛好掃過來,驚訝的‘喲’了一聲:“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就哭了?”


    “商少你這可不厚道啊,這嬌滴滴的一個大美人兒,你怎麽能給惹哭了呢?”


    “快,美人兒,來爺懷裏,爺最會哄女人開心了!”


    “寧少你這見縫插針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啊!”


    “哈哈哈……”


    上流社會的男人,看似一個比一個會疼女人寵女人,但實際上,沒有幾個真的把女人當人的,頂多算是一件玩物,用來供他們開心玩樂的。


    芝芝凝眉,眼淚簌簌落下,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我不纏人,商少你什麽時候覺得我煩了,我隨時都可以走……”


    南莫商莫名的有些煩躁,點了根煙,沒說話。


    包廂門被禮貌的敲了幾聲,程君走了進來,微微欠身:“南總,剛剛接到電話,酒店那邊突然失火,少夫人她……”


    話還沒說完,隻覺得眼前有人影一閃而過,定睛一看,前一秒還慵懶的靠在沙發裏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芝芝跌坐在了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嫂子沒事兒吧?”


    徐朗掐滅了煙,一整個包廂的人都跟著站了起來,表示慰問。


    “沒事,少夫人已經安全被護送出來了,各位少爺們不用擔心,繼續玩就好,我會將各位的心意轉達給南總的。”


    程君簡單的說了句,便不再耽擱,轉身追了出去。


    ……


    南莫商驅車趕去南氏酒店的時候,現場已經一片衝天的火光,整棟大樓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中,照的夜晚亮如白晝。


    現場已經到了十幾輛消防車,有的在疏散客人,有的在噴高壓水槍,有的在打電話,到處都是受驚的人群。


    南莫商的手機不停的震動著,都是些商場上的朋友打來的電話,他一個沒接,拿了私人的手機給白月顏打電話,打了一路,愣是一個沒打通。


    那片炙熱的火海就這麽一路燒進了心裏,燒的他渾身滾燙,唿吸不順。


    “哎——”


    在外麵忙著跟消防員溝通的大堂經理見他下了車就要往樓裏衝,頓時嚇的一身冷汗,忙不迭的衝過去攔住他:“南總,南總您可千萬別進去!這裏麵濃煙滾滾的,您進去不出1分鍾鐵定受不了!再出個萬一,我就是有十條命也擔待不起啊!這火已經這樣了,您就算進去也於事無補啊!”


    南莫商湛黑的眸底倒映著兩簇躍動的火苗,他看都沒看他一眼,暴戾的一腳踹開:“滾開!”


    遠處坐在花壇邊邊休息邊啃著雞腿的白月顏裹了裹身上的毛毯,伸長了脖子:“唔,那不是你們家南總麽?傻了?這麽大的火他衝進去,不怕被烤成了隻火雞被抬出來?”


    聞言,她身邊的兩個保鏢隨即轉頭看過去。


    其中一個臉色一變,對另一個說了句‘你在這邊照顧著,我過去一趟’後,便一路狂奔了過去。


    趕在男人衝進去的前一秒,將他攔了下來。


    白月顏見他們說了幾句什麽,男人的視線隨即筆直的看向了這邊。


    隔著那麽遠的距離,分明看到他臉上有氣急敗壞的痕跡一閃而過。


    男人在身後的濃煙滾滾中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了,一直走到她麵前才站定,盯著正左手抱著一份全家桶,右手拿著一隻雞腿的女人,半晌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她淡淡瞥他一眼,從一直站在她身邊的保鏢手裏拿了張紙巾擦了擦油膩膩的唇角,才道:“你家小甜甜沒在樓上,失火的時候就我自己在,可以安心了麽?”


    南莫商怒極反笑:“你還吃得下去?”


    吃吃吃,就知道吃!她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嗎?!平安無事的出來難道不應該給他打個電話報平安嗎?不知道他會擔心嗎?!!缺心眼兒還是怎樣?


    “……”


    沒能抓到英雄救美的機會是他自己的問題,他的酒店被燒了也不是她放的火,至於把怒氣撒到她一個無辜的路人甲身上來?


    白月顏不高興了,仰著小腦袋嚷嚷迴去:“我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吃點東西都不行了?花你家錢了?吃你家雞腿了?吼什麽?!”


    好。


    很好!!!


    南莫商怒極反笑,還敢跟他頂嘴!!


    “把全家桶收了,你給我站這兒站到天亮!”他怒意冷然的下命令。


    旁邊拿著紙巾跟可樂的保鏢猶豫了下,還是小心謹慎的把全家桶從她懷中拿了出來:“少夫人,您還是站起來吧。”


    “我是他女兒還是他學生?他要我站我就站?”


    雞腿被沒收,白月顏老大不高興的板著臉,一字一頓的拒絕:“我不站!我腿疼!”


    旁邊的兩名保鏢聽的一陣膽戰心驚。


    都這種時候了,一棟價值幾十個億的酒店說沒就沒了,南總這會兒心裏不知道多堵呢,她就算要使小性子,也不看看時機對不對……


    正屏息等著更強的暴風雨的來臨,沒想到男人忽然就半蹲了下去,大手扣住女人的腳腕,連帶著聲音也輕柔的不可思議,生怕嚇到誰似的:“受傷了?哪條腿疼?”


    白月顏:“……”


    見她不說話,男人不再多問,直接去挽她的褲腿。


    “哎……”


    她忙不迭的俯下身阻止他:“你幹嘛啊?我沒受傷!我就不想站著!”


    “……”


    南莫商動作倏然一頓,前一秒還溫柔的不可思議的俊臉瞬間又陰沉了下去,提著她的肩膀就強迫她站了起來,食指用力的戳了她的額頭一下:“給我站著!”


    說完,沉聲叮囑旁邊的保鏢:“盯著她,我過來之前,她敢坐一秒鍾,你們倆就給我卷鋪蓋滾蛋!”


    白月顏一聽就火了,手裏啃了一半的雞腿直接丟到了他價值六位數的西裝外套上:“南莫商,你他媽混蛋!”


    南莫商冷笑,一腳將掉落在腳下的雞腿踩扁:“等我忙完了酒店的事情,再迴來收拾你!站直了!骨頭軟的?”


    “就軟骨頭!就站不直!”


    “站三個小時,看你還嘴硬不嘴硬!”


    “……”


    ……


    南慕白的車在酒店前的柏油路上停下,剛剛下車沒幾步,緊隨在他身後的林謙便忽然開口:“南總,那邊好像是少爺的……”


    他拉長尾音,沒有說出來。


    少爺跟這個女人的關係一直不清不楚,說離婚了,又好像沒離,說沒離婚,又沒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南慕白的視線隨即看過去,隔著十幾米遠,還穿著睡衣的小女人站在花壇邊,垂著小腦袋,身子時不時的踉蹌幾下,昏昏欲睡的樣子。


    轉身過去,淡聲叫她:“你怎麽在這兒?”


    聽到男人的聲音,白月顏一個激靈,勉強打起了一點精神,抬頭見是他,一時呆住,結結巴巴好一會兒,才別扭的叫了一聲‘爸’。


    “少爺讓少夫人在這兒站著,到他迴來為止。”保鏢幫忙解釋。


    “站著?”


    南慕白上下打量著她:“大半夜的,南氏集團的少夫人站在馬路邊像什麽樣子?先送她去南宅。”


    白月顏迴過神來,一手捂著嘴做委屈狀,哽咽:“爸,莫商他……嗚嗚嗚嗚……”


    “你受委屈了。”


    南慕白輕輕拍了拍她肩膀:“迴去後讓女傭給你煮碗安神湯,以後有什麽委屈不要自己悶著,告訴你媽,你媽會給你撐腰的。”


    白月顏低著頭,努力擠著眼淚,點頭:“嗯……”


    ……


    南氏酒店著火的事情沒有驚動郝小滿,南慕白這麽多年來養成了起床從不吵醒她的習慣,因此白月顏被送去南宅的時候,她還在睡著。


    女傭倒是提前接到了消息,早早的幫她煮好了安神湯,恭敬的奉上。


    白月顏喝了後去樓上睡了一小會兒,醒來下樓的時候,郝小滿已經醒了,正拿著小噴壺給陽台上的蘭花澆水。


    她咬咬牙,對著牆壁狠踢了一腳,頓時痛的兩眼淚汪汪,然後急急忙忙的下樓去了。


    一聲委委屈屈的‘媽’,嚇的郝小滿忙不迭的放下了小噴壺。


    “怎麽了?怎麽剛醒就哭了?”


    “南莫商他……”


    她抽抽搭搭,聲淚俱下的控訴:“我昨晚差點葬身火海,好不容易死裏逃生,他見了我就是一頓不分青紅皂白的罵,還逼著我穿著睡衣站在路邊一直站到他迴去為止!要不是我爸恰好看到我了,這會兒我估計還站那兒呢,嗚嗚嗚嗚……”


    先下手為強!


    昨晚南莫商離開之前一直強調迴來收拾她,她不能坐以待斃!


    “他還在外麵跟別的女人鬼混,迴來後對我又打又罵……嗚嗚嗚嗚……”


    “我一個女孩兒家家的,雖然無依無靠,吃百家飯長大,但還從來沒被人這麽欺負過……嗚嗚嗚嗚……”


    “他簡直不把我當人對待,對我各種羞辱折磨……嗚嗚嗚嗚……”


    ……


    兩個小時後。


    南莫商麵色陰沉的在沙發裏坐下,女傭煮了一杯他平日裏習慣喝的黑咖啡,不等送過去,就被從樓上下來的女人嗬斥住了。


    郝小滿走到沙發邊,盯著兒子英俊的臉,一字一頓:“站起來!”


    “媽,我現在很累,你有什麽事情……”


    “我讓你站起來!”


    “媽!”


    “你逼我給你爸打電話是不是?”


    “……”


    南莫商一臉無語的起身:“好端端的,要我站起來做什麽?給我量身高?188,可以了麽?”


    郝小滿施施然在沙發裏坐下,伸手接過女傭手裏的那杯咖啡抿了一口,苦的咋舌。


    “媽你喝不了黑咖啡,幹嘛強迫自己。”


    南莫商說著,伸手就要去接,不等接到,就見她一抬手,一杯咖啡直接倒進了垃圾桶裏。


    “我不喝也不給你喝!”


    郝小滿緩緩向後靠了靠,憤怒的瞪著他:“你今天什麽事情都不要做,就站這裏,給我站一整天!什麽時候月顏下樓了,你什麽時候坐下。”


    “……”


    ……


    三樓的客臥門被‘砰’的一聲推開,南莫商這輩子沒被惹毛到這個程度,整個人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性。


    正坐在落地窗前慢悠悠的敷著麵膜的白月顏瞥他一眼,淡定開口:“你動靜小一點,我耳膜不好,別嚇到我。”


    “你跟媽說你懷孕了,被我逼著把孩子打掉了?!!”


    南莫商氣的臉都白了,向來風度翩翩的男人,這會兒隻想咆哮咆哮再咆哮:“你知不知道我媽對孩子的事情有多敏感?!你知不知道她剛剛在樓下差點要吃了我?!白月顏,你活膩了是不是?”


    這種彌天大謊她也敢撒?!


    “兇什麽呀?”


    她抬手輕拍臉頰,輕哼:“你再吼一聲試試?我立馬開窗叫媽上來你信不信?”


    “……”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就是南莫商的臉色陰沉的隨時都能下一場永不停歇的暴風雨。


    她幸災樂禍的瞧著他:“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交易一場,你安安分分的別招惹我,我自然也會安安分分過我的日子,說來說去,是你自己造的孽!”


    南莫商闔眸,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怒意,這才咬牙道:“你下樓跟媽說,說你沒懷過孕!否則你那些姐妹們的事情,休想我再幫忙!”


    她閑閑聳肩:“那你就別怪我以後一天三通電話的跟你媽哭訴我那被你強迫打掉的孩子了……”


    “……”


    要用盡畢生的修養,才能勉強不讓自己的雙手掐到她脖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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