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483金枝欲婿篇:被你看光光,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一更)


    警車在前麵開路,南莫商的車子不遠不近的跟著,一轉頭,就見季枝枝已經慌慌張張的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重新裹上了自己的那件濕冷冷的外套,凍的不停嘶嘶倒抽氣。


    眉梢挑高,他笑的意味不明:“怎麽?怕你的子川哥哥看到你穿別的男人的衣服?”


    季枝枝白他一眼:“今晚的事情你敢說出去半個字,迴頭我就找人滅了你的口!”


    “嘖,你就這麽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


    剛剛駛入市區,車子就被一輛黑色加長型私家房車攔了下來,季枝枝隻看了一眼車牌,就慌忙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身軀頎長孤峭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一身筆挺的手工西裝,眉頭聚攏著,嗓音被什麽情緒熏染的低沉嘶啞:“季枝枝,你什麽時候才能懂點事?!!都多大的人了,一點自我保護的意識都沒有嗎?!”


    明顯壓抑著火氣的聲音。


    季枝枝鮮少見他動這麽大的怒氣,眸底凝著一層薄冰,隨時都要給她人工下一場冰雹加雪的樣子。


    抿抿唇,到底還是沒敢反駁。


    雨已經停了,卻刮起了疾風,她的身子微不可察的顫栗著,季子川這才發現她身上的外套是濕的。


    抬手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沉聲命令:“外套脫了。”


    季枝枝一愣,抬頭一臉驚慌的看著他:“……啊?”


    “外套脫了!!”


    燈光下,男人臉部線條冷硬,說不出的嚇人:“濕成這個樣子還穿在身上?不怕感冒?”


    “呃,沒沒沒,不用……”


    季枝枝下意識的搖頭擺手,一邊後退:“我這樣就挺好的,不用脫,不冷,真的,一點都不冷……”


    凍傻了?


    季子川隨手將外套丟給身後的助理,上前一步捉住她就強行解紐扣。


    季枝枝拚命的掙紮,奈何正在氣頭上的男人力氣出奇的大,幾乎要弄痛她。


    一連解開三顆紐扣,男人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饒是踩著十寸高跟鞋,她依舊要比他矮了半個頭,風衣外套下滑,裸露的後背跟胸前的深v便清晰的映入了男人的眸底。


    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聽不到一點點他的唿吸聲。


    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無意識的握緊,她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襯衫領口,不用抬頭看也知道他這會兒臉色有多難看。


    像是足足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頭頂上方才終於傳來男人壓抑冰冷的聲音:“上車!”


    她如釋重負,忙不迭的整理了一下身上鬆鬆垮垮掛著的風衣外套,彎腰上了車。


    季子川轉了個身,示意車上的司機把車窗都升上去後下來,這才從助理手中拿過了外套。


    站在原地,微微側首,隔著幾米遠的距離,視線遙遙跟車內的南莫商對上,一個凜冽如冰雪,一個莫測又高深。


    薄唇滑出一抹譏誚的弧度,他收迴視線,徑直開門上了車,把外套丟到了她的小腦袋上。


    “換了。”


    “……”


    這是有多生氣,直接用丟的……


    季枝枝鼓了鼓腮幫,瞥他一眼,慢吞吞的解開剩下的幾顆紐扣,脫下了風衣外套。


    季子川之前隻是發現她穿了件深v裸背的裙子,這會兒她把整件外套都脫下來後,才發現這件裙子的下擺短到隻能勉強包住臀部,這麽一坐下來,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幾乎就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中。


    就穿著這種衣服,跟那個男人在荒郊野外待了大半夜?!!


    火氣忽然就怎麽都控製不住了,壓低聲音冷聲嗬斥:“季枝枝,你瘋了是不是?!”


    季枝枝自知理虧,也不去跟他辯解,默默的把外套劈到了身上。


    她的沉默看在男人眼中卻變成了一種抵抗,聲音隨即再次冷冽了好幾度:“我在問你話!!!”


    季枝枝折騰了一晚上,本來就窩著火,這會兒被他逮著一陣不依不饒的教訓,漸漸也控製不住脾氣,冷著小臉睨他:“我自己的身子,想穿什麽衣服用得著跟你報備?你是我男朋友還是我親哥?”


    一句話,瞬間讓車內氣溫驟降至零度以下。


    男人輪廓分明的俊臉上寒霜一層一層的加厚,盯著她的視線從未有過的寒涼。


    季枝枝閉著眼睛不去搭理他,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直接閉目養神。


    一路無言。


    迴家後季枝枝就直接上了樓,季妖妖習慣性的趴在床上看她的漫畫書,見她迴來,瞥一眼:“跑哪兒鬼混了?這麽晚才迴來?”


    頓了頓,又忽然爬起來:“你身上那是子川哥哥的西裝?”


    季枝枝懶得搭理她,停都沒停一下直奔浴室。


    洗了個澡出來,季妖妖還保持著她進去時的姿勢跪在床上,怒氣衝衝的瞪著她。


    季枝枝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漫不經心的在床上坐下,不一會兒,女傭過來敲門,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薑湯:“這是少爺讓我端上來的,讓您去去寒氣。”


    她看了眼,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桌子:“放那兒吧。”


    女傭一邊放下一邊叮囑:“少爺讓您趁熱喝,涼了就沒效果了。”


    “知道了。”


    女傭還想再說句什麽,見她臉色冰冷,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到底還是沒再繼續說下去,默默出去了。


    “我問你話呢!那衣服是不是子川哥哥的?!你今晚跟子川哥哥去哪兒了?!”身後,季妖妖開始發脾氣。


    季枝枝隨手把毛巾丟到一邊,端起薑湯來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口。


    唇瓣不等離開湯碗邊緣,身子忽然被從人後麵重重推了一把,一碗滾燙的薑湯受慣性作用,直接從領口處灌進了浴袍裏。


    她倒吸一口涼氣,猛地站起來,解開浴袍甩到了一邊,胸前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燙紅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著。


    季妖妖愣了下,大概沒料到自己氣憤中的一推會害她被燙傷,悶了會兒,才磕磕巴巴的道:“誰讓你不搭理我的……”


    ‘啪——’


    突如其來的一耳光,又狠又準,季妖妖的臉被打的側偏了過去,白白嫩嫩的小臉上眨眼間浮現出了一片紅痕。


    ……


    少女驚天動地的哭聲在偌大的別墅傳開,書房內的季子川第一個趕了過來,就見季妖妖跪坐在季枝枝的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季枝枝正背對著他,動作看起來像是在係浴袍的腰帶。


    “怎麽迴事?”


    他擰緊了眉頭,幾步走過去,就見妖妖白嫩嫩的半邊小臉一片紅痕,視線隨即落到季枝枝身上:“你打她了?”


    季枝枝沒搭理他,轉身就要走,被男人單手扣住手臂:“為什麽打她?”


    她抬眸,冷笑著睨他:“我喜歡打就打,看不順眼就打,你管得著?”


    “季枝枝!!!”驟然壓沉的嗓音。


    “心疼了?”


    季枝枝用力甩開他的手:“心疼了就趕緊安慰安慰你的寶貝妹妹,別浪費時間來強迫我說什麽對不起的話,沒興趣!”


    動作幅度一大,浴袍下麵原本雪白的肌膚處一片觸目驚心的紅痕便映入了眼底。


    季子川眸底倏然一暗,抬手勾了勾她的浴袍領口,再下移,這才發現地上被打翻了的湯碗。


    “大半夜的鬧什麽啊?”


    鄧萌困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趴在門邊皺著眉頭叫:“小祖宗哎!生你們倆出來是給我玩的,不是玩我的!整天吵吵吵,哭哭哭的煩不煩啊?”


    “她打我……嗚嗚……”


    季妖妖捂著臉,哭的淚眼婆娑,幾乎喘不過氣來:“嗚嗚,媽……她打我……嗚嗚……”


    季枝枝的手腕再次被男人扣住,她皺眉掙紮,男人卻越收越緊,直接蠻橫的把她往外拖。


    鄧萌愣了下,一下子清醒了。


    這倆小祖宗幾乎是從小打到大的,他也早已經習慣了,這倒是第一次,臉色這麽陰沉的把季枝枝往外拖拽。


    不是要打她吧?


    “打她!”


    季妖妖抽噎著:“子川哥哥你……替我……好好教訓教訓她!”


    “媽你看看妖妖的傷,枝枝這邊我來處理。”


    走出門口的時候,男人隻說了這句話,便不顧季枝枝的掙紮徑直將她拖拽進了自己的臥室。


    鄧萌眨眨眼,趁門還沒關上,忙不迭的叮囑了句:“呃……別、別動手啊……”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她抬手摸摸鼻尖,過去:“打哪兒了?我看看……”


    季妖妖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嗚嗚,這兒……我這半邊臉都沒……沒感覺了,嗚嗚……下手這麽狠……”


    鄧萌看的一陣心疼:“嘖,還真的!你怎麽惹你姐姐了?”


    兩人雖然經常打打鬧鬧的,但下這麽狠的手,倒還是第一次,估計是真給惹毛了。


    “我哪有!”


    季妖妖委屈的扁扁小嘴:“她……她神經病!莫名其妙的就打我,嗚嗚……”


    “好好好,別哭了別哭了,我給你找找醫藥箱抹點藥,明天就好了。”


    鄧萌摸摸她的小腦袋:“都跟你說了讓你跟著你子川哥哥練一點本事,既鍛煉身體,又防身,跟你姐姐打架的時候也不至於處處處於下風……”


    明明打不過枝枝吧,還偏偏一天不招惹她幾次就渾身不舒服。


    這算不算找虐型的?


    ……


    浴袍下麵隻穿了一件小內褲,上麵什麽都沒有,季枝枝被男人直接拖進浴室後,警惕的抬手握緊了衣領:“你想幹嘛?”


    “浴袍脫了。”


    季子川抬手將花灑拿了下來,把水溫調到最涼,麵無表情的開口命令。


    季枝枝抿唇:“我自己知道怎麽處理!用不著你假好心!”


    男人垂眸,表情已經冷冽到了極致:“我今晚心情很不好,枝枝,你最好別挑戰我耐性!”


    對上那北極深海最黑暗的海域一般的黑眸,季枝枝所有的叛逆不知不覺就被壓了下去,抬手扯了扯衣領,嘟囔:“男女有別知不知道?被你看光光了胸口,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季子川挑高她的下巴,讓冷水一路順著她被燙傷的胸口滑下,冷笑一聲:“我以為你今晚穿著露胸裝出去見野男人的時候,已經不在乎這個問題了。”


    季枝枝被冷水刺激的直往後躲,不忘抽空白他一眼。


    什麽野男人……


    而且那能一樣嗎?那衣服露的隻是個溝,這會兒她的胸前風光差不多被他一覽無遺了。


    喉結上下滑動,男人微微側首,別開了視線。


    季枝枝的視線卻是一路下滑,落在他明顯有了反應的地方……


    歪了歪腦袋,有些好笑的睨著他:“你們男人都這樣嗎?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隻要看到能勾起你們性.欲的部位,就開始蠢蠢欲動?”


    “閉嘴!”沙啞到極致的嗓音。


    “我都說了我可以自己來了,你還非得要幫我,不是故意想看我的身子吧?”


    “……”


    “看不出來呀,表麵上這麽薄情禁欲的季大少爺,原來骨子裏也是個色胚?”


    季子川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擰著眉頭一字一頓的叫她的名字:“季枝枝!!!”


    季枝枝卻來了興致,拿手指戳著他的肩膀:“哎,你平時會像其他男人一樣看那種動作片嗎?”


    “……”


    “說說嘛,我真的很好奇啊!”


    季子川閉了閉眼,關了花灑直接甩到一邊,冷著臉抽過一個浴巾來,單手把她身上濕透了的浴袍脫了下來,把幹淨的浴巾裹上,全程視線都盯著對麵的牆壁,指腹偶爾擦過她柔軟溫暖的身子,唿吸就明顯的一重。


    “出來,上藥!”


    丟下這四個字後,便徑直轉身出去了。


    季枝枝撇撇嘴,緊了緊身上的浴巾慢吞吞的跟出去。


    季子川已經把醫藥箱拿出來了,站在床邊往外拿燙傷藥膏,聽到動靜,都沒抬頭看她一眼:“躺床上。”


    季枝枝很少來他臥室,偶爾進來也隻是找一找他,找得到找不到都不會停留太長時間,這還是第一次,躺上他的床。


    純白的床單被褥,躺下去鬆鬆軟軟,帶著特屬於他的清淡香氣。


    緊繃的神經不知不覺放鬆了下來,她扯過被子來蓋住身子,打量著他的臉:“對不起啊,我今天心情不大好……那一耳光打的很重吧?”


    季子川抬手把她上半身的被子打開,把藥膏擠在指腹上,一點點的從脖頸往下均勻的塗抹去:“打的是妖妖,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


    他的指腹帶著一點薄繭,摩擦著她身上最嬌嫩的肌膚,帶起一陣陌生又異樣的感覺。


    放鬆下來的神經不知不覺又悄悄緊繃。


    直到他的手指往旁邊一側的豐盈移過去,她終於忍不住,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我……我自己來吧。”


    男人抬眸,燈光下,眸色蒙著一層薄薄的異樣光彩:“你怕什麽?”


    “……嗯?”


    “怕我把持不住自己?”


    “呃、沒、沒啊……”


    隻是有點小尷尬啊……


    頭一次讓男人摸她的胸,感覺好奇怪……


    季子川不說話,視線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季枝枝被他盯的渾身不舒服,又慢吞吞的鬆開了手。


    咬著牙由著他一點一點,專心致誌的幫她把所有被燙紅了的地方都上了一遍藥。


    “明天開始,你們分開睡吧。”


    上好了藥,季子川隨手幫她蓋了蓋被子,起身開始收拾醫藥箱:“今晚先在我這裏睡一晚。”


    季枝枝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呢?”


    “不早了,再兩三個小時我就要上班了,不睡了。”


    “睡會兒吧,一晚上不睡覺,明天上班多累啊,睡兩個小時也是好的。”


    她說著,主動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呐!床這麽大,睡的下我們兩個人。”


    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垂眸,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似的:“一起?”


    季枝枝挑高了眉梢,戲謔的打量著他:“怎麽?怕我趁你睡了對你圖謀不軌?”


    “……”


    他沒說話,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應聲:“好,你先睡。”


    季枝枝也的確困了,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唿吸間彌漫著他的氣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身子被一隻大手抱了起來,男人幹淨低沉的嗓音在耳畔低低響起:“喝點薑湯,小心燙……”


    她皺眉,困倦的臉眼睛都睜不開,隻含糊的發出了一聲拒絕的音符:“唔……”


    “喝一點點,不然明天該感冒了。”


    “……”


    “枝枝?”


    “不……不喝……”


    “喝一點點,喝一點點就讓你睡。”


    她這才勉勉強強的張口喝下一直抵在唇邊的一勺薑湯,剛剛咽下,另一勺又遞了過來:“小心燙……”


    “唔……”


    一勺一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口,耳邊隱約聽到幾聲勺子碰撞碗底發出的清脆聲響,身子終於被放了迴去。


    翻了個身,繼續睡。


    季子川把碗放到桌子上,借著床頭燈發出的暗淡光線打量著她安靜白皙的側顏,半晌,似是輕輕歎息了一聲。


    晚安,枝枝。


    剛要起身,已經睡著了的人忽然十分清醒的叫了他的名字:“季子川。”


    “嗯?”


    她睜開眼睛,抬頭看著他:“如果今晚我沒燙傷,你會不會因為我打了妖妖,動手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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