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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用了不到半個沙漏時，拉比就完成了由各位守望者領袖所擬出的算數題。
“你不需要再檢查一下麽？孩子？”作為主考官的洛珊殿下好心的提醒著眼前的綠皮小個子。
和印象中那些邋裏邋遢、身上散發著異味的地精不同，拉比和他的兄弟都穿著精致的白綢襯衫，黑色的背帶褲以及油光發亮的小皮靴。脖子上戴的小領結讓他們顯得略有幾分滑稽，低語森林的長公主覺得，這套據說由安德烈·格薩雷斯所特別設計的衣服穿在原本讓人厭惡的地精身上顯得有那麽幾分……可愛！？
是的，這是一個同地精不太搭調的詞兒，可愛。可眼前彬彬有禮、穿戴整潔，眼神略有些緊張，又因為好奇而忍不住到處亂瞟的地精確確實實的給了高貴聰慧的長公主殿下一種這樣的感覺。
“謝謝您的提醒，尊貴的洛珊殿下，可是我已經檢查過兩遍了……”
檢查過兩遍了！？是看了兩遍發現沒幾個會的吧？
長公主身邊作為出題者之一的長者覺得自己幾乎都要被這口出狂言的地精剛才那“唰唰唰”的書寫速度給蒙蔽了！要知道即使是他本人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在半個沙漏時之內解答出所有的問題，畢竟他也隻是出題者“之一”。
“卡特裏恩，你先看一看再說。”敏銳的發現到了周圍的長老們開始變得難看的臉色，洛珊殿下直接將手中的“試卷”遞給了強忍著怒氣沒有發作的德魯伊長老。
“……”隻是粗略的看了兩眼，卡特裏恩就像完全的愣住了似的……他那特別怪異的表情引起了同為出題者的另外幾位長者的特別注意，他們同樣也非常好奇那答卷上到底寫了些什麽。
不過是一份算數題而已，莫非上麵還能有什麽驚世駭俗的言論不成？
然後四名聚精會神盯著答卷的長者全都跟卡特裏恩一樣，變得默不作聲起來。
“怎麽樣？”已經有其他的長者因為氣氛有些微妙而忍不住問出聲了。
“……完全正確。”卡特裏恩給出了一個自己都不太確信，卻又擺在他眼前，讓人無可辯駁的答案。
這個迴答讓十二位長者中並不是那麽擅長算數的幾位都露出了慎重混合著驚訝的表情，別說現在他們現在已經老了、思維遠遠及不上以前了，即便是年輕的時候他們也做不到在半個沙漏時之內正確的解答出所有超過三十道問題！
這張考卷中的最後一題以當年精靈走出低語森林，在灰岩山下與魔族大軍戰況最為膠著的那些日子為背景，要求計算出那次持續長達三個月的戰役中精靈部隊的補給消耗……雖然在數據上已經做出了一定的簡化，可那需要計算的仍然是八萬大軍具體詳細到每一天的龐大消耗量！根據當時的實際情況，幾次重大戰役之後的部隊人數還有幾次較大的減員，以及對前線斥候、射手大隊、德魯伊和祭祀的配給做出了不同的細分。涉及包括食物、飲水、箭矢、繃帶……共計七種不同物資的消耗計算！看上去隻是最後一題而已，其實也可以看做好幾道關於後勤補給物資的計算題目。
這種讓人看了簡直會頭暈眼花的問題他解答居然隻用了不到半個沙漏時！這還要除去在其他題目上所花的時間！！
——這小個子的大腦袋裏麵裝的全部都是數字麽！？
“我也完成了！”因為兄弟提前這麽長時間交卷而感受到無形壓力的格魯如釋重負的擦去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一位長者拿起了他的答卷，慎之又慎的反複看了好幾遍。
“最後一題，關於繃帶的消耗量似乎遺漏了一位數字，正確答案應該是一千七百六十卷。他寫成了一百七十六卷……其他答案完全正確。”
因為最後這一題因為計算量太大，答案實際上隻要求估算的結果，這一點題目上也已經點明了。也就是一千七百六十這個數字實際上隻要得出一千七或者一千八這樣的答案就算是正確的了，估算結果若是在一千五到兩千之內其實也能算勉強過關。
結果幾位長者將兩張試卷拿起來一對比——除了格魯那個似乎是疏忽而導致的錯處，兩張試卷的所有答案完全都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題目都是由幾位長者臨時所想出來的，他們都要懷疑這兩名貌不驚人的小個子用了什麽規則之外的特別手段了！
“各位尊敬的長者，請問我們通過這次測試了麽？”格魯覺得眼前的氣氛簡直壓抑到讓人覺得詭異，於是不安的問出了他最關心的結果。
“年輕人，你們的答案幾乎可以算得上完美，為什麽你還會擔心自己通不過這個測試呢？”卡特裏恩感覺到有些奇怪。
“這份計算量特別突出的考卷難道不是以完成時間來作為主要評分標準的麽？”單純的地精略顯無辜的反問道。
……
或許是因為算數一道上的突出表現，在其他的環節中。各位長者都將他們對兩名地精在其他方領域上的預期硬生生的拔高了至少一個檔次。
“請簡要的介紹你所了解的所有元素、魔力以及它們的大致性質。”
“光明、黑暗、火焰、風、水、冰、大地、閃電、生命以及死亡……光在大多數時候會沿直線傳播，可是在溫度差異明顯或者轉換傳播介質的時候會發生能夠被觀測到的折射現象。”
“轉換傳播介質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如果不是因為前麵的算數考試，作為考官的長者幾乎都要以為以前這個家夥在憑借自己的想象力胡編亂造了。
反射的話大家都懂，可“折射”又是怎麽個新奇的玩意兒？
“光從空中射入水裏的時候就會產生一定程度的折射，把筷子的放進清澈的水裏，可以看見筷子在水麵的地方看起來似乎彎折了一樣，這就是折射的一種表現形式。”
這到是一種非常常見的自然現象，隻是這個原來與光的折射有關麽？銅鏡和水中倒影似乎也有些類似的地方，如果是因為光的緣故的話……這似乎才是最為合理的解釋！？
考官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了，或許以他自身的水準要來衡量眼前這聰明的小個子已經有些過於勉強了。
“那麽溫度差異明顯的時候具體又會怎樣呢？”長者的求知欲和好奇心已經被眼前的地精給成功的勾起來了。
“從稍遠一點的地方看熱量很高的火堆，視線從火堆上方的空中看過去對麵的景象會產生一定的扭曲和模糊……”
那麽這套理論的基礎就是指眼睛看到的東西和光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了？擁有大量知識和智慧積累的長者僅從地精的隻言片語之中就敏銳的推斷出了這其中隱藏的關聯。眼睛和光——這似乎是一個理所當然卻又往往被人們所忽略掉的問題。
“還有就是‘海市蜃樓’。”
長者已經開始對自己從前所掌握的知識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懷疑，為什麽就沒有人仔細的探究過海市蜃樓中那些幻象的本源呢！？
……
另一邊，格魯的測試同樣在進行之中。
“孩子，請簡單的談一談你對‘複仇’這件事情的看法。”
“複仇是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地精略顯興奮、不假思索的迴答道。
這是什麽扭曲而又怪異的言論？卡特裏恩簡直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評論了！
“因為‘複仇’的人總是在付出而得不到任何的迴報！”看著對麵的長者越來越奇怪的表情，格魯意識到自己或許搞砸了，“呃……這其實隻是殿下開過的眾多玩笑其中的一個。”
“其實複仇的意義並沒有那麽複雜，它是連部分野獸都會擁有的一種行為。”結束了自己那不合時宜的玩笑，正經起來的地精又開始大方的侃侃而言，“這就要從複仇所產生的後果來說起……正是因為複仇這種行為本身存在於大多數智慧生命之間，所以理智的人往往會在傷害他人之前就先考慮自己這麽作可能會引起對方的報複以及所造成的後果，仔細的想一想自己這麽作是否值得。正是這種十分尋常的逆向思維和‘複仇’這個被廣泛認同的理念從某種程度上遏止了仇恨這種情緒產生的起因。”
“如果人們會害怕地精部落的複仇，那麽他在傷害地精之前就會下意識的抵觸自己的這種行為……複仇本身對於內心充斥著仇恨的人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好處，但是在下一次的仇恨產生之前。人們往往就會在做出類似事情之前做出更加理智的思考，當然，也有可能被仇恨所蒙蔽了心智，變得更加的瘋狂！”
“複仇是在法律還不健全的社會中，作為法律補充的，一種私人性質的行為。這聽起來或許有些瘋狂，可在某些地方某些人的確不害怕法律的約束，他們更忌憚單純的報複行為！”
“……”卡特裏恩和他作為副考官的搭檔相視無言，他們十分默契的覺得這似乎不是一場考試，而是一次他們從其他種族文化的不同角度去了解和審視自己往日所學的過程。
——這一天，就像尤迪恩一個月之前對安德烈所提到的那樣。兩名貌不驚人的地精用自己這一個月以來被強行塞進腦子裏的知識震住了這一幫對魔族充滿偏見，並且曾經自我感覺良好的守望者首領。
卡特裏恩想起了自己曾經所說過的話：“以這兩名地精所掌握的知識，用來教授吾等精靈之中的年輕一輩已經綽綽有餘了。尤迪恩並沒有誇大其詞，翡翠河穀的那位深淵之子其智慧確實令人難以踹度！”
某些方麵甚至用來教授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已經足夠了，如果這兩個貌不驚人的小家夥早生那麽幾百年，聯軍的首腦之中或許要多出兩位精於計算和物資調配的後勤領袖，而自己這些老家夥在當時的作用也隻剩下衝鋒陷陣了——長者們默契的同時保持了沉默。
深淵之子和他的兩名學生向這些活了大半個千年的長者們傳授了非常生動的一課。
隻用了不到半個沙漏時，拉比就完成了由各位守望者領袖所擬出的算數題。
“你不需要再檢查一下麽？孩子？”作為主考官的洛珊殿下好心的提醒著眼前的綠皮小個子。
和印象中那些邋裏邋遢、身上散發著異味的地精不同，拉比和他的兄弟都穿著精致的白綢襯衫，黑色的背帶褲以及油光發亮的小皮靴。脖子上戴的小領結讓他們顯得略有幾分滑稽，低語森林的長公主覺得，這套據說由安德烈·格薩雷斯所特別設計的衣服穿在原本讓人厭惡的地精身上顯得有那麽幾分……可愛！？
是的，這是一個同地精不太搭調的詞兒，可愛。可眼前彬彬有禮、穿戴整潔，眼神略有些緊張，又因為好奇而忍不住到處亂瞟的地精確確實實的給了高貴聰慧的長公主殿下一種這樣的感覺。
“謝謝您的提醒，尊貴的洛珊殿下，可是我已經檢查過兩遍了……”
檢查過兩遍了！？是看了兩遍發現沒幾個會的吧？
長公主身邊作為出題者之一的長者覺得自己幾乎都要被這口出狂言的地精剛才那“唰唰唰”的書寫速度給蒙蔽了！要知道即使是他本人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在半個沙漏時之內解答出所有的問題，畢竟他也隻是出題者“之一”。
“卡特裏恩，你先看一看再說。”敏銳的發現到了周圍的長老們開始變得難看的臉色，洛珊殿下直接將手中的“試卷”遞給了強忍著怒氣沒有發作的德魯伊長老。
“……”隻是粗略的看了兩眼，卡特裏恩就像完全的愣住了似的……他那特別怪異的表情引起了同為出題者的另外幾位長者的特別注意，他們同樣也非常好奇那答卷上到底寫了些什麽。
不過是一份算數題而已，莫非上麵還能有什麽驚世駭俗的言論不成？
然後四名聚精會神盯著答卷的長者全都跟卡特裏恩一樣，變得默不作聲起來。
“怎麽樣？”已經有其他的長者因為氣氛有些微妙而忍不住問出聲了。
“……完全正確。”卡特裏恩給出了一個自己都不太確信，卻又擺在他眼前，讓人無可辯駁的答案。
這個迴答讓十二位長者中並不是那麽擅長算數的幾位都露出了慎重混合著驚訝的表情，別說現在他們現在已經老了、思維遠遠及不上以前了，即便是年輕的時候他們也做不到在半個沙漏時之內正確的解答出所有超過三十道問題！
這張考卷中的最後一題以當年精靈走出低語森林，在灰岩山下與魔族大軍戰況最為膠著的那些日子為背景，要求計算出那次持續長達三個月的戰役中精靈部隊的補給消耗……雖然在數據上已經做出了一定的簡化，可那需要計算的仍然是八萬大軍具體詳細到每一天的龐大消耗量！根據當時的實際情況，幾次重大戰役之後的部隊人數還有幾次較大的減員，以及對前線斥候、射手大隊、德魯伊和祭祀的配給做出了不同的細分。涉及包括食物、飲水、箭矢、繃帶……共計七種不同物資的消耗計算！看上去隻是最後一題而已，其實也可以看做好幾道關於後勤補給物資的計算題目。
這種讓人看了簡直會頭暈眼花的問題他解答居然隻用了不到半個沙漏時！這還要除去在其他題目上所花的時間！！
——這小個子的大腦袋裏麵裝的全部都是數字麽！？
“我也完成了！”因為兄弟提前這麽長時間交卷而感受到無形壓力的格魯如釋重負的擦去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一位長者拿起了他的答卷，慎之又慎的反複看了好幾遍。
“最後一題，關於繃帶的消耗量似乎遺漏了一位數字，正確答案應該是一千七百六十卷。他寫成了一百七十六卷……其他答案完全正確。”
因為最後這一題因為計算量太大，答案實際上隻要求估算的結果，這一點題目上也已經點明了。也就是一千七百六十這個數字實際上隻要得出一千七或者一千八這樣的答案就算是正確的了，估算結果若是在一千五到兩千之內其實也能算勉強過關。
結果幾位長者將兩張試卷拿起來一對比——除了格魯那個似乎是疏忽而導致的錯處，兩張試卷的所有答案完全都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題目都是由幾位長者臨時所想出來的，他們都要懷疑這兩名貌不驚人的小個子用了什麽規則之外的特別手段了！
“各位尊敬的長者，請問我們通過這次測試了麽？”格魯覺得眼前的氣氛簡直壓抑到讓人覺得詭異，於是不安的問出了他最關心的結果。
“年輕人，你們的答案幾乎可以算得上完美，為什麽你還會擔心自己通不過這個測試呢？”卡特裏恩感覺到有些奇怪。
“這份計算量特別突出的考卷難道不是以完成時間來作為主要評分標準的麽？”單純的地精略顯無辜的反問道。
……
或許是因為算數一道上的突出表現，在其他的環節中。各位長者都將他們對兩名地精在其他方領域上的預期硬生生的拔高了至少一個檔次。
“請簡要的介紹你所了解的所有元素、魔力以及它們的大致性質。”
“光明、黑暗、火焰、風、水、冰、大地、閃電、生命以及死亡……光在大多數時候會沿直線傳播，可是在溫度差異明顯或者轉換傳播介質的時候會發生能夠被觀測到的折射現象。”
“轉換傳播介質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如果不是因為前麵的算數考試，作為考官的長者幾乎都要以為以前這個家夥在憑借自己的想象力胡編亂造了。
反射的話大家都懂，可“折射”又是怎麽個新奇的玩意兒？
“光從空中射入水裏的時候就會產生一定程度的折射，把筷子的放進清澈的水裏，可以看見筷子在水麵的地方看起來似乎彎折了一樣，這就是折射的一種表現形式。”
這到是一種非常常見的自然現象，隻是這個原來與光的折射有關麽？銅鏡和水中倒影似乎也有些類似的地方，如果是因為光的緣故的話……這似乎才是最為合理的解釋！？
考官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了，或許以他自身的水準要來衡量眼前這聰明的小個子已經有些過於勉強了。
“那麽溫度差異明顯的時候具體又會怎樣呢？”長者的求知欲和好奇心已經被眼前的地精給成功的勾起來了。
“從稍遠一點的地方看熱量很高的火堆，視線從火堆上方的空中看過去對麵的景象會產生一定的扭曲和模糊……”
那麽這套理論的基礎就是指眼睛看到的東西和光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了？擁有大量知識和智慧積累的長者僅從地精的隻言片語之中就敏銳的推斷出了這其中隱藏的關聯。眼睛和光——這似乎是一個理所當然卻又往往被人們所忽略掉的問題。
“還有就是‘海市蜃樓’。”
長者已經開始對自己從前所掌握的知識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懷疑，為什麽就沒有人仔細的探究過海市蜃樓中那些幻象的本源呢！？
……
另一邊，格魯的測試同樣在進行之中。
“孩子，請簡單的談一談你對‘複仇’這件事情的看法。”
“複仇是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地精略顯興奮、不假思索的迴答道。
這是什麽扭曲而又怪異的言論？卡特裏恩簡直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評論了！
“因為‘複仇’的人總是在付出而得不到任何的迴報！”看著對麵的長者越來越奇怪的表情，格魯意識到自己或許搞砸了，“呃……這其實隻是殿下開過的眾多玩笑其中的一個。”
“其實複仇的意義並沒有那麽複雜，它是連部分野獸都會擁有的一種行為。”結束了自己那不合時宜的玩笑，正經起來的地精又開始大方的侃侃而言，“這就要從複仇所產生的後果來說起……正是因為複仇這種行為本身存在於大多數智慧生命之間，所以理智的人往往會在傷害他人之前就先考慮自己這麽作可能會引起對方的報複以及所造成的後果，仔細的想一想自己這麽作是否值得。正是這種十分尋常的逆向思維和‘複仇’這個被廣泛認同的理念從某種程度上遏止了仇恨這種情緒產生的起因。”
“如果人們會害怕地精部落的複仇，那麽他在傷害地精之前就會下意識的抵觸自己的這種行為……複仇本身對於內心充斥著仇恨的人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好處，但是在下一次的仇恨產生之前。人們往往就會在做出類似事情之前做出更加理智的思考，當然，也有可能被仇恨所蒙蔽了心智，變得更加的瘋狂！”
“複仇是在法律還不健全的社會中，作為法律補充的，一種私人性質的行為。這聽起來或許有些瘋狂，可在某些地方某些人的確不害怕法律的約束，他們更忌憚單純的報複行為！”
“……”卡特裏恩和他作為副考官的搭檔相視無言，他們十分默契的覺得這似乎不是一場考試，而是一次他們從其他種族文化的不同角度去了解和審視自己往日所學的過程。
——這一天，就像尤迪恩一個月之前對安德烈所提到的那樣。兩名貌不驚人的地精用自己這一個月以來被強行塞進腦子裏的知識震住了這一幫對魔族充滿偏見，並且曾經自我感覺良好的守望者首領。
卡特裏恩想起了自己曾經所說過的話：“以這兩名地精所掌握的知識，用來教授吾等精靈之中的年輕一輩已經綽綽有餘了。尤迪恩並沒有誇大其詞，翡翠河穀的那位深淵之子其智慧確實令人難以踹度！”
某些方麵甚至用來教授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已經足夠了，如果這兩個貌不驚人的小家夥早生那麽幾百年，聯軍的首腦之中或許要多出兩位精於計算和物資調配的後勤領袖，而自己這些老家夥在當時的作用也隻剩下衝鋒陷陣了——長者們默契的同時保持了沉默。
深淵之子和他的兩名學生向這些活了大半個千年的長者們傳授了非常生動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