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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工”血池的事情還沒有定論。安德烈卻已經在考慮要用怎樣的守衛來打理這一片田地了。


    如果是在安德烈記憶中的那個國度,隨便請教一位整日裏在土裏刨食的務農人,用什麽來看守瓜田最合適。憨厚的農民伯伯八成會讓你去整一條中華田園犬,然後告訴你一堆諸如好養活、會看家……等等之類的優點。


    身在碎空山腳下卻沐浴著嘉蘭迪雅日輝的安德烈自然沒有途徑去挑選合適的工作犬,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一點辦法。深淵之子覺得機警的郊狼應該能夠很好的適應這種工作,不管是捕捉兔子之類的家夥,還是對其他大型野獸進行預警,這種身形矯捷的中型犬都顯得很合適。它們足夠聰敏和謹慎,隻是要讓它們成為優秀的工作犬,首先要讓它們明白最重要的一點——在安德拉芮這片地頭上到底誰說了算!


    因為有帶頭的家夥,已經有不少郊狼習慣在深淵之子這兒找尋食物了,它們對於營地裏的魔族漸漸放鬆了戒心。現在,安德烈的目的就是讓它們徹底明白這些食物並不是免費的,獲得美味食物的代價就必須要臣服於新的“頭狼”。為此,安德烈決定親自上陣,先給與其中溫順的那幾隻足夠食物,讓它們分化成幾個小團體。然後再給那幾隻桀驁不馴的家夥一些特別的教訓。


    調教野獸的第一步,就是要讓它們明白誰是老大。具體應用在這些白眼狼身上的話,那就是先給與它們食物,然後再讓它們懂得一個道理,食物並不是給你就已經屬於你了。身為安德拉芮的領袖,深淵之子可以輕鬆的從這些骨子裏充斥狡詐野性的畜生嘴裏完成奪食這一行為!


    爭搶食物屬於群居野獸們的天性中最為尋常的一種本能。


    通常來說能夠在其中奪得優先權的都是一個族群之中的最強者。群居生活中,這種天性會慢慢的轉變成一種慣例,弱者會自覺的讓強者首先進食。不過在第一次與狼群成員發生爭搶的時候,它們卻會嚐試用盡全力,直到其中比較弱小的那一方為了避免受傷而首先放棄這種爭鬥。


    幾隻土狗一般的家夥自然無法對安德烈造成多少傷害,隻是安德拉芮的其他成員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由尊貴的深淵之子來親自動手。教訓幾條欺軟怕硬的野狗而已,隻要數量不是太多,隨便哪個怯魔提上他的長矛就已經足夠勝任這個工作了。


    隻是部下們都不完全明白深淵之子的準確用意,所以安德烈還是隻有親自上陣,好在對付動物身上攜帶的疫病和毒素,德魯伊們的神術有著非常管用的神奇作用。於是安德拉芮的領袖就可以義無反顧的從這幫惡狗身上“搶食”了。


    食物對於大多數動物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資源,對於肉食動物來說一生中幾乎所有的食物都是靠捕獵和爭搶得來的,因此它們對於得手的食物會更加珍惜,要知道一些在血脈上早已被馴化的寵物狗都無法擺脫護食的野性本能。


    當郊狼咬住肉骨頭的一頭而安德烈則抓住另一頭不放的時候,露著參差白牙的野獸還以為這個奇怪的魔族準備和它進行這種無聊的角力遊戲。


    有些聰明的郊狼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已經學會了如何去討好安德拉芮的領袖,它們會躺在地上露出肚子來,或者兩隻腳趴在安德烈身上猛舔。每當遇到這種識時務的家夥,安德烈就會把它們當做合格的工作犬預備役交給自己的部下。


    當安德烈的另一隻手環住正在努力爭搶骨頭的郊狼時,意識到危險的野獸這才想到要放開骨頭。隻是深淵之子的動作比前者更快,右手逮住郊狼的那一瞬間他的左手就已經鬆開骨頭,雙手抓住了它的脖子。


    對深淵之子還很警惕的郊狼自然不能讓安德烈就這麽輕易的逮住自己,作為一隻野獸它最原始的本能讓它死命的亂蹬著爪子,一口鋒利的白牙試圖咬住它能咬到的任何一個地方。


    安德烈自然不會給這隻怯魔就能單獨對付的野獸任何一絲機會,深淵之子緊緊的扣住了郊狼的肩膀,把它摁到了地上……直到已經感覺到脫力的郊狼開始認命,漸漸放棄無謂的掙紮。然後安德烈又把沾滿灰土的骨頭擺在了郊狼的嘴邊。隻是這個時候自覺命途多舛的野獸已經沒有心情享用眼前的食物了。


    過了好一會兒,或許是發覺深淵之子並沒有進一步攻擊自己的意圖,又可能是單純肚子餓了顧不了這麽多隻想著飽餐一頓。一直被摁在地上的郊狼又開始對骨頭感興趣了。


    就在這個時候,狡猾的深淵之子又做出了更加天怒人怨的事情!他把狼狽不堪的郊狼口中的骨頭活生生的給撬了出來!


    是的,就是撬出來的!差點崩壞了這可憐野獸的幾顆白牙。


    已成魚肉的郊狼隻能“嗚嗚”哼唧兩聲以示委屈。然後安德烈又將奪迴來的骨頭送到它的嘴邊。覺得莫名其妙的郊狼隻好偷偷的看了深淵之子兩眼,發現他沒有動作,然後再一次小心翼翼的把骨頭咬在了嘴裏。然後又偷看了安德烈兩眼,還是不動……


    那好吧,既然你沒意見那我就開飯了……


    當被俘的郊狼吃得正開心的時候,安德烈又一次伸出了自己的魔手……


    然後可憐的郊狼又一次萬分不舍的惜別了自己的午餐……


    直到深淵之子第四次從狼口奪食的時候,終於學乖了的郊狼才學會了利索的鬆開了嘴中的美味。


    然後安德烈就這麽放開了摁住郊狼的手。吃到一半的郊狼夾著尾巴叼著骨頭警惕的後退了兩步。隻見安德烈轉身迴到了營地的門口,從一張擺著木盆的桌子上又拎了兩根骨頭……


    然後夾著尾巴的郊狼就不願意走開了,原本慫拉著的尾巴開始笨拙的小幅度擺動起來……


    用兩根骨頭再次調戲了一番身心受挫的郊狼,安德烈最後把已經徹底沒脾氣的笨狗帶給了守在田中血池邊上的利維婭和庫拉尼一行,並且囑咐他們用食物安撫好委屈到一臉蠢像的郊狼。往後這些由安德烈本人送過來的郊狼將要在這片綠野中被進一步的訓練位合格的田園守衛犬!


    觀看了安德烈的馴狼全過程,瑪瑟裏恩也不得不承認深淵之子的手法簡單、粗魯並且高效,更重要的是這種方法幾乎任何人都可以使用。雖然這其中有著許多與精靈的傳統完全相悖的地方,但卻似乎更符合一名魔族的觀念。


    你總不能奢望一頭習慣了血肉滋味的野獸睡一覺起來以後就開始改吃瓜果蔬菜了。


    “殿下,您的思路真是讓人覺得新奇,雖然這不過隻是一隻郊狼,可就算是在一些精於此道的獸人部落之中我也從未親眼見過有人能在短短的半個下午就憑凡人的力量就徹底馴化一隻成年的野獸。”


    “哪裏,瑪瑟裏恩長老您太過獎了。”其實安德烈給郊狼所設下的坑好早就已經挖好了。


    “隻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請教殿下。”


    “您……請說。”


    “殿下身為一名天生的靈魂歌者為何要用如此野蠻的方式來馴服野獸呢?”


    “靈魂歌者?那是什麽?”安德烈詫異自己再次莫名其妙的在不知不覺中觸碰到了魔法世界的神奇領域。


    問題是……他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殿下不是在晚宴上唱誦過一次‘甘藍樹’麽?”


    魔界通用語中的“樹”不光念法甚至從語法結構上都同深淵之子前世的母語相差甚遠。


    “你是說橄欖樹!?”安德烈再一次蒙圈了,老子唱的可是華夏語!我自己都沒指望有人能聽懂,卻一不小心就真有人聽懂了!?“您是怎麽知道‘橄欖’是樹的?”


    “那不是您的歌聲裏唱的麽?”


    異常緊張的深淵之子差一點就以為德魯伊大師已經聽過那一年曾經占據top頂峰許久的那首“我的歌聲裏”了……


    “我唱的那首歌有人能夠聽懂?”


    “是的,他是我們棘葉村年青一代中最優秀的遊俠。”


    “他懂華夏語!?”


    “華夏語?”這迴輪到德魯伊搞不清楚狀況了,他隻是聽說那是一種語法和發音都有些類似龍語的語言,隻是華夏語這個名字就連博聞廣記的德魯伊長老也未曾聽聞過,難道是一種未曾出現在曆史之中的特殊語種?


    “……沒什麽,他到底是怎麽聽懂的?”深淵之子一激動差點就暴露了一些不該暴露的東西。


    “您不是靈魂歌者麽?”


    這個時候,安德烈悲哀的發現話題又轉迴到了原來的地方,可是自己又有些隱秘無法同精靈長老直言,就因為這個他喵的居然無法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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