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他要她在他給的愛裏沉淪,無法自拔~(有點甜)


    選擇嗎?終於到了該選擇的時候了嗎?


    心,突然狂跳了一番。


    她愛糾結,選擇題,對她來說,永遠不能隻有一個答案。


    抿緊了唇,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就算勸自己無數次,要隨心意走,可真正到了關鍵的時候,她下意識還是退縮的。


    孟暖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聽到過的一句話,男人在戀愛中表達感情時,心裏隻想占有這個女人,他不會幼稚的想到要和她結婚,而女人在戀愛中表達感情時,腦海裏往往閃現的是兩個人身穿婚紗,站在教堂前,神聖的宣誓著婚姻誓言的畫麵,這種天壤之別的心態,構成了男人和女人在戀愛時,巨大的心裏差異。


    他的追求對她來說,美好的就像虛幻世界裏的景象,縹緲,朦朧。


    卻,又太不真實。


    孟暖自知自己不是那些玩得起的女人,如果選擇跟他在一起,那就注定見不得光,隻能偷偷摸摸。


    她要的感情,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獨一無二的,甚至,不能跟任何女人分享,就算孟依晨之於他來說,隻是一個擺設,一個名稱罷了。


    可對外,孟依晨是公眾眼中,他的女人,將要明媒正娶的女人。


    而她孟暖,隻是他見不得光的女人,說的更難聽點,是他拋棄之後,又重新撿起來的。


    孟暖往一旁挪了挪,忍下眼中的清淚,笑了。


    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麽?情人?還是偷情的人?


    “蘇留白,我……”她想拒絕,卻在抬眸看到他的眼睛時,止住了聲音。


    他的眼眸像一片浩瀚璀璨的星空,點點光亮影射,裏麵似乎也有薄霧一片。


    拒絕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愛上他很容易,雖然身體一直在拒絕,可感覺騙不了自己,他難過,她也會難過,而她,舍不得他難過。


    他的大手一直攥著她的小手,輕輕一拉,將她抱了個滿懷。


    男人的霸氣通過這種溫暖的手段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簡直讓人拒絕不了。


    唇在頭頂細細的摩挲,將她原本柔順的頭發弄得微微淩亂,他的唿吸噴灑過來,吹拂在她的頭頂,一片熱。


    “孟暖,先讓我抱一會,我有點冷。”


    男人的體溫有些高,不知是室內溫度偏高導致的,還是他剛剛淋雨感冒發燒了?


    她伸手想去試一下他的體溫,卻被他錯誤的理解成了躲避,他加大了力度,將她緊緊的擁抱住,不留一絲縫隙。


    孟暖歎了一口氣,這一刻,他似乎真的隻是單純的想抱抱她,汲取她的溫暖,不參雜任何欲-望。


    而她恰好也很需要這個擁抱,給自己一些力量,走近他的力量。


    她在心裏問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與他密集的接觸後,有沒有一刻哪怕是一刻,心裏是有安全感的時候?


    細數之後,一刻都沒有。


    多年前,能夠嫁給他,是因為條件相當,沒什麽門第差距,現在,他與她如同雲泥,她等於高攀。


    因此,她也再不敢奢望高高在上他是愛她的,且隻愛她一個女人。


    有錢人和沒錢人的差距,她體驗過不少,該怎麽完全跨越心裏的那道障礙,是她心裏此刻最犯難的事。


    如果她一味遷就,那就太累了,可是讓這個男人過多的遷就她,像熱戀時那樣,又好像不太可能。


    這樣的要求她現在連想都不敢想,更別說提。


    剛剛下定的決心,又有些動搖。


    其實,她就是這麽糟糕的人,喜歡搖擺不定,稍有些風吹草動,就可以將她嚇的半死,再不敢有任何動作。


    他的臉突然湊過來,唿吸衝進耳裏,“或者,孟暖,你這樣想,想我是個卑鄙無恥下流的男人,明明有未婚妻,卻非要糾纏未婚妻以外的其他女人來尋求刺激,或者,想我是個喜歡玩弄風花雪月的男人,滿口謊言不說,還喜歡流連花叢沾花惹草,或者,想我是個喜歡用金錢來解決一切的男人,隻能要用錢來解決的問題,我連眉毛都不會眨一下……”


    “夠了。”


    孟暖不想聽,可整個人被他束縛住,她抬不起手臂去捂耳朵。


    心痛的,快不能唿吸。


    她知道,他不是那樣的男人,從來都不是。


    他潔身自好,甚至可以做到坐懷不亂,這樣自律的男人,跟他剛剛出口形容的,簡直判若兩人。


    如果他真的像他口中說的那樣,她絕不會愛上他,也不可能因為他,而讓自己這樣為難,吃不下睡不著。


    她雖然平凡,但她的愛情,必須是驕傲的。


    蘇留白並未停止,繼續道,“孟暖,如果這樣想能夠讓你舒服,能讓你跨過心裏的那道坎,我都ok,我從不在乎世俗眼光,我隻在乎你。”


    “假裝不愛你,是我這輩子做過最艱難的事,除了這個,我沒有不能承受的了。”


    他做了讓步,甚至放低了自己的姿態,隻為配合這樣搖擺不定的自己。


    對他的感情不承認歸不承認,麵上如常,可內心早已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蘇留白,我有選擇嗎?”


    從她上了來澳洲的那架班機,他是否就已經沒有給她留退路,或許留了,也是死角裏的路,走出去,太難。


    說什麽如果到澳洲後,不滿意這一切,絕不勉強糾纏,放的徹徹底底。


    是否隻是引誘她的一種說法,他從一開始,便根本沒想過放手?


    她想,他是否就是要讓她在他給的愛裏沉淪,無法自拔。


    他在某些事情上,喜歡老謀深算,而且把握方向也會把握的特別準確,不會特別過火,也不會讓人忘記他的存在。


    所以,碰上這種經驗老道的男人,沒有女人能逃脫掉。


    她孟暖也是普通的女人,生活中,碰到的也都是普通的男人,遇到這樣耀眼高貴,又精致十足的男人,也會動凡心,雖然過去擁有過。


    可就因為擁有過,才會經久不忘。


    “沒有選擇,我不可能給你選擇。”


    他的唇在她的臉上來迴摩挲,終於承認。


    在他決定要重新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或許真的沒有現在這麽堅定的想法,想留住她,不放手,甚至從出租屋對麵的超市迴來之前,他都想尊重她的選擇。


    決定絕不放手,是在走進這間屋子,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熟睡那一刻,迸發出來的。


    毫無預兆,卻瞬間占據他的心房。


    她那麽瘦弱,趴在那,幾乎像個沒生命的娃娃一樣,單薄,沒有生氣。


    如果離開他,她經常過的是這樣的生活,那為什麽不能彼此快樂一些,最起碼,不用總是刻骨的思念,遙遠的寄托。


    她在他眼皮底下生活,他終歸放心些。


    “你平時都用這種招數騙女人?”孟暖惱,有了上賊船的感覺,心裏卻是甜蜜的。


    她的臉上大多數的時候是藏不住表情的,男人銳利的眸子盯著,還是看到了她輕輕彎起的嘴角。


    “我從不用騙,都是她們主動的。”他的薄唇貼在她的臉頰,離她唇邊很近。


    自信,自大,自滿,自傲,腦子裏蹦出來許多詞,卻知道,他沒誇張。


    想爬上他蘇留白床的女人,絕對不在少數,她甚至相信,隻要他微微勾勾手指頭,女人就會前仆後繼的湧來,不費吹灰之力。


    她的衣服由於剛剛淋濕,換了一件灰色休閑長裙,前麵印著一個大a的字母,讓她看起來,像個高中生。


    他的手開始亂動,直到伸向裙子的下擺處,被她伸出的小手給阻止了。


    “幹什麽?話都還沒說完。”她瞪他。


    “你的意思是?說完就能繼續?”


    他看著她,黑湛的眸子裏傳來光亮,似乎對她的這種暗示很滿意,滿意的連菲薄的唇角都跟著微微上揚了起來。


    “繼續什麽?你別瞎說。”


    不知怎麽,孟暖突然感覺到熱,想退出他的懷抱,可越退,他的手臂就圈的越緊,都有些不能唿吸。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孟暖,我們都是成年男女,動了情做那些事很正常,難道你想讓我一直憋著?”


    他的話又委屈又帶著魅惑人心的力量,她臉紅,“總有辦法解決的,過去那五年……你不是都過來了嗎?”


    她其實想說,過去那五年,你怎麽解決的,現在就怎麽解決,可話到嘴邊,她生生的轉了個彎。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就算他說他沒碰過孟依晨,可其他女人呢?他不可能五年一直沒有女人,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的!


    更何況,他也不會委屈自己。


    “過去那五年……想你想到發瘋的時候,我都是衝冷水澡,或者……”他頓了頓,一隻手板過她的臉,不放過她露出的任何的微小的表情。


    孟暖心快提到嗓子眼,等待他的下一句。


    “去娛樂場所……”他的話說的極慢,每個字都帶著戲謔,孟暖沒聽後麵的,突然就不想聽了,想是一迴事,可他真正說出口又是一迴事。


    這五年,他們分居世界的兩地,都是自由身,他有過多少女人,她不想追究,也不能追究,愛他,就要連他的過去一起愛。


    可腦袋裏清明,心裏卻是痛的,那些女人身材是不是都很好?他們在一起時是怎麽擁抱接吻甚至相濡以沫的?


    這些事,他起了個頭,她就已經受不了了,更何況,還有結尾。


    “——喝酒”他不厚道的笑了,像是被她短短幾秒鍾,就露出那千變萬化的表情給逗笑的。


    “你腦袋裏都在想什麽?不知道去娛樂場所可以做很多事嗎?比如找女人緩解情緒,也比如我,用喝的爛醉如泥來緩解想你的情緒。”


    孟暖說不過他,她嘴笨,不像他,三言兩語就能讓她笑讓她哭。


    “很好笑嗎?”孟暖看他嘴角還有著笑的餘韻,憤憤的問。


    “抱歉,有一點——”他抱著她,能夠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他笑的很開心,似乎是重遇後,第一次眉開眼笑。


    不似往日,就算臉上有笑容,也是淡淡的,眉頭緊鎖。


    其實,這個男人不笑的時候,讓人很有距離感,隻有笑的時候,才讓她有種迴到了過去的感覺,那種自由相愛,彼此擁有,沒有阻礙,沒有傷害。


    “那種關係,起碼要等到你和孟依晨結束後,不然——”孟暖突然認真道。


    她知道這個提議有些遙遠,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和孟依晨結束,能徹徹底底分開,未來無法預測,像未解的數學題,永遠沒有答案。


    “不然,會讓你有當第三者的感覺?”


    他輕易的就看懂了她的難堪,是的,她的內心深處確實有這樣的感覺。


    他們的關係早在五年之前就結束了,現在這樣,隻是藕斷絲連,而且還是在他有未婚妻的情況下的藕斷絲連。


    他不愛孟依晨,但卻否認不了她是他未婚妻這件事。


    在孟暖這樣保守的人的想法裏,隻能在有了明確的身份後,才能有更深入的接觸,不然,她接受不了。


    就好像是個小偷一樣,被貼上了標簽,每個路過的人都會看她,道德也跟著譴責她。


    “孟暖,你最擅長的是不是就是口不對心?我覺得你這方麵的演技,甚至都高於那些專業的影視演員,這些,你必須承認。”


    氣氛有些冷了,因為他們的想法不一致。


    孟暖沒吭聲,說多錯多,他們現在彼此需要冷靜。


    “暫時不碰你,我可以做到,可要等到我徹徹底底和孟依晨分開的時候,恕我沒有那麽多耐心,我等不到……”


    他在逼她,已經完全沒有想迂迴前進的打算和策略,而是直接攻城略地。


    是她剛剛給他太多錯覺,所以她覺得他一定會繼續容忍?還是他認為她一定不會離開他?已經愛他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蘇留白,孟依晨是什麽樣的女人,你我都清楚,她那麽敏感精明,不是吃素的女人,我和你隻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她都會第一時間發現,所以……”


    他輕鬆打斷她電話,接茬,“所以,你怕你幹不過她?”


    “……”


    孟暖無語,這又不是打架,她在和他講道理,可顯然行不通。


    “蘇留白,我們的思維能不能在一個頻道上,或者你跟著我,或者我跟著你,這樣溝通我很累,就算明天早上,我們也不會談出來一個結果。”


    蘇留白挑眉,一副洗耳恭聽,你繼續說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究竟忌憚他們什麽?或許是那些陳年舊事,或許是商場上的陰謀算計,我不想管,也不想摻和其中……”


    他皺眉,又打斷她,“你害怕了?”


    對於他總是打斷的這個態度,孟暖有些氣惱,卻硬是讓自己心平氣和一些,他知道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甚至有時候軟硬不吃。


    “我在蘇氏之所以呆這麽長時間,完全是因為我需要這份高收入的工資來養家糊口,我的家庭重擔很重,不是說普通上班族賺錢就能吃的消的,蘇留白,你有錢有勢,多金迷人,我願意遵從自己的心意和你在一起,可隻是在一起,互相慰藉,無聊的時候說說話,累的時候給彼此個擁抱,我的想法,僅此而已。”


    蘇留白圈著她的雙臂漸漸鬆開,身子前傾,探身拿過桌上的煙盒,撚了一顆,點燃,修長漂亮的手指夾著細煙卷,動了動薄唇,“說完了?”


    “……嗯”孟暖點頭。


    蘇留白隔著煙霧看著她,“所以,你想要的是一份柏拉圖式的愛情,無情無欲?”


    孟暖低下頭,接受了他的揶揄。


    她跨越這麽大的心理障礙,選擇和他在一起,已經是很衝擊她三觀和道德底線了,他為什麽非要一下子就逼她走上絕路?


    她做事,習慣性的喜歡給自己留條後路!


    “孟暖,我從來沒發現,你還有這麽幼……可愛的時候?”


    他看向她時,眼神中充滿了曖昧,可語氣卻是冷的,這個男人,動與靜之間,尊貴的令人屏息。


    孟暖知道他想說她幼稚,可對付他,不幼稚些,他怎麽心軟?


    “——謝謝!”她硬著頭皮說道,當成他是在誇獎她。


    他突然笑了,有些意味深長,孟暖吸氣,有些怕。


    按正常邏輯,他應該是皺眉,然後是犀利的迴擊,可都沒有,那說明什麽?


    是不是說明,她的提議他接受了?


    “看的出來,你很怕……怕我們發生關係後,走不掉?”


    他的問題總是一針見血,她躲不開,總是被擊中。


    他說的沒錯,兩人發生關係和沒發生關係,心態肯定是不同的,最起碼,沒發生關係,她在心裏還能認為他們是清白的,頂多是做些親密動作,可發生關係就不一樣了,她會心虛,就像偷了別人的東西,霸占住,不鬆手。


    她更怕,貪戀了他的氣息越多,就越陷越深,她不想讓自己一腳就陷進去。


    孟暖想了想說,“蘇留白,雖然我很普通,沒有家世背景,可我有自尊,我的自尊不允許我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情,更受不了被人發現後的,那種指指點點,如果是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選擇安分守己,而不是豁出去,我不是神經病,也不想被別人看成神經病。”


    “嗯,放心,沒有人會把你當成神經病。”他慢條斯理的說,又接了句,“當成精神病還可以。”


    孟暖說了這麽多,都有些渴了,聽他說完這句,突然有一種衝動,想去撕下他那張好看的俊顏。


    “蘇留白,我沒有開玩笑,也不想開玩笑,我看起來像是那麽閑的人,從青州到梅州,從梅州到墨爾本?如果你非要強製性的達到你的目的,別怪我翻臉,到時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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