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我們在出租屋小房間裏有的第一次的情不自禁,你還記得嗎


    她是個特別懶的人,也不愛出風頭,所以從不在衣著上花心思。


    今天突然變換了風格,總感覺不舒服,感覺大家都在看她。


    “這條裙子配上這雙高跟鞋,感覺你像變了個人啊!太好看了!”


    徐琳忍不住站起身,圍著孟暖轉了幾圈,評價道,“原來我們的孟孟是個大美人啊,為什麽我之前沒有發現?”


    孟暖笑,“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隻不過我突然換了一種風格的衣服,你覺得有新鮮感罷了。”


    徐琳搖頭,她真的沒撒謊,這個樣子的孟暖,看上去真的很有吸引力。


    孟暖放下包,坐迴位置,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裏希望這個慌亂的早上趕緊過去。


    ……


    午飯時,徐琳小王小李和孟暖一起坐在總經辦休息間的餐桌旁吃飯。


    徐琳性格活潑,最愛八卦和聊天,當然不會放過午休這麽好的盡情釋放的機會。


    “哎,我最近聽到個小道消息,你們想不想聽?”


    小王小李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好奇心特別重,趕緊附和說想聽。


    “之前我不是說過,我妹妹的男朋友的表哥曾經和蘇總是舊識,他說蘇總和孟副總愛情長跑這麽多年還不結婚的主要原因是。”徐琳吊胃口的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蘇總之前結過婚,被前妻傷的很深,所以很恐懼結婚,才會一直拖著。”


    小王表示驚訝,“真的假的?之前你不是說蘇總和大白一樣,是個身心幹淨,值得我們無限意-淫的標準小言裏麵的腹黑深情霸道的總裁嘛……”


    小李跟著點頭,“不過我更想知道,蘇總的前妻是誰?為什麽要那麽傷我們蘇總?好心疼。”


    三個人正聊的正起勁,孟暖忍不住輕飄飄的插了句,“興許是蘇總傷前妻特別深,所以再麵對婚姻時,才會猶豫。”


    話落,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孟暖,覺得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孟孟,難道你知道什麽內幕?”徐琳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趕緊追蹤了過來。


    孟暖搖頭,“我也隻是瞎猜的,你們慢慢吃,我吃好了。”


    待孟暖走後,三人麵麵相覷了幾眼,才繼續吃飯。


    小王夾起菜盤裏的菜花放到嘴裏,吃了一口,便皺起了眉頭,“菜花怎麽沒炒熟?這樣很容易引起食物中毒過敏的。”


    徐琳和小李都不愛吃菜花,便一直都沒有動。


    徐琳慶幸,“還好我和小李都沒吃,不過,孟暖剛剛是不是吃了?”


    本以為是午間的一場閑聊,沒想到到了下午,孟暖真的有了輕度的食物中毒過敏的跡象。


    頭暈惡心又渾身乏力,孟暖一向自詡身體好,這迴也頂不住了。


    請了假,孟暖便趕去了醫院。


    做了檢查過後,醫生說不是很嚴重,給她開了點藥,並囑咐她要多喝水臥床休息。


    孟暖道了謝便往外走,拉開門,沒想到會與人撞在一起。


    對方是個醫生打扮的模樣,很年輕,孟暖隻到他的肩膀,視線不經意掃過他的工牌,上麵寫著主治醫生。


    孟暖腦子裏隻閃過一個詞,年輕有為。


    男醫生道歉,“對不起孟小姐,是我走路太莽撞。”


    “你認識我?”孟暖確定她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可他怎麽會知道她姓什麽。


    “我是輸入檔案病曆的,你醫保卡上什麽資料都有,恰好我這個人過目不忘。”


    這簡直是個完美的解釋。


    孟暖身體難受,沒再多說什麽,就離開了。


    直到看到她的背影走遠,男醫生才一副從驚嚇中迴神的模樣,走到坐在辦公桌旁的恩師李炳身前。


    李炳雖然一直低頭忙碌,卻把兩人剛剛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沒想到你記性這麽好,都五年了你還記得她?”


    男醫生打趣道,“我都說了,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李炳調整了下自己鼻梁上的近視鏡,抽空抬眸掃了他一眼,“你小子我還不知道,跟阿白一樣,都是沒用的人根本不會多記一秒,不過話說迴來,阿白的前妻終於迴來了?”


    男醫生皺眉,“你怎麽把我哥說的這麽可憐?”


    “他難道不可憐?”李炳反問。


    男醫生想了想,歎了口氣,“可憐……不過,我哥他為什麽一直不解釋?”


    “解釋什麽?如果你是她,我是小白,做了那麽多傷害你的事情後,等迴頭,我再告訴你,其實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是不想留下那個孩子?你覺得我這樣說,你能原諒我嗎?”


    李炳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男醫生沒有再說什麽!


    都說先苦後甜,他希望他們兩個人真的能苦盡甘來。


    ……


    孟暖迴到家,就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床,可能是過敏藥的藥勁比較大,吃完就感覺很困,隻想好好睡一覺。


    入睡後,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到自己家道中落後流落澳洲,碰到蘇留白的那一天。


    他是墨爾本大學的高才留學生,看慣了滿是胡須肌肉的老外,在異國他鄉,看見和自己有著同樣膚色頭發的中國人,那種感覺,就像你漂浮在海上,突然出現了救贖一樣。


    她在澳洲沒有任何證件,除了那本已經過期很久的護照。


    還好,她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終於找到了一份在中國餐館裏打工的工作,老板可能見她孤身一人可憐,便提供了住宿。


    提供住宿對那時的孟暖來說,簡直比給她任何東西,都要讓她來的驚喜。


    漸漸的,她適應了國外漂泊的生活,不再輕易的想家想母親,也不再能輕易的想起父親的離世。


    直到有一天晚上,餐館馬上要打烊了,老板卻喝的醉醺醺的迴來,拉起她的手說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話,然後就要過來抱她。


    她害怕極了,想跑卻被死死的束縛住。


    絕望,唿吸不過來的絕望。


    她那一刻滿腦子裏都是,如果死了,會不會就沒有那麽多煩惱了?


    還好,老天眷顧她,碰到了想來吃宵夜的蘇留白。


    他那時的性格不似現在冷漠,救下她後,還領著她買了幾件衣服和許多生活用品。


    人在絕望時,出現的曙光,便很容易的就愛上。


    從那時起,她愛上了蘇留白,可也是從那時起,她的情路注定會走的坎坷。


    後來她總在想,人生若隻如初見,該多好。


    從這場夢再醒來時,外麵已是漆黑一片,孟暖隻覺渾身都是汗。


    開了燈,她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表,淩晨兩點五十八分。


    睡不著,心裏又藏著許多事,孟暖便拿過床頭的手機,給黎夏打了電話。


    黎夏接電話時,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聲音帶著初醒時的低啞。


    “又做夢了?”


    黎夏很了解她,不過說迴來,她每次夜裏從夢中醒來都會睡不著,卻又需要有人聊一聊,這時,她打電話的對象永遠都是黎夏。


    她實在很幸運,能有黎夏這個朋友。


    “嗯,夢到他穿著白色襯衫,帶著我走在澳洲街頭,天熱,他會把腳步放的很慢等著我,一起看電影時買的薯片的味道,下雨時撐傘的氣息,逛超市的時夠不到貨架上的東西,他隨手拿下來時的那種驕傲……”


    說到最後,孟暖的聲音有些哽咽,床頭的燈,幽暗的仿佛老舊照片,將這一切定格。


    迴憶太多太多,迴憶有多少,痛好像就有多少,伴著那些過往蜂擁而至。


    “唉……”黎夏的聲音明顯清醒了很多,似乎也開了燈靠在床頭坐了起來,“別想了,人都是會變的,如果永遠是熱戀時的樣子,那這世界上又怎麽會有那麽多為愛苦惱的人。”


    “黎夏,你說……蘇留白,從過去到現在,他到底有沒有哪怕隻有一點點……對我是真心的。”


    “在國外時,隻有你跟他,如果不是出自真心,做不到那麽多的。”


    孟暖沉默,覺得自己最近矯情極了。


    黎夏又問,“他最近還來找你嗎?還說了什麽?”


    “沒有,沒怎麽見麵了,碰麵就是點個頭打個招唿,發短信不迴打電話我也沒接。”


    孟暖思緒混亂,黎夏卻看的很明白,“前兩天你和我說,他總是找你,發短信吃飯,還吻了你……那時我就想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做的讓他誤會了,以為你和他還有可能?還是有什麽發生過的事情,你沒告訴過我?”


    孟暖想了想,還是把出差時的事情告訴了黎夏。


    黎夏也歎氣,自己的感情生活都一團糟,根本也給不出好的建議。


    “感情的事情說不清楚,如果說的清楚就不叫感情了,再說,誰又能鑽進誰的心裏看,別人是在想什麽?”


    “不過孟孟,我還是要說一句,蘇留白他今時今日家世地位顯赫,與當年他在澳洲留學時還是不一樣的,那時候他的家世配不上孟依晨,甚至還不如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產,如今不同,他站在權利巔峰,說他隻會愛一個女人,這是不是太扯了?”


    “還有,孟依晨是他初戀,他難忘是應該的,和孟依晨又重新走到一起,這也算應該的,可他父親三年孝期已過,他還是沒有娶孟依晨,是不是說明,他愛孟依晨也不夠深,或者說,他現在最看重的隻有事業,感情,會不會隻是他的調劑品?”


    黎夏說了很多,孟暖也聽的認真。


    她在心裏總結了一下黎夏的話,蘇留白對孟依晨也許隻是因為初戀才難忘,而不是還深愛,他現在功成名就,想要什麽有什麽,所以說他對感情多麽認真,不可能。


    孟暖開了空調,屋裏的悶熱瞬間消除了不少,也讓她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嗯,我心裏有數,之前總是想著他在澳洲對我的好,忽略他離婚時對我的冷漠,現在想想,有些可笑。”


    掛斷電話,孟暖躺在床上又想了好久好久,也沒有想出來,當年他突然要離婚的理由。


    他隻是說離婚,卻並沒有理由。


    如果因為孟依晨,他會明說,他不是個不坦誠的人。


    所以,她心裏一直都有這個疑惑,以至於他靠近她時,她沒有立即躲開,她想知道原因,卻又不敢問,一度將自己逼進了死胡同。


    而這個死胡同已經被他封的死死的,她現在想走出去,太難了。


    ……


    隔天是星期五,孟暖過敏的情況有好轉,但身體依然很虛弱,她就又請了一天假。


    加上周末,她可以連休三天,想著如果明後天身體狀況好一些,就領著其其去遊樂園。


    答應過其其很多事情,可領她去遊樂園這件事還從沒實現過,希望這次可以實現。


    與此同時,小區樓下緩緩的停下了一輛車。


    車上的男人點了一根煙,抬頭看了看樓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拿起手機,撥通了個電話號碼。


    “查的怎麽樣?”


    “蘇先生,我查過了當年孟小姐出入澳洲的通行記錄,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但有一點很值得懷疑,有人曾匿名給蘇小姐辦過一張澳洲永久的居留證,能辦下這個證件,說明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


    “嗯。”蘇留白應了一聲,卻明顯感覺電話那頭的人欲言又止。


    “蘇先生還有一件事,我曾根據孟小姐在澳洲辦的證件上查詢到,她有在一家醫院做過產前檢查。”


    產前檢查?當年的那個孩子不是流掉了嗎?


    還是說,她曾有過別的男人?


    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將他籠罩,卻怎麽也沒分辯出,那是種嫉妒。


    蘇留白掛斷電話,又呆了好一會,才踩下油門駛離了小區。


    ……


    孟暖懶了好幾天,到周一上班時,居然睡過站了,差點遲到。


    下了公車,剛步行到蘇氏大廈門口,蘇留白的車子便緩緩的停在了路邊,與她隻隔了幾米。


    司機下車替他開了門,他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了她,眉頭微微蹙起。


    孟暖沒看懂他為何這種表情,匆匆的問候了聲總裁好,便往裏走了去。


    不知是她步伐太慢,還是她步伐太快,他就跟在她身後,而他的身後,依然跟隨了不少人。


    在去乘電梯的時候,她聽到蘇留白身後的人提醒他,“總裁,專用電梯今天在維運。”


    孟暖想,他的專屬電梯怎麽不是壞就是在維運?


    孟暖站在電梯最前邊,叮的一聲響,電梯停住,後麵不知誰推了她一把,她便第一個走了進去。


    而可悲的是,除了她,所有的員工都在等總裁先進。


    孟暖臉紅的滴血,想邁出去,卻被他正走進來的身子給嚇的退了迴去。


    蘇留白進了電梯後,不知哪個員工說,“總裁,您先上去,我們等下一梯。”


    蘇留白也沒客氣,直接按了電梯關閉鍵。


    電梯裏隻剩她和他,靜的連彼此的唿吸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沒說話,她也沒說話。


    好一會,蘇留白才走到她麵前,與她麵對麵。


    孟暖訝異他的舉動,睜大眼睛看著他。


    他唇角揚起一絲笑,不多,卻可以讓人看出來,那不是真心的。


    他一隻手臂舉到她身側,把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電梯壁之間,他很高,她隻到她肩部,這種姿勢隻能仰起頭看他。


    “蘇總,頂層快到了?”她提醒他,注意影響,這裏是公司。


    “嗯,沒關係,興許電梯一會就出故障了,我們就被困在這裏,誰也不會發現。”


    他話剛落,電梯就停止了運行,頭頂的燈也在下一秒失去了光亮。


    “沒人通知你嗎?今天大廈會停電?”


    蘇留白的氣息淺淺的逼近,她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了,可具體哪裏,她又說不出來。


    “孟暖,當年在澳洲,我們在出租屋的小房間裏有的第一次的情不自禁,你還記得嗎?”


    孟暖沒說話,不知是這話題太禁忌,還是他靠的太近,她莫名的覺得唿吸困難。


    “當時你疼的暈了過去,整個身子都是我留下的痕跡,醒來後你就哭了,你當時問我,你是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會不會是最後一個女人,將來會不會負責任的和你結婚,我是怎麽迴答的?”


    “你為什麽突然要說這些?都過去那麽久了?現在提起來還有什麽意義嗎?”


    孟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態,又被他弄的又麻又亂。


    他總是這樣,永遠在自己想要抽身的時候,給她致命的一擊。


    “我當時是這麽迴答你的,我說,你會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會是我最後一個女人,我一定會和你結婚,對嗎?”


    他繼續說,“你每次痛經,我都會給你揉小腹,抱著你睡,你就會問我,以後會不會隻抱著你一個人睡?當時我是怎麽迴答的?夏天的時候,你出門總是忘記帶傘,我冒雨出門接你,你跑到我的懷裏,問我以後會不會隻給你送傘,我當時是怎麽迴答的?我們第一個孩子沒的時候,你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哭著對我說,以後會不會隻要你一個人的孩子,我當時是怎麽迴答的……”


    “夠了,你到底想說什麽?”孟暖打斷他,眼睛裏聚起了水霧。


    記得那些能怎麽樣?能改變什麽?能改變已經造成的傷害嗎?


    答案是不能,既然什麽都改變不了,為什麽還要記得?


    蘇留白並未因此停下,而是繼續說著。


    “我說,我以後隻會抱著你一個人睡,不管是春夏秋冬,我說,我以後隻會為你一個人撐傘,不管你在什麽地方,我說,我以後隻會要你一個人的孩子,長的像你像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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