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001:怎麽肥四!怎麽才1%!  陸黎:別慌。  係統001: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個任務要是完成不了沒人接受我要被送去銷毀站了qaq  陸黎:你們任務更新可靠嗎?畢竟一個任務資料就要加載三年。  他又不緊不慢補上一刀:三年懷個哪吒也該生了。  要是係統有人形,陸黎毫不懷疑這時候係統已經抓住他脖子瘋狂搖晃。    ☆、我的徒弟是大佬(五)    陸黎按照上一次的經驗輕車熟路抵達老漁村。  村子裏處處彌漫著死寂低迷的氣氛,因為海妖之事村裏人麵色惶惶,不少人家早早閉門不出,遠遠隻見著幾縷炊煙在殘紅下飄蕩,騰起扭曲的形狀又不著痕跡地散去了。  村裏人對陌生人很警惕,阡陌上一隻黃狗對幾人狂吠,引來破舊茅屋裏老頭不善的目光。  老頭往外一瞅就見著不遠處幾個異鄉人,陰沉著臉砰地關上木窗。  陸黎等人為了教村裏放下擔憂,特地換迴修士打扮,也許是不久前出事故的倒黴道士,村裏人對他們也不甚歡迎。  前去敲門結果碰了一鼻子灰的龍懟天灰溜溜迴來。  看來直接給村裏人說明來意是行不通了。  陸黎掐了訣:“有勞姑娘。”  樹蔭下一個姑娘的輪廓便顯現出來,先是有些模模糊糊,隻能大致看出個人形,幾息後便顯出模樣了,鵝蛋臉柳葉眉,身材婀娜,是個美人。  那姑娘正是之前黑心客棧裏一路追在他們身後的怨靈。  這姑娘本是要作為祭祀品獻給所謂“海神”,不過姑娘和村裏書生已是情投意合,兩人商量好後收拾了些金銀細軟私奔。  可不巧,老漁村到城裏,一路上隻有個黑心客棧,於是姑娘剛出虎口又入狼窩,書生那日路上顛簸沒吃客棧的東西,夜起發覺蹊蹺,卷了盤纏丟下情人奪門而逃,姑娘冤死在客棧。  方才那戶人家正是姑娘家屬。  這劇情走向不對勁。  不應該是怨靈是海妖所害威脅他們反被製服然後牽扯出海妖巢穴嗎?  怨靈離開其死亡的地方便會實力大減,盡管如此這姑娘仍舊是央求陸黎施法將她帶迴故土。  姑娘半透明的身影飄飄蕩蕩往方才沒給什麽好臉色匆忙關門的老頭家裏去。  怨靈可如夢托付未了心事,不過這位怨靈姑娘又是遠途奔波又是耗損靈氣入夢,在塵世間停留不長久了。  翌日老頭開門教陸黎他們進去說話。  雖然語氣還是一貫的生硬,但是比起昨天就差舉起魚叉給他們叉過來的氣勢洶洶,今日的老頭簡直稱得上和藹可親。  “秋兒說你們有法子平息海神之怒,老夫這才容許你們入村。”  秋兒便是那怨靈。  老頭說著手上魚叉一頓,刺進泥地裏大概好幾寸:“要是耍什麽把戲,別說海神,老夫也不會輕饒你們!”  膽小些的玉簫門楚師妹聞言縮了縮脖子要往陸黎身後躲,淩雲杳甘示弱,先楚師妹一步閃至陸黎身後扯住這九離仙君的衣擺委委屈屈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師尊。”  陸黎無奈,他一個安安靜靜劃水的工具人什麽時候被提上劇本了。  迴去得叫研究所加工資才是。  前有暴脾氣老頭,後有委屈徒弟,陸黎再看龍懟天,這家夥正安撫楚師妹呢。  淩雲杳還一個勁兒往陸黎身上蹭,渾然一副“我就是朵嬌花”的姿態。  陸黎抬手摸摸淩雲杳腦袋以示安慰。  這姑娘本不是被選中送給還海神的祭祀品,老頭求子心切,拜了所謂的“神廟”,海神要他祭獻女兒這才能迎來兒子出世。  老頭對此深信不疑,甚至為了能順利祭獻女兒,在村裏閑言碎語造謠之前被選中為祭祀品的姑娘與男人廝混不貞潔。  作為海神的祭祀品,不貞潔可是重罪,於是作為懲誡,前祭祀品被關押在低矮幽暗的石屋裏。  待得陸黎他們去時,先前被用作祭祀品的姑娘已是餓了五六天,神誌不清,臉頰凹陷,雜草一般枯亂的發絲胡亂披散。  “仙君管她那麽多作甚,我們此行隻是為了西海妖邪。”  這句話係統也在問他,不過是一個npc,管她那麽多做什麽。  的確隻是一個npc,不過在她自己的認知,在她家人朋友眼裏,她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研究所的秩序維護者向來都是組隊執行任務的,萬一出了事故也好相互照應,但是陸黎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  他對於這些,明明已經知道是npc的角色還偏要做多餘的事,或者用研究所的話來說,他“多管閑事”。  陸黎完成任務效率挺高,時間一長研究所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任由他去了。  很久之前陸黎也是有搭檔的,隻是太久他都忘了。  係統001:會不會是你接觸npc多了修改世界線造成主線紊亂進度停滯。  陸黎:我有分寸。  陸黎釋放神息,大乘期修士神息有些消耗修為,不過治療效果也是極好的,坐在石屋外捧著熱粥狼吞虎咽的姑娘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好。  獨自往來一個個小位麵,就難免有些失真感,陸黎作為男主的輔助工具人,其實劇情束縛不大,上崗這麽久以來偶爾隨心所欲那麽幾次,倒也沒出過岔子。  關押在石屋裏的姑娘名喚雙環,之前管祭祀的神婆帶她去過神廟,這廂雙環喝了熱粥恢複了體力,便起身帶他們往神廟的方向去。  “就在前麵了,”雙環指向不遠處被老榕樹半掩的廟宇,廟宇上紅漆被光照得透亮,看來是剛翻新不久的,雙環對神廟有幾分忌憚,“我便不去了。”  她身子微微顫抖,像是想到了什麽駭人聽聞的事情,哆哆嗦嗦:“我不去了。”  龍懟天拉住雙環:“為什麽不去?”  柔柔弱弱的姑娘猛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居然掙脫開一個結丹的修士,雙環踉蹌後立馬站穩,腳不沾地展眼就跑出幾丈遠。  陸黎借著大乘期修士神通探查一番,神廟倒是沒有什麽妖邪之氣。  想想也是,就算在村民看來祭祀海神是再光鮮的事,被祭祀的姑娘也不過是被妝點一番進神廟熏香,然後被五花大綁坐上大木船被扔進海裏。  這個看起來寶相莊嚴的神廟在姑娘眼裏就是催命符。  陸黎進了神廟,威嚴的神像雕塑下供奉著些瓜果熏香。  村民隔三岔五地便要來清掃神廟,供奉品也從未斷過,不過天災人禍不也照樣發生嗎?  “你們好大膽子!”  神婆正站在廟門,逆著光她的臉如老樹皮一般布滿褶皺,說話間褶皺便堆疊起來,像個披著大了一套畫皮的怪物。  “神廟重地,誰準你們隨意進入的。”  此人進門時修士就發現了她周身繚繞的邪氣。  這些年來祭獻海神的姑娘都是神婆經手,不過祭獻海神的姑娘不都是被扔進海裏了嗎?  墜海的亡靈是不能離開亡故之地太久,若是按照村民流傳的說法,神婆隻是將祭祀姑娘送上船,不至於會招惹這麽濃厚的邪氣。  除非她背地裏和所謂“海神”有過接觸。  神婆因為上一次客死他鄉的道士,對這批修士並不放在心上,她輕蔑地瞥過在場眾人,鼻子裏發出不屑的哼聲:“海神大人可不是你們招惹得起的。”  龍懟天已經帶頭翻找神廟裏的櫃子雕塑,神婆急了眼:“住手。”  混亂中龍懟天推倒神像,伴隨著雕塑倒地的巨響塵土紛揚。  七零八碎的雕塑碎片裏神像頭部磕出一道拇指大縫隙,銅錢大小直徑的卷軸有半截滑出裂縫,龍懟天扯住一端將卷軸鋪開。  神婆瞪大了眼睛,伸出掛滿珠寶的幹枯手掌想要阻止,卻被陸黎抬手止住動作。  那是一張斑駁的圖紙,憑借著廟裏的光線,大抵能看出是一個地宮的路線圖,紙張泛出讓人腦袋發悶的氣息,應當是在裏邊放久了沾了些潮氣。  陸黎迅速瞟了一眼,立即想起這是海妖的地宮圖。  他之前走過的劇情裏,龍懟天為了報屠門之仇勤修苦練,不過後來在找海妖巢穴時倒是很費了一番功夫,陸黎這才印象深刻。  雖然這圖紙這次的得來與上次不盡相同,不過劇情到這裏就該步入正軌群毆海妖幫男主解了心頭之恨了吧?  男主找到主線道具,他可算是能劃水了,陸黎心情極好心底默默哼起小曲。  龍懟天將卷軸完全攤開在香案上,片刻後確信道:“這是海妖地宮的地圖。”  那是自然,“海神地宮圖”五個大字不是明晃晃擺在卷軸右側嗎,還怕你看不見特地標了紅。  “……前往海妖地宮圍剿海妖。”  海妖地宮地形複雜,蜿蜒曲折的走道內火光微顫。  “師尊,小心些。”  陸黎被淩雲杳拉住往後一帶。  抬頭入眼便是一隻腦袋被釘在岩壁的玄蛇,蛇身劇烈翻攪摩過內壁,本就不太結實的洞窟內壁像是被捏碎的酥皮餅簌簌下落。  玄蛇蟄伏於海妖地宮,外皮本就與岩壁氣極相似,加之居於各種縫隙拐角,很難被發現,偏偏攻擊力還不小,就算是元嬰期的修士,毫無防備下被玄蛇襲擊,都得被咬掉一塊肉,偏偏它們的毒牙之毒還無藥可解。  方才明明撒了硫磺將逃竄的玄蛇收了,這隻居然沒有被引出。  翻滾的玄蛇動作漸漸微弱了,片刻後然如一條粗麻繩掛在岩壁,瞪著倒三角眼睛不動了。  ——這不是海妖地宮的玄蛇。  ☆、我的徒弟是大佬(六)    地宮潮濕,玄蛇的鱗片都濕潤且光滑。  而這隻卻很不一樣,鱗片幹燥粗糙,明顯是生長在沙地的玄蛇。  沙地玄蛇與深海玄蛇不同,前者在食物來源較為稀少的沙地,更擅長隱匿與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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