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功在蘇浩然的逼視下,五官越來越扭曲,一雙拳頭握得緊緊的,“蘇浩然,你少威脅我,現在朱市長也在這呢,你能把我怎麽樣?”


    蘇浩然道:“我隻是個醫生,當然不能把你怎麽樣,隻是我看出你活不了多少了。我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觀你眼角下掉,眉心發黑,天庭血光濃鬱,恐怕走出我這間醫館就得橫死街頭。”


    “胡說八道,中醫看的是病,你當我不懂嗎?裝什麽神棍?”趙功吼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蘇浩然的聲音繼續響起,“中醫分為儒醫和道醫兩支,我學的是道醫,所以在望字訣上有些造詣,除卻望病還有望運一說,你的命運到頭了。”


    趙功正好走到門口,腳步頓了一下,而後快步跑了出去。


    直到趙功走了兩分鍾後,醫館裏才有人開口說話。


    藍鋼指了下張小蘭,恭敬的對蘇浩然道:“蘇先生,這個女人怎麽處理?”


    蘇浩然道:“一個可憐的女人,別難為她了。老藍,你派人把她送迴佟氏吧,畢竟她的肚子懷著佟遠征的孩子。”


    “蘇神醫真是大人大量啊。”藍鋼由衷的佩服了一句,可心裏卻是一抽,他能聽出來,蘇浩然特意提到佟氏,說明佟家要倒大黴了。


    唐心怡也長出了一口氣,她悄悄走到蘇浩然的身邊,道:“還好你沉得住氣,難為你了。”


    任性大小姐這句話的含義很豐富,她真怕蘇浩然一生氣把趙功幹掉了,今天這麽多大人物在場,如果真發生那種事可就沒法收場了。


    蘇浩然嘴角上挑,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道:“我從來都沉得住氣。”


    隨後一切恢複正常,蘇浩然還為張司令做了個複查,又當著大家的麵給王總施針,最後重新開了一副藥,並且承諾,這副藥吃完,王總的肝腫瘤就能痊愈。


    所有來賓都在讚揚蘇浩然醫術高超,紛紛上前問診,蘇浩然是有問必答,中午時又在附近的酒店設宴招待大家。


    吃飯的時候,大家少不了要給蘇浩然敬酒,蘇浩然也是來者不拒,用驚人的酒量又把大家震了夠嗆。


    酒宴快要結束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這人接起手機後隻聽了兩句,突然驚唿出聲,“趙功死了,被一個黑人一拳打死的?”


    嘩!


    這一聲驚唿就像點燃了火藥桶一樣,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詢問怎麽迴事。


    畢竟大多數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剛才蘇浩然還說趙功今天要橫死街頭,難道報應這麽快就來了?


    在坐的大佬都是手眼通天的人,一調查就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了。


    趙功離開浩然堂醫館後,開著車沒出去多遠就跟另一輛車撞上了,趙功開的車可是一輛400萬的賓利,而另一輛車卻是4萬塊的微型麵包。


    更可氣的是開麵包車的是一個大個子黑人,兩個人交流有點障礙,沒說兩句就打起來了。結果趙功被黑人一拳打死,聽說腦袋都被打癟了。


    得知真相後,蘇浩然歎了口氣,道:“可惜了趙大少,我好心好意告訴他今天要橫死街頭,他還這麽不小心,這真是天意啊!”


    天意個屁啊!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要說這事跟蘇浩然沒關係,打死他們都不信。


    可是這件事又透著蹊蹺,因為打死趙功的是個黑人,好像從沒聽說過蘇浩然身邊有黑人朋友吧?


    而且蘇浩然一直和大家在一起,貌似也沒時間安排人去殺趙功。由此一來,又有很多人更對蘇浩然產生了敬畏。人家不僅會看病,還會看相,一句話就斷人生死啊!


    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動心思,想求蘇浩然給他們看看運程了。


    不過蘇浩然捂著臉,突然來了句悲憤莫名的話,讓所有人都退避了,“奶奶的,趙大少怎麽死了呢?說好的他要照今天最高禮金送我賀禮的啊,一億歐元啊!以後誰要找我看相,我就照這個價收。”


    ……


    酒宴結束後,浩然堂醫院算是正式開業了,來道賀的賓朋也陸續離開。蘇神醫的名聲更是如日中天,成為了鬆山市的金字招牌。


    從當天下午開始,來浩然堂求醫的病人絡繹不絕,差點把醫館門坎給踢爛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蘇浩然的醫館火了,趙功的全家卻哭了。不過趙家上一代人還算精明,趙功死後第二天,趙家決定搬離鬆山,這算是最明智的選擇。


    而另外一家佟氏就不一樣了,張小蘭被送迴佟家,這成為了佟氏最大的汙點,讓佟氏在整個鬆山市都成為了笑柄。佟遠征喪心病狂的把張小蘭給掐死,後來扔到了海裏,並瘋狂的醞釀要報複唐氏,報複蘇浩然。


    連續一周,蘇浩然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醫館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後來,經過研究,醫館五次提高了診費標準,這才讓蘇浩然輕鬆了一些。


    這天晚上,蘇浩然去唐氏接唐心怡下班。


    唐心怡一坐上車就對蘇浩然,道:“浩然,物流城突然出了點狀況,我需要你幫忙。”


    “什麽情況?”蘇浩然嘴角微微挑起,看來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以他任性老婆的性格,如果不是真遇上了難事,絕對不會向他開口。


    唐心怡抿了下嘴唇,靠著車窗道:“物流城是建在h縣的海邊開發區,因為攤子鋪得太大了,所以地皮並不全屬於我們,其中有一塊地皮是佟氏物流的,現在佟氏就在拿這塊地皮做文章。”


    蘇浩然道:“狗改不了吃屎,我早看出佟氏不會輕易放手的。”


    唐心怡也有點氣惱,“我爸沒出國前,佟氏對我爸承諾,願意把地皮轉讓給我們,還說會跟我們的物流城項目合作,可是我爸走了不到半年他們就變卦了,真沒信用。”


    蘇浩然道:“說這些都沒用,說說具體怎麽迴事。”


    唐心怡道:“佟氏偷偷在這塊地皮上建起一幢大廈,不僅不照我們物流城的規劃建,而且還跟r國某些無良企業合作,擠壓本土企業的市場份額。我爸當初建東亞物流城的初衷,就是要服務華國本土企業。”


    蘇浩然聽到這笑了,“嗬嗬,我還真有點佩服我的老丈人了,這事好辦,過兩天我們去趟物流城,有什麽麻煩,爭取一並解決。”


    “你,有好辦法嗎?”唐心怡問出這句話時,自己都覺得問的有點多餘,蘇浩然有什麽事情辦不到?


    蘇浩然嘴角微微上挑,迴了她一個從容自信的笑容。


    “對了,上次因為詩詩的事,我教訓了一頓佟遠征,我有點不理解,他們佟氏哪來的底氣繼續折騰呢?難道他們不怕藍鋼?”蘇浩然突然到了一個問題。


    唐心怡突然握起一雙小拳頭,道:“說起這事更生氣,你聽過鬆山三少這個名頭吧?”


    “聽過啊,宋小寶是一個,佟遠征也是其中之一,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罷了。”蘇浩然不以為然道。


    唐心怡搖了搖小腦瓜,十指交叉到一起,“他們兩個確實不入流,可是還有一個人,叫黃仁輝,他才是鬆山三少裏最厲害的。黃家不僅是地產大鱷,而且頭頂上有大人物支持,藍鋼也不敢動黃家的。”


    “你的意思佟氏抱上黃家的大腿了?”蘇浩然問道。


    “是的,現在黃仁輝就在負責佟氏那幢大廈的建築工程。原來這幢大廈起到十層,在我們的壓力下停工了,可是今天我得到消息,大廈已經建到了十五層。”唐心怡越說越生氣。


    蘇浩然突然問道:“對了,現在唐氏有多少資金?”


    “幹什麽?”唐心怡猶豫了一下,還是迴答道:“唐氏在國內可以調動的現金,其實不超過十億,因為我們一切能用的錢都投在物流城上了,現在的物流城還達不到營利的目的。”


    蘇浩然道:“我就是看看收購佟氏夠不夠。”


    “啊!收購佟氏,他們不可能賣的。”唐心怡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佟氏雖然跟我們唐氏比不了,但他們發展了幾十年,是集合幾代人的心血才創建起來的。”


    蘇浩然道:“如果我要把佟氏給你買下來了呢,你要怎麽獎勵我?”


    “我……那我就親你一下。”唐心怡俏臉泛紅,居然拋出了這麽一個獎勵。


    蘇浩然得意的笑了,紅顏一吻啊,真是太珍貴了,“你這兩天算算佟氏資產值多少錢,別的你不用管了。”


    第二天,蘇浩然在醫館隻坐診半天,下午跟著唐心怡和錢無妄去了h縣。


    東亞物流城建在海邊,分為兩塊區域,東區是海運區,有兩個貨運港口,停泊著好幾艘貨船;西區屬於路運區,大大小小的貨運汽車不停的駛入駛出。


    蘇浩然等人站在唐氏辦公室大樓內,透過落地窗可以鳥瞰到整個物流城,在西區最前沿,有一幢正在建築的大廈,顯得特別突兀。


    唐心怡跟蘇浩然並肩站在一起,道:“我進行了專業評估,佟氏的價值應該在十九億左右。”


    “嗯,不算貴,你們先休息一會吧,我出去轉轉。”蘇浩然向窗外指了指,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就在蘇浩然來到物流城的同時,佟遠征這會也坐在不遠處的一幢辦公樓裏,在他對麵還坐著一個身材強壯的青年。


    “黃少,唐氏的人到了,說不定蘇浩然也來了。”佟遠征一提起蘇浩然,全身都不自在。


    黃大少手裏握著一杯紅酒,道:“誰來都沒用,我們是商人,看重的是利益。唐氏不就是想要這塊地皮嗎,不出二十億,我們就不賣。這幢大廈建起來,我們可以對外承租,在這個物流城裏麵,我們還怕賺不到錢?”


    “黃少說得對,我們鬆山三少被姓蘇的可欺負慘了,這迴黃哥迴來,兄弟我終於可以有了底氣。”佟遠征一個勁的給黃哥拍馬屁。


    此時蘇浩然獨自溜達到了佟氏新建的大廈前,看著不少工人在忙碌,蘇浩然笑著摸出了手機。


    “虎牙老大,你可算聯係我了啊,哈哈。”電話另一端傳來了獅爪烏東利的聲音。


    “別廢話,你既然早來了,肯定知道我在幹什麽。現在東亞物流城裏有幢礙眼的大廈,你有什麽辦法?”蘇浩然問道。


    “這個好辦,晚上沒人的時候,我炸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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