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相隔十多年才相遇,他和她難道不也是這樣麽?

    第十七章天令的真實身份

    湟苧和易嘉見麵那天.易嘉正扶一旁柳樹咳嗽不止,一旁奴仆聽那咳嗽聲.心中那可是一驚一跳.背上冷汗淋淋。好在這次咳血較少,奴仆們也放心許多各個露出歡喜之色來,有一宮女歡快叫道:“看來昨日風塵爺治療

    起效了,今日咳血都少許多了。”隨行幾人皆是附和一片。

    那說話的宮女,正是小青。她如今正頗得易嘉的喜愛,其他各個宮女她亦稍友善起來.一來是易嘉多次提醒她們.小青為人不錯.帶人心善。既然都在一宮做事.理應要互相照應才是。再者.如今小青得寵,這些宮人們還能說什麽,主子都不計較,他們計較什麽勁兒?

    易嘉現在身子不爽,要是他們惹易嘉不快,被劉紊責備下來,那可是大罪.如今誰還沒有看清楚.劉紊對程後寶貝的緊啊!什麽事可都依著她.那日小青說漏嘴,說什麽待娘娘病好了.就允許她出宮.聽的幾個宮女暗生嫉妒之心,她們實在不明.小青這等性子.易嘉竟然如此的放縱她,讓她放肆起來。

    但話又說迴來.小青雖得寵愛,可做事遠比以往小心謹慎了許多,未出什麽批漏。幾個宮女微微詫異往日糊裏糊塗的小青怎麽就這麽開竅起來.不過.直腸子這毛病.一點都未改。

    這事早已有侍衛傳書劉紊,書信黃昏時分到劉紊手中,眼角露出爽意。這次易嘉出宮入程府,最重要的則是為易嘉治病。那日劉鳳聽自己女兒此症無治,想起自家府上還有一名醫.興許能治好也說不定。劉紊一聽.接過劉鳳的話:“那就讓綰綰住上一段時日,封後大典時在迴來即可。”

    揚才問最近幾日很少見劉紊眉頭舒展,見他手拿書信,似鬆口氣的神情,這信也猜到了大概。當下道:“那風塵公子果真妙手迴春啊,才二日功夫,娘娘就有好轉.估摸半月,就可痊愈也說不定呢。”

    劉紊點點頭道:“要真是那樣.甚好!”

    晚飯間,劉鳳,風塵普和湟苧三人圍坐在飯廳,易嘉挑開簾子,含歉意一笑,微微顯調皮道:“不好意思,睡過頭啦。”

    劉鳳喚叫:“還不過來吃,有理是吧。”她身旁一空位.易嘉輕快地坐在她身旁,看著滿座的美食,皆是清淡為主,心中一陣感動。一來她素不得吃油膩之食,吃什麽吐什麽,吃了何用。再者,風塵普也為她細細配了食譜,這油膩之物萬萬不可沾,有時雖未咳血

    ,但,嗓子難受的慌,一扯就疼.刺激性的食物。哪裏還能咽下?

    劉鳳細細觀察易嘉的神情,道:“睡的可好?”

    易嘉點點頭,劉鳳猶如自己生母一般,忍不住摟住她的手臂,蹭了過去,似安兒撒嬌一般.劉鳳雖是搖頭,大聲感歎怎麽生了這麽小性子的女兒.可眼中卻十分的欣慰和難言的苦澀。風塵普悄悄捏了捏她手.遞過來安撫之色.劉鳳點點頭。

    毫不意外的,易嘉在飯桌上見沉默寡言的湟苧,隻見她朝自己微微一笑,獨自默默地吃飯。易嘉不知她究竟是何什麽.能讓劉鳳對她十分的敬重。可易嘉還是相當喜歡湟苧那股安靜內斂的氣質.尤其是舉手投足間那股婉約,想到的定時湟苧年輕美人胚子一人。可惜.她麵色已留下歲月的痕跡想必吃了不少的苦頭。

    劉鳳說,這是她年輕時候的一個朋友,易嘉點點頭,也未加追問。

    劉鳳挑了綰綰曾喜愛的飯菜,嘴裏念叨:“聽說今日咳血較少是麽?”

    易嘉點點頭。

    劉鳳安心道:“那就好,沒準半月就能痊愈呢。”易嘉心中苦笑,這是命數,三年就要離開,半月痊愈?那怎麽可能。雖她不懂醫術,可也知道.咳血是少了,身子卻還是照舊不舒坦的!劉鳳是真關心自己的人,這話,也要順著她,莫要讓她在擔憂了。

    飯後.易嘉喚來一侍衛,讓他去喚天令來。這天令接下她如今的鋪麵。許久未見了.這個朋友.她還是時常掛記在心.眼下難得出宮一次.日後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再次相見呢。這鋪麵,當年花費了她全部的心血,可如今割舍去,心中多少於心不忍。天令幫忙至今,還是說聲謝謝好些。期間,也交代一些事宜給他。。。。。

    不消一會,風塵普帶針過來.易嘉見那細長的針就一哆嗦。說出去.可能無人相信,她最怕的就是這針。小時候,她身子弱,打針是常事,久而久之,這針就怕了。以至於長大了,她寧可吃藥,也絕不打針。

    風塵普一笑.道:“怕什麽.又不疼。”

    的確.每下一針,唯有一麻.疼是沒有的事。易嘉扯扯嘴角.總不能告訴他,她對針有恐懼吧。尤其是那細長的針,更是讓她恐懼。風塵普見她皮笑肉不笑,歎息一聲,走了過來,命易嘉躺在床上,露出後背來。

    第一次.易嘉身旁的宮女們聽說要看易嘉裸背,死也不同意.倒是易嘉爽快的脫下來,而後道:“你們這一個二個沒有良心的丫頭.想看我死是麽?”

    宮女們慌忙請罪,見易嘉並未有怒色,各個才鬆了口氣。易嘉又不是傻子.劉鳳在她入府那時.將風塵普拉到她跟前.說這是位名醫,或許能治好她的病。這怕才是她來程府的目的。大家都這麽關心她,樣子還是要做的。治就治吧!

    風塵普一麵施針,一麵道:“綰綰看的很開啊。”

    風塵普本想喚她娘娘,易嘉揣摩他和劉鳳的曖昧關係.喚綰綰更好些。

    易嘉趴在臥榻上,閉上眼,也不知在想什麽,風塵普這麽一問,手下的針入膚吃力起來,風塵普道:“放鬆些。”易嘉緩緩放鬆身子,隨即一笑道:“當然看開一些.難不成整日愁眉不展麽?”

    風塵普搖頭道:“你那的確是看開些,卻又不像.仿佛已知曉自己生死一般。”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手下的身子明顯的感覺一顫,他皺了皺眉,又顯得詫異。他想到了這麽一句話.人即將死,看的最明白不過。

    “嗬嗬.一切皆是命.皆有因果。”易嘉輕輕吐出一句話後.就再未出聲。風塵普一直沉默施針完以後.易嘉在緩緩睜眼,看他起身離開臥榻.易嘉道:“我的病如何。”

    風塵普道:“我隻能控製病情的蔓延,其他的,我無能為力。”

    易嘉早知如此.也想問一問。不過這總是好的!

    “我將你病情的施針技法寫了出來,日後讓他人為你施針吧,我沒有時間。”風塵普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便離開了。易嘉愣了愣.實在不明風塵普話中深意,就由他去了!

    “這人可真是奇怪的很。”唯一伺候在一旁的小青疑惑的看了看門口,隨即道:“不過,他實在不該為娘娘施針,畢竟,長公主和他。。。。”看了看易嘉,將話吞了迴去。

    易嘉未說什麽,唯道風塵普的觀察力實在讓人毛骨悚然。

    二日過去,天令出現在程府。易嘉聽人通傳後,立即跑了出去,這個許久未見得朋友,那個永遠都是沉默的男子,她十分的想念!剛出門口,就見一黑衫男子,一眼看出,依舊是半眼瞎,眉眼還是冷色,十分的孤高。易嘉脫口而出道:“天令?”

    那男子一震,刹那迴頭.就這麽愣住了。易嘉上前幾步跑他麵前.見他依舊目不轉睛的看向自己,未待易嘉開口,隻聞他輕聲道:“夫人,你瘦了。”

    久違的問候,一句話方能入心田。易嘉默默注視天令半響.突然笑道:“天令也變英俊了。”

    劉

    鳳遠遠的看著這場景,歎息一聲,轉身.就見風塵普悄然無息的站在身後.看著遠處易嘉二人。劉鳳嚇了好大一跳,正要說什麽,風塵普道:“他很像當年我的。”

    劉鳳一愣.眼睛一酸,心裏實在複雜又是甜蜜,輕輕擰了他一下.道:“當年?你做夢是吧。你也比他長幾歲而已,怎麽就成當年的你啦。”

    風塵普一愣,笑道:“他的感情,像當年我的!”那時的他,迷茫膽怯.不敢表露自己的愛意。劉鳳明知他說這意,笑了笑,有些苦澀:“即便他承認如何,對二人皆是負擔,還是這樣來的好些。”風塵普輕柔的點點頭,悲涼的歎息一聲,摟著劉鳳轉身而去。

    這日,天氣較熱,易嘉坐在樹下,和天令聊了聊鋪麵有趣之事,說說那聰明的掌櫃.說說圓嘟嘟的小二,最後,易嘉已經笑的前俯後仰了。這天令表情冷漠,可說出來的笑話實在是好笑。差點笑的易嘉氣又,突然.噗的一聲,天令胸片紅斑點點,石桌上滿是血跡。

    天令霎時麵色如紙,易嘉去處手帕擦擦嘴角,她本從來沒有帶手帕的習慣,覺得那樣看起來有些做作。天令一身不說的用袖子擦擦胸前的血痕,易嘉看不清他神情,可卻能感覺他周圍的冷氣。覺得自己實在不好意思.忙繞過桌子.用手帕替他使勁的擦,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下次噴的時候通知你一聲。”

    天令突然握住她的手,她疑惑的抬頭.與他對視一眼後,天令有些慌張的撇開眼,道:“還是我來吧”接過手帕,擦起來。氣氛也在刹那顯得十分曖昧。易嘉搖搖頭,起身遠遠的見湟苧帶著果盤朝這裏走來。易嘉笑了笑,雖覺湟苧外表看似冷漠,其實心腸甚好。招手,麵帶微笑。湟苧是個聾啞人,易嘉對她十分的同情。

    湟苧見易嘉向自己招手,笑了笑。那笑,易嘉想,她年輕時,定是個美人吧。

    將果盤放在石桌上,天令擦完衣衫,一抬頭,與湟苧的視線對個正著,湟苧一驚,果盤一抖,一個調皮的蘋果蹦蹦跳跳的跑遠了.有個更調皮.竟然滾到地上去了。湟苧的麵色原本有些蠟黃,如今更是十分的蒼白。見她雙唇一陣哆嗦,眼中複雜,那模樣,仿佛見到久違的親人一般。

    易嘉不敢上前喚她,隻是悄悄遞給天令一個眼色,然後比劃一個動作,告訴他,湟苧是個聾啞人。天令見湟苧神情激動,卻努力隱忍,實在不明所以.見易嘉比劃的動作,心中一柔。

    書房,風塵普寫施針技法,劉鳳坐在一旁看著一本民間野史,且看的津

    津有味.時不時的驚歎一聲。最後放下書:“唉!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風塵普未看她,依舊低頭寫字,隻道:“這話說的不錯。”

    劉鳳點點頭:“那是,也不看看綰綰是誰家的閨女。”說完.還未等風塵普反應,她到是先笑起來,看著坐在一旁藏青色袍子的男子,他正哭笑不得看向自己,劉鳳更是開心了。

    碰一聲,門被打開,書房二人看向門口,劉鳳正要怒罵,那個不知事的奴才.越發沒有規矩了。一看,湟苧正氣喘籲籲的朝她跑來,在書院滿處尋著什麽。劉鳳和風塵普麵麵相覷,最後,湟苧找來張紙,取過風塵普手中的毛筆.快速的寫著。手有些抖,即便這樣,她的字還是相當好看,十分的娟秀。

    劉鳳和風塵普皆湊過去,湟苧寫的快,他們看得更快。想當年,湟苧在後宮可是出了名的寫手,先帝擬旨.詔書,速語皆出自她手。那時她在皇宮頗受巴結,可她剛正無私,對這些人有理想待,說完委婉,即便是這樣,終究還是得罪了旁人。皇後有孕後,湟苧也開始無任何消息了。

    當劉鳳質問皇後時,皇後拿出湟苧離開時的書信,讓劉鳳啞口無言,暗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湟苧和哥哥真心相愛,她是知道的,湟苧性子單薄,與世無爭.先帝對她極為疼愛,劉鳳也喜歡湟苧.向來喚她嫂子的。先帝封她爵位,惶芒一再堅持不要!先帝也漸漸放棄了。

    那書信寫的簡單,道自己無心留在宮中,允許皇後送她告老還鄉等等,此事突發,劉鳳和先帝皆不知情.先帝看那字,的確是湟苧親筆所寫,也隻好作罷,道:“她其實早已有這樣的心思了。”這話,打消了劉鳳心中最後的疑惑。

    看來,這真是湟苧自己做的決定。

    書房內,氣溫逐漸升高,湟苧一口氣寫完後.最後看著劉鳳,而劉鳳的麵色更是陰睛不定.變幻莫測.風塵普則好些.隻是微微震驚。

    就這樣,書房內,三人彼此沉默著,好半晌,劉鳳才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來:“天令是你兒子?”明知道湟苧聽不到,劉鳳還是這樣問。湟苧盯著劉鳳的雙唇,點點頭。

    這是陳年舊事,皇宮的齷齪劉鳳已經麻木了。

    當年湟苧受先帝寵愛,懷有龍種,不幸皇後亦是如此!得知此消息,皇後將其軟禁,待二人同誕孩兒後.皇後擔憂之心也隨之消失,她生的是皇子,亦是將來的太子。恰巧湟苧生的也是皇子!!

    皇後當時多少還是留了幾分心思。

    若自己將來生了公主,也好掉包,可惜,雙雙生下皇子,湟苧和孩子的命終究是活不長的。果然,皇後狠下殺手,卻不料,湟苧素來人緣較好,就連雲秀宮的宮女都和她十分的親密,那碗黑汁,還是沒能要了她和孩子的命!被宮人悄悄送出宮。

    那日,雲秀宮喜得皇子,皇宮大擺國宴!這事也就這麽悄悄混了過去,可還是讓皇後瞧出端倪,一連殺宮人八人。這是湟苧日後不知道的事情。皇後那時就說:“這天下,永遠都是姓劉的。”

    對先後,劉鳳向來不愛。雖出生高貴.卻骨子裏透惡氣,劉鳳平日未對她有所不滿。先帝出征,她一手掌控朝廷.那時,二人矛盾惡化,你不待見我,我不待見你。惹急了劉鳳,劉鳳那時就道:“信不信,本宮立即讓你淪為階下囚。”那時,大齊需要皇後。。。。。

    當劉鳳寶貝女兒嫁她兒子時,劉鳳是堅決不同意的。其中的政治含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時,先帝寵愛一女.且已經生孕,若誕下皇子,那女子定會母憑子貴.一步登天。那女子和湟苧何其的相似。。。。。

    皇後,不是愚者。如得劉鳳的支持,那她穩坐大權.劉紊太子之位定會得到保障。那時,劉紊開始和綰綰親昵,二人當時還小,劉紊比綰綰早熟許多,有些事,他自然是知道。

    當劉鳳明確表態後.那女子的孩子,在意料之中流產了。劉鳳聽到消息後.諷刺一笑.道:“出手好快啊。”時候,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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