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思名就是收藏她的人!將她細心的收藏好。。。。

    她信緣分,可她卻不知,她和思名,是否有緣無分。。。。

    她們間相隔條鴻溝,有劉紊的存在,有二個孩子的存在,有大齊身份的存在。她和他到底是否能修成正果?每每想到此,她就絕望的無法唿吸。她本是無所求之人,隻希望有個幸福的家,有個疼愛自己的丈夫,有個可愛的孩子。。

    “娘娘?”錢上悄悄扯了扯易嘉的袖口,道:“快進去吧,不要耽誤時辰了。”他不知為何程後會看著招牌,露出絕望痛楚的神情,但他知道,每個人都有故事。想必程後和這思佳坊也有故事!

    易嘉這才迴神,尷尬的朝思佳坊走去。恍然間,她仿佛能透過此坊,觸摸思名那溫柔的麵龐。商場上的思名,是個絕對厲害的角色,做事果斷幹脆不說!且又有洞悉一切事物的眼眸。起初,她以為,他本就是這樣的性子,走到哪裏,依舊帶著春風一般的微笑。

    自開了小吃店後,她才從商場之處聽到了‘冷殺手’別稱的思名。無論與誰提起他,隻要是商人,又有誰不知?誰不曉呢?小吃店生意火暴,她也能看出端倪。除了她味道好之外,自然還有他的關係。時常她都能聽到旁人道,她的後台是大齊首富——思名!!一個富可敵國的。。。後台!

    思佳坊,大齊最貴的衣坊!無論是做工還是麵料,那絕對算得上大齊一流!起初,什麽也不懂的她,帶著好奇之心走進此坊時,立即轉身離開!琴聞詫異的看著她,道:“夫人,怎麽了?”

    易嘉扯扯嘴角,身份還是窮人的她尷尬道:“裏麵的衣裳貴的嚇人,還是趕緊離開的好。”等她有錢了再來買。

    噗嗤一聲,琴聞道:“夫人,這是少爺開的。裏麵全是好麵料,你啊,看上什麽盡管挑就是。少爺一字也不會說的。”

    如今也相隔幾月,那時自由自在的日子,今生恐怕再也尋不迴了。

    “這位小公子,你看上什麽?經管挑便是!”掌櫃的,是個微胖的中年男子。個頭不高,看上去卻十分的精明厲害。他上下打量一番!畢竟是見過市麵的人,一眼便看出易嘉身穿宮廷太監服。又瞧她麵色嬌媚,十足的女子妖嬈之氣,更斷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過。。。。

    他總覺得在那裏見過,可一時卻不曾想起來。。。

    錢上站在門口,小二接到掌櫃遞過來的眼色,

    立即跑到他跟前,伺候茶水。

    易嘉挑了一件黑色長衫,比對一下身形,似很合身。小廝立即帶著易嘉走進內室換衣。小廝撩起珠簾,不料一顆調皮的琥珀色珠和易嘉的帽簷互相纏繞一起,易嘉未覺,身影一動,烏黑色的高聳簪帽立即掉地,易嘉滿頭青絲立即瀉下腰間。

    小廝對上易嘉皺眉的雙眼,立即驚豔的張大了嘴。

    待易嘉進入內室時,小廝便聞驚天動地的上樓聲。這掌櫃體形偏胖,樓梯本又是在內室上方。那唧咕唧咕的樓板聲猶如在小廝耳旁想起,使得他皺眉打算說上一兩句。抬頭,正對上掌櫃那焦慮的麵容,他口型說了一句:人給我看好了!

    小廝跟掌櫃身邊多年,至今還沒有見過掌櫃還會焦慮。

    “少爺?少爺?”

    掌櫃上了二樓,老遠就開始咋唿起來。

    二樓並排有五間上房,掌櫃一眼就見一青年男子立於門前,快步走去。不用猜,人定在裏麵沒有錯!正要推門而入,門口的青年伸手一攔,道:“少爺連日奔波,方才睡下。不許進!”

    掌櫃冷哼一聲,甩掉眼前橫攔的手臂,道:“讓開,耽誤此事,後果你來承擔?”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一儒雅至極的男子皺眉道:“怎麽迴事?”

    他的出現,恍然點綴了陽光下的一抹絢麗。微微蒼白的麵容顯得疲倦不已,尤其那一身雪色,他猶如出入凡塵的神子!此刻,他皺眉,厲色的瞧著掌櫃。淡淡道:“看你神色慌張,出了什麽大事?”

    易嘉推撩起珠簾,赫然是一個俊俏無比的少年。一身得體的黑色長衫,帶著溫和的儒雅的秀氣,笑吟吟的站在錢上眼前,道:“這一身可好?”

    錢上點點,道:“像,真像!”

    咚咚幾聲,易嘉仰望頭頂之處的樓梯!接著空隙間,她一眼幾對上那溫柔如水的眸子。

    錢上朝聲源看去,樓梯間走下一白衣勝雪的儒雅青年。他不是很俊美,卻極其的儒雅。錢上閱人無數,一看就知曉此青年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帶著淡淡的笑容,青年朝錢上走來。

    “這位想必是錢上錢院士吧。”青年朝身後的一小廝道:“請錢院士上聽雨閣一歇息,在下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要給錢院士。”

    錢上疑惑的看了看青年,隨即看了看易嘉。

    “我再挑上一挑。這裏的衣裳都很不錯呢,”

    青年偏頭淡淡

    朝易嘉看去,身後的錢上無法看清青年眼中的隱忍和欣喜。惟有易嘉朝青年露出柔柔的一笑。錢上隻覺得易嘉那一笑,多少有些反常。還未來得及思索時,一小廝手一攤,道:“錢院士請吧。”

    錢上疑惑的跟隨小廝朝二樓走去,忍不住迴頭看易嘉和青年一眼。

    內室裏,易嘉靠在思名懷中,環住他精瘦的腰身,聞著他淡淡青草味,安心的閉上眼。喃喃的喚他:“思名,思名,思名!”

    “我在這。我在這。”思名抱緊懷中的人影,似要將她融入體內。吻吻易嘉的額頭,嘴角含笑:“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你走哪裏,我就跟到那裏。”他們相隔一座座高牆,彼此相望。就這樣,沒有時日,沒有期限。。。

    易嘉道:“思名,倘若真有那出一天。。。你想過沒有,我已經很老了。。”而眼前的男子那時卻正是壯年,那刻,他是否依舊能待她如此?願意等她,守她?

    “易嘉!我願意用一生來實踐這個承諾。”

    他說這話時候,緩緩的,猶如春風拂過她的內心深處。扶正易嘉的容顏,覆上嫩紅的雙唇,思名吻的很霸道。他在啃咬她的唇瓣,唇舌纏繞,易嘉癱軟在思名懷中!

    “等我!等我!”易嘉埋在思名懷中,哭道。

    “我一直都在等你。”撫摩她的後背,他閉上眼,徐徐道:“一直都在等你。”

    二人相擁半晌,易嘉猛然抬起頭,露出一抹萬物失色的笑顏。

    “我懷孕了,孩子他爹!”

    思佳坊!為了照顧客人,擁有三個更衣室。

    一個更衣內室!一女子麵色黯然。聽著隔壁傳來癡男怨女的纏綿情話,她不禁感慨世上竟然有這等癡情男子,為了心愛的女子,願意等候一生!

    聽那女子聲音似清泉一樣清涼,想必也是難得一遇的美人兒吧。

    這個女子,乃張蝶舞的母親!柳露露!

    第七章

    推開那扇木門之前,錢上堪憂道:“娘娘,家師性格怪異,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娘娘莫要介懷。”

    易嘉搖頭。倘若她真要介懷,那豈比劉紊的氣量還要小?蕭鄉子能冒殺頭的罪名得罪劉紊,忽天子威嚴不顧。這足已見得此人性格的詭異於倔強之處。再者,她本就有求人家,即便有得罪之,她也不會放於心上。

    錢上做了請的手勢,易嘉點點頭,舉步進入小院,刹時,她頓覺得心曠神怡

    起來。這裏杏花滿院,處處是飄香的杏花味。小院不大,卻非常優雅幹爽。

    一株粗壯的杏樹下,一老者手執白子!獨自一人下棋娛樂。

    錢上曾說,蕭鄉子獨居。

    那此人便是蕭鄉子無疑了。

    易嘉躡手躡腳的走進老者,不敢造次。老者一身灰色,頭發花白。看上去卻十分的精神,絲毫看不出此人已有百歲高齡。易嘉站於老者身後,這才發現,他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獨自一人對弈。易嘉情不自禁的想到武俠小說都是如此形容此等的絕世高人。

    有這麽一句話:高人都是孤獨的。

    正因為他們站於巔峰之處,所以他們才會比常人孤獨,不是他們作風詭異,而是他們性格使然。

    啪一聲,黑白相間的棋盤落滿了子。蕭鄉子歲月蒼老的容顏映入易嘉眸中。

    小院外樹下,有間別致的茅草屋,形成一個簡單的遮風避雨的涼亭休憩之所。錢上撩袍坐在茅草亭內,老遠之處,他仿佛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很像。。。很像。。。揚才問!

    錢上心中一驚,揉揉眼睛,定眼一眼,背影稍佝僂之人,不是揚才問是誰?

    揚才問三並二步的走至錢上跟前,麵色焦急道:“錢院士跟老奴走一遭吧,陛下就在前麵等你呢。”

    錢上沉默稍刻,沉吟道:“那就有勞公公帶路了。”

    劉紊的出現,超出錢上的意料之外,亦是揚才問也是如此,他沒有料到,天破曉時,劉紊突然揚聲道:“備馬,朕要出宮。”他驚訝之餘!也不敢出聲詢問。沒有通知任何人,劉紊就隻身一人出宮了,放任即將早朝之事於不顧。伺候劉紊多年的揚才問頭一次見劉紊如此的。。。不理智!

    劉紊快馬加鞭,隻帶上大內的好手四五人,離宮而去。好在揚才問也是個好騎能手,才不至於落了後。

    直至劉紊停馬,揚才問才驚覺,這不是蕭鄉子住所外的一條小溪麽?這蕭鄉子性格怪異,住所安置於人煙罕至的郊外。。。倘若劉紊在此發生任何不測,他有百八十萬腦袋也不夠砍的。豈非如此,他還是大齊千古罪人!

    “陛下。。。”揚才問膽戰心驚道。

    劉紊淡淡掃他一眼,揚才問立即噤聲。

    “去將錢上給朕帶來。”劉紊翻身下馬,動作一氣嗬成。

    揚才問偷瞄劉紊不分情緒的聖顏,躬身道:“奴才這就去。”放起

    步子,這不,正巧遇見了茅草涼亭處的錢上。

    錢上和揚才問並肩而走,揚才問道:“錢院士,娘娘她。。。”

    此時,錢上便可看見劉紊負手立於小溪旁,靜靜的朝他看來。錢上的心沒來得突突直跳,麵對劉紊無形的壓迫力,他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劉紊今日穿的袍子有些風塵,看來他亦是連夜出宮,這期間可是為了程後?錢上心裏暗自揣測。

    “錢院士可真是夠大膽的,連朕的皇後你都能拐出宮去。”劉紊對著躬身行禮的錢上冷冷道,

    拐?錢上和揚才問立即傻眼。錢上和程後其一,無苟且之事,其二又何來拐意所說?

    揚才問被劉紊這麽個問法給愣住了,很顯然,此是定是程後主使。為何陛下。。。。看了看皺眉無奈的錢上,揚才問恍悟,陛下可是將罪名全治錢上頭上來?這程後之所以找錢上助她出宮,除了錢上認識蕭鄉子之外,很有可能是。。。這程後有一安排,她料到,一個六旬院士和廢後出宮定傳不出多大的謠言,此點估摸劉紊也能悟到,所以,她才那出肯定,劉紊絕不會治錢上大罪。。。。。

    可,劉紊並非遂易嘉的願,將誘拐此等大罪扣在錢上頭頂。。。

    揚才問看了看劉紊,一念頭閃過:陛下可是在和程後慪氣?

    錢上是當事人,劉紊的用意他比揚才問想的清楚,眼下倘若申辯,估摸劉紊可會罪加一等。

    劉紊見錢上不語,態度更加恭敬。眼眸中的寒意淡了少許,沉聲道:“娘娘?”

    錢上道:“正和家師一起。”

    劉紊似早就有所預料,沉默片刻後,問道:“朕問你,娘娘她說有法子?究竟是何法子?”

    錢上略微思索後道:“娘娘手頭有罕見的食人草,正是家師急需之物。”

    劉紊點點頭。

    易嘉推開那扇門時,見揚才問皺著一張老臉,頓時嚇了一跳,隻聞揚才問笑道:“娘娘出來了?”

    點點頭,看了看揚才問的身後,果然,見劉紊老遠的看著自己。身後站立錢上。

    “那就請吧,陛下還等娘娘迴宮呢。”揚才問忍不住擦拭額頭的汗滴。程後三番五次的從陛下眼前溜走,足以見得她的心思熟慮還有挑釁天威的膽量。試問,後宮女子又有誰能視劉紊為無物?又有誰將劉紊的話當旁聽?或許以前沒有,不過眼下不就有一人麽?

    隻是,身為奴才的揚才問心裏忍不住哀

    號,主子們的事,可千萬莫要再

    牽扯他了。一個程後迴宮就繞的不得安寧,再一個心思海底針的陛下。。。

    估摸著,他離大去已經不遠了。騎了一夜的馬,至今還腰酸背痛呢。他這個年紀,還能折騰幾次?

    易嘉心裏雖然意外,卻不露於色,站於劉紊跟前,嫣然一笑道:“臣妾謝謝陛下。”

    劉紊不置可否的看她一眼,皺眉喝道:“揚才問,備馬。”

    揚才問哭著一張臉,牽來一棗紅色的威武良駒。自己則跑到一黑駿馬前,抖擻一下身子,翻身躍馬。雖然姿勢不雅,可最終還是上去了,揚才問虛汗。

    易嘉勾起嘴角,被揚才問方才的模樣給逗笑,笑聲間,一個漂亮的弧旋,她已經穩穩的落座在馬背。拍拍馬項,讚歎道:“果然是一匹好馬啊。千裏之馬,是也!”

    記憶中的綰綰是最怕馬的,隻要一近馬身,她便會大驚失色。嚴重之下,會引起她的眩暈。因為綰綰有恐馬症!如今,她動作利索不說,且還認馬!不錯,這馬本就是千裏馬!

    易嘉側頭朝劉紊看去,見他神色怪異的看著自己,臉上的笑容凝固。頗尷尬的道:“臣妾。。。去換一匹好了。”這麽好的馬,自然是給劉紊來騎的,易嘉作勢要下馬,豈知劉紊一躍至她身後,道:“迴宮。”

    一手環住易嘉的腰身,一手握住韁繩,一夾馬腹,馬兒嘶鳴一聲,快步離去。

    對著懷中僵硬的身子,劉紊心中隱忍的怒火仿佛一下就將爆發。環住腰身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用了幾分力道。易嘉吃痛,知道劉紊對自己的行為頗為不滿,有秋後算賬之疑!原本尷尬的身子更加僵硬幾分,怕一個不慎,劉紊會遷怒於錢上。

    方才她偷瞄錢上一眼,見他苦笑的搖頭。她便明白,劉紊定沒有給錢上好果子吃。事是她惹出來的,她自然不怕,倘若因她遷怒於旁人。。。她定會過意不去。

    劉紊的麵色已經布滿了陰鬱。他身材高大,易嘉在他懷中顯得十分的嬌小。一路走來,二人相互彼此沉默。易嘉不明白劉紊為何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她不了解劉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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