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晃眼兒李宇春,原名李紅,是老酋的同桌,從來都是一頭簡潔的短發,身材高瘦,棱角分明的,略為偏方的瓜子臉,不大不小的單眼皮眼睛,十四歲的芬齡後,眉眼之間別有情韻,性格也越發開朗了,這更顯出她中性美的風采,晃眼一看,活脫脫個李宇春的替身。李紅雖不是超級女生,卻是班上的超級悍女。老酋又驚又納悶的是這悍女怎麽留起了一頭長毛,和她的神情一點不配,像是戴了個假發套。

    倆人高高興興地開始搬行李,農婦也幫忙又抱又提。

    走到院子中央,晃眼李宇春問農婦:“那位客人住的是左邊還是右邊?”聽完農婦說那客人住左邊,晃眼李宇春打開正對老酋的右邊的一間客房,看了看說:“我就住這間,開山,你住我隔壁這間,我一敲牆,你就過來。”兩人當然是不敢住一間屋的,否則的話,還得了嗎?這天不塌了才怪。

    婦人幫著倆人把各自的行李搬到各自的房間裏去,這倆人夠浪漫的,晃眼李宇春還帶著樂器琵琶,神仙手帶著二胡。晃眼李宇春的行李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忙乎了好久才弄完。

    弄完房間,倆人手牽手地在小院邊散步邊巡視,神仙手說:“紅,這下你滿意了吧?終於找到個幾乎沒人的旅舍了。”老酋一聽,心裏挺窩火,我不是人?是鬼呀?

    晃眼李宇春說:“我們學校三千多人,和家長親戚到青城山來避暑不知多少,一看見我倆是自個來的,迴去後不成班上的頭號八卦新聞才怪。我倆運氣真好,終於找到個清靜處了。”“紅,你滿意就好,遺憾的是房間沒浴室,隻有公共浴室。”“一身臭汗了,我先洗澡換衣服,然後你去洗,吃完晚飯,我倆就出去玩。”老酋看見倆人迴到了各自的房間,心裏想:這不見麵也不是個辦法呀,吃飯可以在房間,不在公共廁所碰見神仙手,也會在公共浴室碰見,哎,隻有露麵了,這該賊殺的兔崽仔,怎麽像我的影子似的,躲進深山都甩不掉。

    老酋無奈極了,隻好打開門走到神仙手的房間,見門虛掩著,就吱嘎一聲推開門。

    神仙手一聽開門聲,緊張地忙說:“紅,先別進來,先別進來,我正脫衣服呢!”說罷,連忙把背過身去,往上提褲子。

    他不想讓晃眼李宇春看到自己的胸前排骨嶙峋。

    “是我!”老酋的話是從喉嚨裏翻滾著吐出來的,顯得十分的沙啞,讓神仙手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麽,像是鬼哼哼。

    神仙手轉過頭一看,美女變厲鬼了!

    暮色中,門口站著個一身黑衣,瘦瘦高高、蓬頭散發、眼睛被頭發掩住的黑影,以為見鬼了,天性膽小的他,渾身雞皮疙瘩爆起,不由得失聲慘叫:“鬼呀!我的媽呀!鬼呀!”晃眼李宇春正端著盆子和換洗衣服出門,一聽神仙手慘叫,立忙兩三步跨到神仙手的房門口,一看,果然有一個一身黑衣,披頭散發的人走向神仙手,神仙手的慘叫餘音在耳,她本能地把盆子一下倒扣在老酋頭上,老酋也痛得一聲慘叫,老酋掀掉盆子,轉過身來,散發遮眼,疼得麵部肌肉猙獰,也嚇得膽大的晃眼李宇春心驚肉跳,顫聲問道:“你、你、你是誰?是人嗎?”老酋一肚冤屈地大聲說:“我是趙求思!”說著把頭一揚,露出了真麵目。

    倆人齊聲驚訝:“老酋,你怎麽會在這?!”“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而且我先來。”老酋摸著被打得有點暈的頭,與驚魂初定雙手冰涼的神仙手坐在床上喘氣。

    晃眼李宇春心裏很失落,想不碰見熟人,還偏偏要碰到個鬼。一轉念,又慶幸是老酋,她和神仙手初一還利用過老酋用u盤傳情,他倆的事,老酋最清楚,換了別的同學豈不更尷尬。

    “哦,你就是店主說的住對麵的客人呀,一日三餐不出門的怪客。開山,我們去參觀參觀老酋在研究什麽神秘東西”到了老酋門前,當晃眼李宇春看到老酋門前那張打印紙寫的《陋室銘》時,不禁調侃道:“喲,什麽時候野酋長也會預習下一學期的課本兒了?”“切,這還用說,不然的話,我語文還能這麽好?”老酋臉也不紅的說道。

    “澀澀澀,好像是吧。”晃眼李宇春說完後,又小聲的說了句“自戀狂!”,老酋沒聽見,她還真怕這臉皮厚的家夥跟她亂扯。

    他倆一看,也沒什麽呀,一台老舊的筆記本,一堆書,一箱牛奶。

    看倆人很疑惑,老酋隻好說自己在寫書。倆人聽了,半信半疑。

    老酋進山以來,第一次三人在山莊食堂吃晚飯。

    飯後,迴房間時,晃眼李宇春問老酋“老酋啊,你晚上還有什麽事嗎?”“什麽什麽事?”老酋被問得莫明其妙。自己本來就什麽事都沒有,就想一個人寫東西呢。她這一問,好像還有自己很多事似的。

    “哦,既然沒事,我和開山就出去逛逛,你要去嗎?”晃眼李宇春問道。

    老酋正想問答想去,卻看到神仙手一副“你隻要敢去,迴來弄死你!”的表情,老酋稍微一想,就知道怎麽迴事兒了,除了兩人出去私聊,還能有什麽事兒?

    “哦,那我就不去了吧,我還要寫我的東西呢,你們倆就出去好好逛逛吧,早點迴來啊!深山老林的,小心出事。”老酋說道。

    “哦,真的不去,那我們可就走了哦!拜拜!”晃眼李宇春聞言大喜,拉著神仙手的手就高興的蹦跳著出門去了。

    隻留下老酋在那歎息:“還是有伴好啊!唉,誰叫咱不招女人歡喜,真不中用,隻能讓這破電腦配我守寡了!哈哈哈!嘿嘿嘿嘿……”老酋詭異的笑聲貫徹了整個邀月山莊。

    月上柳梢頭時,倆人還沒迴來,月照東窗口,快夜裏九點了。

    老酋開始胡思亂想了:我——暈!都這麽晚了,還不迴來。我都把被死機黑掉的1000多字都補迴來了,那兩個家夥怎麽還不迴來?會不會被拐了,劫了?老酋越想越耽心,越恐怖。

    不行,萬一出什麽事,三人又碰巧在一個山莊,怎麽給他倆的父母交待呀?不行,我要去找他們!

    老酋穿上鞋子,披上外套,還不忘到溜到山莊廚房拿了把明晃晃的菜刀,飛也似的出門去了。

    隻餘下冷風在邀月山莊內久久不散。

    山路彎彎,小石板鋪的路凸凹不平,了無盡頭一般。

    樹林內,夜晚漆黑如墨,萬籟俱靜,月光如水,透過樹丫瀉下,化成縷縷銀光,仿佛是寂寞的嫦娥灑下的萬千情絲在釣情。

    月色在黑暗的林中顯得格外明亮,鳥啼蟲鳴,透著一種清淡的浪漫,讓人心醉不已。

    老酋孤身一人走在這裏,和這環境一點不諧調,像足了一個失戀不久的孤寡寂寞的老男人。

    “這什麽鬼地方!恐怖得要死!除了鳥叫就是蟲鳴,再過了就是我的聲音,真是!◎#¥%#◎的無聊透頂,暈死!”老酋一邊走,一邊抱怨著,絲毫不欣賞身旁的美景。

    當然,倘若此時有個美女的話,他也一定會欣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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