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兩人意猶未盡,深刻體會了一把“小別勝新婚”的滋味


    幸而身後有人,扶住老太太,又急急忙忙問道:“要打電話給四爺嗎?”


    想來是這件事太突然,溫佩玲難以接受,怒火攻心的推開傭人,問立在車邊表情十分平常的毛長柔:“洪兆南呢?”


    毛長柔便也不慌不忙頜首,與溫佩玲淡淡點頭,才道:“七爺今個有事,一早便出門了,現在嶽小姐還在七爺家中,嶽老夫人是不是應該派輛車將嶽小姐接迴來?”


    也才區區一個早上,洪兆南身邊的人,對嶽月的稱唿,已經由“少奶奶”變作“嶽小姐”了,真是人走茶涼,好沒個人情味。


    溫佩玲感慨歸感慨,可是不曾同情嶽月,想到她上一迴迴來,拿腔拿調的樣兒,這事就算給她出了口惡氣。


    但她不理解的是,嶽月迴來對她說不離婚也才不過兩日,怎麽就發生這麽大的變故了呢?


    “是誰提出的離婚?”


    毛長柔似是覺得在這件事上浪費了不少時間,於是言簡意賅的對溫佩玲說道:“嶽老夫人,七爺與嶽小姐是和平分手的,現在嶽小姐還在家中,嶽老夫人什麽時候將嶽小姐接迴來?”


    “她不是我家的人。”溫佩玲直接表態,麵目表情十分強硬:“迴去告訴洪兆南,以後她的事,不要找上我們嶽家。”


    作罷,轉身就吩咐家裏下人,嶽月這些東西,不準搬到家裏來。


    圍成圈的傭人們沒誰敢幫嶽月講句話的,紛紛站在一邊,溫佩玲怎麽說,她們便怎麽做。


    毛長柔是負責送嶽月行李迴嶽家的,現在這種狀況,他也無心理會,對溫佩玲稍頜首,便遣散了隨行的保鏢。


    眾人迴車,不一會兒,便是人去樓空。


    晴空朗日下,嶽家高大巍峨的門楣外,全是女子的東西。


    牙具在一個透明袋子中,粉紅色的牙刷露了個臉。


    看到這兒,溫佩玲滿臉怒容,轉身就對家傭吩咐:“嶽月的事,誰都不準告訴老先生!”


    家裏幹活兒的,誰敢插手主人家的家務事呢,自然是順應的點頭,一句兒忤逆的話也不敢說,哪怕從小便伺候嶽月的那位老傭人也是如此。


    溫佩玲推開眾人,站在花園內指著兩扇大鐵門,說道:“把門關上,誰都不準管這茬子事!”


    於是乎,家宅的兩扇鐵藝大門緩緩闔上,鐵門外堆簇著嶽月大大小小的行李,像個棄嬰,也像個垃圾場,沒人要。


    ……


    於娜和楚燕西吵架這兩天,一直待在自己閨蜜家裏,楚燕西今日帶著三個兄弟當麵負荊請罪,算是討得了於娜的歡心。


    兩人在臥室裏麵交談許久,後來一度發展到卿卿我我的程度,門外有人咳了一聲,才算趁勢打住。


    兩人意猶未盡,深刻體會了一把“小別勝新婚”的滋味。


    一大幫人聚會,中午吃飯自然是楚燕西請。


    閨蜜老公不在家,所以於娜也把閨蜜拉上,於是浩浩蕩蕩一群人,開車去了市中心有名的中餐廳,要了個包間。


    一席人坐下來後,就是一番海聊,東拉西扯的,聽著倒也有意思。


    四爺叼著煙正在幫深深燙餐具,本沒他什麽事,但不巧大家聊到他和深深,四爺就被坐在另一邊的楚燕西撞了下肩,於是右手上拎著的水壺灑了水。


    四爺轉臉朝楚燕西瞪,他立刻笑眯眯的拿抽紙擦,擦好後抱著四爺,眼睛眯縫成一條線,擺明了討好。


    兩男人,還都三十多了,卿卿我我的,有點惡心,四爺伸手按住他的臉,把他按迴於娜懷中,才轉臉看向深深。


    第一次帶她參加他小團體的聚會,她是有過拘束的,次數多了,就越來越隨意,現在完全看不出緊張拘束,即便和別人正在聊的話題不投機,也能不急不忙的坐在那兒,自個兒打發打發時間。


    “我去大廳上個洗手間。”


    深深便轉臉朝包間的洗手間瞥了一眼。


    剛才於娜姐的閨蜜進去後一直沒出來,估計四爺也在等,現在不等了,準備去外麵用個洗手間。


    她放下包:“我也去。”


    四爺便一笑,點頭。


    人站起來,位置就空出來,那邊楚燕西能瞧見她,聽見剛才他兩說的悄悄話,於是笑眯眯的對深深講:“我們幾個上學那會兒,每逢課間,都得約個尿,有一迴鬧起來,金亞拿他那玩意朝我們仨噴尿,結果尿了一褲襠,給他老子提著領子拎迴家的。”


    一張桌上的金亞,頓時囧的想滅了楚燕西這牲口。


    見過出賣朋友的,沒見過這麽出賣朋友的。


    但提起這事,還真挺珍貴的,畢竟是自己的青春,一去不複返了。


    看見四爺笑,深深就知道這事確實發生過,不是楚燕西瞎編亂造的,她起身,一抬頭便看見金亞跑到楚燕西椅子後麵,拿胳臂繞住他脖子,楚燕西發出一聲殺豬的嚎叫,兩男人這就鬧上了。


    和四爺走出包間,往大廳的洗手間去,深深說:“四爺,我真挺羨慕你有這三個朋友,遇到那麽多人,但能玩一輩子的太少了。”


    四爺又不是看不出深深想起了鄒敏娜,於是把她往懷裏一攬,俯低頭,眼睛看起來賊兮兮的:“今天四爺找你約尿了,也算你的朋友,是不是?”


    深深轉了下眼珠,就揚起了笑。


    好像能一直玩下去的,都是上學那會兒約過尿的,所以得好好珍惜找自己約尿的那些人。


    一路有說有笑,路過大廳,四爺扭頭看了看。


    明亮落地窗邊一張餐桌迎來了一對男女食客,男人正在點單,女人看著他點單。


    深深也挺愕然,從那邊收迴視線,昂頭朝四爺看。


    四爺沒什麽反應,摟著深深,前麵一拐彎,就到了洗手間。


    兩人一左一右入了兩扇門。


    男洗手間沒人,四爺站在小便池那放尿,結束後走到盥洗台洗手,擠洗手液時聽到有人進來,下意識一抬頭,看見了來人。


    那人正在卷袖子,看到四爺也挺意外,走到盥洗台,也打開水喉,洗起手來。


    四爺很客氣,一邊搓手,一邊偏頭問:“來這邊談生意?”


    對方笑,抬頭看鏡子:“相親。”


    四爺愣了一下,才笑點點頭,轉身去烘幹器烘手。


    對方沒小便,洗了手便同四爺一同出來,與四爺並肩,準備往前走,四爺卻停下腳步,對他客氣的笑笑:“我等人。”


    下巴比的地方是女洗手間,對方便懂了,也是特別客氣的樣子:“上迴嶽總替我看了兒子,一直說請你吃飯,也沒約個時間,既然今天碰到,不如嶽總就定個時間,我們哥倆也好長時間沒聚了。”


    四爺點頭,兩手插袋:“陳總定個時間吧,我都行。”


    “行,那就這麽定了,時間地點定好,我聯係嶽總。”


    四爺再次點頭。


    目送對方離開,深深從女洗手間出來。


    “四爺。”


    他轉身,朝她淡淡一笑,她也自然而然想挽住他手臂。


    兩人迴包廂。


    路過大廳,落地窗邊那一桌男女朝他們看,看到深深已經挽上了四爺的胳膊,洪兆琳心中不是滋味。


    看來已經在一起了。


    對麵姓陳的老總說:“我熟人,上迴幫過我,準備找個時間請他吃頓飯,到時候你也一起來吧?”


    洪兆琳扭迴頭,已經不是滋味,對麵男人似乎覺得她不對勁,問她怎麽了,她立刻搖搖頭。


    兩人經人介紹認識,已經見過一次,這是第二次約出來見麵,姓陳的這位老總對洪兆琳談不上一見鍾情,但感覺也還不錯,這個年紀又離過婚,隻要對方大差不差,都能湊合。


    洪兆琳也是這麽想的,本來好好的約會,突然就被搞砸了,現在她心裏全是深深挽著四爺那一幕,心頭跟針紮一樣難受。


    ……


    周六下午,從餐廳出來後,一大群人又想唱歌,於是又直奔ktv,唱了一下午。


    洪兆琳跟陳總去電影院看了一場叫座的電影,也還算不錯。


    洪兆南泡在溫泉會所。


    洪兆熙在迴國的航班上。


    每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也都很愜意。


    隻有嶽月挺慘的。


    早晨洪兆南攤牌後,她就不知道哭了多少迴,眼睛哭的甚至腫了起來。


    毛長柔把她行李送迴了嶽家,迴來後從她身邊繞過,對她不聞不問,沒一會兒,又去了溫泉會所。


    洪兆南在溫泉會所泡澡,泡澡後做個按摩也有可能,嶽月聯係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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