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想給四爺生個兒子,卻不知她在和四爺偷偷發展男女關係


    這條短信,深深沒迴複,四爺也沒再發來。


    到了那邊,都是工作夥伴,四爺應該很忙,這些天,應該沒太多時間聯絡她。


    把手機放床頭櫃上,深深就帶著笑掀開被子,套上拖鞋走出房間,不知道佟媽媽在哪裏,隻好站在走廊上喊了一聲。


    佟媽媽在樓下,跑過來翹了個頭,問她什麽事。


    深深握著欄杆俯身往下望:“晚上吃什麽?”


    佟媽媽說:“烙了蔥油餅,燉了魚湯,你想吃什麽?”


    “吃什麽都行。”深深看起來很高興,又道:“對了,四爺到上海了。”


    “給你發短信了?”


    深深笑,連連點頭:“嗯,剛落地就給我發短信了。”


    四爺一貫最愛深深,佟媽媽沒多聯想旁的,挑眉笑道:“發條短信你都這麽嘚瑟,四爺對你好的時候多著哩。”


    “那不一樣。”


    以幸福的口吻撂下這句話,深深轉身迴房了。


    佟媽媽笑著準備迴餐廳,沙發扶手邊的座機響了,走過去聽起,麵龐陡然恭敬了不少。


    “老夫人。”


    嶽老夫人語氣和善,但瞅準四爺剛走,把深深叫到嶽家宅邸去,沒點別的心思,佟媽媽不信。


    擱下話筒,佟媽媽作速上了樓。


    深深在盥洗室裏唱歌,進屋就聽到,伴著水流聲,有些跑調。


    佟媽媽喊:“深深!”


    “在這。”


    佟媽媽走進盥洗室,站在深深後麵,說道:“你奶奶剛打電話過來,要你現在去那邊。”


    鏡中人驟然抬起頭,明媚的笑容消失不見。


    “做什麽?”


    深深轉身,兩手上攏著泡沫。


    “沒說,你上次不是跟洪家那邊一個年輕人相親麽,會不會還是這事?”


    昨天下午,和劉冬冬說清楚這件事,劉冬冬當時給她的感覺也很無所謂,畢竟年輕,看他那樣子就像有很多女朋友的人,應該不會繼續為這事糾纏。


    深深猜想,有可能是洪太太在背後戳了兩句。


    “我不去,佟媽媽你幫我找個理由推掉好不好?”


    四爺不在,她害怕,不是嶽家人,遇到吃虧的事,沒第二個人像四爺那樣護她。


    佟媽媽點頭,但也糾結:“是不能去,四爺不在,遇到點事沒人撐腰不行,但這要怎麽迴老太太呢?”


    深深轉身,擰開水喉,把兩手上的泡沫衝幹淨,心裏煩的很。


    她喜歡四爺,但不願意多和四爺的家人來往,可她也知道,如果想和四爺開花結果,根本逃不過這關。


    嶽老夫人待她一般般。


    這些年,她的存在,導致四爺一直沒成家,心裏不舒服,隻是嘴上沒說,其實想讓她早些離開四爺,不然也不會給19歲的她安排相親。


    加上洪家和嶽家上一輩的關係,老太太看重洪兆琳,希望盡快迎洪兆琳進門。


    深深無意中還聽到老太太說過,希望今年年底,洪兆琳就能給四爺先生個兒子。


    要是知道她在和四爺偷偷發展男女關係,老太太能直接氣厥過去。


    深深擦掉手上的水,轉身走出盥洗室,佟媽媽已經不見了,門開了一道扇形,她走出去,聽到佟媽媽在樓下和老太太通電話。


    電話講完,佟媽媽往樓上跑。


    深深問結果,佟媽媽抬頭看見她,見她已經站在走廊上,沒再上去,步子停在樓梯上,說:“老夫人說,已經派了車過來。”


    “……”


    深深握著欄杆,漸漸用力,不知心情如何。


    “那我去吧,佟媽媽,你陪我一起,行麽?”


    “我肯定陪你一起啊,”佟媽媽也煩躁,隻道:“四爺不在家,就算我是個下人,也得給你撐腰,不能讓你叫人欺負了。”


    說罷,佟媽媽想到廚房還在燉魚湯,沒再和深深多聊,掉頭跑下樓,去了後麵。


    深深在走廊上站了幾秒鍾,轉身進屋找出門的衣服。


    ……


    溫佩玲派來的車,30分鍾後到了家門外。


    到鐵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旁邊,司機站在後座門邊,看到深深,鞠躬說道:“深深小姐,請上車吧。”


    這一趟早遲都要去的,90%是為她和劉冬冬的事,深深有預感。


    車上她想聯係劉冬冬,萬事有個準備最好,但後來才想到,電影院那天,她把號碼輸在劉冬冬手機裏麵,可是劉冬冬沒聯係過她,她手機沒他號碼。


    此事作罷,隻好望著窗外,隻是心情有些愁悶。


    ……


    7點多幾分鍾,車子駛進了嶽家宅邸的大鐵門內,暮色更濃,映襯著家裏的花園很荒涼,沒有人煙。


    深深在樓前空地處下了車,然後與佟媽媽牽著手,手心冰涼。


    那次隨四爺來家,直接入了堂屋,現在天黑了,麵前的堂屋漆黑一片,開了半扇門,裏麵肯定沒人。


    家裏傭人從旁邊一條小路過來,恭敬的打過招唿後,領深深與佟媽媽向後麵走去。


    嶽家老宅很大,樓分布不均,高低大小不均,走了一截,視線所能看見的越來越暗,前麵有五米長的石橋,下麵溪水流淌緩慢,入了夜,吹起風,身子會禁不住那陣寒冷。


    走到一截抄手迴廊上,這才看見點燈的屋子,門口站著一人,好像正在朝她們望,翹首以盼似的,不時,就折進屋去,聲音鬧哄哄的傳出來——


    “人來了!”


    深深深唿吸,扭頭朝佟媽媽看一眼。


    佟媽媽懂她在害怕,握緊她手,防著前麵那傭人,小聲說道:“別怕,該怎樣就怎樣,大不了咱們迴家。”


    考慮到嶽老夫人會因為她結婚的事加重語氣,深深沒搖頭,讚同了佟媽媽的話。


    其實佟媽媽心裏最怨。


    那日聽深深提起劉冬冬,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做人家奶奶的人,會著急給19歲的女孩介紹對象,再怎樣希冀把她嫁走,也不能找那樣的人吧?


    到了屋門口,門前一鞋高的門檻,深深由佟媽媽牽著手,抬腳跨過去。


    屋裏坐著的人,看著亭亭玉立的淑女,沒說話,斂下眼皮,滑了滑杯蓋,抿了口茶。


    深深站在溫佩玲麵前,腰杆筆挺,身子輕細,恭敬禮貌的喊了聲:“奶奶。”


    佟媽媽喊了聲:“老夫人。”


    晚上看溫佩玲,又是另一種感覺,原本就不近的距離再次拉遠。


    “兩個人都坐。”


    自從四爺的父親病倒後,嶽家上上下下,悉數聽令溫佩玲的話,女人會在地位和權勢中,練就出讓人忌憚的氣勢。


    那日和劉冬冬相親,嶽老夫人和藹可親,在親家麵前維持良好的形象,大抵也是為了寬洪太太的心,不叫她擔心她女兒未來的婆家生活。


    今晚在自己家中,應該才是真正的溫佩玲。


    深深和佟媽媽一起坐下,與溫佩玲相隔一個過道。


    溫佩玲笑著闔上杯蓋,開門見山說道:“嶽月跟我講,你周五跟名傅在酒店開房?”


    深深臉色煞白,緊緊揪住皮包袋子,旁邊佟媽媽,詫異望著她。


    原以為是為她和劉冬冬的事,根本沒想到是那日被嶽月撞見的事,深深在心裏做好的準備完全沒有用。


    “佟媽,你出去呆著。”


    一聲喝斥,令深深心驚,她抬頭,與溫佩玲驟然陰冷的眼神相撞。


    避開佟媽媽,想必接下來要講的話,非常直白。


    佟媽媽不走,提包站起來,對溫佩玲道:“老夫人,四爺走前交代過我,要我好生照顧小姐,我拿四爺的工資,隻能聽命四爺的吩咐。”


    這話也就讓溫佩玲笑笑,沒惱沒怒,笑點頭道:“也好,你在這聽著,把我今天對深深講的,迴頭一字不落的傳給名傅。”


    深深心髒一抽,毫不猶豫的抬頭,對佟媽媽說:“佟媽媽,你出去等我吧。”


    那邊溫佩玲笑了笑,若有所指。


    佟媽媽不太懂深深的心思,但著急是肯定的,剛要開口勸,深深卻鐵了心一般,語氣有些吼:“別說了,出去等我!”


    她和四爺的關係是她心裏的一大忌諱,如果連佟媽媽都知道了,她以後沒辦法和四爺在一個家裏生活。


    佟媽媽隻得朝溫佩玲看,語氣恭敬,但也有尊嚴:“老夫人,看在四爺的麵子上,還請你多包容包容我家小姐。”


    “你真是的,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把這個大活人吃了不成?”溫佩玲調侃:“都是跟名傅學的,喜歡女兒,自己生一個就好,寵別人家的幹什麽?”


    深深臉色蒼白的低著頭,已經做好了全盤接收的心理準備。


    佟媽媽已經預料到今晚是個劫,她沒再耽擱,心裏想著出去給四爺打電話。


    剩下兩個人的屋子,因為麵積大,讓人害怕,門開著,夜晚串風,深深體寒,坐著更是冷。


    溫佩玲喝著熱茶,徐徐笑說道:“深深,你是不是以為,你家四爺是因為你,才一直耽擱著沒娶?”


    這裏沒第三人,深深在心裏猶豫,要不要直接向嶽老夫人坦白,還是等四爺迴來,聽他的安排?


    她抬頭,勉強笑了笑,說道:“沒有,從來沒有。”


    “嗬……”溫佩玲笑搖頭,眼神明亮:“我今找你來,就是聽你說真話的,不必假裝。”


    深深抿唇,臉色蒼白的低下頭去,但暫時按兵不動。


    溫佩玲又抿了口茶,不急不忙開口:“名傅和洪兆琳的婚事,早在你沒出生前就定下了,一個花季少女,和一個繈褓中的女娃,你自己掂量掂量,名傅可能是因為你不娶洪兆琳麽?就算他如今對你感覺不一樣,那個時候,也絕對沒有。”


    深深抬起頭,眼神發直,並不懼怕溫佩玲在對麵的審視,某些話,確實講到她心裏了。


    “那些年,我們嶽家的生意剛剛起步,名傅跟著他父親東奔西跑,婚期定下後,又跟他父親去菲律賓待了半年,可是誰知道,半年後迴來,洪兆琳懷了身孕。


    我以為是名傅的,心裏還高興著,沒想到名傅發瘋一樣,什麽也不說不問了,就是要退婚,我這才知道,洪兆琳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兒子的。”


    深深吃驚的看著溫佩玲,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溫佩玲見深深這模樣,笑了笑。


    又說道:“沒想到吧?男人再愛一個女人,都無法忍受這個女人的背叛,名傅態度強硬,這婚隻能退了,那段時間,洪兆琳痛苦的都脫了形,想盡各種辦法挽救她和名傅的關係,名傅是不迴頭了。”


    跟四爺生活19年,對四爺的這段往事,深深毫無所知。


    溫佩玲也說了,那時候,深深還是個娃娃,四爺也隻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


    “後來我也沒怎麽打聽,但聽知情者說,洪兆琳把肚子裏的孽種留下了,估計沒了名傅,就希望跟孽種的爸成個家,但也沒成。


    命不好吧,孩子生下來,聽說送給了別人,算一算,也有十五六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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