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忍心讓我飽受長時間的折磨?”


    顧清歌眨巴著眼睛,想了想,“那……你要是想我了,你以後可以這個時候來找我?”


    傅斯寒想抓狂,看得見摸得著卻吃不到的感覺真特麽的操蛋。


    “找你聊天?”


    顧清歌從他的懷裏仰起腦袋,一張素淨的小臉帶著狡黠的笑意,“我不介意你每天晚上都來找我聊天啊。”


    “該死!”傅斯寒低咒一聲,難以克製地捧著她的臉吻下去。


    “唔。”顧清歌嚇了一大跳,身子差點往後倒,不過不知何時傅斯寒已經將大衣的拉鏈給拉好了,她往後倒的時候正好被大衣給兜住了。


    沒掉下去,反而讓傅斯寒有機可乘,俯低身子加深了這個吻。


    顧清歌生怕裏麵的秦然會聽到聲音,所以不敢發出聲響,隻能任傅斯寒欺負著她。


    最後吻了吻了,摸也摸了,抱了抱了。


    就差臨門一腳了,傅斯寒把她抵在牆邊,氣喘籲籲:“不能進去,我帶你出去?”


    聽言,顧清歌臉上一紅,搖頭。“不行。”


    一出聲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嬌到發軟,顧清歌臉色暴紅,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為什麽不行?”他咬著她的耳垂:“你想憋死我?”


    “要是讓人發現,你讓我以後怎麽見人?”


    “不會被發現的,我會很小心。”他低聲發笑。


    顧清歌還是搖頭:“紙包不住火的,不能這樣。”


    “要呆多久?”


    “我聽說這個導演很嚴格,這又是靈異的劇……快則半年,慢則一年吧……”


    聽言,傅斯寒的臉色當下就黑了。


    盡管是在黑暗之中,可是顧清歌卻還是看清了他臉上的顏色比之前的黑了一個度。


    也不知道為什麽,顧清歌突然就是想笑。要是真拍了一年不能迴去,那他是不是要半年內都像這樣來找自己?又或者永遠解決不了?


    一想到他咬牙切齒無可奈何的模樣,顧清歌忍不住低笑出聲,結果這笑聲被傅斯寒聽見了極為不爽,眯起眼睛,“興災樂禍?”


    顧清歌聽出他語氣裏的寒意,趕緊止住自己的笑聲認真起來:“好了,我沒有興災樂禍,我隻是忍不住。放心吧,要是真的拍攝一年,我會找機會出去找你的。”


    傅斯寒的臉色依舊很難看,沒有半點緩和。


    顧清歌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低聲道:“再說了,不是還有綠蘿陪你嗎?他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傅斯寒一聲不悅的低吼,“她哪能跟你一樣?你也知道她是女兒?我想要的是老婆。”


    聽到這裏,顧清歌輕咳一聲,“我說了我會找時間出來找你的。”


    “半年找幾次?”傅斯寒不悅地眯起眼睛,墨色的眼底流轉著鋒利且銳的光芒、顧清歌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除了我出去找你之外,你不是還可以進來找我麽?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還得早起……”


    顧清歌的提醒讓傅斯寒原本就陰沉的臉又黑了幾分:“所以你現在在趕我走?”


    “……”顧清歌真的不知道怎麽跟他說才好。但是這戲真的很重要啊,她又不可能推掉,想到這裏,她便道:“以前三年你都等過來了,現在我已經跟你在一起了,隻是半年不在一起,真的有那麽難嗎?”


    “所以說你心裏是無所謂的?如果真的拍攝半年,或者一年,我都不來找你,你都無所謂?”


    顧清歌咽了咽唾沫,在他吃人的眼神下開口:“當,當然是有所謂的,你……要常來看我啊。”


    說著,她嬌羞地垂下眼簾,聲音越靈如蚊:“我會想你……”


    話音剛落,傅斯寒便沉重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抱住她,在她的耳畔輕歎:“真是拿你沒辦法。”


    顧清歌勾起唇,同樣也伸手抱住他。


    兩人又抱了一會兒,親了一會兒,各種粘膩,直到顧清歌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傅斯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看著他走後,顧清歌拉好身上的衣服,然後迴到房間。


    結果迴去之後,卻發現秦然躺在那裏睜著眼睛眼神幽幽地望著她。


    顧清歌心裏一陣咯噔。


    大半夜的,顧清歌被她這個眼神嚇得夠嗆,步子怔立在原地,勉強保持鎮定。


    “還沒睡?”


    結果秦然依舊幽幽地盯著她,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在她睡著之前,顧清歌注意到她的眼神雖然幽幽的,可卻寫滿了疑惑和迷蒙,應該是睡到一半突然醒過來的。


    幸好。


    顧清歌捂著胸口走向自己的床上躺下,她可不希望傅斯寒來找自己的事情讓別人知道。


    要是讓別人知道她跟傅斯寒總是這樣半夜私會,她以後臉還要不要了……


    接下來的日子,顧清歌終於見識到了這個劇組的嚴謹,真的所有人都住在這裏,後麵有戲份的全部都必須跟著劇組,以防隨時會拍到她的戲份。


    反正觀察下來,沒有一個請假外出的。


    想到這裏,顧清歌有些窘,那自己是不是成了其中一個請假外出的人了?


    她去問了醫生關於記憶的事情之後,醫生卻說並沒有具體的治療方法,隻是建議病人經常去以前走過的路,經曆以前的事情,刺激大腦的神經以喚醒那些被遺忘的記憶。


    但是,這樣對大腦傷害很大。


    如果病人是潛意識地封存這段記憶,那如果總是用刺激性的辦法讓它想起來,就會間接性地頭痛。


    後來顧清歌說起前陣子會頭痛的事情,可是最近又不會了,醫生想了想覺得她是心理上接受了,因為一開始碰見以前的人會刺激一下大腦,但是她並沒有想起來,後來熟悉了,也就不會再像開始那樣了。


    所以最終結果,還是沒有特別靠譜的治療方法,顧清歌很失望。


    她總覺得那場車禍怪怪的,雖然她現在什麽細節都想不起來了,可她還是覺得可疑。


    加上這三年來傅斯寒說尋自己不到,是傅家人在其中作的手腳。


    那自己的車禍,是不是也是他們動的手呢?


    如果真是傅家的人……


    顧清歌莫名地打了個冷顫。


    如果是傅家人的,那會是……


    顧清歌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清晰的人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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