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如果我去了,你要點我的台麽?”看她一張小臉嚇得驚慌失措,傅斯寒突然起了一種很惡劣的興趣。


    顧清歌咬住下唇,眼神有些小可憐地看著他。


    “你不會真的去吧?傅氏的總裁需要去當公關?”


    呃?


    傅斯寒原本隻是隨口說說打算調戲一下她,沒想到她居然當了真,還真的以為自己會去當男公關。


    傅斯寒覺得自己差點被口水嗆到,他眯起眼睛。


    “小東西,你是認真的?”


    顧清歌無辜地眨了一下眼睛,“什麽意思?”


    他挑起她的下巴:“如果我去當男公關,你就要點我的台?”


    “我……”


    顧清歌還沒說話,傅斯寒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眸子裏掠過一抹陰鷙,原來挑在她下巴的食指直接扣緊,“你怎麽會知道這些?難道你經常去點台?”


    什麽?


    事情轉變之快,顧清歌根本預料不及,“我沒有。”


    “水性楊花的女人,還說你沒有,如果沒有你怎麽會下意識地說出這種話?”


    “我真的沒有!”顧清歌發了怒,用力地將他推開,揚手就給了他一耳光,“傅斯寒你是不是有病,我要休息了你把我拖下來說要給你上藥,我學長隻是看我一個人心情鬱悶所以陪我散散心,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是很清白的,結果你呢?二話不說,什麽證據都沒有,就給我定了罪,現在因為我的一句話,你還說我是不是經常去點台?”


    “傅斯寒,你混蛋!”


    顧清歌罵完他以後,本想轉身往外跑的,但是跑了一半又記起傅斯寒給她下的囚禁令,抹著淚又往臥室裏麵跑。


    傅斯寒被她打了一耳光之後,見她突然紅著眼睛跑出去,腳下的步子微動了動,剛想去追的時候,卻又看到那小東西止住了步子,然後往迴來的方向跑。


    小東西似風一般經過她的身影,脫了鞋子就往床上撲,然後快速地鑽進了被子裏。


    緊接著,就傳來了些許壓抑的哭聲。


    哭聲若大若小,小的時候是在刻意壓抑著不讓它爆發出來,大的時候是壓抑不住了險些號啕大哭的聲音,可就算是如此,顧清歌仍舊是捂住自己的嘴巴強忍著不哭聲來。


    她想過的。


    想過不要在傅斯寒麵前哭的。


    可她就是忍不住。


    在他幾番誤會自己,認為自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給她定罪,甚至把她囚禁起來不讓她去探望奶奶的時候,顧清歌終於崩潰了。


    她根本忍不住,控製不了自己心底的難受和不斷爭先恐後湧出來的眼淚。


    混蛋。


    嗚。


    一聲比一聲大的哭聲從被子裏頭傳來,雖然一聲比一聲大,可傅斯寒卻聽出這一聲比一聲更為壓抑,似乎是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可卻還是要咬牙拚死地克製自己。


    好像有一把刀在挖傅斯寒的心。


    鮮血淋漓的,傅斯寒的唿吸忽然就淩亂了。


    他迴過身,眼神複雜地盯著那個藏在被子底下卻嬌小得幾乎看不出被子底下藏人的小東西。


    似乎好像透過被子,他也能看到鑽在裏麵的小東西哭的樣子。


    眼神閃爍。


    傅斯寒不僅唿吸亂了,就連心也跟著亂了,他徑自衝到外頭,一拳憤怒地砸在牆上。


    一雙墨色的眼眸在此刻變得有些嗜血可怕。


    明明每次他都不想傷害她的,就算她以前真的水性楊花,但她現在是自己的女人,是他傅斯寒的妻。


    隻要他一句話,她還是得乖乖地迴到自己的身邊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傅斯寒根本不知道情愛是什麽東西,他隻知道,他不能放小東西離開,更別提離婚了。


    可是每次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容易暴怒,然後就想虐待她,對她毒舌,現在更是把她給氣哭了。


    然後她難受,自己也不好過。


    傅斯寒很討厭目前這種現狀,看來得加快節奏了。


    想見傅敬年?找證據?


    傅斯寒眼神冷了幾分,也不管自己砸在牆上的那隻手受傷流血了,就直接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傅敬年呢?”


    時源接到電話,還沒問是什麽事呢,結果傅斯寒就直接詢問傅敬年的事情,令他有點懵。


    “傅,傅少?他不是按照您的意思……”


    “明天,我要見到他。”


    “可是……”時源一臉為難,“傅少之前讓我解決他的時候,已經……”


    “已經什麽?難道這點小事都辦不了?”傅斯寒的聲音冷下來,讓人聽著牙齒都打顫,


    時源知道,就算自己抱怨得再多,最後也還是沒有拒絕的權力。


    說得再多,隻會讓傅少增加怒火罷了。


    思及此,時源立即改口:“沒有,我立刻去辦,保證明天讓您見到傅敬年。”


    “隻是……”他猶豫了一下:“傅少怎麽突然要見傅敬年?”


    “不是我想見他。”


    “那是誰?”


    “時源,你跟了我這麽長時間,第一次這麽八卦。”


    時源噤了聲,是哇,他現在越來越八卦了,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但他心裏總覺得不安,硬著頭皮問:“傅少,我隻問最後一句,是不是跟少奶奶有關係?”


    “是。”


    時源明了,“屬下知道了。”


    掛了電話以後,傅斯寒站在原地,眼神複雜地迴過頭看了一眼臥室。


    顧清歌一直在哭,沒有停過,隻是後來哭累了就睡著了,傅斯寒進來的時候,壓抑的哭聲已經停止,他站在原地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才上前去掀開被子。


    發現小東西已經睡著了,隻是滿臉的淚痕,而且枕頭上濕了一大片,顧清歌的眼睛也有些腫。


    傅斯寒感覺心口好像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下,他抿著薄唇用掌心按住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卻不自覺地撫上顧清歌緊皺的眉頭,試圖將她皺起的秀眉給撫平了。


    她說要帶他去尋找證據,結果卻是要去找傅敬年,這件事情和傅敬年有關嗎?


    當時追殺他到錫城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傅敬年,所以小東西是和他有過接觸?


    小東西,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明天,你就能見到你想見的人,你到底,會給我什麽樣的驚喜?


    就讓我傅斯寒,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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