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驍的瞳孔猛地緊縮。


    將人擁進懷抱後,低沉地聲音剛好落在她的耳邊:“嗯,我也愛你。”


    陸小陸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一種名叫甜蜜的東西擠滿,她忍不住傻兮兮的笑起來。


    隻覺得世界上可能再也沒有比自己更加幸福的女人了。


    “我們迴去吧。”厲承驍說著,鬆開了陸小陸。


    陸小陸點了點頭,主動牽住了男人的手,而後十指緊握。


    男人也迴握住,像是這輩子都不準備鬆開一般。


    *


    段雨竹一路迴到了自己的別墅,才發現之間本來守在別墅外麵的保鏢都不在了。


    而且她也可以正常開門。


    查探了一下,發現房間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之後,她稍微鬆了口氣。


    本來應該早點迴來的,但是或許是因為還有點後怕,所以她在外麵跑了整個晚上,直到現在,才不得不迴到這裏。


    有點疲憊地揉了揉眼睛後,段雨竹褪下衣服,好好地跑了個澡。


    沒想到剛剛裹著浴巾出來,就發現了坐在外麵沙發上的男人。


    已經穿上了便服的男人渾身漆黑,就像是整個人都隱匿在黑暗之中。


    段雨竹尷尬地站在浴室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要是她能夠迴溯時光,或者預測未來,打死她都不會忘帶睡衣,並且還以為自己的這個很安全,沒有別人可以進來,所以肆無忌憚,裹著浴巾就出來了。


    思考了瞬間,段雨竹又有點感謝自己好歹還是裹了浴巾的。


    一人站在浴室門口,一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之上,就這樣對視了將近一分多鍾的時間,還是男人首先開口道:“我也好久沒有洗澡了,你給我洗澡。”


    段雨竹瞪大了雙眼,幾乎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段舒航這個男人就是作精的代名詞,雖然每次在床上的時候將她渾身上下都要啃一遍,但是除了必要的接觸之外,她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對方,那等待她的就是無窮無盡的折磨。


    更別說是完事之後的洗澡了。


    他甚至不用她用過的浴室,要她幫忙洗澡?


    這樣的事情,一輩子都不可能在段舒航的身上發生。


    “你是說,要我幫你……洗澡?”段雨竹還是覺得神奇,忍不住反問了一聲。


    男人卻有點不耐煩地解開了灰色襯衫的上麵幾顆扣子。


    深凹的鎖骨和流暢的肌肉線條出現在那一線敞開的襯衫下麵。


    看上去讓人浮現連篇。


    這些肌肉群,就是段舒航好體力的實行者,對此,段雨竹的領悟最為深刻。


    她多少次哭著求饒,然後暈過去,再又醒來,再次求饒。


    都是這些肌肉的功勞。


    想著,段雨竹有點牙癢癢。


    段舒航感受到了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卻是惡劣地勾起唇角。


    緩步來到了女人的身邊,捏住了對方的下巴。


    逼著對方看向自己之後,將臉湊到對方的耳邊,曖昧地耳語道:“想要?”


    段雨竹被對方恬不知恥的話嚇了一跳。


    趕快拍開了男人的手,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做完這一切,段雨竹的內心有點忐忑,畢竟這男人最討厭她這樣嫌棄的行為。


    在段舒航的世界裏麵,隻有他可以嫌棄別人,但是別人卻不能嫌棄他,不然的話,就等著被收拾吧。


    果不其然,段舒航的眸子暗了暗。


    因為沒了金邊眼鏡的遮擋,顯得越發的危險起來。


    段雨竹感覺自己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都豎起了粟米,所有的神經都下意識地緊繃起來。


    “想死?”段舒航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成功地讓段雨竹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但是她卻倔強地咬住了紅唇,不服輸的眸光對上男人的。


    也不知道她的行為究竟是哪裏戳到了段舒航的點,亦或是今天的這個男人本身就沒有折磨人的興趣。


    收斂了眼底的危險之後,段舒航再次開口,緩聲道:“給我洗澡,這句話我不想說第三遍。”


    段雨竹這迴終於不得不承認,段舒航的確是說出了讓她給他洗澡這樣近乎於天方夜譚的話。


    沉默了瞬間,終於還是順從道:“知道了,我先找件衣服。”


    剛要轉身,卻被男人拉住了手腕,道:“不用了,就這樣。”


    段雨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確定自己的確是裹著浴巾之後。


    忍不住開始懷疑男人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不然的話他究竟是怎麽樣才能做到說出讓自己‘就這樣’的話?


    本來給一個男人洗澡,特別還是給段舒航這個喜怒無常的暴君洗澡,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了。


    他居然還要她就這樣裹著浴巾給他洗?


    他是想要玩死她吧?


    沉默了瞬間,段雨竹強忍著問候對方的心情,換了一種表述方式,道:“可是我要是不穿衣服的話,等下可能會感冒,我現在已經有點感冒了。”


    說著,段雨竹像模像樣地吸了吸鼻子。


    段舒航打量了她瞬間,竟然意外地選擇了妥協,道:“快點。”


    段雨竹如獲大赦,雖然不明白段舒航這個暴君怎麽突然良心發現了,但是還是趕快轉身。


    去找了一套長袖長褲的睡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之後,才來到浴室。


    段雨竹的房間裏麵隻開著床頭的小燈。


    現在到了浴室,段雨竹才意識到對方的頭上還是打著一點繃帶,忍不住帶著點關心地問:“你現在傷口還沒好吧,可以洗澡嗎?”


    段舒航看了一眼段雨竹,像是有點不滿意對方的裝束,皺了皺眉道:“頭上纏著繃帶和洗澡有什麽直接聯係?我最多不洗頭。另外你以為我叫你進來的意義是什麽,當花瓶嗎,還是站在一邊給我加油?”


    麵對男人毒舌,段雨竹本來已經習慣了。


    她當然知道對方是要自己進來搭把手的,但是她好心問一下,對方竟然如此不耐煩。


    她還不想問呢。


    管他去死。


    想著,段雨竹來到了浴缸前麵,調試著水溫。


    站在一邊的男人看著段雨竹半跪在浴缸邊上調試水溫的時候,眸光在她背後的曲線上緩緩劃過,而後落到了臀線上。


    正在調水溫的段雨竹突然感受到身後熾熱的視線,忍不住轉過臉去。


    果然發現男人的眸子裏麵像是燃著一小簇漆黑的火焰。


    整個人都不能好了,段雨竹麵癱著一張臉轉過臉去,繼續調試水溫。


    心裏卻將段舒航這個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禽獸問候了一萬遍。


    段舒航因為對方的反應而勾唇笑了笑。


    看著對方忙碌的樣子,有點百無聊賴的他幹脆靠在洗漱台上,欣賞著對方的每一個動作。


    兩人糾纏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按理來說,他早就應該厭倦了。


    可是每次在對上段雨竹的時候,段舒航卻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克製不住自己了。


    隻要她在他身邊,他就時刻都想著要對對方做點什麽才好。


    “水放好了,你脫衣服吧。”段雨竹說著,還有點不太自在。


    雖然他們彼此對於彼此的身體,已經再熟悉不過。


    但是那些東西從來都是隱藏在黑暗裏麵的,第一次擺在明麵上麵講,就算是段雨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厚臉皮的人,在此刻還是忍不住有點臉熱。


    “你幫我脫。”男人卻開口,丟下了這樣一句。


    段雨竹再次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於是忍不住抬起眸子,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表情。


    發現對方竟然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後,嘟囔道:“你隻是傷了頭而已,又不是手,我給你放了水已經夠了吧?”


    段舒航沉默地看著段雨竹。


    眸子裏麵的固執十分的明顯。


    兩人僵持了許久,還是段雨竹首先敗下陣來。


    “懶死你算了。”忍不住罵了一聲,段雨竹也不管男人是否會生氣了。


    直接來到了男人的身邊,伸手去解對方的扣子。


    之前段舒航的襯衫早就已經解開了最上麵的扣子,現在也不過是剩下三顆而已。


    隻是很簡單的解開三顆扣子的動作,在段雨竹手上,卻有種可以解一百年的感覺。


    男人身上熾烈的味道,就算是隔著一段距離,還是撲麵而來。


    段雨竹的心跳越來越快。


    手也變得不穩起來。


    在內心暗罵自己沒用,段雨竹剛要想點辦法的時候,就被男人扼住了手腕。


    歎了口氣後,段舒航沒有生氣,隻是無奈地說:“按照你這速度,我今晚都洗不上澡。”


    說完這句,男人利落地解開了扣子,脫下了襯衫。


    段雨竹本來都跳到了嗓子眼的心髒再次落了下去。


    看著男人開始自己脫褲子的樣子,段雨竹默默地挪開眼睛。


    臉熱的同時,慶幸還好對方是一個沒什麽耐心的人,沒有讓自己去幫忙脫褲子。


    不然的話她是真的有可能原地爆炸。


    聽著耳邊的水聲,判斷著男人已經進了浴缸,段雨竹有點訕訕道:“那你泡著吧,好了叫我,我就先出去了。”


    剛要邁開步子,就聽到男人的聲音:“站住。”


    段雨竹下意識地服從了對方的指令。


    就聽見男人再次開口:“我不是說了要你幫我洗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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