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輕輕地貼了貼對方的耳垂之後,男人還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心軟。


    不然的話對方以後無論做了什麽錯事,都想著可以用撒嬌來解決的話。


    那就要亂了套了。


    “那讓我嚐嚐有沒有酒味,要是沒有的話我就放過你,要是有的話,後果自負,嗯?”厲承驍說著,溫熱的唿吸從陸小陸的耳畔挪開。


    陸小陸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怎麽嚐……”


    話還沒說完,紅唇就被人堵住。


    陸小陸因為震驚而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被嚇到的家養貓。


    纏綿的吻侵襲了口腔裏的每一寸,明明隻喝了一杯起泡酒的陸小陸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周圍的一切都不太真實,之前沒醉,現在卻有種醉了的感覺。


    唇瓣被男人的虎牙叼住,來迴廝磨。


    就像是獵食者咬著獵物身上最柔軟的部分,隻需要稍微用力,就能品嚐到最鮮美的味道。


    陸小陸眯著眼睛,唿吸變得急促。


    厲承驍感受到了對方有點唿吸不上來,使壞一般地吻得越發深入。


    男人越發兇猛的動作讓陸小陸有點承受不住,伸出雙手明明是想要推開厲承驍,但是最終卻隻能無力地在空氣裏麵揮了揮。


    良心發現的男人終於大發慈悲,鬆開了陸小陸。


    陸小陸趕快拉開了和厲承驍之間的距離,有點狼狽地唿吸著。


    唇瓣已經有點麻木了,但是火辣辣的感覺伴隨著感官的恢複而越發鮮明起來。


    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男人抽走了,陸小陸拖著軟綿綿的身體,想要盡量離男人遠一點。


    厲承驍看著對方幽怨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看來是因為很久沒有這樣了,以後得多多練習才行。”


    陸小陸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地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眼看著厲承驍發動了車子就要走,陸小陸著急地開口:“等等,雨竹還沒過來呢。”


    說著,陸小陸再次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明明是在外麵,對方卻完全不知道收斂一下的。


    想到要是剛才兩人正在做著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時候,要是段雨竹出現了,那她的這張老臉可以說是要丟光了。


    厲承驍感受到了對方眼神想要傳達的東西,妖孽地勾起薄唇,道:“你放心,她沒機會近距離觀摩我們兩個了。”


    說完,直接發動了車子。


    陸小陸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車窗外麵的景物開始後退。


    抓住了男人的手之後,道:“都說了雨竹沒來嘛,驍哥你幹嘛呢?”


    厲承驍有點無奈地捏住了身邊小女人的臉頰,恨鐵不成鋼道:“我是說,她已經被她家的那位抓走了,沒機會近距離觀摩我們兩個的親密了,自然也就沒機會讓我送她迴去了,這個解答你還滿意嗎,厲太太?”


    陸小陸被男人的一番話唬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才抓到這段話裏麵的重點,驚訝道:“她家那位是哪位?”


    男人笑了起來,帶著憐愛的目光落到陸小陸的臉上,道:“既然你還沒有察覺的話,就等對方主動告訴你吧。”


    說著,男人集中注意力去看前麵的路。


    陸小陸思考了好半天,越發覺得對方剛才的那個憐愛的眼神,簡直就是老父親看著自家智障女兒的眼神。


    氣得臉都鼓起來了,陸小陸瞬間切換到撒潑模式:“厲承驍,你剛剛那個眼神什麽意思?嫌棄我笨嗎?”


    男人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無可奈何地說:“老婆大人求放過,你老公我現在在開車呢,得注意安全,為咱兩和肚子裏麵的小崽子的安全負責任。”


    陸小陸想著也的確是這個道理,雖然還是有點不爽,但是還是決定先放過厲承驍。


    等到迴去之後再好好問一下剛才的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另外還有他究竟察覺到了段雨竹什麽事情。


    陸小陸安靜了下來。


    剛好此時紅燈。


    剛剛還一口一個注意安全的男人卻在紅燈轉化成綠燈的前一秒,湊到陸小陸的臉頰旁邊,一個輕柔的吻落了下來。


    正拿著手機給段雨竹發消息的陸小陸因為這個溫柔的吻頓住。


    再側過臉去看身邊的男人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正認真地看著前麵的路,完美的側臉上麵掛著淺淡的笑容。


    陸小陸的臉頰紅了紅。


    明明剛才被偷襲的人是她,她卻驀地有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心跳失序的感覺讓陸小陸沒辦法不承認,身邊的這個男人,無論是什麽時候都能輕鬆地讓她心動。


    趕緊收斂了自己的心思,陸小陸認真地和段雨竹發著消息,問對方是不是真的有人送她迴家。


    與此同時,音樂酒館外麵的一亮漆黑的路虎之上。


    車廂裏麵的氛圍有點凝滯。


    段雨竹坐在副駕駛之上,心髒跳到了嗓子眼。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因為路燈的原因,一半暴露在暖黃的燈光下麵,另外一半卻隱匿在黑暗之中。


    但是就算如此,段雨竹還是可以看到對方寒星一般的眸子,在漆黑的車廂裏麵,越發的寒涼,沒有一絲的溫度。


    “我記得我隻是答應了讓你和陸小陸一起出來玩,並沒有答應讓你來勾搭男人?”男人說著,寒涼的眸子落到了段雨竹的身上。


    段雨竹下意識地屏住了唿吸。


    半晌後才忍不住開口解釋:“我沒有勾搭男人……我那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嘴唇都要湊到別人的臉上去了,你開的玩笑挺大?”男人說著,竟然是笑了起來。


    段雨竹最怕聽到對方這樣笑。


    因為隻要對方每次這樣一笑,迎接她的就是無窮無盡的折磨。


    “真的是開玩笑,我沒準備做什麽的,你相……”段雨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伸出來的一根修長的手指壓住了紅唇,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止住了段雨竹的話後,男人薄涼的指腹一寸寸地滑過段雨竹的紅唇,而後輕輕撬開了她的牙關。


    微涼的手指很快沾染上了唇舌的溫熱,男人麵不改色地抽迴手指,連帶著一線曖昧的銀絲,從嘴角拉扯而出。


    就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的段雨竹意識到男人手指的離開,猛地往後退,想要拉開和眼前人之間的距離,但是卻被對方抓住了腿。


    比起指腹的微涼,男人的大手掌心卻是火熱的。


    段雨竹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因為對方的手寸寸遊離,緩緩探入,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我錯了……哥我錯了……”段雨竹因為恐懼,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嘴上不住地求饒。


    駕駛座上的男人手下不斷地動作,嘴上卻是波瀾不驚地問:“錯在哪兒了?”


    段雨竹整個人都被攪得亂成一團,抱著對方的手,用眼神央求對方停下。嘴上不住地道歉:“我以後絕對不做這樣的事情了,我今天是喝醉了,我以後不喝酒了好不好?”


    說著,段雨竹強忍著不適朝著男人那邊靠近,主動送上紅唇,乞求對方的憐惜。


    對方卻絲毫不留情,一口便咬破了她的下唇。


    段雨竹痛唿。


    而後男人卻像是良心發現一般,收迴手後,憐惜地舔著她不斷流血的下唇。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的間隙,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伴隨著熱氣吹進段雨竹的耳畔:“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要是再犯,後果自負。”


    終於得到了審判的段雨竹本來緊繃著的神經緩緩放鬆,而後伸手抱住對方,主動糾纏起來。


    男人眼底的漆黑緩緩褪去,舉手投足之間的兇狠也逐漸收斂。


    段雨竹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機亮了熄,熄了亮,主人卻絲毫查看那些消息的機會都沒有。


    車廂裏麵小小的一方天地成為了波濤洶湧的海,段雨竹隻是其中的一葉扁舟。


    她在海洋裏遊蕩著,被海浪卷著,高高地拋起,而後又急速地墜落。


    陸小陸給段雨竹發了好多條微信都沒人迴複,剛剛準備打電話的,就被男人製止。


    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陸小陸意識到對方還沒有解答自己關於段雨竹家的那一位是什麽意思。


    剛剛開口準備質問,車子就緩緩地停了下來。


    厲承驍下車之後,繞到這邊給陸小陸開了車門,才扶著她讓她出來。


    對方舉手投足之間的關懷讓陸小陸的心裏暖洋洋的,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男人的手臂。


    兩人這才恩恩愛愛地朝著別墅裏麵走去。


    進門之後,牆上的石英鍾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厲承驍將手上的黑色紙袋放在桌麵上之後,看了一眼陸小陸,帶著點笑意地說:“昨天某人才說了晚上九點之後不吃東西,好可惜我今天特地卻凰記買了新鮮出爐的泡芙和黑森林蛋糕。”


    說著,男人狀似可惜地搖了搖頭,脫下外套在沙發前坐下。


    將燙印了銀色logo的黑色紙袋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和成人拳頭一般大小的黑色和米色的泡芙出現在了透明的盒子裏麵,另外還有一塊小巧的黑森林蛋糕被單獨裝在了一個盒子裏麵。


    陸小陸的眼睛亮了亮。


    但是想到自己昨晚才對著不停投喂自己的男人說以後晚上九點過後就不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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