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要看見厲承驍服軟的樣子。


    “情趣?”厲承驍挑了挑眉,像是想到了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


    陸小陸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好像是有點歧義,擺了擺手之後,說:“不說這個啦,有免費的蛋糕吃不是很好嘛?”


    看著一臉自豪的小女人,厲承驍表示自己徹底被打敗了。


    她自己玩不夠,還非要將他拉上。


    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


    厲承驍和陸小陸的蛋糕在幾分鍾之後就被端了上來。


    看著寫了‘驍哥生日快樂’字樣的蛋糕,厲承驍有點疑惑。


    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厲承驍笑著看向陸小陸,說:“這裏的店員做蛋糕的速度很快,就是有點自來熟了。”


    陸小陸半晌才明白過來厲承驍話裏麵的意思。


    暗暗感歎自己不管做什麽果然都是瞞不過厲承驍的。


    但是麵上還是繼續嘴硬,說:“可能是剛剛聽見了我對你的稱唿吧,別糾結啦,快我們點蠟燭然後許願吧!”


    說著,陸小陸看著桌麵上小巧可愛的蛋糕,心情好得不行。


    厲承驍突然覺得這個小女人根本就不是想要快點祝自己生日快樂,而是單純地想吃蛋糕了吧?


    店員有貼心地準備了打火機,厲承驍點燃了蠟燭後,陸小陸趕快捂住了他的眼睛,說:“快快,閉上眼睛許願了。”


    說著,小女人歡快地唱著生日歌。


    明明隻有一個人在唱,可是厲承驍卻覺得這樣的感覺,比一群人在一起狂歡都要讓他開心。


    緩緩閉上雙眼,半晌才終於睜開。


    這迴不需要陸小陸的提醒了,厲承驍主動吹熄了蠟燭。


    陸小陸再次大聲祝福:“生日快樂!”


    雖然是提前的。


    但是趕在所有人之前的祝福,也算是一種祝福吧。


    “許了什麽願望呀?”陸小陸好奇地問厲承驍,一雙狐狸眼撲閃著。


    厲承驍卻搖了搖頭,笑著說:“你猜猜看。”


    陸小陸知道男人多半是不會告訴自己,‘哼哼’了兩聲,才說:“我不猜,愛說不說。”


    看著被自己慣壞的小女人,厲承驍無奈地搖了搖頭。


    陸小陸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隻是講蠟燭從蛋糕裏麵取出來之後,將八寸的蛋糕直接端起來,遞給了厲承驍,說:“快吃蛋糕吧。”


    厲承驍沒有說話,隻是挑了挑眉,似乎在用神質問陸小陸居然敢這樣將蛋糕端給他。


    “別挑剔了直接張嘴吃,人家都給了免費的蛋糕了你還要怎麽樣嘛,厲先生你很難伺候噢。”陸小陸說著,將手中的蛋糕往厲承驍的嘴邊湊了湊。


    厲承驍黑了臉。


    直接張嘴吃,虧她說得出口。


    要是真的直接張嘴的話,他肯定整個下巴都要糊上奶油。


    這個該死的小女人,根本就是想要看他出醜吧。


    “厲先生……”陸小陸見男人絲毫不為所動,再次喊了聲。


    嬌滴滴的聲音喊得人的心都軟了。


    “真是怕了你了。”男人無奈地張嘴,剛剛咬住蛋糕。


    就看見坐在對麵的小女人的身體前傾,也一口咬住了蛋糕的另一邊。


    隔著一個小小的蛋糕的距離,男人還可以看見對麵的小女人輕顫的睫毛。


    看穿了陸小陸的男人眼底彌漫上笑意。


    逞強。


    周圍人的目光在此刻已經絲毫影響不到兩人。


    帶著纏綿地啃了大半的蛋糕,最後的一點單純隻是靠嘴巴去咬已經有點艱難。


    男人這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說:“免費的蛋糕味道還不錯。”


    想到男人已經揭穿了自己的小把戲,陸小陸還有點記仇。


    看了男人一眼後,陸小陸的樣子像是磨牙謔謔,恨不得上來咬他一口般地說:“沒想到厲先生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居然這麽喜歡吃甜食。”


    饜足的厲承驍心情大好,興致頗高地逗弄著炸毛了的家養貓,說:“誰規定大男人就不能吃甜?”


    陸小陸被一句話懟得啞口無言,直接開始撒潑:“反正就是。”


    笑了笑,厲承驍應承道:“是是,我家六寶說什麽都是對的。”


    好久沒有出現在男人口中的小名讓兩人都愣了愣。


    陸小陸由衷地覺得自己矯情。


    因為她的眼眶又熱了。


    幾乎快要控製不住自己快要掉下來的眼淚。


    隻能低著臉,強忍著淚意,不想就這樣哭出來。


    厲承驍的臉色也有點悵然若失。


    伸出手像是想要抬起她的臉,想要幫她擦幹淨眼淚。


    可是手伸到一半,想到來蛋糕店之前,自己要求對方為自己留下的時候,她的沉默。


    他終於還是緩緩地收迴了自己的手。


    逼著自己笑起來,厲承驍說:“怎麽,吃撐了?”


    已經差不多收拾好自己表情的陸小陸瞪了男人一眼,說:“才沒有!”


    厲承驍笑了笑。


    可是眼神卻是漆黑的。


    火樹銀花的京城繁華亂人眼,可這個男人的眼眸卻如此寂寥。


    像是什麽都入不了他的眼。


    陸小陸看著厲承驍空蕩蕩的,像是什麽都沒有的眼睛,心髒像是被人紮進了一把尖刀。


    深刻的疼痛讓她的腳趾都忍不住想要蜷縮起來。


    沉默了半晌,陸小陸才終於打破沉默,說:“很晚了,我們迴去吧。”


    厲承驍的眸子動了動,終於恢複成了陸小陸熟悉的樣子。


    這讓她稍微鬆了口氣。


    “走吧,我們迴家。”說著,厲承驍從座位上站起來。


    來到陸小陸的身邊後,朝著她伸出了手。


    陸小陸也笑著,將自己的手遞到了男人的手中。


    厲承驍拉著陸小陸的手,從未有哪一刻希望時間能夠慢一點,再慢一點。


    其實他沒有許願。


    他從來都不相信什麽許願和祝福。


    隻是在閉上眼的那刹那,眼前就全是陸小陸的樣子。


    他沒有許願,隻是在一直,一直地想著她而已。


    *


    第二天就是厲承驍的生日。


    陸小陸坐在病房裏麵,吃著王媽準備的早餐,有點漫不經心地問:“王媽你知道厲先生去哪了嗎?”


    “好像是家裏準備了生日宴,少爺應該是迴本家了。”王媽說著,眼睛裏麵有著欣慰。


    他好像將她昨晚說的話聽進去了。


    想著,陸小陸‘嗯’了一聲,隨後陷入了沉默。


    “陸小姐真的不用迴去一趟嗎?老爺子和少爺應該都在等你。”王媽帶著點試探地說了一聲。


    陸小陸卻搖了搖頭,說:“不了。”


    昨天她已經給厲承驍慶祝過生日了。


    更何況,今天是做手術的日子。


    想著,陸小陸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我可以休息一下嗎?”陸小陸問了王媽一句。


    王媽疑惑於陸小陸的疑問,半晌才想起下午的手術,知道自家少爺做的決定是絕無更改的可能性的,王媽歎息了一聲,說:“當然可以。”


    陸小陸被王媽扶著躺下,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就連續被嚇醒了三次。


    夢中嬰兒的啼哭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次又一次狠狠地紮入她的心髒。


    鮮血淋漓。


    陸小陸渾身冷汗地從床上爬起來,看向自己的手的時候,仿佛入眼盡是鮮血,沒有哪一塊地方是幹淨的。


    難道她真的要這樣,殘忍地剝奪自己孩子生存的權利?


    他還那麽小,都要被人無聲無息地掠奪生命?


    陸小陸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她緩緩地從床上爬起來,換好了一身衣服之後,開門來到了外麵。


    王媽見狀,趕快攔在陸小陸的身前,問:“請問陸小姐要去哪裏?”


    “我要去厲家,見爺爺和厲承驍。”陸小陸的聲音無比的平靜。


    可是王媽卻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思索瞬間,還是說:“那我派司機送陸小姐過去。”


    陸小陸‘嗯’了一聲,沒有拒絕。


    王媽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一路來到厲家,陸小陸捏了捏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不至於那麽蒼白難看,這才超在仆人的帶領之下,朝著裏麵走去。


    剛好是快要吃飯的時間,餐桌上一片沉寂。


    明明是生日,場麵卻無比的嚴肅。


    寧如笙首先開口打破沉默,說:“阿驍,我已經好久沒見你願意過生日了,不知道是誰又這麽大的魅力,能夠讓你改變心意?”


    明明說的是誰,可是從寧如笙的表情來看,仿佛已經將全部的功勞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一般。


    寧依依也忍不住隨之開口道:“我們這些人都是沒變的,可隻有阿笙你一個是去年就不在的,怎麽還問這樣的傻話?”


    說著,笑吟吟的寧依依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厲正清,說:“你說是不是?”


    厲正清看了看寧如笙,越看越覺得滿意。


    比那什麽陸小陸陸思佳都要順眼許多。


    忍不住看向厲承驍,厲正清說:“阿驍肯定是看見阿笙今年迴來了,想要和人家一起過生日,卻不好意思拉下臉,隻能借口和大家一起慶祝呢。”


    厲承驍麵無表情地看了三人一眼,仿佛在看什麽笑話一般。


    還沒開口講話,厲老爺子不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們這麽一大家子還沒有這個寧如笙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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