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她十八歲生日那年,一切都變了。


    這個男人變得就像是惡魔,在無數個夜晚,不斷地侵/犯著她。


    逼著她熟悉他的動作,甚至是習慣他的這些所作所為。


    有點不忍再去看這張臉,段雨竹想要偏過臉。


    卻被身上的男人掰正,“你給我好好地看著我是誰!”


    他聲音裏麵的強硬讓段雨竹的心髒像是被扔到油鍋裏麵炙烤。


    從內心深處生出的罪惡感快要將她整個人都吞沒。


    可隨後,她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能在欲/望的漩渦裏麵隨波逐流。


    而身上的男人,則是唯一的掌控者。


    -


    陸小陸迴到段雨竹的別墅之後,已經是十點鍾了。


    客廳裏麵還開著燈,但是卻靜悄悄的。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段雨竹的房間前麵,伸手敲了敲門。


    “雨竹,你在裏麵嗎?”陸小陸邊敲門邊問。


    但是房間裏麵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


    有點著急,陸小陸也管不上太多,直接伸手開了門。


    房間裏麵隻有一盞微弱的床頭燈還亮著。


    陸小陸走近了,才發現段雨竹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身上穿著睡衣,明顯迴來有好好洗澡。


    看著段雨竹的睡顏,陸小陸鬆了一口氣。


    之前讓那個莫名其妙的調酒師帶走了段雨竹,可真把她嚇得夠嗆。


    還好段雨竹沒什麽事情。


    笑了笑,陸小陸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並且為段雨竹帶上了門。


    迴到自己房間的陸小陸這才終於放鬆下來。


    這一放鬆,就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痛。


    之前因為太緊張太疲憊了,現在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罷工。


    她剛要收拾衣服去洗澡之後睡覺,放在一邊的手機卻響了。


    看著屏幕上麵顯示的那一串陌生的數字,陸小陸和以往一樣,選擇了直接掛斷。


    可沒想到那個電話卻再次打了進來。


    陸小陸再次拒接,對方卻在被掛斷電話的下一秒鍾再次打進電話來。


    讓陸小陸都懷疑是不是真的有人找她有什麽急事之類的。


    雖然這樣的幾率很小。


    “到底是誰啊……”陸小陸念叨了一聲,終於將電話接起。


    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了一個冷靜的聲音:“陸小姐,現在已經十點多了,請你盡快迴家。”


    這個音色帶來的熟悉感和對方說出來的話讓陸小陸瞬間就明白了給自己打電話的絕對是王媽。


    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陸小陸在床邊坐下。


    用慵懶將眼底的冷漠掩蓋得剛好。


    “請問你哪位?”


    什麽家,那種地方也配被稱之為‘家’?


    別開玩笑了好麽?


    “陸小姐,我已經派人去接你了,現在應該到了樓下,請陸小姐配合一下,要是再不迴來,厲少要生氣了。”王媽的聲音無比的公式化。


    說出來的話卻讓陸小陸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看,還真是什麽樣的主子養什麽樣的手下。


    什麽時候厲承驍手下的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傭也能這樣對自己指手畫腳了?


    厲承驍還真是把自己當成皇帝了不成?


    還生氣,他哪來的資格生氣?


    不過……想起之前酒吧發生的時候,陸小陸覺得厲承驍今天估計已經足夠生氣了。


    再生氣一點應該也無所謂了吧?


    “可是我不想迴去呢,比起我的不開心,我比較喜歡讓你們的厲少不開心。”陸小陸慢慢地說著。


    雙眼裏麵閃過幾分冰冷。


    “那陸小姐,抱歉打擾了。”王媽說完,掛斷了電話。


    陸小陸冷笑一聲,覺得王媽還是想明白了,這才放下手機。


    沒想到在下一瞬間,窗外就傳來了按壓喇叭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無比的刺耳。


    “誰啊?”


    被嚇了一大跳,陸小陸看了一眼窗外。


    覺得現在的人實在是太沒有公德心了。


    居然大晚上的鳴笛。


    隨後,陸小陸才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沒有公德心。


    “滴滴滴——”


    聽著外麵一連串的鳴笛聲,陸小陸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人是瘋了麽?


    剛要去關上窗戶,陸小陸猛地想起了剛才王媽說的那句話:


    ——那陸小姐,抱歉打擾了。


    一方麵可以理解為王媽想通了不準備騷擾自己了。


    另一方麵……不剛好可以理解為王媽的警告嗎?


    聽著令人頭皮發麻的鳴笛聲,陸小陸越發覺得這一切就是王媽安排的。


    有點糟心地迴撥了王媽的電話。


    陸小陸在電話被接聽的瞬間就開口質問:“是你指使的?”


    雖然她沒有說是什麽,但是王媽還是毫不遲疑地迴應:“是我,我今晚的目的就是帶陸小姐迴家。”


    越發認定了這一切就是王媽搞的鬼。


    陸小陸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瘋了。


    這一個個地都是什麽人啊!


    “你瘋了嗎,你這樣是擾民,我可以告你的!”忍不住大叫,陸小陸生平第一次有種想要砸手機的衝動。


    看來醫學研究表明長時間處在高分貝噪音的環境下,人會變得暴躁是真的。


    “陸小姐,五分鍾,五分鍾之後你再不出門的話,我們的人會使用武力,希望我們不要走到那一步。”王媽的聲音冷漠而鎮定。


    讓陸小陸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罵:“你們完全就是瘋了!”


    王媽不再說話,隻是沉默了下來。


    陸小陸惱火地掛斷了電話。


    似乎近在耳邊的鳴笛聲讓陸小陸暴躁得想要罵人。


    特別知道這些聲音還是因為自己而起的,她的內心就更加煎熬了。


    捂住了耳朵,陸小陸煩躁地關了窗,想要無視這些聲音去洗澡。


    可房門剛好在這一瞬間被敲響。


    下意識地就以為王媽的人已經進來了,陸小陸有點不耐煩地開了門,剛要爆粗口,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段雨竹。


    “六六,下麵是怎麽迴事啊,把我都吵醒了,真煩。”段雨竹揉著眼睛,朝陸小陸抱怨。


    猛地意識到這個房子裏麵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段雨竹。


    陸小陸的臉色有點不太好。


    要是王媽的人等會兒真的做出什麽事情來,她要怎麽和段雨竹解釋呢。


    而且她不希望段雨竹被自己的這些破事兒給牽連。


    “不知道什麽情況,你先去休息吧,我下去看看。”陸小陸說著,拿著自己的東西就要下樓去。


    段雨竹的聲音正好響起:“你隻是下樓看看是誰在半夜擾民,不要帶包吧?”


    陸小陸看著自己手上的包,正不知道怎麽解釋。


    就像是已經明白了的段雨竹帶著點調侃地說:“你們家那位的脾氣還真是和傳聞的一樣,相當的不好呀。鬧鬧矛盾嘛,至不至於半夜在這裏報複社會呀。”


    半晌才明白段雨竹的意思,陸小陸有點哭笑不得。


    感情段雨竹是以為樓下不斷鳴笛的人是厲承驍?


    也懶得解釋了,陸小陸和段雨竹說:“我先下去了。”


    段雨竹一臉‘我了解’的表情,倚靠在門框上上,目送陸小陸下樓。


    讓陸小陸實在是尷尬到不行。


    還好她很快就來到了門口,開門之前她還看了一眼段雨竹,再次開口囑咐:“你現在的腳還不太方便,先去睡覺吧,下麵的事情我可以擺平的。”


    說完她開門,段雨竹不急不緩的聲音剛好傳到她的耳朵裏:“知道啦~”


    出了別墅的大門,陸小陸直接開了車門進去。


    看見駕駛座上麵居然是一個女人之後,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是表麵上還是很不耐地說:“走吧。”


    厲承驍不就是想要她當他的籠中鳥麽?


    反正那邊有吃有住,她混吃等死算了。


    更何況能多花厲承驍一分錢就多花一分錢,這樣也能夠稍微痛快一點。


    隻是看著車窗外麵不斷後退的段雨竹的別墅,陸小陸的雙眼還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幾分黯然。


    要不是段雨竹和段舒航。


    她一定會選擇逃離這個城市。


    隻是現在……


    也許……


    她是時候要轉換一下自己的心情了。


    等她想好怎麽處理完那件事情之後,就離開吧。


    離開這個傷心的城市。


    -


    接下來的時間,陸小陸天天就窩在厲承驍為她準備的別墅裏麵,吃吃睡睡好不愜意。


    就這樣無聊地度過了幾天,陸小陸實在是有點無聊了。


    想要出去散散心。


    可是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王媽攔住。


    陸小陸挑了挑眉,笑著說:“怎麽,我現在連出去的自由都沒了?”


    王媽的表情平靜,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公式化:“太太,先生說了,你上次晚歸一個小時,需要禁足一個月。”


    她的這些話讓陸小陸忍不住笑了起來,“禁足?”


    厲承驍是瘋了吧?


    而且太太和先生是什麽鬼,昨天不是還稱唿她為陸小姐嗎?


    不過要不是王媽提醒,陸小陸還真快忘了自己在名義上還真是厲承驍的老婆。


    畢竟他們兩個可是領過結婚證的。


    雖然那個時候她沒有出示自己的身份證,厲承驍也不在現場,他們還是領了證。


    想想錢還真是個好東西,不知道可以省略多少麻煩事。


    “憑什麽厲承驍說要我禁足我就要乖乖地待著?我前幾天是跟著你們迴來了,沒想到你們還真把我當成軟柿子了,誰都想上來捏一把?我今天還就要出去了,我就看看你們誰敢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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