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莉分別,我想了想決定迴去找二舅。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陳莉到底給盧玉婷吃了什麽東西,竟然可以讓盧玉婷隻是片刻間的功夫就變成了那個模樣。


    這麽一想,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陳莉的身上,我不知道陳莉的具體年齡,但是看起來也就跟盧玉婷差不多大小。可是她卻讓我叫她陳姐,而更加重要的是,陳莉給人一種非常老練的感覺,這讓我不由得懷疑,她是不是依靠易容把自己變年輕了?其實是個老女人!


    還沒想出個結果,我就已經走到醫院了,反正這事情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我也就先放棄了。


    到了二舅的病房,隻有二舅一個人,我疑惑的問二舅,“二舅,我二舅母呢?”


    二舅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下來,我坐下來之後,二舅說道:“你二舅母迴家去拿個毯子,我感覺這屋裏稍微有點寒,腿有點受不了。”


    我應了一聲,然後看了一下二舅的傷勢,已經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估計再休息個一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和二舅閑聊了一會兒,二舅母還沒有來,病房裏倒是送進來了一個病人,六七個紋身大漢推著,陣勢有點大。


    我聽了一會兒他們說話的內容,送進來的這家夥好像是個大哥,看場子的時候被人砍了幾刀,剛縫上傷口便拉到這裏來了。


    既然是個大哥,那也就不奇怪陣勢大成這個樣子了,楚世雄受傷奄奄一息的時候陣勢可是比這還要大。不過,現在對於這種人,我心裏有極強的陰影,根本不想跟他們沾邊,能躲則躲。


    他們進來後,整個病房裏都是他那些小弟喊叫聲。吵的人相當的不爽,但是我也不敢說什麽,不然會給自己,還有我二舅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最後索性也隻能忍了。


    我沒有出聲,倒是那大哥開口幫我說了這句話,讓那些小弟都小點聲,別打擾別人休息,然後就將那些小弟全給轟了,隻是讓其中的一個人留下照顧他就可以了。


    這個大哥送進來不久,我二舅母就迴來了,拿著一大包的東西,二舅母看到我,跟我打了個招唿,“小寧也在啊!正好,幫我一個忙,把這老家夥弄下來,我把這電熱毯鋪一下。”


    我把二舅扶了起來,然後讓二舅母將電熱毯鋪在了床上,我二舅年紀大了,各方麵都不方便,身體也變的十分的脆弱,楚雅那一頓打,搞得我二舅也是傷筋動骨,差點就癱了!


    弄完之後,二舅母忽然間一拍額頭,“哎呀,我這老眼昏花的,怎麽把這個給忘記了。”


    我疑惑的問二舅母怎麽了,二舅母說忘記帶插線板了。


    我讓二舅母照看著二舅,然後就自己一個人下樓去買插線板。


    在醫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小超市,我隨便拿了一個插線板,付了錢,就準備迴去,結果出來時,正好看到剛才那大哥的其中一個小弟在路邊打電話。


    他們進來的時候,我隻是隨便的掃了一眼,對這個小弟稍微的有點印象。


    我不是故意要聽,而是那個小弟打電話的聲音有些大,被我給聽到了。內容讓我有些震驚,臥槽,他竟然在叫人過來抓自己的大哥,這是什麽情況?


    我記得那大哥被送進來的時候,就這個小弟表現的最緊張,拉著醫生的手各種詢問嚴不嚴重,會不會留下後遺症等等的,還對那大哥噓寒問暖,揚言一定要給大哥報仇來著。


    也就這個孫子那個時候吵的最兇,搞的其他的小弟也一個個的在大哥麵前表決心。那大哥反正是挺信任他的,還隻讓他留下來照顧自己,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會是這種人。


    我拿著插線板上了樓,心中卻在盤桓著到底要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那大哥。


    知人知麵不知心,那小弟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在大哥麵前無比強烈的表著決心,但是轉過頭來,卻找人要弄他大哥,我都為那大哥感到心寒,想了想我還是告訴他吧。


    進去之後,我幫二舅母把插線板弄好,然後來到了那大哥的床邊,那大哥傷的並不嚴重,但是影響行動。


    那個大哥看到我過來,愣了一下,準備開口問我什麽,我先開口了,“那個,你好,我剛才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你那個留下來的小弟了,他現在正找人抓你呢,你要還能走的快,最好先藏一下,還有,我是看你剛才能為別人著想才幫你的,你可別跟別人說是我把這些告訴你的?”


    那大哥瞳孔猛地一縮,我看出他有些緊張。


    但是他卻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我說道:“嗯,我知道,所以我才把他一個人留下來,就是想看看他會怎麽對我,隻是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快反水。”


    說著那大哥就掙紮著從床上翻了下來,慢悠悠的穿鞋。


    這家夥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有恃無恐呢,結果沒有想到原來他說歸說,逃跑的還是要逃的。


    媽的,看來還是個很會裝逼的大哥!


    磨蹭了好一會兒,他終於穿好了鞋,裝出一副十分淡然的樣子,問我:“小兄弟,今天的事情謝謝你,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方不方便告訴我,我這人行走江湖最講義氣,兄弟今日之恩,大哥以後一定報答。”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告訴他,因為我擔心說出自己的名字,萬一她和楚雅,或者趙然認識,哪天一聊天,再讓楚雅發現我並沒有死,那事情就糟糕了。


    那大哥慢悠悠的往門口走著,看我猶猶豫豫不太願意說自己的名字,他也沒有強求,隨手掏出了一塊金表放在了我手裏,說:“兄弟,認識一下,我叫趙鵬,兄弟今天這個恩情,我記住了。以後有搞不定的事情,來彩虹酒吧找我,我幫你擺。”


    趙鵬的這個出手倒是讓我震驚了一下,一個這麽死要麵子愛裝逼的家夥,竟然還是一個實誠人,我默默的記住了彩虹酒吧這個名字。說不定以後真的有什麽搞不定的事兒,也算是一個門路,說不定還能靠著這個情麵讓他幫我一下。


    趙鵬走後不久,一幫人闖進了病房,正是趙鵬的那個小弟引路。


    那小弟一看床上沒人,猛地盯住了我,“這兒的人呢?”


    我擔心如果自己不說點什麽,這幫家夥會把憤怒泄在自己和二舅的身上,就給他們指了一個相反的方向,說那大哥突然想到什麽,然後就往那邊跑了。


    至於為什麽那大哥會逃跑,這就不管我什麽事情了,讓他們自己琢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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