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雖說是我的朋友,但我倆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僅僅是相互認識,他讓我冒充傻子跟楚雅結婚,應該也隻是為了各取所需。


    按理說,我現在和楚雅的婚事已成,他也拿到了應得的報酬,為了避免被楚家人發現,我們兩個不應該再見麵了才對,可這個時候他來找我,而且還是特意來找我,是要幹嘛呢?


    在我想這些的時候,林放已經將車停在路邊,幾步走了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喂,怎麽不說話,啞巴了,還是現在發達了,就把我給忘了?”


    我怕在大道跟他聊天,會被楚家人發現,不好解釋,就將他拉到一個背人的角落裏。


    “哎呦,警惕性這麽高啊,還真挺適合去豪門做臥底的。”林放擠眉弄眼地說著,像是在嘲諷我,又像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硬著頭皮迴道:“行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你來找我做什麽?”


    林放衝著我胸口推了兩下,痞裏痞氣的壓低聲音對我說道:“靠,你小子這是什麽態度啊,沒有我,你能當上這豪門女婿嗎?”


    我看著他的表情,不太像是開玩笑,心裏預感到了一絲不妙。


    林放見我不說話,繼續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找你也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你準備怎麽感謝我?”


    我聽得出他這話是認真的,先是看了看四周有沒有人,才小心翼翼對他說:“什麽豪門女婿,你知道我在楚家受了多少的罪,還在還有心思在這裏挖苦我,再說我現在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傻子,他們有錢也不可能往我這放,我拿什麽感謝你?”


    林放不屑的一笑:“行啦,別哭窮了,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楚家那麽有錢,你身為他們家的姑爺,會沒錢?老實告訴你吧,我現在急需一筆錢,不多,就二十萬,就看能不能幫兄弟一把?”


    “我操,二十萬,你要這麽多錢來幹什麽?”我驚唿著。


    “嗯,我的公司最近出了點問題,我想用這點錢來周轉一下!”林放異常自然的說著。


    我盯著他的臉龐,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心裏覺得好笑,在我進入楚家門當女婿的之前,我就聽說他的中介所要經營不下去了,原因貌似他沾染上了賭博,當時因為事不關己,我們的聯係也隻在於介紹一個對象兒而已,也就沒有管那麽多,可這事不代表我不知道啊,現在還跟我撒謊,以為我還能信嗎?


    我鄙視著瞅向他,沒有說話。


    林放見我這態度,也瞬間換了個表情,罵道:“看你陰沉著大臉,老大不情願的樣子,咋的,不願意啊,真的不打算拉兄弟我一把了?”


    我還是沒有答話,心想:二十萬,你他媽可真是獅子大開口,老子當時為了十萬塊錢饑荒,就來到楚家挨打受罵受折磨,你隻是給我搭了一個橋,憑什麽就可以朝我一下子要二十萬?


    “說話啊,別老跟我皺眉頭,我警告你,你騙楚家的事,我可全知道,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想一想吧,這錢要是拿不出來,你以後就別想在楚家安生了。”林放說完,手指頭在我的腦袋上比劃了一下,語氣極其惡劣的道:“楚家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你好好想一想吧,如果她們知道了你是裝傻,你會怎麽樣呢?”


    聽了林放這麽一說,我的臉色開始泛白,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你威脅我?”


    因為我以前經常在工地幹活,而且幹的還都是體力活,所以手上是有一把子蠻勁的,就這麽輕輕的一下子,就把林放那小子的手給攥得手腕子發青。


    但緊接著我又鬆手了,畢竟現在我受製於人,有把柄落在林放的手裏,萬一得罪了他,他真去告發我,那我可就完了。


    “咋的,你還敢打我啊,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發你?”林放如我所想,對我毫不示弱。


    我急忙換做笑臉,陪著不是,說:“對不起,兄弟,我不是剛才心急了嗎,這事咱們好好商量行不?”


    “哼,算你明白,告訴你,放哥我也是為了你好,有錢大家一起賺嘛!你說對不對,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做個入贅女婿不成?”林放漸漸消失剛才那耀武揚威的兇相,轉眼間變了個態度,笑眯眯的眼睛連魚尾紋都擠出來了。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現在我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林放一邊揉著手腕子,一邊樓上我的肩膀,笑嗬嗬的道:“兄弟,別拉著個大長臉嘛,來,這裏還是不安全,我們換個更隱蔽的地方,慢慢說。”


    我壓根都不想跟他去,但又怕被楚家人看見我倆在一起,會起疑心,所以就強忍著被他拖到了一個僻靜沒人的小樹林裏。


    林放打量著四周,我也看了看,樹林附近不但沒有人,也沒有路燈,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就算有人路過,也看不清我倆的臉,這才都放下了心。


    我站在了林放的對麵,幾次三番的想開口,可又不敢說不幫他,所以都咽了迴去。


    終於,林放先打破了寂靜,點著一根煙,笑道:“兄弟,其實我也不是有意想威脅你,你我都是苦出身,真心沒這個必要,當初我也是憐憫你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的還背著債務,所以出手相救的,現在輪到我有困難了,你總不能把我忘了吧?”


    我見他開始跟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就急忙搖頭解釋說:“放哥,我沒有忘了你,隻是,隻是你讓我辦的這事,真的很難。”


    林放笑眯眯的,八成是想出了什麽主意,跟一個老狐狸似的往我這邊湊了湊:“難啥,你也不想想,那楚家是什麽人?人家楚雅媽買個鑽戒都好十幾萬,楚雅買了跑車就幾百萬,還能在乎這區區二十萬?實在不行,你去偷他個三五樣東西出來,也夠咱哥倆瀟灑一陣兒的了。”


    “偷?這恐怕不行,這要是被發現了那我還不得被他們打死啊!”我急忙開口拒絕。


    林放一雙小眼睛瞪得賊亮:“操,你是個傻子,誰會相信是你偷的?”


    我還是不住搖頭:“不行不行,我真的幹不了這事!”


    林放見狀歎了一口氣,突然安靜了下來,他背靠在一顆大樹上,嘬了口手中的煙,然後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幽幽的說:“哦,對了,你下午迴你二舅家的時候,他管你要錢了嗎?”


    我被問我一頭霧水:“要錢?我二舅為什麽要管我錢?”


    林放聽完搖搖頭,露出一臉的同情:“看來你二舅還真是心疼你的,寧可自己張家李家的借錢,也不願意給你這個錢財唾手可得的外甥添麻煩!”


    他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了二舅今天心裏有事的模樣,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問道:“我二舅到底出什麽事嗎,你知道什麽趕緊說,少在這給我賣關子!”


    林放被我捏得直咧嘴:“疼疼疼……你先鬆手!”


    我急忙鬆開手。


    他沒好氣的迴道:“你二舅他前幾天被一群混混訛上了,硬說他刮了某位大哥的豪車,還打了他,後來要不是聽說他有你這外甥,是楚世雄的女婿,有油水可訛詐,估計早把他打殘廢了!”


    我聽完立刻變了臉色,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二舅竟然還對我隱瞞,他歲數雖不大,但是為了我和小博,沒少操心,人已經夠憔悴的了,哪還經得起這番折騰?


    我問林放:“打我二舅的人是誰,他們要多少錢?”


    林放想了想:“那天來的都是小混混,我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至於錢嘛,好像是要是十幾萬!”


    我聽完陷入沉默,不管怎樣,一定要幫我二舅度過這次危機。


    林放將手中的煙吸完,扔在地上踩滅,然後站起身來,嘴邊洋溢著冷笑:“行了,兄弟,別猶豫了,既然大家現在都有困難,倒不如和我聯手大幹一場,幹成了,我公司就有了周轉的資金,你二舅也可以擺脫混混們的騷擾,兩全其美,你說對吧!”


    我望了一眼林放,知道他說這麽多無非是想讓我幫他偷楚家的東西賣錢,心裏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為了我二舅,還是微微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林放陰沉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然後恢複到熱絡的狀態,說等過幾天,他會讓他朋友去楚家,偷偷留個通訊設備給我,方便我倆聯係,還假惺惺的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問我在楚家的境況。


    我倒是沒有說自己受罪的事,隻是閑談幾句,哄了他幾句好話,便離開了那個小樹林,準備迴去,結果剛走到路口,就正好看見福美玲家的麵包車從我麵前開過。


    而讓我意外的是,車上坐著的並不是福美娜和福美玲,而是我二舅,也就是說,她們不但比我先到家了,而且還派人抓了二舅。


    我急忙跑迴了福美玲的家,還沒到門前,就聽到院裏傳來福美娜怒吼:“他是你外甥,你會不知道他跑到哪兒去了?給我揍他!”


    我心裏暗呐不好,腳步加急,一把將門推開,正看到有兩個強壯的男人毆打著二舅的身軀。


    我的心糾作一團,一口氣加急幾步衝了上去,也沒多想,就護住了已經被打得鼻臉出血的二舅。


    “孩子,你,你迴來了!”二舅欣慰的抱緊了我,但是又猛的推開我,顯然是不想讓我暴露自己不是傻子的身份。結果他又迎了那兩個男子的幾腳,疼得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我當時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為了保護我二舅,立刻站起來與那兩個打手廝打在一起,盡管我的三腳貓在那兩個專業的打手眼裏是小兒科,可我還是用我最後的一點力氣保護我至親的安危。


    就見福美娜在門裏站著,掐著個腰,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滿麵憤怒:”這個傻東西,還知道迴來啊,一天到晚讓我操心,打,繼續打,給我連他一塊打!“


    此話一出,那兩個打手更加不猶豫,每一腳每一拳都是對我和二舅下了死手。


    我咬牙,紅了眼睛,在他們的拳打腳踢中,奮力還手反抗,結果卻還是挨打,但也多多少少保護了我二舅,我當時也不顧其他,就宛如一個打不到的小強,用自己的身體拚命的保護著我二舅,隻要他們不停手,我就不會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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