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子,不要那麽偏激,來的人是我朋友。”


    秦風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冷雄飛的肩膀,他知道以前冷雄飛進城打工的時候,被那個建築公司有過留學經曆的監理給教訓的很慘,從那之後就對所謂的假洋鬼子特別不感冒。


    冷雄飛不依不饒的說道:“風哥,這些人喝過幾年洋墨水,專門坑害咱們自己人,可沒一個好東西。”


    “行了,飛子,你見風哥吃過虧?”謝軒一把將冷雄飛拉到了旁邊。


    “嗯,沒事的,亨利衛沒你想得那麽不堪。”


    秦風不緊不慢的在那幅山水畫上提款之後,將毛筆放在了一邊,說道:“飛子,你和軒子迴頭去潘家園,找家裱糊字畫的店,把我這幅畫給裱一下吧!”


    “秦……秦風。”苗六指本來想稱唿秦爺的,但想到旁邊的謝大誌等人,話到嘴邊又改成了秦風。


    “苗爺,什麽事兒?”在外人麵前,秦風也是給足了苗六指的麵子。


    苗六指看著那幅畫,說道:“秦風,這畫我挺喜歡的,就不用裱了,送給我得了。”


    在苗六指看來,太平天國寶藏,可是天大的秘密,秦風就這樣將其掛在屋子裏,那秘密豈不被人都知道了?


    “苗爺,好東西應該給大家分享嘛。”秦風似笑非笑的看著苗六指,說道:“你我都看不懂的東西,又何必怕人看呢?”


    那個沙盤上的細節,秦風幾乎都已經記在了腦子裏,不過他現在卻是沒有去尋寶的念頭,因為秦風知道,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算是找到那些寶藏。他也不能決定寶藏的歸屬。


    按照國家的法律,凡是出土的東西,都歸國家所有,就算你在自家後院裏挖出的文物,都不屬於你自己,更遑論跑到金陵去發掘寶藏了。


    “我明白了。”


    苗六指聞言歎了口氣,他隻以為秦風是說自己二人不知道寶藏的準確地點,不由又對自己在密室的行為是後悔不迭。


    “明白就好!”


    秦風點了點頭,徑直去大門處迎接亨利衛了。有大黃守在門口,不是秦風交代過的人,還真的甭想進這四合院。


    “衛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來到前院。秦風就對著站在大門口的亨利衛抱起了拳,行了個江湖中人的禮節。


    “秦先生,是我來的冒昧才是。”和秦風抱拳行禮不同,亨利衛卻是向秦風伸出了手,這讓秦風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一下。


    秦風行抱拳禮,這是江湖上的規矩,如果亨利衛真是千門中人。肯定會抱拳還禮,但對方的反應卻是要握手,這卻是西方傳來的禮節。


    “沒關係,四海之內皆朋友嘛。歡迎,歡迎。”秦風眉頭一挑舒展開來,將亨利衛讓進了院子。


    領著亨利衛往中院走,秦風隨口問道:“衛先生。據我所知,你們港澳那邊的人。還是很注重春節吧?今年為什麽不迴去呢?”


    “從葉爺去世之後,我也就沒什麽親人了,在哪過春節都是一樣。”


    聽到秦風的話後,亨利衛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當年葉漢雖然退出江湖,但他手下的那幫子老人,並無人敢欺淩。


    不過隨著葉漢去世,亨利衛等人在港澳兩地,卻是再無立足之地,有些人去到東南亞的一些小賭場謀生,有些人去了拉斯維加斯等地。


    至於亨利衛這樣不肯為澳島當今賭王所用的人,也隻能黯然離開那裏,在京城這個貴人所開的賭場裏混日子。


    “葉爺?衛先生說的是賭王葉漢吧?”將亨利衛引導了中院東廂房坐下後,秦風這才開口問了出來。


    “沒錯,我就知道秦先生是同道中人!”


    聽到葉漢的名字,亨利衛眼中露出一絲光芒,別看現在的澳島賭王權勢滔天,但對於賭壇中人而言,葉漢才是他們心目中真正的賭王,在賭壇有著誰都不能替代的地位。


    所以提到葉漢,亨利衛的眼中滿是自豪,在當今世界賭壇,就是那些拉斯維加斯鬼佬們,也要對葉漢翹起大拇指的。


    “同道中人?衛先生的話,我不大明白。”出乎亨利衛預料之外的是,秦風搖了搖頭,並沒有承認自己會賭術的事情。


    亨利衛愣了一下,開口說道:“秦先生,中國有句話,叫做明人麵前不做暗事,你又何必否認呢?”


    “衛先生,那天的事情隻是運氣罷了。”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衛先生想在我這裏過年,秦某歡迎,不過別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秦風的江湖經驗何等豐富,在見到亨利衛的第一眼,就看出此人有心事,來找自個兒恐怕不單單是尋個地方過年的。


    如果換成一般的年輕人,估計會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亨利衛攀附交情打聽下他的事情。


    但秦風雖然隻是二十出頭的年齡,不過就算是苗六指這樣的老江湖,未必都能比他更加沉得住氣。


    還有一點就是,亨利衛充其量隻是一個賭術高明的普通人,甚至都算不上千門中人。


    不是江湖人,就不會遵守江湖上的規矩,對於這樣的人,秦風也不願意交往太深,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對方給賣掉。


    “秦先生,我……”


    “衛先生,你我道不同,對你的事情我興趣也不大,就不用多說了。


    亨利衛有些不甘心,正想開口的時候,秦風就打斷了他的話,亨利衛的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好吧,秦先生,我不說了。”


    亨利衛也是跟在葉漢身邊幾十年的老人,見慣了榮辱興衰,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說道:“我沒有什麽家人了,希望能和秦先生你們一起過年,體會下中國的傳統文化。”


    “這個歡迎啊。”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衛先生,進門就是客,你能來做客,我很高興,走,我給你介紹一下今兒在這過年的人……”


    雖然拒了對方的麵子,不過葉漢當年和師父確實有些淵源,對於亨利衛想留在這裏過年的要求,秦風還是滿足了他。


    當下秦風帶著亨利衛來到了正廂房。將胡保國苗六指以及謝大誌夫妻等人介紹給了他。


    一番介紹下來,聽得亨利衛是目瞪口呆,因為這滿屋子的人,居然沒有一個是秦風的直係親屬,全都是他這種不相幹的人。


    大家都算是客人。倒是也相談甚歡,尤其是亨利衛去過很多國家,算是見多識廣,講起一些別國的生活習慣和典故,倒是讓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到了快到傍晚的時候,所有在四合院過年的人,都集中到了正廂房裏。一屋子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包起了餃子。


    “謝軒,看你那包的都是什麽啊?”


    謝母用筷子敲了一下兒子的腦袋,說道:“你看看秦風包的餃子,一個個多有模樣。看看你包的,連放都放不住。”


    在這一屋子人裏麵,除了亨利衛是南方人不吃餃子之外,滿屋子人除了謝軒。餃子包的都不錯,就連李天遠壓起餃子皮來都是又快又圓。


    “媽。誰叫你以前都不讓我幹活的。”謝軒揉了揉腦袋,端去了一案板包好了的餃子,說道:“我不包了,負責下餃子吧……”


    “哎,謝軒,你慢點,要等水開了再下。”


    看到謝軒端著案板出了廂房,謝母連忙起身追了出去,她對兒子的生活自理水平,實在是不怎麽放心。


    隨著夜幕的降臨,鞭炮聲逐漸緊了起來,到了七點鍾之後,震耳的鞭炮聲幾乎不絕於耳,到處都有火光的閃現。


    秦風也在院子裏放了一掛五百響的大地紅,炮聲響起的同時,謝軒將餃子下到了鍋裏,這也是北方過年的習俗。


    當然,過年也不是光吃餃子,在餃子出鍋之前,八葷八素十六個菜早就擺在了桌子上,其中像是代表著“吉利”的雞和“年年有餘”的魚,都是必不可少的。


    “領導,說幾句吧。”


    等到餃子上桌,秦風看向了胡保國,今兒在這裏雖然論年齡是苗六指最大,但論身份,卻是以胡保國為尊。


    “好,那我就說幾句。”


    胡保國點了點頭站起身,舉起酒杯說道:“這第一杯酒,就祝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強大,祝大家的生活過的越來越好!”


    “好,大家幹了這杯酒。”雖然隻是一句套話,但眾人都能看出來,胡保國說的十分真摯,紛紛幹掉了杯子裏的酒。


    開場白結束後,胡保國開口笑道:“秦風,這第二杯酒應該輪到你來了,畢竟你才是主人嘛。”


    “好,我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好了,下麵大家隨意吧!”


    在過年的時候,很多老話套話卻是最能表達此刻心情的話,幹掉了第二杯酒之後,桌子上的氣氛慢慢活躍了起來。


    胡保國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在這裏,並沒有擺什麽高官的架子,相處下來,李天遠和謝軒對他的畏懼也少了幾分,挨個的端起酒杯向胡保國敬起酒來。


    春節的傳統項目,除了放鞭炮和拜年拿壓歲錢之外,自然還有春晚了。


    在吃過飯後,春晚也開始了,一首《常迴家看看》,唱得滿屋無聲。


    像秦風李天遠以及亨利衛這些人,都是子欲養而親不待,這首充滿了親情和溫情的歌曲,同時勾起了幾人不同的迴憶。


    ps:


    ps:第一更,最近各種奔波,過幾天還要去北京開個作協會,爆發是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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