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事情都辦好了,明兒和大黑去辦理下營業執照變更手續,那間遊戲室就是咱們的了。”


    將被李天遠玩的奄奄一息的大黑扔到遊戲室門口後,謝軒撥通了秦風的電話,笑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挺遵紀守法的,營業執照稅務登記證一樣不缺。”


    “沒出什麽紕漏吧?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秦風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比他預計的時間要稍微長了一點。


    “放心吧,風哥,嚇破他的膽子,也不敢玩花招。”


    謝軒有點興奮,他發現自己也喜歡上了豪取強奪這種手段,轉眼間的功夫,價值十來萬的遊戲室,就變成他和李天遠的了。


    想到李天遠最後當著大黑的麵,將那玩具手槍拆散之後大黑如喪考妣的樣子,謝軒忍不住笑出聲來,相對於手上的傷勢,大黑精神所受的打擊還要更大一些。


    “這事兒偶爾為之行,沒我的話,以後別擅自去做。”


    秦風聽出了謝軒語氣中的興奮,淡淡的說道:“行了,按照計劃辦,對那幾個小子下手別太重,另外,明兒小心點。”


    “風哥,您放心吧,我和遠子又不是沒進去過。”


    謝軒聞言笑了起來,不過他的膽子總是要比李天遠小點,緊接著說道:“風哥,您那邊也要安排好,羈押時間太久,外麵的事情不好處理!”


    “我知道,抓緊辦事去吧!”秦風答應了一聲,將電話給掛斷了。


    “現在這社會,黑白兩道都要有人啊!”


    躺在床上盯著外麵的月光看了好一會,秦風用手機又撥通了一個號碼,這是胡保國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


    “秦風?你小子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老子才剛剛睡下!”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接通。胡保國有些惱怒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今兒為了督辦一個案件,十二點多才迴到家裏,這剛剛睡了沒一個小時,就被電話吵醒了。


    胡保國在津天算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過秦風從來不買他的帳,張口笑道:“胡大哥,嫂子又沒跟過來,你身邊不會睡著另外的女人吧?”


    秦風知道胡保國的妻子還留在石市,並沒有跟過來。拿這事兒和他開玩笑也不是第一次了。


    “滾一邊去,老胡是那樣的人嗎?”


    胡保國也拿秦風沒辦法,罵了一句之後。說道:“半夜打電話來,是出了什麽事兒吧?我說你小子都上大學了,就不能安穩幾年,出來老老實實的找個工作?”


    對於秦風,胡保國比自己的小子還傷腦筋。一來有載昰的情分在,他和秦風算是同門師兄弟,幾年相處下來,感情很深。


    第二就是,他胡保國能坐在直轄市的局長寶座上,全憑了秦風對袁丙奇集團的舉報。甚至後來案件的偵破,也是秦風起了關鍵性的作用,這個人情胡保國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胡大哥。您別冤枉我,我可沒幹什麽。”


    秦風在電話裏連聲叫冤,說道:“是遠子和小胖出了點事兒,怎麽說他倆也是您管教出來的,就伸把手拉拉他們吧!”


    “謝軒和李天遠?媽的。你糊弄我是吧?”


    胡保國對於他們幾個人的關係是一清二楚,忍不住罵道:“那倆小子對你是唯命是從。甭管出什麽事,都是你指使的,還敢和我裝?”


    “得,您老明鑒,不過這事兒也不怪我……”


    秦風嘿嘿笑著,將他來京城後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胡保國,末了說道:“胡大哥,被人這麽盯著,我這幾年學也甭上了,這不是被逼的嗎?”


    “無法無天,真是無法無天,知道嗎?你們這叫強取豪奪,叫做綁架!”


    秦風電話裏說出的事讓胡保國聽得的目瞪口呆,習慣性的想去拍桌子,卻忘了自個兒是坐在床上的,一下拍空差點沒閃到腰。


    秦風也不生氣,笑著說道:“胡大哥,那貨原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整天用賭博機毒害學生,我這不是讓他改邪歸正嘛,小胖和遠子那叫為民除害!”


    “媽的,現在是法製社會,你就不知道收斂些?”


    胡保國歎了口氣,問道:“沒出人命吧?要是出了人命,你叫那倆小子自首得了,誰都救不了他們!”


    “胡大哥,您覺得我做事,有這麽不靠譜嗎?”


    秦風在電話裏咳嗽了一聲,說道:“其實就是讓您打個電話,給那邊點壓力就好了,派出所的那人屁股也不幹淨,他不敢追究的……”


    “你小子是他娘的派出所殺手啊?剛扒掉一個所長的警服,這又招惹上了個副所長?”


    聽到秦風的話後,胡保國也是哭笑不得,想了一下之後,說道:“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秦風,我警告你,再出這樣的事,老子把你的腿給打斷!”


    “胡大哥,不用打,我自己敲斷給您送去成不?”


    秦風嘿嘿笑著,沒等胡保國開口,連忙說道:“胡大哥您平時那麽辛苦,半夜打擾真不好意思,我先掛了啊,拜拜了您啊!”


    “嘟嘟嘟……”


    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忙音,胡保國氣的差點沒將手機給扔了,這他娘的叫什麽事啊?


    當所長那會,胡保國要幫著師父載昰窩藏他從墓葬裏盜出的贓物,現在當局長了,還要幫師弟擦屁股,他當的是公安局局長,不是養老院院長和幼兒園的園長!


    “媽的,下次見了這小子一定要好好收拾他!”胡保國苦笑了一聲,將電話扔到床頭沉沉睡去。


    秦風所做的這事兒,雖然不合法,但在胡保國心裏也算不得什麽,他一沒貪汙二沒受賄,僅僅是打個招唿而已,出了事也牽扯不到他的頭上。


    職務越高,越是需要平衡各方麵的關係,胡保國和津天道上的大佬常翔鳳做朋友,未必就能逃得過國家的耳目,但那有怎麽樣?黑與白之間,原本就是說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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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們真敢來?”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睡的大黑就被堵在了家中,驚恐的看著滿臉笑容的謝軒和一臉冷酷的李天遠,整個人差點都崩潰了。


    昨天夜裏大黑那經過包紮的左手是鑽心的疼痛,按照那家黑診所的醫生所言,他的整個左手,基本上是廢掉了,以後隻能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當時急怒攻心的大黑,馬上就給瘋子打了電話,但電話接通之後,裏麵傳來的卻是謝軒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陣鬼哭狼嚎聲。


    謝軒很好心的建議大黑報警,或者連夜潛逃,那樣他們就不會再見了,嚇得大黑掛斷電話後大半夜都沒敢關燈,就那樣瞪著眼睛撐到了天亮。


    “大黑哥,走吧,等著您辦手續去呢。”


    謝軒笑眯眯的說道:“我們都是正經生意人,公平買賣童叟無欺,辦理了手續,才能接管遊戲室啊!”


    “兩位大哥,辦了手續,能放我走?”


    大黑昨天也不是沒想過逃走,但他被李天遠的手段給震懾住了,在他求饒之後,仍然被李天遠一下一下的將左手另外兩根手指砸斷。


    而當時李天遠麵上的表情,就和現在一樣,沒有絲毫的波動,大黑心裏明白,這是個真正的狠人,萬一自個兒逃走失敗的話,他真敢要了自己的小命。


    現在大黑已經不去想什麽遊戲室了,他隻想拿著這幾年辛苦賺下的五十萬,迴到自己的市郊老家買上幾套房子,安心的過完下半生。


    正如謝軒所言,大黑見識了真正的狠人,才明白自個兒真不是混江湖的料,他一不能打二不夠狠,即使沒有昨兒這件事,他早晚也會被人連肉帶骨頭吃的渣都不剩。


    “大黑哥,咱們一無怨二無仇,轉讓了遊戲室,您想去哪兒去哪兒,我們管得著嗎?”


    聽到大黑的話後,謝軒不由笑了起來,他能看出來,大黑是真服了軟,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沒有一股狠勁和實力,別想在江湖上混下去。


    “好,我陪你們去辦理手續!”


    大黑咬了咬牙,昨天他被李天遠收拾的連父母和小老婆生的兒子住在什麽地方都交代了,這也是他沒逃跑的原因之一。


    “大黑哥是聰明人,聰明人往往能活得很久的!”


    謝軒看向了李天遠,說道:“大哥,我陪著去就行了,隨時手機聯係,萬一有事兒您就去大黑哥家裏住好了,京城人一向都很好客的!”


    “別,兩位大哥,我……我真的服了,求求您,別騷擾我的家人好嗎?”


    謝軒的一句話讓大黑真的崩潰了,他雖然混蛋,但卻算是個孝子,蹲大獄已經讓老父親氣得臥床不起,要是李天遠這殺神去到家裏,指不定將父親嚇出個好歹。


    “就是隨口說說的,大黑哥,走吧,早點辦完您也能老婆孩子熱炕頭,早點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不是?”


    謝軒一邊貧著嘴,一邊拉著臉色蒼白,左手包著厚厚繃帶的大黑出了門。


    當然,遊戲室的相關手續也都帶上了,按照秦風的說法,開店做買賣,那一定要堅決擁護國家的法律法規,按章納稅,不鑽國家的一點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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