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叔慢慢一搖頭,皺眉看看那塊有兩個切割麵都被磨平的黑色毛料,“小陶啊,你想好了?這種邊角料可不值兩萬,而且出翠的幾率微乎其微,你要是想花兩萬的話,我推薦你買那塊八、九斤的料子。”


    套包阿伯不好意思地笑笑:“沒事兒,先開開那塊黑料看看吧。”


    見陶寶寶如此堅持,趙叔叔和方叔叔就沒再言聲。


    那黃臉攤主側頭對小工道:“拿機器,手握的就夠了。”然後,他冷眼看向陶寶寶:“兩萬”


    攤主八成是家裏或生意上出了事,一直沒給好臉色,對此,陶寶寶心裏那叫一個不爽啊,但不爽歸不爽,石頭還是要買的。


    翻開包,拉開拉鎖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可再找了找,呃,包裏沒錢了!


    “怎麽了?”吳斌問道


    王雪一拍腦門道:“剛才還想提醒你來著,你買那三萬的料子時,我就看你包裏剩一個信封了,是不是沒帶夠?”


    來之前,陶寶寶從銀行裏取了十五萬的現金。零零散散花了一些,加上剛剛的十萬和三萬,書包裏還剩一萬左右,基本已經空了。


    那攤主臉色一沉,扯著嗓門道:“錢都沒帶你瞎叫什麽?耍我玩呐?”


    他這一嗓子喊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一眨眼的工夫,就圍滿了人。


    吳斌頓時怒道:“你會說人話不?”要不是顧忌到趙叔叔在場,這小子早就開罵了。


    攤主騰地一下站起來:“給不起錢你還有理了?兩萬都拿不出來!還學人家賭什麽石?”


    陶寶寶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還沒等她說話,一旁的王雪便道:“你吃錯藥了吧?我們這還還沒說什麽呢,你唧唧歪歪的幹什麽呢?瞧把你能的!你以前就是這麽做生意的?”


    趙叔叔應該看出陶寶寶對這石頭是非買不可了,已經把兩遝錢從包裏取了出來:“用我的吧。”


    “別,謝謝您了,我這兒有。”不提寄存在國家博物館的畫,陶寶寶現在的身家財產加起來,估計比趙叔叔和方叔叔加在一起都多,要是連兩萬塊錢都拿不出來,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了,


    陶寶寶再次翻開書包,在周圍人錯愕的視線下,摸出支票本和密碼本,放到一個平整的位置上刷刷寫了兩分鍾,大寫數字,小寫數字,簽名。


    簽完,把那張兩萬元的支票扔到攤主麵前:“自己看!”


    攤主愣愣地接過來,細細低頭瞧著,足足確認了三四分鍾,才沉著臉瞅了陶寶寶一眼,指揮著小工準備擦石頭。


    “從最尖的那頭擦,細一點,是擦,不是解,別弄壞了!”因為攤主態度不好的緣故。陶寶寶對他和小工也沒有好臉色。


    那年紀輕輕的小工不滿地看了看陶寶寶,也沒說話,低頭打開切割器,吱啦吱啦地落了刀。


    由於吵架和解石的原因,門口的人越圍越多,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看著切割器,不過卻沒有太過於關注,這裏的人大都是行家,自然也清楚這塊石頭開出翡翠的幾率實在太渺茫了,否則,哪怕還有一絲希望,當初那個大塊黑料的主人也不會把剩下的邊角料以廢石的價格賣掉,而應該選擇自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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