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言毫不在意君雲瀛的怒氣,嫣然一笑,頓時讓滿屋生輝,雖然看不清麵容,卻依舊讓君雲瀛有一瞬間的失神。

    “瑞王殿下果真夠爽快,那本公主隻好卻之不恭了。”

    風若言淡淡的瞟了一眼君雲瀛,接著便又接著開口道:“本公主入門之初,我南垣國可是抬了黃金百萬兩,南海上等珍珠二十箱,天蠶雲絲布匹800件來隨嫁的。

    而瑞王殿下卻是未曾下過一斤半兩的聘禮。如此說來豈不是於禮不符。如今我已然被休棄,而我的要求也不多,也不要你什麽聘禮那些虛的東西,隻要將我南垣國所隨嫁的嫁妝如數退還給我便好。”

    風若言稍頓一下,接著聲音更是輕柔的注視著君雲瀛詢問道:“瑞王殿下覺得如此可好?”

    她的話語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多波動,也沒有太多淩厲,仿佛真的是在跟別人商量一樣。

    但是就她這般風輕雲淡卻是硬生生的沒差點驚掉燕悠塵的下巴。

    心道:這女人,她的心也太狠、太黑了點吧,她那口中所謂的嫁妝可不是單純的嫁妝那麽簡單的,而是整個南垣國巴結西流瑞王所用的東西,而現在,風若言輕輕的幾句話就將那些財富視作個人行為,硬是要讓君雲瀛生生的從口裏吐出來,然後據為己有,而且還能讓天下人沒有二話說。

    這……這女人真是太黑心了。

    心中忍不住有些同情君雲瀛了,犯在她手上真是悲催。

    燕悠塵同時也在心裏誹謗:千熙兄,你還真是看走眼了,就麵前這麽剽悍、黑心的人兒。隻要她不去惹別人,別人就萬事大吉了,燒香拜佛了。

    而秦海臉色也再次破功,瓊華公主,她太狠了,他作為瑞王府管家,他覺的自己本就是做生意、管理的天才,而如今跟她比起來,他卻是覺得自己是隻井底之蛙了。什麽叫奸詐,什麽叫大氣,什麽叫大膽,麵前這人敢說第二,又有誰能敢稱第一?

    真是人才呀。

    君雲瀛眼睛猛然一眯,臉色更是黑了幾分。他突然發覺,麵前這風若言看似風輕雲淡間卻隱隱有著把握全局的氣勢。

    這一認知卻是有點讓他不能接受了。

    她,風若言,她還真敢提,她難道不知道,如若不是為了這些東西,他又何曾會有機會陷入如今這步境地。

    然而,現在,她,風若言,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又有什麽依仗敢跟他提這樣的要求?

    “風若言,你還真是敢獅子大開口呀,你覺的我憑什麽答應你?”君雲瀛終究是沉不住氣了,陰狠開口,隻是氣焰卻有那麽一絲破裂。

    “怎麽,瑞王殿下覺得我過分麽?”風若言嘲笑了一下,然後盯著他反問道。

    “先不說這些東西本就不是屬於你的,就說我在你這王府所受的待遇,你說你受這些東西受的心安理得嗎?如今我一個異國弱女子,在你們西流國萬般不適應,現在我隻是拿迴屬於我的東西有何不對。如果世人皆知本公主在西流國遭受的竟是如此待遇,如此的無妄之災,也不知世上之人將如何評說?”

    風若言說完,倏兒轉眸,望向燕悠塵,儀態萬千,更是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問道:“不知洛王殿下覺得如何?你也認為若言無理了,過分了麽?”

    燕悠塵頓時瞪大眼睛看著風若言,閃過不可思議,不是吧,這樣的表情竟然在這女人身上出現了?無辜?他沒看錯吧。

    不過半響,燕悠塵忽而扯開唇角笑了出聲。

    “瓊華公主說的自然是在理的,也很公道。雖說我並沒有親自經曆瓊華公主的苦,但現在聽你說起來卻也有些感同身受的感覺。並且,我也相信,這個世上向我一樣嫉惡如仇、正大光明、富有同情心與愛心的人還是很多的,所一瓊華公主也是不要擔心的。”

    說完也不理會君雲瀛那想要殺人的眼神,直接向風若言拋了一個媚眼。

    仿佛在說:“怎麽樣,怎麽樣,本王爺我說的好吧,你到時候可得好好感謝我。”

    風若言看著他那表情忍不住惡寒了一下,真是花蝴蝶,什麽樣的情況都忘不了發春sao,真是有蠻無語的。有機會給他找個男人,隻不過不知道他在那方麵不知是習慣做攻還是做受呢?

    風若言忍不住打量著燕悠塵的身影,並且時而點頭,時而又有些疑惑,看得燕悠塵心裏一陣打鼓。

    這時君雲瀛心裏已經憤怒到極點,如若不是他心裏還有最後的一絲聲音提醒自己要顧全大局的話,他發誓,現在自己一定將麵前的這兩人扔出去碎屍萬段了。

    他努力……再努力將自己的怒氣壓下去,思想也開始轉動起來。他現在才真正思考起風若言來。若現在別人告訴他那風若言沒有人在背後支持,支招的話,那他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僅憑她的身手嗎?憑著洛王的支持嗎?恐怕她背後還有一隻手吧,可是到底會是誰呢?

    君雲

    瀛還在那邊猜疑,想到一個又否掉一個。

    風若言看著那君雲瀛的表情,心裏閃過了然。也不擔心君雲瀛對她耍小心思,或不答應她的要求了。

    這君雲瀛終於是被她繞道裏麵去了,也沒有另她的一番心思白費。

    不錯,風若言從打算來見君雲瀛開始便存了這樣的心思。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而且還是擁有21世紀靈魂的女人來說,如果想不被別人傷害,利用,辱沒便隻有自己強大起來,然後站在高處。

    現在她在異世根基甚淺,而那什麽南垣國暫時卻是迴不去的,她也不想迴。現在得在西流國落腳。錢,這東西是必不可少的。她思索到風若言的記憶,知道君雲瀛得了南垣國一大比財富。

    心裏便打起了主意,既然自己知道了,那當然是沒有理由便宜那害死本尊風若言的染血殺手的。

    更何況對於如此自私自利又心狠手辣的男人,不好好教訓教訓他還真對不起自己了。

    而顯然讓自認驕傲的他敗在他所鄙夷的草包女手上,更是將自己已經吞到肚子裏的財富吐出來,等他迴過神來,這對他將會是一個多大的打擊呀。

    風若言想到這忍不住有點竊喜。

    於是通過自己對各方勢力的分析,精確的把握到了君雲瀛現在的弱點。雖然自己剛剛隻說了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卻足夠讓生性多疑的君雲瀛對自己產生不卻定與不敢動的心思。自己再趁機提條件,還在迷霧中的君雲瀛肯定會答應自己的。

    至於那洛王燕悠塵,察覺到他與君雲瀛的不合,不用白不用,至少對於自己的計劃來說還是有錦上添花的效果的。

    “瑞王可是想清楚了?”風若言言打斷君雲瀛的思緒,有點不耐煩的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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