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嶽嫻衣哭著說出這樣的話,在場所有人都是憤怒無比,看著張讓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意。


    尤其是聶迅風,自己大喜的日子,新娘子剛剛送進洞房,自己還沒碰,就被張讓過了一手!


    這樣的事情,是個男人就不能忍。


    霍副幫主看嶽嫻衣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擺了擺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天下九幫之一的風神幫大喜的日子,結果卻是遇到這樣糟心的事情。


    霍副幫主看了一眼張讓,“事到如今,張讓,你還有什麽話說?”


    張讓苦笑了一聲,“我說我沒有做,你們在場諸位,誰信呢?”


    “張讓!你覺得你說這樣的話,能有人信嗎?你自己信嗎?”


    此刻,不少客人知道這邊出了事,也都趕了過來。


    聽到原來是張讓偷偷到新房毀了嶽嫻衣的清白,一個個都震驚無比。


    “這張讓早就聽說為人狠辣,卻是沒想到如此狠!”


    “大喜之日,在新郎前麵入洞房,這也是厲害了!”


    “這一次張讓得罪的可不是小風神聶迅風,而是整個風神幫!死定了!”


    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張讓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霍副幫主一擺手,“張讓,你若是能證明不是你做的,人證、物證,都可以叫出來拿出來。這裏雖然是我風神幫,但我風神幫並非不叫道理之所。但你若是承認,那我風神幫該怎麽處罰你你也都要認。現在你這般一臉不服氣,卻又不拿出任何和自證的東西,是想要幹嘛?”


    張讓倒是沒想到,這個霍副幫主還真的是挺講道理的。


    張讓苦笑了一聲,“我倒是的確想要有個人證,也的確想要有物證。可問題是,我也沒有。雖然這事情不是我做的,可無奈,我也沒法自證。不過……”


    說到這裏,張讓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


    “你們都覺得我玷汙了嶽嫻衣,毀了她的清白。又有誰看到了呢?說我殺了嶽家的這些護衛,的確,都是我殺的。但是,我殺了他們就能證明我就毀了嶽嫻衣的清白嗎?至於嶽嫻衣的話,她和我本就有仇。他之前的相好的就是被我殺的。保不齊這女人用自己的清白來汙蔑我。倒是可憐的小風神,大喜之日卻要摟著一個二手貨入洞房。當然,希望是二手貨,而不是三手貨。”


    “你找死!”聶迅風說著,高舉手中的寶刀朝著張讓就是一刀。


    當!


    就在聶迅風這一刀剛剛斬出去,一道青色真氣從遠處射過來,直接將聶迅風寶刀上的真氣震散。


    聶迅風剛要發怒,扭頭一看,卻是馬上跪下了,“師父。”


    隻見此刻在院落的屋簷最高處,一人一襲青色長袍,胡須迎風飄灑。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風神幫的幫主,風神風遠揚。


    這一刻,所有風神幫的人都單膝跪下。


    其他人也都朝著風遠揚抱拳拱手,恭恭敬敬地喊道:“見過風前輩。”


    唯有張讓整個人都愣住了。


    因為這人他見過,正是那一日在客棧二樓平台上遇到的那中年儒生。


    張讓有想到過對方身上不一般,卻是沒想到,對方就是大名鼎鼎的風神風遠揚。


    風遠揚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張讓的身上。


    這時,剛剛趕到的劍雨山莊的眾人也聽說了是怎麽迴事。


    見到現在風遠揚也出麵了,梅飛分開人群往前走了幾步,朝著風遠揚抱拳拱手,“劍雨山莊梅飛,見過風前輩。此事我劍雨山莊也是剛剛知曉。這張讓平素在我劍雨山莊之中就囂張跋扈,在江湖之中更是犯下累累罪行。我父念在他對我劍雨山莊也有過功勞,這才留他一命。卻是沒想到,今日到了琅琊山上,卻是犯下了如此禍事。我願意代劍雨山莊向風神前輩賠罪,向聶賢弟賠罪。張讓的命,便是你風神幫的了。從此之後,張讓再也不是我劍雨山莊的人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劍雨山莊得到少莊主梅飛這一刻竟然如此果決。


    直接將張讓舍棄。


    不過大家也都明白,自己的手下幹了這樣的事情。


    不馬上舍棄的話,到時候自己都洗脫不了。


    劍雨七兵的其他六個人卻是一驚。


    這事情還沒調查明白,梅飛就這麽站出去表態,這也太丟人了吧。


    片刻的沉默,誰都沒有說話。


    忽然,風遠揚朝著張讓一笑,“張小友,我們又見麵了。不知最近,你有沒有研究我清楚我當初的那一口氣,到底是怎麽迴事呀?”


    聽到這話,正在低頭拱手的張讓一驚。


    抬頭一看,隻見那胡須飄灑一臉逍遙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一日自己在客棧遇到的三老之中的中年儒生。


    “前輩,原來是您呀。”


    風遠揚哈哈一笑,“本來還想著今天你能過來敬酒給我呢。不過可惜,劍雨山莊當初遭遇變故,跌出了八部山莊之列,你距離我這邊太遠了。我們爺倆兒也沒喝上一杯。當然,就算是劍雨山莊當初不遭遇變故,就憑你劍雨山莊有這麽白癡的少莊主,早晚也要跌出八部山莊之列。你還記得,那一人我那位道友送你的禮物。”


    張讓這才想起來那一日那道人在自己胳膊上點的什麽藍龍砂。


    張讓馬上將自己手臂上的衣服卷起來,露出一小塊湛藍。


    風遠揚點了點頭,哈哈一笑,“我就說嘛,張小友看上去不像是好色之徒。怎麽可能惦記上我三徒弟的新娘子呢。雖說你張讓在江湖之中兇名赫赫,大婚之日霸占新娘子,這樣的事情可不像是你張讓的作風。果然如此呀!諸位請看,張讓左臂上的那藍色印記,乃是我的一位多年摯交動手留在張讓身上的印記,名為藍龍砂。此印記與守宮砂類似。雌龍守宮,藍龍鎮童。唯有童子之身,才能保證藍龍砂不落。所以,我想請問一下嶽小姐,一個童子之身是如何毀了你的清白之身的呢?”


    風遠揚忽然腳下一用力,整座新房被他一腳震塌。


    霎時間磚瓦崩塌,煙塵四起。


    風遠揚一抬手,所有的煙塵全部被風卷走。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嶽嫻衣的身上。


    “嶽小姐,劍雨山莊的態度如何,我管不了,但我風神幫,需要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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