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門的奧斯頓在轉角的早餐店裏點了兩碗粥,店裏的夥計以為奧斯頓一人吃兩碗,就給他兩碗並排放在了他麵前。


    吃早餐的人很多,剛好有個著急上班的beta女孩問也沒問直接坐到了奧斯頓的對麵。


    奧斯頓抬頭,臉色瞬間一變,他眼中燃燒的仇恨讓嚇得beta趕緊離開了座位。


    a走後,奧斯頓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把自己麵前的粥擺了一碗放在對麵,邊吃邊對著對麵的空氣笑。


    夥計注意到了奧斯頓的異常,全程都在盯著他吃飯,等到奧斯頓吃完了早餐,店裏的夥計拿著打包盒走到奧斯頓麵前,“您好,需要我給你您打包嗎?看你對麵那碗粥還沒動筷。”


    “不用了。”奧斯頓立刻冷漠的變臉。


    夥計正覺得他奇怪的時候,又看見他跟精分一樣露出一個甜膩的笑容,對著身邊的空氣說道:“是嗎?我還怕你不習慣,你喜歡就好啊。”


    奧斯頓自話自說,仿佛真的有人在和他對話一樣。


    此時恰好來了一陣陰風,店裏的夥計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


    “什麽啊,神經病吧,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我也覺得這個alpha有點不正常,可惜了,長得還不錯呢。”


    喧鬧的街道裏,奧斯頓歪著脖子撐著一隻手,好像和空氣依偎牽手,但是因為身邊沒有人看起來更像昨晚落枕又中風的半身不遂患者。


    覺得他奇怪的人都離他很遠,生怕他發病了做出什麽不正常的舉動。


    冤有頭債有主,就算奧斯度再怎麽悲痛也沒忘記造成吉尼斯重創,讓蘇瀾生死未卜的是那些可惡的蟲子。


    正因如此,奧斯頓才沒有放棄在軍部的努力,相反他比從前更加用心經營自己的前途了,他要做人上人,他要爬到權利的頂端,這樣才有能力向蟲族複仇,把所有沾過蘇瀾鮮血的人全都殺光。


    已經瘋魔的奧斯頓在午休的時間穿戴好一身的清潔服,在訓練區的每一個角落噴著殺蟲劑。


    殺蟲劑帶來的刺鼻氣味引起了其他alpha的反感,每個人都怪異的看著四處噴灑殺蟲藥的奧斯頓,因為殺蟲劑是噴霧模式,地麵變得十分潮濕。


    有個alpha對這樣的奧斯頓有些看不過眼,覺得他好像有潔癖,訓練區再清潔也不必到這種程度,“我說奧斯頓,我覺得你真是夠了,生活裏哪能沒有蟲子呢?”


    正在噴灑殺蟲藥的奧斯頓驟然停下動作,機械的轉身逼近這個alpha,以身高的優勢高高抬起手……


    對方以為他要動手,一瞬間被嚇得有點懵,從而愣在了原地。


    “啪。”奧斯頓的手掌落在了對方的脖子附近,從他的皮膚上捏下了一個螞蟻。


    “蟲子……都要死。”


    奧斯頓開心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卻因臉上肌肉詭異的僵硬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


    下午一點四十五分,打掃完畢的奧斯頓拎著一個紙袋走進了休息室。


    因為此刻已經開始了訓練,休息室隻有奧斯頓一人。他很快找到了蘇瀾的儲物箱,興奮得把紙袋裏的東西全都倒了進去。


    滿滿袋子的昆蟲屍體,有蟑螂、飛蛾、臭蟲、螞蟻……密密麻麻,讓人看了活脫脫會嚇掉一身雞皮疙瘩。


    奧斯頓帶著微笑在這些蟲子的屍體上均勻的倒上了酒精,點了一張紙丟進了蘇瀾的儲物箱。


    火光瞬間被撩起,那些蟲子的肢體在火光中緩緩化為灰燼,並且在燃燒出中散發出一種惡心的氣味。


    一種富含蛋白質卻又不同於烤肉的味道,帶著一絲讓人作嘔的香味,彌漫在了空氣中。


    奧斯頓陶醉的聞著這種香味,好像心靈的空虛得到了慰藉,如同吸食了毒/品,無比的滿足。


    突然間奧斯頓的目光一轉,好像發病了一樣,慌張的尋找,“不對,這裏還有別的蟲子,我沒有殺完,在哪……在哪兒呢……”


    奧斯頓徒手翻著垃圾桶,焦急的尋找著。


    漸漸,他金色的短發上竟然冒出了兩根觸角,微微的垂了下來。


    奧斯頓停下手中的動作,麵無表情的拉住自己頭上並不算長得觸角,仿佛不是自己的血肉一般,用力一拉,觸角的根部應聲撕裂,一個鮮血淋漓的觸角落在了他的手裏。


    奧斯頓終於開心的把自己的觸角扔進了蘇瀾的箱子裏,正打算拔自己第二根觸角的時候,門口出現了腳步聲,他迅速關上了櫃門,幽幽的看向門口。


    推開門的alpha見奧斯頓也在打了個招唿,可仔細一看才嚇了一跳,“奧斯頓你的頭上流血了你不知道嗎?血都淌在臉上了!”


    奧斯頓換上訓練服,表情冷淡:“我沒事。”


    “你行不行啊!血還在流著呢,一會兒你就會失血過多的。”


    對方叫來了衛生兵把奧斯頓硬是用擔架抬走了,經過醫生檢查,發現奧斯頓的頭皮出現了一個奇怪撕裂傷,於是問道:“剛才有人撕你頭皮了嗎?”


    醫生也被自己的提問噎了一下,可是這明明是撕裂傷啊,頭皮都撕沒了一小塊。


    “我換衣服的時候摔倒了,磕到了櫃子角。”


    醫生點頭,“哦,原來是這樣,你也沒好好看自己的傷,頭皮都被撕壞了不知道嗎?”


    醫生正對奧斯頓以關懷病人的角度訓責著,突然有個人衝進了軍部的衛生室。


    “豪斯醫生!豪斯醫生!你怎麽還在這裏啊!”那個人大口喘著氣,看起來十分著急。


    “病人就在這裏,我不在這裏該去哪?”豪斯不悅得瞥了一眼對方的大驚小怪。


    “有更重要的病人需要您去會診啊!”


    豪斯剛好包紮完了奧斯頓頭部的傷口,雙手插在衣服的口袋,“生命沒有貴賤之分,什麽叫更重要的病人,話說……你說更重要的人是誰?”


    “就是之前說失蹤了的蘇瀾和陸迦啊,他們被另一艘巡航艦找到送迴來了!”


    ————


    基地的醫療大廈門前,兩名警衛攔住了想要直接走進去的奧斯頓。


    “有探視id嗎?沒有的話這裏不能隨便進去。”


    奧斯頓把兜裏的身份卡刷到了探測器上,警衛按照星網顯示的內容來迴對照他查看,“豪斯醫生?你看起來年紀不大吧。”


    奧斯頓依舊平靜,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我是他的助手,衛生室需要一些醫療用品。”


    警衛這才點了一下頭,放奧斯頓走了進去。


    走進醫療區的奧斯頓步伐越來越快,到了最後直接奔跑起來,衝向了203號病房。


    警衛在奧斯頓走後沒幾分鍾,就接到了上級的警報,說是一名預備役士兵打暈了醫生奪走了他的id卡……


    ————


    蘇瀾在營養液裏泡了好幾天,從深度睡眠中蘇醒後就再也沒合上過眼睛,她正望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安靜的病房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


    隨後一個金色毛茸茸東西直接就衝到了還在養傷的她的身上。


    順便說一句,她的肋骨斷了三根,她覺得自己的肺要被這個莽撞鬼壓出來了。


    “嗚嗚……嗚嗚……”


    奧斯頓什麽也沒說,就是單單的抱著她大哭,不是聲嘶力竭,而是泣不成聲,眼淚像是打算流幹一樣源源不絕的落到在了她的懷裏。


    “哎,這麽傷心幹什麽,我不是沒死嗎?”蘇瀾笑嘻嘻的說道。


    奧斯頓淚眼模糊的抬起頭,霎那間變臉,還帶著眼淚的臉龐麵色陰沉。


    蘇瀾以為見了媳婦,小別勝新婚,起碼會得到一個深情的擁吻什麽的,沒想到奧斯頓幹淨利落落下的一巴掌直接打蒙了她。


    奧斯頓打完蘇瀾後,手都在顫抖,“你不讓我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你就忍心讓我在地球每天擔驚受怕的等你迴來嗎?以後……”


    奧斯頓聲音哽咽,“以後無論是遇到什麽危險,我們都要在一起,就算真的會死,我都隻想和你死在一起。”


    蘇瀾沒想到,走之前還要砍死自己的小媳婦,如今她迴來了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感覺要跟她死在熱炕頭過日子的樣子。


    “放心,我以後隻會讓你擔精不會讓你受怕的!不過……有一件事你必須要麵對。”


    奧斯頓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臉哭得粉嫩粉嫩的。


    “我……在戰鬥中大蛇丸身受重傷,這輩子腦袋一以下的部分,都動不了了。”蘇瀾示意給奧斯頓不斷的轉頭,身體卻一直沒有動彈。


    奧斯頓愣了一下,眼淚落得更兇了。


    “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願意,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和你在一起,你還活著就是我的萬幸。”奧斯頓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蘇瀾45度角仰望天花板,“媳婦,你知道嗎,剛剛醫生給我下了通知,要給半身不遂的我插導尿管……你知道那是多大的痛楚嗎?為了讓我承受更小的痛苦,你願意做我的左右手嗎?你願意給我一上一下一個慢動作嗎?”


    奧斯頓:“……”


    明明他應該感動的,為什麽他會覺得怪怪的。


    奧斯頓勉強僵硬的點了點頭,如果蘇瀾真的癱瘓在床,他願意今後精心的照料她。


    蘇瀾感動的閉上雙眼,“媳婦,我現在想方便,你可不可以用手幫我……”


    奧斯頓:“……”


    奧斯頓紅著臉蹙眉,掀開蘇瀾的被子,有些難堪的伸手摸向了……


    蘇瀾啪得一聲吧奧斯頓抓住,翻身把他壓到身子下麵,因為碰到了肋骨的傷還呲牙咧嘴了一下。


    而後蘇瀾整個人把奧斯頓蓋住,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猶如狂風暴雨的吻,仿佛訴說著這些天沒有見麵的思念,她用力撬開了他的牙齒,卷著他的舌頭刷過他嘴裏的每一個位置,像是在檢查著這一片隻屬於她的土地。


    兩個人的喘氣聲越來越粗,穿著病號服的蘇瀾頭頂冒著越來越多的細汗,卻依然在和奧斯頓在唇上糾纏。


    直到最後,兩個人以一個非常不浪漫的方式結束了這個吻。


    蘇瀾的鼻涕流到了奧斯頓的上唇,她哭著捂著自己的胸腹,“啊好疼,疼疼疼疼疼死……”


    奧斯頓陰鬱的擦幹淨了蘇瀾流在他臉上的鼻涕,覺得自己其實還是不夠愛她,如果他還能再愛蘇瀾一點的話,應該把鼻涕吃了而不是擦掉……


    ↑以上屬於奧斯頓的腹誹絕對不要告訴第二個人。


    更加不浪漫的是,沒過一會兒奧斯頓就被軍部的一群士兵包圍,以戴手銬的熊吉退場方式被帶走了。


    奧斯頓最後因為打著“探視隊友”的同情牌被軍部警告批評後就放了出來,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基地附近最有名的飯店打包了了一份排骨湯泡飯,打算給蘇瀾送點吃得過去。


    在醫療區的轉角他碰到了一個omega少年,本來他的目光沒有在對方的身上過多停留,可是對方一直在打量他,略微讓他有些不悅。


    對方在他身上嗅了嗅,笑著說道:“排骨這麽油膩的東西可不適合病人吃。”


    奧斯頓沒有在意對方語氣上的不善,反而說道:“是嗎,那病人要吃什麽?”


    “青菜呀,淡粥水果什麽的,我就是給我老公配餐吃得這些。”


    奧斯頓像是記下了點了點頭,準備下次買給蘇瀾,他現在實在是太想念她了,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


    “你老公也住在二樓?”奧斯頓看了還在和他並肩前行的金發少年一眼。


    “是呀,你呢?”


    “我的女朋友也住在這邊。”奧斯頓因為心情好,難得沒有掩飾他和蘇瀾雙alpha的關係,說了一句。


    病房裏,蘇瀾的病床邊上圍坐著二三十個alpha。


    “蘇瀾!快給我講講當時你是怎麽擊退蟲族那麽大的飛船,讓戰友們全身而退的!”


    蘇瀾深深的望了一眼天花板,像是在迴憶一樣,“當時,情形十分緊迫,隨時都會性命攸關,我也顧不了那麽多,直入敵營,雖千萬人吾往矣!”


    旁邊的alpha門羨讚的看著蘇瀾,“老大,你可真勇敢,我做夢都不會有那麽英勇的時候。”


    “我直取敵方命脈,掐住對方的頭,成千上萬個生命就這樣死在了我的手裏!”


    周圍的alpha們更加激動,“成千上萬個蟲族士兵就這樣被你殺了嗎!蘇瀾你可真是個殺神!”


    “我這雙手已經罪孽深重,殺人如麻,當時……我一上一下一個慢動作,一下一上慢動作重播……就這樣,玩弄生命與鼓掌之間。”


    眾alpha:“……媽的智障,下次擼管別講得這麽熱血好嗎!”


    奧斯頓和那個金發少年剛好都走到了蘇瀾病房的門口。


    金發少年勾了一下嘴角,“你女朋友也在這裏?”


    奧斯頓臉色一冷,用目光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


    少年笑了笑,“該不會剛好就是躺在床上那個吧,真是太巧了,她也是我老公呢?”


    蘇瀾興奮的和門口的奧斯頓揮了揮手,“奧斯頓!伊澤!你們來了。”


    眾人給奧斯頓讓出一條路,奧斯頓剛好看見了蘇瀾床頭剛剛吃剩的飯菜。


    青菜,淡粥,水果。


    伊澤對奧斯頓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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