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準備工作就緒後,隊伍是逐一進入對戰區的。


    每天都有相對的地圖地點規劃為和平區域,在此區域的玩家不可以互相攻擊,但和平地區時長和位置都是隨機,分分鍾可以發生變化。


    更為有趣的是每一個進入對戰區的隊伍和成員分到的包裹裏麵的東西也都是不一樣的,你可能分到一背包麵包,也可能分到一背包的石子,一切皆有可能。


    在蘇瀾的隊伍準備進入對戰區的時候,凱爾還問了一下工作人員關於晚餐的問題。


    “晚餐在前麵的安全區有分發的,不用擔心。”


    蘇瀾幾個人領了自己的背包之後,也沒看裏麵裝了什麽,就走到了安全區領晚餐。


    其實這次主辦方辦得生存比賽可真有意思,身份也是下了心思,四個老師兩個學生,給你五個三明治和五瓶水,你會怎麽分?


    凱爾和庫伯中午都沒有吃飯,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可看著六個人明顯少一個分配的物資,卻隻能幹看著不能吃。


    凱爾看著桌子上的三明治和水說道:“奧斯頓和庫伯我們三個沒吃午餐,我們一人分一個,你們三個分剩下兩份。”


    “憑什麽?”美伢是個嬌弱的omega,她可不管什麽誰說話更權威,“你們中午沒吃飯也不是我們攔著的,憑什麽你們就吃正常的,我們就要分少的?”


    “我覺得你不能這麽說,美伢。”江流老師推了推眼鏡,“你看咱們是一個團隊,凱爾主管三個人沒吃飯的確需要補充更多的能量,所以他們一人吃一個是沒問題的。”


    “我的天,他們自己錯誤不必要我來替他們承擔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美伢絲毫不肯讓步。


    “美伢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覺得人與人之間就需要更多的關懷和幫助,這樣才能夠彼此信任的走下去……”


    餐桌的氣氛有點僵持的時候,蘇瀾忽然仰天閉著眼睛長歎一聲,然後麵露感動的對江流說道:“江流老師,想不到你是這樣一個善良的人,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簡直我們學習的楷模。”


    江流被誇獎了,一陣臉紅,很不意思,“哪裏哪裏。”


    蘇瀾把三明治一個一個的分給了凱爾三個人,“給,拿去。”


    然後蘇瀾又把剩下的兩份給了美伢和自己一人一份,江流看著自己麵前空空如也,忽然愣住了。


    蘇瀾看著江流發愣,於是好心的解釋道:“啊是這樣的,江流老師,你看啊,我呢是團隊的主要勞動力,我不吃飽飯大家怎麽戰鬥?所以我必須要吃一份三明治,而嬌弱柔美的美伢老師是個o和beta天生就是要保護omega的,所以美伢老師也是要分一份的。所以這樣分下來,就正好沒了,可是!江流老師,我知道您是個深明大義的beta,一些覺悟不夠的人不能理解的道理您都能理解,所以您能夠為團隊著想,簡直是我們的榜樣。”


    美伢噗得笑了一下,然後給了蘇瀾一個讚的眼神。


    江流有些懵,看著自己什麽吃的都沒有,怎麽想怎麽不是滋味,表情也不是很好。


    蘇瀾看江流貌似心情不好,還“安慰”他說道:“江流老師,能和你這麽善良的好人當隊友,真是我們的福氣,您真是個好人。”


    江流被蘇瀾一頓馬匹亂拍,也不好意思再沉著臉了,隻好笑笑。


    一塊三明治,最大能有多大?巴掌大的東西,吃完就沒了,蘇瀾幾口吃了之後還覺得意猶未盡,肚子根本沒填飽。


    蘇瀾吃完飯後翻了翻自己的背包,唯一找到一件好東西就是一把匕首了。


    對戰區雖然每人都配備了一把光子搶和光子刀,但是這玩意是虛擬遠紅外射線,不能割斷現實的物品,假如你想捕獵抓個小動物吃,這兩件裝備就救不到你了,而蘇瀾拿到的匕首真是既幸運又適合她。


    隊伍每個人都把拿到的東西展示了一下,奧斯頓背包裏有很多實用的生活用品,唯獨沒有的就是食物和水,但是他也沒有因此聲張,假裝一切正常的樣子。


    因為每個吃完飯的隊伍必須進入對戰區,所以晚飯過後蘇瀾幾人就投入了夜色中。


    參賽選手的星網雖然被沒收了,但是每個人身上都有腕表式導航儀,上麵顯示剩餘選手數量和隊伍積分。


    所謂的隊伍積分就是擊殺其他參賽者數量,“擊殺”的意思也就是打到對方的生命值降低為零,比賽允許發生輕微打鬥,不允許械鬥、流血事件。


    蘇瀾的隊伍走到離安全區較遠的位置後,也到了接近深夜的時間,應該考慮休息問題了。


    “看來今晚我們隻能露宿了,不知道明晚會不會好一些。”凱爾說完坐在了地上。


    蘇瀾從庫伯那裏拿了一包火柴,四處撿枯枝,堆了六個柴火堆點燃。


    凱爾嘲諷的對蘇瀾笑道:“真是腦子都長到了沒用的地方,六個人就用六個篝火嗎?你能不能長一點腦子?”


    凱爾還帶著大領導的脾氣,看到什麽不順眼的事都要批評兩句。


    蘇瀾蹙眉看了一下說話陰陽怪氣的凱爾一眼。


    凱爾看見蘇瀾繼續點燃其他篝火,有些生氣,“你是聾了沒有聽到我的話嗎?你點一個就夠了,省一點資源,不能有好日子一天都過了,可持續利用每一點資源你沒聽過嗎?是不是你父母的優越生活讓你忘乎所以了,隨便什麽東西都要浪費。”


    蘇瀾點完平行鋪好的六個篝火,站起來人高馬大的輕輕點了點凱爾的方向:“你……行no比比。”


    凱爾聽著蘇瀾中西結合的發音一愣,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於是看了庫伯一眼。


    庫伯摸了摸滿臉的胡茬,“我也不懂什麽意思,是不是蟲族語言?”


    五個人烤火的時候,蘇瀾一個人離開了。


    凱爾以為蘇瀾被他說的沒臉見他,還一直絮絮叨叨在說蘇瀾如何如何浪費了其他五根火柴,痛心疾首的樣子仿佛蘇瀾白白浪費的是他的五億家產一樣。


    大約一個小時後蘇瀾迴來了,她用一張漁網包了整整一大包甘草,沉甸甸的背在後背上走了迴來。


    凱爾看見蘇瀾迴來了,對她的不滿又可以發泄了,於是冷嘲熱諷的說道:“有臉走,居然還有臉迴來。”


    蘇瀾看凱爾時眉頭皺得更深了,她走到凱爾麵前,一把把他從地上撈到自己麵前,讓他雙腳離地的對視她,“你有什麽話,現在都說給我聽,看我敢不敢打你。”


    “蘇瀾你放開我,我是你的老師,你這個不懂尊師重道的人渣。”凱爾因為被蘇瀾拎著領子,喘氣不暢臉色有點紅。


    蘇瀾一把把凱爾丟開,“你是我的老師,但是這裏並不是學校,你要是再不幹活還廢話連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蘇瀾收拾完凱爾也沒管他什麽表情,把六個篝火堆全都熄滅,點開了江流背包裏的夜燈,把甘草鋪在了每個篝火的位置上,成了簡易的床。


    “你倒是想得天真,躺在地上睡一覺,知道地上有多潮多涼嗎?你們這種沒有受過訓練的小體格,保證你們第二天腰酸背疼、感冒發燒,我點燃篝火是為了烤幹地麵的濕氣,再找來甘草鋪上,可以有效的隔絕地上的濕氣,能睡一個好覺。”蘇瀾對凱爾說道。


    凱爾也沒對蘇瀾感到任何抱歉,“你怎麽不早說。”


    “因為你對我說話太難聽了,我懶得理你。”


    蘇瀾把奧斯頓分配在了甘草鋪得最厚最好的一個草床上,而她則挨著媳婦奧斯頓,度過了第一天的夜晚。


    蘇瀾因為身體素質好,作息也很穩定,是幾個人中起得最早的,她循著樹葉上的晨露找到了一條小河,用一個藍白塑料大口袋裝了滿滿一下子的水放到了大家睡覺的地方,又根據動物的糞便和腳印,抓了一隻兔子迴來。


    兔子抓迴來後,其他人也醒了,蘇瀾掏出匕首一刀紮在了兔子的頭顱裏,還攪動了一下。


    凱爾又對蘇瀾投來了鄙夷的目光,這迴不等凱爾說話,蘇瀾自己解釋道:“我第一刀紮得是兔子的大腦,攪壞它的中樞神經,這樣它就已經死亡不會有知覺了,不然我在它有感知的情況下殺它,會讓它更加痛苦。”


    蘇瀾殺兔子的手法很利落,先是把兔子頭切了,然後沿著脊椎剝開了兔子皮下的筋膜,抓住兔皮後一用力,把兔子整張皮剝了下來,又刨開它的肚子把內髒都丟了出去,插在了兩個叉子上固定好,開始烤兔子。


    其他的幾個人對蘇瀾剝皮、掏內髒的熟練弄得目瞪口呆,凱爾更是說道:“殘忍,無情,這麽弱小的動物也殘害。”


    蘇瀾因為知道媳婦奧斯頓的背包裏沒有吃的,就懶得和凱爾再說什麽,專心點火烤兔子。


    美伢老師那裏剛好有鹽,蘇瀾邊烤還邊撒鹽在上麵。


    “蘇瀾,鹽就不用撒了吧,我們現在食物雖然不缺,但是水有點緊張,萬一吃太鹹水會太浪費的。”身為這裏文化教育程度最高的庫伯博士說道。


    蘇瀾邊烤邊說道:“我呢,雖然學習成績不好,但是該有的常識我卻知道。鈉鹽是人的力量之泉,沒有鹽人的身體就會感覺到無力,戰鬥也打不起精神,這是得不償失的。庫伯老師雖然我隻知道您是為大家好,但是請你不要被專業知識局限了你的常識。”


    蘇瀾烤完兔子,把兩個大腿都分給了自己的媳婦奧斯頓吃,其他的大家平分了。


    凱爾邊吃邊說:“兔肉烤的一點都不均勻,烤之前也沒洗幹淨,還有血腥味在上麵。”


    蘇瀾真是快要爆發了,這個凱爾老師人外表看起來挺正常,但是實則是個公主病,蘇瀾覺自己在他眼中連唿吸都是錯的。


    蘇瀾從自己背包裏拿出了兩瓶水遞偷偷放在了奧斯頓腳下,奧斯頓疑惑的看向了蘇瀾,蘇瀾則指了指導航儀,奧斯頓發現他們團隊竟然多了兩點積分。


    是蘇瀾早上起床的時候消滅了兩個對手?


    蘇瀾靠著媳婦奧斯頓耳邊說道:“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奧斯頓沒理又在不正經蘇瀾,隻是好奇蘇瀾是怎麽知道他沒有食物補給的,他分明掩飾得很好。


    看來蘇瀾這個人深不可測,的確很難對付。


    蘇瀾隊伍一行人上午也遇到了幾支隊伍,大多數人隻是友好的點頭而過,有幾個想要戰鬥的隊伍也被蘇瀾和奧斯頓兩個人輕易解決了。


    帶著蘇瀾和奧斯頓兩個□□,其實這隻隊伍的配置是十分安全的。


    蘇瀾這支隊伍真正的矛盾出現在了下午日落後,當時走在隊伍旁邊相對隱蔽地點的蘇瀾第一個發現了不遠處端著狙擊光子槍的一個人。


    狙擊光子槍,這是遠距離狙擊的神器,蘇瀾確信自己如果能拿到這把武器,團隊的戰鬥力至少翻倍。


    蘇瀾悄悄靠近這個正在狙擊蘇瀾隊伍的人的時候,凱爾也看見了對方。


    那個人是凱爾之前的一個朋友,當時在一個進修學院培訓過,於是他沒在害怕,而是對正在狙擊的人揮了揮手。


    而就在這時候,蘇瀾仿佛鬼魅一般站在了那人的頭頂,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捂著那人的嘴用光子刀插向了那個人的胸口,他的胸口感應器發出警報,三秒後被傳送出了對戰區,蘇瀾也順利拿到了他的狙擊光子搶。


    這時候,凱爾等人也走了過來,“蘇瀾,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殘暴不仁,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殺了人。”


    蘇瀾抓著狙擊光子搶攤手,“咱們兩個是在同一個比賽裏嗎?這個生存比賽的規則不就是解決對手,看誰比賽留到最後,誰的積分最多嗎?怎麽在你口中我好像成了殺人狂魔。”


    凱爾憤怒,“愚蠢,雖然是生存遊戲,但是我們可以聯盟,化敵為友,不是更安全嗎?”


    蘇瀾認真說道,“不用,我拿到了這把狙擊光子槍,起碼比和他們聯盟獲得的戰鬥力翻了幾倍。”


    “自大狂妄!我真的受不了和你這種人在一個團隊了,我們分頭行動吧!”


    在作死狂魔凱爾的建議下,被動劇情終於觸發,隊伍被分成了兩支,一支是凱爾帶領庫伯和奧斯頓,一支是蘇瀾領著美伢和江流。


    本來團隊共用的物品因此被還給了每個人,蘇瀾拿著一個小型手電筒對奧斯頓招了招手,“來,這個還給你。”


    手電筒是奧斯頓背包裏,他走到蘇瀾的身邊打算拿迴他的東西。


    蘇瀾把手電放在掌心,奧斯頓伸手去拿,蘇瀾換了個位置。


    奧斯頓再去另一個位置拿,蘇瀾又拎著手電筒換到了另一個方向。


    奧斯頓眉頭緊皺,再去拿,結果蘇瀾再次躲開。


    奧斯頓有些生氣了,“蘇瀾你知不知道你很幼稚。”


    蘇瀾撇嘴,“好吧不鬧了。”


    蘇瀾把手電筒攤在奧斯頓麵前,奧斯頓沒有好氣的去拿,結果在最後一秒又撲了一個空,而且身體一傾被蘇瀾一下子帶到了了她的懷裏。


    奧斯頓目光一怔,感受著身上溫柔的懷抱。


    “自己一個人要小心點,害怕的時候就默念蘇大波的名字,奇跡就會發生。”蘇瀾在他耳邊溫柔的說道。


    蘇瀾抱了一下奧斯頓就鬆開了他,然後繼續去分其他的物品,其他幾個老師因為在幹別的事情,也沒發現他們發生的事。


    奧斯頓還在想著蘇瀾的話,蹙眉望著她的背影。她是什麽意思?難道蘇大波也參加了這次必比賽?她也在軍部工作,是個beta,的確有可能參加。


    兩支隊伍分開後的晚上,奧斯頓在檢查背包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他的背包裏多出了罐頭、壓縮餅幹、麵包等食物和水,這些原本是最稀缺的資源。


    食物裏夾著一張卡片。


    如果感到開心的話請讓我摸摸你的耳朵。——:)蘇瀾。


    我尊貴的耳朵不能讓你隨便摸,不過如果你肯對我臣服的話,我倒是可以讓你摸摸我手心裏的肉墊。


    奧斯頓用半獸人的血統思考後,驕傲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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