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空間之外的兇手
破案：開局融合警犬嗅覺基因 作者：李四兇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253章空間之外的兇手
“公司總經理被吊死在電梯當中，並且在場所有人目擊對方是一個人死在了裏麵？”
“在對方的電子郵箱當中發現認罪書，其中提到了自己的惡行，所以被判定為畏罪自殺？”
“電梯之中也找不到其他人的行兇痕跡，因此案件正式被定為疑案？”
羅飛看著張偉遞上來的報告，滿臉的疑惑，自己昨天晚上睡得早，今天醒來之後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而且還是上午案發，下午事情就已經鬧到了沸沸揚揚的地步。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畢竟那一天有許多的記者都會在那裏想要討一個說法，卻不曾想正好撞見的兇殺現場。
於是都將此事大肆渲染了一番。
如今案件偵破難度變大，因為有媒體的主動介入，所以問題升級，如果在短時間內不能夠破案的話，將會影響到整個公司的現狀。
不僅如此，最離譜是瘋言瘋語也起來了。
“組長，要我說這件事情就是他顧曉川為富不仁，這個總經理的名聲在業內並不是很好，做的是人力資源，實際上行為非常令人不恥。”
對這件事一旁的林傑很有看法，何鑫也跟著應聲附和。
他們都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其餘人也都紛紛應聲。
雖然作為刑警，對於這些個經濟問題以及社會學不是特別感冒，但社會輿論導向總會幹擾人們的思維。
對此羅飛並沒有說什麽，畢竟自己此刻更關心的是對方到底是怎麽吊死在電梯間的？
“羅飛，該行動了。”
趙東來出現在了屋外。
“這次影響不小，因為涉及到了普通基層群眾的利益，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偵破，這個顧曉川的死目前社會上認為他殺的還是多一點，可是這明擺著就是謀殺。”
羅飛點了點頭，趙隊說的沒有錯。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就算是這顧曉川真的不想活了，應該也選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或者是一個不那麽引人注目的地方了解自己。
之所以在電梯間吊死，就是因為有人想借助此事來做文章，表達他向外界謝罪。
同時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庭廣眾之下表現的如此駭人，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混淆視聽，就像之前景區的兇殺案一樣，聲東擊西，變化作案現場。
不管兇手是做什麽的，自己都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將其找出來。
再拖下去還有可能會導致群眾不再關心結果，反而紛紛站明立場，所以需要趕在輿論導向影響整體案情之前查個水落石出。
日後一旦廣大群眾接受了對方是為罪自殺這一結果，那麽再想追查兇犯可就麻煩了。
“趙隊，這個顧曉川的資料都已經收集過來了麽？”
“嗯，張偉拿給你們的就是，已經是目前為止能夠調查到的全部了，這是個生意人，其他的資料我們也不好獲取，畢竟太過於分散了。”
“明白了。”
羅飛眼中閃爍出狩獵的光芒，就是這個生意人，看來早就已經深處漩渦中心了。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至德集團所在的寫字樓。
走在路上張偉和林傑他們還在討論究竟是什麽情況，畢竟這所謂的吊死人案子必須要找出一個兇手，以此來證明謀殺。
隻可惜在他們現在所獲得的情報當中，實在看不出來究竟是誰殺害了顧曉川。
首先是接觸到的人幾乎沒有。
按照目前遞交過來的情報看，當天助力，秘書，乃至於部門經理沒有一個去過頂樓的總經理辦公室。
這就等於是把可調查對象全部都篩走了。
其次死的位置太過於離奇了。
如果是在辦公室內還可以借助於監控來調查，但是現在給出的情況是監控攝像頭沒有辦法探尋到電梯內部。
因為當天去了一些個維修工人，就是上去檢修去了。
而且最後他們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其他的意外。
電梯內沒有藏人，電梯外又都是記者，那顧曉川上樓之後到底經曆了什麽？
“你們就別瞎猜了，不管有怎樣的證據或者給出的線索，去了以後才能確定，證據可以偽造，而線索又可以是別人專門留下來的，那麽我們很容易就會被誤導，所以必須要深入其中才行。”
“破案精髓，就在其中！”
此話一出羅飛瞬間收獲掌聲。
其他三人本就佩服他們這位組長，眼下親身授學，更是讓人驚歎。
“你們幾個好好學學，別光跟著組長混，要把組長的話記住。”
趙東來走在前麵時不時的還點他們兩句。
“趙隊您不也跟著組長一起來的麽，您怎麽不跟著聽……”
張偉還在一旁嘟囔著，可是說著說著就不敢吭聲了，趙東來一臉嚴肅的迴過頭來。
“臭小子，少說兩句！”
“哦……”
來到大廳之後這裏已經作為案發現場被封鎖起來了，其他的員工都不能繼續在崗了，除了幾個負責人還在這之外，整個大樓很清靜。
“們終於來了，警察同誌，我是顧總經理的秘術，我叫陳穎涵。”
旁邊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走了過來。
對方一身職業ol白襯衫配上包臀裙黑絲襪，再加上玲瓏有致的身材，就連心如磐石的羅飛也強行瞄了一眼之後收迴了目光。
不看自己還是不是男人了？
“警察同誌，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助的。”
羅飛擺了擺手。
“不急，我們先看看案發現場。”
隨後他和趙東來就走到了電梯旁邊。
張偉他們趕緊趁機將對方圍住，一本正經的詢問關於他們公司的情況，美其名曰是來搜尋相關的線索和可用資料的，但實際上滿臉都是笑容。
站在電梯外，羅飛先把電梯打開，然後用腳卡住門，看向了裏麵的位置。
屍體還沒有被法醫帶走，隻是做了一個初步的斷定和檢查。
看到對方死狀的瞬間，羅飛沉默了。
趙東來卻是一臉的疑惑。
“不對勁，很不對勁。”
“他脖子上麵的這根鉤鎖有問題，羅飛，你看。”
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羅飛將視線投了上去，隻見上麵的隔板處有一個氣孔，從氣孔傳下來的那一根鉤鎖此刻就套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看上去是一個活結，但其實紮的非常死。
另一邊的繩扣已經穿過了氣孔，另一端應該在電梯擋板之上的位置。
“如果一個人自殺，絕對不可能提前把場景布置到如此程度。”
“嗯，確實。”
羅飛點了點頭。
“這是一場精心布置的謀殺案，可以說想要布置這樣一個現場幾乎是不可能的。”
“怎麽說？”
趙東來疑惑的問道。
“首先，如果一個人進入電梯，電梯內有人，那麽肯定無法如此順利的完成擊殺，你看他的衣服和體態沒有太過於明顯的變化，應該是一擊必殺或者是速度極快的吊死！”
“其次，如果是勒死後再偽裝成吊死，那麽對方必須要具備兩個條件，一個是比顧曉川高大強壯且有力，再有就是在想辦法把把對方吊起來，但這就需要爬到電梯之上的擋板才行，所以操作難度很高。”
聽到羅飛給出的解釋，趙東來很認真的點頭。
確實如此，按照羅飛的推測，要布置一個這樣的局麵很難。
“會不會是有人在隔板上用繩子吊死了他？”
“然後就形成了這樣一個詭異的情況。”
羅飛轉身站入到電梯內部向上看了看，然後又向旁邊看了看，但最終換來的也隻是搖頭。
“有點難啊。”
“你看，他死亡的位置是麵朝電梯外的，也就是說他應該是在進入到電梯之後轉身的時候被傻孩的，這種情況下出手必須要快，否則顧曉川都有可能掙脫或逃竄。”
“還有一點！”
羅飛半跪在地上，指了指周圍。
“你看，這裏沒有腳印，沒有別人進入到這裏的痕跡，按照後來搜查的情況來看，也沒有人在上麵的總經理辦公室，那麽是誰啟動電梯下到一樓把對方的慘死展現給記者們呢？”
趙東來頓時感覺自己腦子被燒掉了。
這種種跡象都被否定了，甚至自己原本的猜想也在這一刻被斃掉了。
現在才是真正棘手的時候，完全找不到破案的方向。
“羅飛，你覺得這個案子真的不是自殺麽？或者說他自己想辦法弄成了這樣？”
趙東來還想再說什麽，但被羅飛直接打斷了。
“趙隊，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十分擔心，同樣也沒有自己的合理猜想，但絕對不能往自殺上麵靠攏，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場謀殺！”
聽到對方斬釘截鐵的說法，趙東來更加不解了，眼下自殺他殺的決定因素還沒找到，為什麽羅飛會如此篤定？
就在他還思考著其中的問題的時候，卻見羅飛已經站在了屍體麵前。
兩人近在咫尺，畫麵十分恐怖。
羅飛就像欣賞作品，觀察入微的品鑒一樣看著那雙目駭然，死不瞑目的顧曉川。
忽然間他嘖嘖感慨，像找到了什麽線索一樣。
“羅飛，給我你的理由？”
“為什麽一定堅信他是被謀殺呢？”
趙東來提出了自己的不解。
“趙隊，你看。”
羅飛將對方引導到了屍體下麵，指了指脖子處的勒痕。
“窒息死亡後肺腔會緊縮，然後徹底鬆垮下來，因為無法唿吸導致的恐懼會讓他的眼窩深陷，瞳孔放大，這些都隻是表象。”
“但是趙隊你仔細看他的脖頸處，那是抓痕，還有幾道手印卡在了下顎處。”
趙東來還是不解。
“這是什麽意思？”
此刻張偉他們也都趕了過來，包括陳穎涵也站在旁邊，看著兩人繞著屍體轉圈。
“組長這是幹什麽呢？”
“不知道，看著像是在勘察現場！”
“趙隊那是在幹什麽呢？”
“不知道，看著像配合著組長一起勘察現場。”
“你這不廢話嗎？兩個人圍在一起還能幹什麽？二人轉嗎？我是想問他們到底在看屍體的什麽地方，我怎麽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特殊的出來。”
張偉瞪大了眼睛，實在是瞧不出端倪來。
羅飛盯著顧曉川的下巴處，對趙東來解釋了起來。
“如果說一個人真的選擇自殺，那麽就算是他在自殺的時候後悔了，應該也會劇烈的掙紮，並且用手去抓脖頸處的套繩，畢竟是恐慌死亡的表現。”
“不錯。”
趙東來表示肯定。
“還有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隻需要不斷的拉扯脖頸處的套繩就行了，可你看的下顎和耳垂後麵都有抓痕，甚至臉頰之上還有指甲扣動的指印，所以……”
後麵的話羅飛不再說了。
他在等趙東來親口說出來，這樣對方就能想明白為什麽絕對不可能是自殺了。
“所以他在驚慌失措之下開始胡亂抓撓，不斷的撕扯和找尋套繩的準確位置，因為他壓根想不到自己會被人加害，惶恐之下的掙紮才是最亂的。”
“沒錯。”
羅飛和對方對視一眼，算是徹底扳倒了所謂的自殺的說法。
“我想我們該到上麵去看看了。”
“讓法醫把人帶走做進一步解剖，看看有沒有其他潛藏的線索，取屍體的時候注意，不要把套繩鉤鎖也摘下來，就讓它懸在上麵，我們到頂樓去看看。”
“好。”
隨後趙東來安排其他警員進來取屍體，同時準備和羅飛一起上去查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叫上對方的秘術。
三人站在電梯之內，頭頂就是那一根空懸的吊繩，羅飛仔細打量著上麵的痕跡，看得出來確實有人在外麵用了手段。
而且絕對沒有進入到電梯內部！
這是出給自己的第一個難題！
也就是說他們這次要對付的是一個空間之外的兇手。
對方就在電梯之外殺了電梯裏麵的人，而且還讓對方屍體擺正，另外啟動了電梯，把屍體又送迴了一樓。
這一番操作真不簡單，必須心思縝密，計算精巧的人才能做到。
很快就來到了頂樓，推開門的時候羅飛左右環視了一圈，也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頂樓的環境十分簡單，兩條長廊橫貫過去，不遠處就是總經理辦公室，辦公室對麵是一個會議室。
而在會議室的裏麵是陽台樓梯口，通過那裏可以上到寫字樓的的樓頂處。
“走吧，先去你們顧總的辦公室看看。”
“公司總經理被吊死在電梯當中，並且在場所有人目擊對方是一個人死在了裏麵？”
“在對方的電子郵箱當中發現認罪書，其中提到了自己的惡行，所以被判定為畏罪自殺？”
“電梯之中也找不到其他人的行兇痕跡，因此案件正式被定為疑案？”
羅飛看著張偉遞上來的報告，滿臉的疑惑，自己昨天晚上睡得早，今天醒來之後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而且還是上午案發，下午事情就已經鬧到了沸沸揚揚的地步。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畢竟那一天有許多的記者都會在那裏想要討一個說法，卻不曾想正好撞見的兇殺現場。
於是都將此事大肆渲染了一番。
如今案件偵破難度變大，因為有媒體的主動介入，所以問題升級，如果在短時間內不能夠破案的話，將會影響到整個公司的現狀。
不僅如此，最離譜是瘋言瘋語也起來了。
“組長，要我說這件事情就是他顧曉川為富不仁，這個總經理的名聲在業內並不是很好，做的是人力資源，實際上行為非常令人不恥。”
對這件事一旁的林傑很有看法，何鑫也跟著應聲附和。
他們都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其餘人也都紛紛應聲。
雖然作為刑警，對於這些個經濟問題以及社會學不是特別感冒，但社會輿論導向總會幹擾人們的思維。
對此羅飛並沒有說什麽，畢竟自己此刻更關心的是對方到底是怎麽吊死在電梯間的？
“羅飛，該行動了。”
趙東來出現在了屋外。
“這次影響不小，因為涉及到了普通基層群眾的利益，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偵破，這個顧曉川的死目前社會上認為他殺的還是多一點，可是這明擺著就是謀殺。”
羅飛點了點頭，趙隊說的沒有錯。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就算是這顧曉川真的不想活了，應該也選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或者是一個不那麽引人注目的地方了解自己。
之所以在電梯間吊死，就是因為有人想借助此事來做文章，表達他向外界謝罪。
同時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庭廣眾之下表現的如此駭人，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混淆視聽，就像之前景區的兇殺案一樣，聲東擊西，變化作案現場。
不管兇手是做什麽的，自己都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將其找出來。
再拖下去還有可能會導致群眾不再關心結果，反而紛紛站明立場，所以需要趕在輿論導向影響整體案情之前查個水落石出。
日後一旦廣大群眾接受了對方是為罪自殺這一結果，那麽再想追查兇犯可就麻煩了。
“趙隊，這個顧曉川的資料都已經收集過來了麽？”
“嗯，張偉拿給你們的就是，已經是目前為止能夠調查到的全部了，這是個生意人，其他的資料我們也不好獲取，畢竟太過於分散了。”
“明白了。”
羅飛眼中閃爍出狩獵的光芒，就是這個生意人，看來早就已經深處漩渦中心了。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至德集團所在的寫字樓。
走在路上張偉和林傑他們還在討論究竟是什麽情況，畢竟這所謂的吊死人案子必須要找出一個兇手，以此來證明謀殺。
隻可惜在他們現在所獲得的情報當中，實在看不出來究竟是誰殺害了顧曉川。
首先是接觸到的人幾乎沒有。
按照目前遞交過來的情報看，當天助力，秘書，乃至於部門經理沒有一個去過頂樓的總經理辦公室。
這就等於是把可調查對象全部都篩走了。
其次死的位置太過於離奇了。
如果是在辦公室內還可以借助於監控來調查，但是現在給出的情況是監控攝像頭沒有辦法探尋到電梯內部。
因為當天去了一些個維修工人，就是上去檢修去了。
而且最後他們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其他的意外。
電梯內沒有藏人，電梯外又都是記者，那顧曉川上樓之後到底經曆了什麽？
“你們就別瞎猜了，不管有怎樣的證據或者給出的線索，去了以後才能確定，證據可以偽造，而線索又可以是別人專門留下來的，那麽我們很容易就會被誤導，所以必須要深入其中才行。”
“破案精髓，就在其中！”
此話一出羅飛瞬間收獲掌聲。
其他三人本就佩服他們這位組長，眼下親身授學，更是讓人驚歎。
“你們幾個好好學學，別光跟著組長混，要把組長的話記住。”
趙東來走在前麵時不時的還點他們兩句。
“趙隊您不也跟著組長一起來的麽，您怎麽不跟著聽……”
張偉還在一旁嘟囔著，可是說著說著就不敢吭聲了，趙東來一臉嚴肅的迴過頭來。
“臭小子，少說兩句！”
“哦……”
來到大廳之後這裏已經作為案發現場被封鎖起來了，其他的員工都不能繼續在崗了，除了幾個負責人還在這之外，整個大樓很清靜。
“們終於來了，警察同誌，我是顧總經理的秘術，我叫陳穎涵。”
旁邊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走了過來。
對方一身職業ol白襯衫配上包臀裙黑絲襪，再加上玲瓏有致的身材，就連心如磐石的羅飛也強行瞄了一眼之後收迴了目光。
不看自己還是不是男人了？
“警察同誌，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助的。”
羅飛擺了擺手。
“不急，我們先看看案發現場。”
隨後他和趙東來就走到了電梯旁邊。
張偉他們趕緊趁機將對方圍住，一本正經的詢問關於他們公司的情況，美其名曰是來搜尋相關的線索和可用資料的，但實際上滿臉都是笑容。
站在電梯外，羅飛先把電梯打開，然後用腳卡住門，看向了裏麵的位置。
屍體還沒有被法醫帶走，隻是做了一個初步的斷定和檢查。
看到對方死狀的瞬間，羅飛沉默了。
趙東來卻是一臉的疑惑。
“不對勁，很不對勁。”
“他脖子上麵的這根鉤鎖有問題，羅飛，你看。”
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羅飛將視線投了上去，隻見上麵的隔板處有一個氣孔，從氣孔傳下來的那一根鉤鎖此刻就套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看上去是一個活結，但其實紮的非常死。
另一邊的繩扣已經穿過了氣孔，另一端應該在電梯擋板之上的位置。
“如果一個人自殺，絕對不可能提前把場景布置到如此程度。”
“嗯，確實。”
羅飛點了點頭。
“這是一場精心布置的謀殺案，可以說想要布置這樣一個現場幾乎是不可能的。”
“怎麽說？”
趙東來疑惑的問道。
“首先，如果一個人進入電梯，電梯內有人，那麽肯定無法如此順利的完成擊殺，你看他的衣服和體態沒有太過於明顯的變化，應該是一擊必殺或者是速度極快的吊死！”
“其次，如果是勒死後再偽裝成吊死，那麽對方必須要具備兩個條件，一個是比顧曉川高大強壯且有力，再有就是在想辦法把把對方吊起來，但這就需要爬到電梯之上的擋板才行，所以操作難度很高。”
聽到羅飛給出的解釋，趙東來很認真的點頭。
確實如此，按照羅飛的推測，要布置一個這樣的局麵很難。
“會不會是有人在隔板上用繩子吊死了他？”
“然後就形成了這樣一個詭異的情況。”
羅飛轉身站入到電梯內部向上看了看，然後又向旁邊看了看，但最終換來的也隻是搖頭。
“有點難啊。”
“你看，他死亡的位置是麵朝電梯外的，也就是說他應該是在進入到電梯之後轉身的時候被傻孩的，這種情況下出手必須要快，否則顧曉川都有可能掙脫或逃竄。”
“還有一點！”
羅飛半跪在地上，指了指周圍。
“你看，這裏沒有腳印，沒有別人進入到這裏的痕跡，按照後來搜查的情況來看，也沒有人在上麵的總經理辦公室，那麽是誰啟動電梯下到一樓把對方的慘死展現給記者們呢？”
趙東來頓時感覺自己腦子被燒掉了。
這種種跡象都被否定了，甚至自己原本的猜想也在這一刻被斃掉了。
現在才是真正棘手的時候，完全找不到破案的方向。
“羅飛，你覺得這個案子真的不是自殺麽？或者說他自己想辦法弄成了這樣？”
趙東來還想再說什麽，但被羅飛直接打斷了。
“趙隊，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十分擔心，同樣也沒有自己的合理猜想，但絕對不能往自殺上麵靠攏，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場謀殺！”
聽到對方斬釘截鐵的說法，趙東來更加不解了，眼下自殺他殺的決定因素還沒找到，為什麽羅飛會如此篤定？
就在他還思考著其中的問題的時候，卻見羅飛已經站在了屍體麵前。
兩人近在咫尺，畫麵十分恐怖。
羅飛就像欣賞作品，觀察入微的品鑒一樣看著那雙目駭然，死不瞑目的顧曉川。
忽然間他嘖嘖感慨，像找到了什麽線索一樣。
“羅飛，給我你的理由？”
“為什麽一定堅信他是被謀殺呢？”
趙東來提出了自己的不解。
“趙隊，你看。”
羅飛將對方引導到了屍體下麵，指了指脖子處的勒痕。
“窒息死亡後肺腔會緊縮，然後徹底鬆垮下來，因為無法唿吸導致的恐懼會讓他的眼窩深陷，瞳孔放大，這些都隻是表象。”
“但是趙隊你仔細看他的脖頸處，那是抓痕，還有幾道手印卡在了下顎處。”
趙東來還是不解。
“這是什麽意思？”
此刻張偉他們也都趕了過來，包括陳穎涵也站在旁邊，看著兩人繞著屍體轉圈。
“組長這是幹什麽呢？”
“不知道，看著像是在勘察現場！”
“趙隊那是在幹什麽呢？”
“不知道，看著像配合著組長一起勘察現場。”
“你這不廢話嗎？兩個人圍在一起還能幹什麽？二人轉嗎？我是想問他們到底在看屍體的什麽地方，我怎麽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特殊的出來。”
張偉瞪大了眼睛，實在是瞧不出端倪來。
羅飛盯著顧曉川的下巴處，對趙東來解釋了起來。
“如果說一個人真的選擇自殺，那麽就算是他在自殺的時候後悔了，應該也會劇烈的掙紮，並且用手去抓脖頸處的套繩，畢竟是恐慌死亡的表現。”
“不錯。”
趙東來表示肯定。
“還有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隻需要不斷的拉扯脖頸處的套繩就行了，可你看的下顎和耳垂後麵都有抓痕，甚至臉頰之上還有指甲扣動的指印，所以……”
後麵的話羅飛不再說了。
他在等趙東來親口說出來，這樣對方就能想明白為什麽絕對不可能是自殺了。
“所以他在驚慌失措之下開始胡亂抓撓，不斷的撕扯和找尋套繩的準確位置，因為他壓根想不到自己會被人加害，惶恐之下的掙紮才是最亂的。”
“沒錯。”
羅飛和對方對視一眼，算是徹底扳倒了所謂的自殺的說法。
“我想我們該到上麵去看看了。”
“讓法醫把人帶走做進一步解剖，看看有沒有其他潛藏的線索，取屍體的時候注意，不要把套繩鉤鎖也摘下來，就讓它懸在上麵，我們到頂樓去看看。”
“好。”
隨後趙東來安排其他警員進來取屍體，同時準備和羅飛一起上去查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叫上對方的秘術。
三人站在電梯之內，頭頂就是那一根空懸的吊繩，羅飛仔細打量著上麵的痕跡，看得出來確實有人在外麵用了手段。
而且絕對沒有進入到電梯內部！
這是出給自己的第一個難題！
也就是說他們這次要對付的是一個空間之外的兇手。
對方就在電梯之外殺了電梯裏麵的人，而且還讓對方屍體擺正，另外啟動了電梯，把屍體又送迴了一樓。
這一番操作真不簡單，必須心思縝密，計算精巧的人才能做到。
很快就來到了頂樓，推開門的時候羅飛左右環視了一圈，也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頂樓的環境十分簡單，兩條長廊橫貫過去，不遠處就是總經理辦公室，辦公室對麵是一個會議室。
而在會議室的裏麵是陽台樓梯口，通過那裏可以上到寫字樓的的樓頂處。
“走吧，先去你們顧總的辦公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