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挖人
破案：開局融合警犬嗅覺基因 作者：李四兇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郭晶迴家了，但案子還得繼續查。
根據郭鵬的供述，他在張豔華那裏共搶到了九萬六千三百多塊，加上賣金飾品大概有差不多兩萬塊。
至於第二次搶劫，他因為誤殺了徐俊，驚慌之下他隻來得及搜走了徐俊的錢包。
裏麵除了一千多塊現金，剩下的全都是銀行卡，不過他不知道密碼，再加上銀行卡轉賬或取錢都會留下痕跡，因此他隻拿走了現金，其他東西全被他剪碎衝進了下水道。
也就是說，前後兩次搶劫加起來，共計是十一萬七千五百的贓款。
除開他買槍花了四萬三千，剩下的錢他全都用在了遊戲充值上麵。
這點就非常好查，通過他遊戲的充值記錄，大家從案發的時間開始對，果然發現這段時間他陸續有過好幾次的大額的充值，而且數目也剛好能和贓款的數額對上。
不過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這錢並不是直接存入他的銀行卡，而是通過別人多次小額轉款到他的微信賬戶，他再充值的。
原來他平時刷短視頻中也了解過，如果一個人忽然出現大額來曆不明的資金，很容易被注意到。
所以他每次需要充值，就幹脆拿著現金和小區樓下的商戶兌換，他給他們現金，他們再威脅轉給他。
這無疑又給取證工作增加了不少額外的工作，一時間趙東來直接讓二三四組同時行動，去這些商鋪調查取證。
同時為了確定這些錢的來源，他們還需要找郭鵬的父母調查取證，必須要證明這筆錢並非是來自他們。
不過好在倒不需要他們再單獨跑一趟，因為郭天來父子離開沒多久，喬桂蘭兩口子就來了。
一進門兩口子就哭天搶地的，要求他們放了自己的兒子。
“你們有什麽證據就胡亂抓人，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絕對要曝光你們！”
喬桂蘭像個潑婦一樣，站在警隊的大廳裏大喊大叫著。
趙東來也來了脾氣，“你們要證據是吧。”
“那好，我們查到郭鵬從去年年後，在遊戲裏充值了共計七八萬的現金，麻煩伱們把這個問題解釋一下。”
“七八萬？怎麽可能！”
張桂蘭直接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第一直覺就是他們在撒謊。
夫妻兩雖然換了新房，但那都是賣了以前老小區的房子、又在銀行貸款才買的，所以平時一家人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每個月最多也就給郭鵬三五百的零花錢，他哪有那麽多錢充遊戲？
“警察同誌，你這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就是個小孩子，他沒有那麽多錢的。”
郭天東搞不清楚狀況，還在試圖解釋。
趙東來沉著臉道，“遊戲賬號是他的，錢也是通過他的支付賬號轉的，你們覺得會不會搞錯？”
聞言夫妻兩傻了。
一陣長久的沉默後，喬桂蘭不敢置信的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錢是他搶劫的來了？這怎麽可能……”
“可不可能，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需要證據說了才算。”
“所以現在還請麻煩你們配合我們做個筆錄，以及提供你們去年的資金明細，我們需要做調查。”
夫妻兩沒有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勢，乖乖被帶到了一旁做筆錄。
開始喬桂蘭護子心切，還想要做假口供，忽然改口承認那錢是她給郭鵬的。
辦了這麽多年的案，這種情況趙東來見多了。
“你說是你給他的，那麽什麽時候、什麽地方，給了多少，是現金還是轉賬，取款明細、轉賬明細有嗎？”
這些喬桂蘭自然是答不上來的，很快就支支吾吾起來。
“喬桂蘭，我必須要提醒你，這些證詞都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如果有任何隱瞞、撒謊的地方，我們都是可以依法追究的。”
趙東來敲了敲桌子，嚴肅的提醒道。
有了這番震懾，夫妻兩總算不敢再動什麽歪心思。
主要是動也沒用，剛一開口就被人家識破了。
最後確定他們也不知道這筆錢的來曆後，趙東來讓兩人在筆錄上簽了字，就讓他們迴去了。
很快廖星宇他們這邊也有了進展。
因為郭鵬都是固定在幾個商家那裏換錢，所以哪怕時間過去很久，大家也都還有些印象。
拿到他們證詞和轉賬記錄後，贓款去向這塊的問題大概也就清楚了。
剩下的就是黃金首飾以及槍支來源的問題。
為了盡快搞清楚，給社會各界一個交代，所以趙東來決定讓大家這周末加班。
收到通知，羅飛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楊美說了一聲。
得知他這周又沒時間迴去，楊美肯定多少有點小情緒，但她也明白正事重要，所以很通情達理的沒有說什麽。
之後兩天，大家都在馬不停蹄地查案。
經過不懈努力，他們總算找到了收購黃金的人，據他交代黃金已經被他融了之後，轉手賣給了一家金店。
之後通過走訪金店的負責人，從他們入賬記錄中，確實找到了收購記錄，所以贓物的證據鏈也明確了。
至於槍支的線索，他們雖然已經成功查到了賣家，但是因為對方戶籍地不在本市，為了節省時間，趙東來直接聯係了當地的警方，請他們配合協查。
買賣槍支已經算大案，當地警方十分重視，立刻表示最遲下周二之前就會給他們結果。
聽說局裏也在和郭晶父子談賠償的示意。
不過至於怎麽去賠償，這就是鄭長軍他們需要操心的問題了。
羅飛則是又抽空專門去了一趟看守所會見老吳。
倒不是為了炫耀，主要是要補全所有的證據鏈，那麽就有必要搞清老吳是怎麽發現郭鵬的。
得知他這麽快就抓到了兇手，老吳自然是非常失望的。
隨後他也很快就交代了原因。
去年正月初六，食堂還在放假，老吳不用上班，又沒處可去，幹脆整天就在家悶頭睡大覺。
那天他剛好睡過了頭，晚上九點多才想起要出門吃點東西。
等他吃完飯，迴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慌裏慌張跑進小區的郭鵬。
出於好奇，他就多留意了兩眼，然後就看到對方在路過小區垃圾站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大概是在掏出羽絨服裏的什麽東西往垃圾桶裏扔，卻不小心帶出了幾疊鈔票掉在地上。
慌得他低頭去撿，一邊撿還一邊四處張望，好在老吳剛好站在背光的地方，並沒被注意到。
老吳當時還奇怪，一個年輕孩子哪來的這麽多錢。
所以等對方走後他專門去垃圾桶看了一眼丟掉的東西，才發現是一個頭套和一把玩具手槍。
之後沒兩天，張豔華被搶的案子就傳了出來，老吳也因此才斷定郭鵬就是兇手。
本來他是想給盧健飛反應這個情況的，哪知大家根本沒當迴事，隻顧開玩笑調侃他。
再被李倩一頓羞辱，他不但打消了提供線索的念頭，還決心作案報複警方……
趙東來得知這個情況後，不禁感慨，“所有說禍從口出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有時候大家說話做事真的要注意點了，也許你覺得可能就是一句玩笑話，但誰知道無形中會不會得罪什麽人？以後都還是謹言慎行吧。”
與此同時，市局也在第一時間成立了調查組。
除了主動迴來的盧健飛、王濤和周雷以及一組的成員，全部都被叫到了市局接受調查，其中周雷和王濤是需要重點調查的對象。
考慮到事件的影響極其惡劣，所以調查組的動作很快，大概一天的時間，就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
事實真相也和羅飛他們之前估計的差不多。
確實是王濤和周雷因為私心，才導致了這起冤案。
本來但是郭晶被捕後，一直否認自己殺人，所以周雷也有些拿不準，想要再重新確立調查方向。
奈何王濤認定對方就是兇手，覺得在重新換方向偵查，浪費時間不說還增加了工作量，所以就勸說他放棄這個念頭。
周雷當時剛好在競爭稽查大隊隊長的職位，急於想要做出點成績，好從候選人的名單中脫穎而出。
鬼使神差的就同意了王濤的觀點，所以兩人就在認定郭晶就是兇手的前提下，對筆錄進行修改，把對案件不利的因素全都抹去。
至於王濤這麽幹的目的就更簡單了。
他是一組資曆最老的，周雷調走組長的位置肯定就是他接替。
而盧健飛作為隊長，當時因為老吳的案子也承受著很大的壓力，所以就想趕緊把案子破了，免得真讓人以為他們江州警方沒用。
在這種迫切的心態下，再加上周雷和王濤兩人的刻意誤導，所以他也就忽略了那些不合理的細節。
算下來，整個事件裏要說最冤枉的就是何鑫三人。
因為他們曾經也質疑過，但最後都由於對同事的信任給糊弄了過去，導致現在還要一起跟著背鍋。
羅飛和趙東來知道這個結果，已經是周一早上了。
當時兩人來匯報完郭鵬案的進展，鄭長軍主動說起這事。
“……你們說周雷是不是豬油蒙了心，盧健飛早就向我提過他，就算他當時沒有競爭成功，以後有合適的職位我肯定還是會優先考慮他的。”
“……現在好了，稽查大隊的隊長他是別想幹了，飯碗能不能保住都還難說。”
說起這事，鄭長軍就氣不打一處來。
趙東來也不知該怎麽勸，隻能問道，“鄭局，那盧隊呢，他會不會有事？”
“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影響太大，連我都要作檢討，現在他們的問題我隻能向上麵匯報，最後這幾人該怎麽處罰可能要上麵討論後才知道。”
“不過盧健飛這些年立刻不少功，再加上你們發現的及時，我估計應該可能會網開一麵吧。”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鄭局，我能不能幫張偉何鑫他們三個求個情。”
“這件事他們並不知情，所以能不能給個什麽處分，但別把他們調離職位，要不然這一組都沒人了。”
盧健飛、周雷王濤屬於主要責任人，鄭長軍做不了主，但次要的人員，他肯定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因此他點點頭，“這個情況我會和上麵反應一下的。”
趙東來趕忙道謝。
出去後。
他瞟了一眼羅飛，“怎麽樣，這下總算放心了吧。”
“謝謝趙隊，你放心，等這件事了了，我讓他們三個請你吃飯。”
“哈哈請客就算了……”
趙東來擺手笑著，朝電梯的放下走去。
這時電梯也剛好上來，隨著門打開，就見到潘虎和江創走了出來。
“江局。”
兩人忙打了一聲招唿。
這時潘虎也看到羅飛，立刻笑著上前，“羅飛，聽江局說你破了一樁冤案？”
“可以啊，你這才迴去幾天，居然就又立功了……小夥子有前途！”
“潘隊別說笑，我這就是運氣而已。”
羅飛謙虛了兩句，“對了潘隊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這不是之前那個販毒案已經查清楚了，我今天是專門來找江局和鄭局匯報工作的。”
潘虎說著，直接攀著羅飛的肩道，“正好，這個案子你可是首功，走咱們一起匯報去，老趙把你的人借我一會兒沒意見吧。”
趙東來衝他翻了個白眼，“羅飛那我先迴去了。”
羅飛便跟著潘虎和江創重新迴到鄭長軍的辦公室。
簡單的匯報完情況，潘虎又興奮的道，“鄭局，這次這個案子能這麽快告破，羅飛功不可沒。”
“你都沒見到他有多優秀，蒙著眼睛坐在車裏，都能順利的找到製毒窩點，這樣的人才放在刑警隊真的是太屈才了，我看隻有讓他在緝毒隊才能完全發揮他的實力！”
“潘虎，你閉嘴!”
潘虎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就響起一道憤怒的聲音。
隨後他以為早就離開的趙東來推開衝進來，憤怒的瞪著他，“什麽叫放在刑警隊太屈才了，你這家夥還要不了臉，公然挖我的人！”
此刻他無比慶幸剛剛留了個心眼，又轉道迴來了。
要不然他還真發現不了這老小子憋著壞呢。
潘虎嚇了一跳，抹著鼻子，心虛的笑道，“老趙啊，你、你還沒走呢？”
“我要是走了，你小子不就得逞了？我告訴你，羅飛是我們刑警隊的，借你幫忙就是天大的情分了，你想挖人，門都沒有！”
(本章完)
根據郭鵬的供述，他在張豔華那裏共搶到了九萬六千三百多塊，加上賣金飾品大概有差不多兩萬塊。
至於第二次搶劫，他因為誤殺了徐俊，驚慌之下他隻來得及搜走了徐俊的錢包。
裏麵除了一千多塊現金，剩下的全都是銀行卡，不過他不知道密碼，再加上銀行卡轉賬或取錢都會留下痕跡，因此他隻拿走了現金，其他東西全被他剪碎衝進了下水道。
也就是說，前後兩次搶劫加起來，共計是十一萬七千五百的贓款。
除開他買槍花了四萬三千，剩下的錢他全都用在了遊戲充值上麵。
這點就非常好查，通過他遊戲的充值記錄，大家從案發的時間開始對，果然發現這段時間他陸續有過好幾次的大額的充值，而且數目也剛好能和贓款的數額對上。
不過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這錢並不是直接存入他的銀行卡，而是通過別人多次小額轉款到他的微信賬戶，他再充值的。
原來他平時刷短視頻中也了解過，如果一個人忽然出現大額來曆不明的資金，很容易被注意到。
所以他每次需要充值，就幹脆拿著現金和小區樓下的商戶兌換，他給他們現金，他們再威脅轉給他。
這無疑又給取證工作增加了不少額外的工作，一時間趙東來直接讓二三四組同時行動，去這些商鋪調查取證。
同時為了確定這些錢的來源，他們還需要找郭鵬的父母調查取證，必須要證明這筆錢並非是來自他們。
不過好在倒不需要他們再單獨跑一趟，因為郭天來父子離開沒多久，喬桂蘭兩口子就來了。
一進門兩口子就哭天搶地的，要求他們放了自己的兒子。
“你們有什麽證據就胡亂抓人，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絕對要曝光你們！”
喬桂蘭像個潑婦一樣，站在警隊的大廳裏大喊大叫著。
趙東來也來了脾氣，“你們要證據是吧。”
“那好，我們查到郭鵬從去年年後，在遊戲裏充值了共計七八萬的現金，麻煩伱們把這個問題解釋一下。”
“七八萬？怎麽可能！”
張桂蘭直接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第一直覺就是他們在撒謊。
夫妻兩雖然換了新房，但那都是賣了以前老小區的房子、又在銀行貸款才買的，所以平時一家人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每個月最多也就給郭鵬三五百的零花錢，他哪有那麽多錢充遊戲？
“警察同誌，你這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就是個小孩子，他沒有那麽多錢的。”
郭天東搞不清楚狀況，還在試圖解釋。
趙東來沉著臉道，“遊戲賬號是他的，錢也是通過他的支付賬號轉的，你們覺得會不會搞錯？”
聞言夫妻兩傻了。
一陣長久的沉默後，喬桂蘭不敢置信的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錢是他搶劫的來了？這怎麽可能……”
“可不可能，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需要證據說了才算。”
“所以現在還請麻煩你們配合我們做個筆錄，以及提供你們去年的資金明細，我們需要做調查。”
夫妻兩沒有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勢，乖乖被帶到了一旁做筆錄。
開始喬桂蘭護子心切，還想要做假口供，忽然改口承認那錢是她給郭鵬的。
辦了這麽多年的案，這種情況趙東來見多了。
“你說是你給他的，那麽什麽時候、什麽地方，給了多少，是現金還是轉賬，取款明細、轉賬明細有嗎？”
這些喬桂蘭自然是答不上來的，很快就支支吾吾起來。
“喬桂蘭，我必須要提醒你，這些證詞都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如果有任何隱瞞、撒謊的地方，我們都是可以依法追究的。”
趙東來敲了敲桌子，嚴肅的提醒道。
有了這番震懾，夫妻兩總算不敢再動什麽歪心思。
主要是動也沒用，剛一開口就被人家識破了。
最後確定他們也不知道這筆錢的來曆後，趙東來讓兩人在筆錄上簽了字，就讓他們迴去了。
很快廖星宇他們這邊也有了進展。
因為郭鵬都是固定在幾個商家那裏換錢，所以哪怕時間過去很久，大家也都還有些印象。
拿到他們證詞和轉賬記錄後，贓款去向這塊的問題大概也就清楚了。
剩下的就是黃金首飾以及槍支來源的問題。
為了盡快搞清楚，給社會各界一個交代，所以趙東來決定讓大家這周末加班。
收到通知，羅飛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楊美說了一聲。
得知他這周又沒時間迴去，楊美肯定多少有點小情緒，但她也明白正事重要，所以很通情達理的沒有說什麽。
之後兩天，大家都在馬不停蹄地查案。
經過不懈努力，他們總算找到了收購黃金的人，據他交代黃金已經被他融了之後，轉手賣給了一家金店。
之後通過走訪金店的負責人，從他們入賬記錄中，確實找到了收購記錄，所以贓物的證據鏈也明確了。
至於槍支的線索，他們雖然已經成功查到了賣家，但是因為對方戶籍地不在本市，為了節省時間，趙東來直接聯係了當地的警方，請他們配合協查。
買賣槍支已經算大案，當地警方十分重視，立刻表示最遲下周二之前就會給他們結果。
聽說局裏也在和郭晶父子談賠償的示意。
不過至於怎麽去賠償，這就是鄭長軍他們需要操心的問題了。
羅飛則是又抽空專門去了一趟看守所會見老吳。
倒不是為了炫耀，主要是要補全所有的證據鏈，那麽就有必要搞清老吳是怎麽發現郭鵬的。
得知他這麽快就抓到了兇手，老吳自然是非常失望的。
隨後他也很快就交代了原因。
去年正月初六，食堂還在放假，老吳不用上班，又沒處可去，幹脆整天就在家悶頭睡大覺。
那天他剛好睡過了頭，晚上九點多才想起要出門吃點東西。
等他吃完飯，迴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慌裏慌張跑進小區的郭鵬。
出於好奇，他就多留意了兩眼，然後就看到對方在路過小區垃圾站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大概是在掏出羽絨服裏的什麽東西往垃圾桶裏扔，卻不小心帶出了幾疊鈔票掉在地上。
慌得他低頭去撿，一邊撿還一邊四處張望，好在老吳剛好站在背光的地方，並沒被注意到。
老吳當時還奇怪，一個年輕孩子哪來的這麽多錢。
所以等對方走後他專門去垃圾桶看了一眼丟掉的東西，才發現是一個頭套和一把玩具手槍。
之後沒兩天，張豔華被搶的案子就傳了出來，老吳也因此才斷定郭鵬就是兇手。
本來他是想給盧健飛反應這個情況的，哪知大家根本沒當迴事，隻顧開玩笑調侃他。
再被李倩一頓羞辱，他不但打消了提供線索的念頭，還決心作案報複警方……
趙東來得知這個情況後，不禁感慨，“所有說禍從口出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有時候大家說話做事真的要注意點了，也許你覺得可能就是一句玩笑話，但誰知道無形中會不會得罪什麽人？以後都還是謹言慎行吧。”
與此同時，市局也在第一時間成立了調查組。
除了主動迴來的盧健飛、王濤和周雷以及一組的成員，全部都被叫到了市局接受調查，其中周雷和王濤是需要重點調查的對象。
考慮到事件的影響極其惡劣，所以調查組的動作很快，大概一天的時間，就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
事實真相也和羅飛他們之前估計的差不多。
確實是王濤和周雷因為私心，才導致了這起冤案。
本來但是郭晶被捕後，一直否認自己殺人，所以周雷也有些拿不準，想要再重新確立調查方向。
奈何王濤認定對方就是兇手，覺得在重新換方向偵查，浪費時間不說還增加了工作量，所以就勸說他放棄這個念頭。
周雷當時剛好在競爭稽查大隊隊長的職位，急於想要做出點成績，好從候選人的名單中脫穎而出。
鬼使神差的就同意了王濤的觀點，所以兩人就在認定郭晶就是兇手的前提下，對筆錄進行修改，把對案件不利的因素全都抹去。
至於王濤這麽幹的目的就更簡單了。
他是一組資曆最老的，周雷調走組長的位置肯定就是他接替。
而盧健飛作為隊長，當時因為老吳的案子也承受著很大的壓力，所以就想趕緊把案子破了，免得真讓人以為他們江州警方沒用。
在這種迫切的心態下，再加上周雷和王濤兩人的刻意誤導，所以他也就忽略了那些不合理的細節。
算下來，整個事件裏要說最冤枉的就是何鑫三人。
因為他們曾經也質疑過，但最後都由於對同事的信任給糊弄了過去，導致現在還要一起跟著背鍋。
羅飛和趙東來知道這個結果，已經是周一早上了。
當時兩人來匯報完郭鵬案的進展，鄭長軍主動說起這事。
“……你們說周雷是不是豬油蒙了心，盧健飛早就向我提過他，就算他當時沒有競爭成功，以後有合適的職位我肯定還是會優先考慮他的。”
“……現在好了，稽查大隊的隊長他是別想幹了，飯碗能不能保住都還難說。”
說起這事，鄭長軍就氣不打一處來。
趙東來也不知該怎麽勸，隻能問道，“鄭局，那盧隊呢，他會不會有事？”
“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影響太大，連我都要作檢討，現在他們的問題我隻能向上麵匯報，最後這幾人該怎麽處罰可能要上麵討論後才知道。”
“不過盧健飛這些年立刻不少功，再加上你們發現的及時，我估計應該可能會網開一麵吧。”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鄭局，我能不能幫張偉何鑫他們三個求個情。”
“這件事他們並不知情，所以能不能給個什麽處分，但別把他們調離職位，要不然這一組都沒人了。”
盧健飛、周雷王濤屬於主要責任人，鄭長軍做不了主，但次要的人員，他肯定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因此他點點頭，“這個情況我會和上麵反應一下的。”
趙東來趕忙道謝。
出去後。
他瞟了一眼羅飛，“怎麽樣，這下總算放心了吧。”
“謝謝趙隊，你放心，等這件事了了，我讓他們三個請你吃飯。”
“哈哈請客就算了……”
趙東來擺手笑著，朝電梯的放下走去。
這時電梯也剛好上來，隨著門打開，就見到潘虎和江創走了出來。
“江局。”
兩人忙打了一聲招唿。
這時潘虎也看到羅飛，立刻笑著上前，“羅飛，聽江局說你破了一樁冤案？”
“可以啊，你這才迴去幾天，居然就又立功了……小夥子有前途！”
“潘隊別說笑，我這就是運氣而已。”
羅飛謙虛了兩句，“對了潘隊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這不是之前那個販毒案已經查清楚了，我今天是專門來找江局和鄭局匯報工作的。”
潘虎說著，直接攀著羅飛的肩道，“正好，這個案子你可是首功，走咱們一起匯報去，老趙把你的人借我一會兒沒意見吧。”
趙東來衝他翻了個白眼，“羅飛那我先迴去了。”
羅飛便跟著潘虎和江創重新迴到鄭長軍的辦公室。
簡單的匯報完情況，潘虎又興奮的道，“鄭局，這次這個案子能這麽快告破，羅飛功不可沒。”
“你都沒見到他有多優秀，蒙著眼睛坐在車裏，都能順利的找到製毒窩點，這樣的人才放在刑警隊真的是太屈才了，我看隻有讓他在緝毒隊才能完全發揮他的實力！”
“潘虎，你閉嘴!”
潘虎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就響起一道憤怒的聲音。
隨後他以為早就離開的趙東來推開衝進來，憤怒的瞪著他，“什麽叫放在刑警隊太屈才了，你這家夥還要不了臉，公然挖我的人！”
此刻他無比慶幸剛剛留了個心眼，又轉道迴來了。
要不然他還真發現不了這老小子憋著壞呢。
潘虎嚇了一跳，抹著鼻子，心虛的笑道，“老趙啊，你、你還沒走呢？”
“我要是走了，你小子不就得逞了？我告訴你，羅飛是我們刑警隊的，借你幫忙就是天大的情分了，你想挖人，門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