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愛我，請牽我的手(14)
如果你愛我，請牽我的手 作者：紅色薄荷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十章 飛吧，放飛的翅膀（3）
藍雨聽得心碎而心痛。如果曾經她對何楓的感情隻含有一種仰慕，那麽現在則有了更濃的愛意。藍雨的語氣明顯有些鬆動，淚不自覺得流了出來。
何楓依然輕撚著茶杯：“你或許永遠不知道，我現在都不知道我自己怎麽了，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幅德行……”
“我就真的沒有機會嗎？”藍雨又止不住的要問。
“你認為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你高抬我了！”何楓冷笑一聲。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就已經習慣了冷笑。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冷漠的人，但現在他卻想冷漠，決絕的冷漠。不留痕跡的冷漠。
“讓我呆在你身邊也不行？默默無聞的也沒有可能嗎？”
“嗬嗬，你還是個小姑娘。你會找到你愛的和你愛的。那樣，你的生活才會完美。你總在不願在你身上花費時間的人而浪費你的時間，這樣很不值得。累了，總要找個理由讓自己放鬆的。找個人愛你，而不是找個你愛的，那樣你會感受到被愛的幸福，至少不會因為得不到的愛情而黯然傷神。”
“完美？告訴我什麽才叫完美？？”藍雨哼出了不滿。“我以為我將到得到的完美現在意因為你的無情被全然打碎了。告訴我什麽是完美？完美的代價又是什麽？？”
“冷靜點好嗎？”何楓感受到了四周成雙成對的眼睛很驚異的聚向自己，他一時成了燦爛輝煌的焦點。他的脊背聚然襲來了一陣寒意。
“要我怎麽冷靜？我已經放棄了一個女孩所有的自尊來向你訖求愛情。而你總在傷我，我已體無完膚，遍體遴傷。你是那麽殘忍的動用你的無情，掀開你的冷漠.忽視我的真情。”
何楓一陣啞然。突兀了說了句：“茶都涼了。”他把茶水放到嘴邊，而喝下的卻是渾和著心痛的迷茫。
“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你陪我來這裏嗎？”藍雨抬起白皙的臉，望著茶樓的一景一物。似曾相識的感覺由心而生。她像是在自言自語：“暖意閣。嗬嗬，多麽溫馨的名字的呀。很小的時候就聽老師講“暖”字的含義。知道了親情的溫暖，友情的溫暖。再大一些，我嚐試了愛情。一個愛足球如生命的男孩喜歡我，而我也喜歡他，我一直都以為那就是我想要得到的愛情，我為了他，做了違我原則的事，雖然我那時還不知道原則對於我來說象征著什麽。我那時十五歲，如花的年紀。更是青澀的不懂得愛情是何物的年紀，而我竟然神奇般的上了我人生的第一堂課。我戀愛了，愛上一個比我大兩歲的男孩。他帶我去逛街，看電影，在有路的城市的馬路上奔跑。他帶我去看他打球，他讓我認識他的朋友，走近他生活的圈子。他陪我去看午夜天空劃過的流星，握著我的手直到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到我們因露宿現時冰冷的身體時.我們相對而笑。那笑是那親的清純，不含一絲的雜質。他永遠隻是牽我的手。而不對我做過激的行為。隻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擁抱我，吻我。我們麵若桃花。心狂跳不止。那是第一次，從此也有了第二次，第三次……那是我記憶中最美麗的一段時光，我們相約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他卻失了約，把我拋在人世間最冰冷的地方，獨獨的享受來自異域的無憂。他走了，永遠的離開了我……”藍雨的眼淚洶湧如柱。
“我去了他家，看著他父母那憔悴的容顏。我哭了，我做了她們的幹女兒，為的隻是替他盡未完的孝道。因為我知道我和他不僅僅是戀人，更是相依的整體。影子沒了，你說隻留下軀殼似的身體又有什麽意義？我以我為我不會再愛了。那時我剛滿二十。”
“為了懷念曾經的美麗，我關上了愛別人的門。苦苦的守著那逝去的美麗。大學的校園處處都是成雙的戀人，獨我一人形影單吊。有人嘰笑我高傲而冷漠，他們一類人叫我‘美人’我知道他們的話既有褒義更有貶義。我笑而不語。沒有人知道我的心酸與心碎。我從他離開的那一刻也學會了冷漠，並從此以它為伍。我以為我不會再愛了……”
藍雨一時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四周在她的眼中都顯得那麽悲涼。雜草肆虐無度的四處蔓延，她似乎看到了那麵泛著青苔的孤單的墓碑……
“直到我遇到了你，我驚訝你竟然長了一張與他相似的臉。更奇怪的是，你竟有著和他一模一樣的生活習慣。甚至連一顰一笑都那麽相似。我發瘋似的謀到了現在的這個職位，為的隻是想要接近你。你是他的影子，我用時間無法遺忘的影子……”她看到何楓震驚的無助的眼神，她輕輕的笑。“你感到不可思議是吧？連我自己也這樣想。”
“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你有這樣的過去！”
“是嗬！我想我是否應該告訴你這些？！我有很多的機會可以表白，但都被你巧妙的迴絕了。”
何楓的反應猶如地震般，他的心靈有了短暫的痙攣……
“我很愛他，所以才會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接近你的無聊的想法。我用了我一輩子都未曾出過的力，來到你身邊。為的隻是想知道你與他有何不同。你們是不同的，這一點勿庸置疑。你高傲而霸道，而他則是溫和而散漫。雖然你們長著相似的麵孔，但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你把我當成了他的影子，你不是愛我，而是愛他，愛我和他一樣的外表？！……”
“是我，我也以為。所以，我在很多時間對你的無度的玩虐不加製止，我想你與我無關，但是我錯了，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竟然就在無意中愛上了你。是你，是你，而不是他。”
何楓無言了，甚至有想要哭泣的感覺。當一切沒有征兆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一切都如夢境般讓他陷入無邊的深涯……
“一切都在改變，就像他會離開我一樣……”
“不想說點什麽嗎？算是對我的荒唐有表示？”藍雨拭去了眼角的淚，此時的她似乎了點理智。
“不知道要說點什麽，或者不知道要用什麽語言來表達我的心情。我很無助。”他似乎在那時更像個孩子。
“每一次有人跟我說他無助，並且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你！”
“不可想像，是嗎？”
“是！”
“我應該讓自己好好的清醒一次了，是吧？”
“那我是否更應該讓自己好好的清醒一次，而且是永久的清醒呢？”她句句緊逼。
窗外的陽光透過漫天的透明的水晶似的玻璃折射到藍雨的幾近透明的臉上。竟有一種可怕的絕望在滋生……
“在說笑？”
“看我像嗎？”
“時間會拂平你心靈的傷口，就像有一天你也會淡望‘他’一樣。時間是最好良藥，它總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帶給你最好的邂逅。或許你會從此幸福無比也說不定，不是嗎？！”
“那遇上你算不算是美麗的邂逅呢？”她深情的看著何楓
他避開藍雨的視線，抬頭望了望蒼茫的藍天。
“今天天氣很好！”
“是，可是再好，也與我無關。那陽光終是屬於別人的。我要的愛，沒有人能給我，我隻有孤單的守著我的孤獨，等有一天我迴到他身邊，永不分離。”
這算是絕望嗎？何楓不解眼前的女孩了。那麽柔弱的女子此時如此剛烈，如此執迷。
“我已經聯係好去西藏的旅行社了，我向我喜歡草原的。”何楓無力的笑。
“草原？很美的地方。隻是我看不到了。或許永遠也看不到了……”藍雨苦苦的笑。我不認為我輸了，我沒有輸給把我的愛情輸在你的手裏，而是我輸給了你的忠誠，你的寬容。”藍雨深深的唿吸，她由於激動而急促的脈波而讓她產生了短暫的喘息。她本能的用緊握的右手觸摸胸口。
“你怎麽了？”何楓有了不安和緊張。
“沒事的，胸口堵得慌。過會就好了。”
“出去走走吧，或許會好些。”
“去哪兒？要逛街嗎？？不用了，我向來不逛街的，那是對時間的極度浪費。”
“不是，一起去西藏吧！”何楓說出了最後的底線，他想這個女孩是脆弱的，就像她淒涼的初戀一樣會無聲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怕了，怕死忘的陰影在他的頭頂盤旋……
“算是憐憫？？我不需要！！”
“不是憐憫，我沒有資格憐憫任何人，對趙慧沒有，對你更沒有。”他句句誠懇，字字真實。
“嗬嗬，謝謝，可我還是不需要。”事已到此，藍雨已無過望的奢求了。麵前的茶水她絲毫未動。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明天就會離開吧？”
“嗯，今天旅行社的最後一班車。晚上九點吧。”
“在你在這座城市的最後一天可以讓我陪著你嗎？或許等你迴來你永遠也見不到我了。”
“又在說傻話了，你看今天的陽光真的很好，明天的陽光一樣會更明媚。一起去吧，真的，她不會介意的。”
“讓我陪你在這裏的最後一天吧，不要把我丟下。等你走了，相信我不會再打擾你。嗬嗬，不要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是怪物吧？更不會自尋短見的，我還有父母，還有親人，是吧？！”
何楓笑，沒有溫度的笑……
他們並肩的走在城市繁華的街道上，看行人急促的腳步……
何楓先帶藍雨去了旅行社，辦完了去西藏旅行的各項事宜，之後買了些旅途中的必備的一些物品。最後，他猶豫著帶藍雨去了趙慧的家。長長的樓道裏響著鞋擊台階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電話打給趙慧，語音顯示關機。一路上何楓心情極其糟糕。
門前的在風中飄舞寫滿文字的信紙，頓時何楓明白了一切，他木訥的從深藍色的防盜門上接掉那張紙，淚不由自主的滴落在情意綿綿的字裏行間……
楓：
見字好！
知道你是個性情中人，說到做到。你走後，我想了很多，我想是我錯了，我做了我不該做的，且傷人的事，雖然這曾一度被我自己堅持的認為那就是我的愛情，我願用生命換來的愛情。但當那個深愛我的男人站在我身邊的那一刻，我想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的冷漠擊得粉碎。我傷了，真的受傷了。我的眼眸裏再也沒有少女應有的純真，有的隻是滄桑與感傷。這或許就是成長的代價。我累了，要休息。就像你也累了，也想休息，也要靠岸一樣。生命沒有倫迴，即使有也是相愛的人幻想出來的美麗的來世。世無完事，人無完人。我停下腳步，走在你過逝的道路上，我看到了你的影子。一個碎裂的影子。嗬嗬，你能感受到我的心痛，就像你口中戲說我是你的影子一樣，我們在某一點上，有心靈相通一刻……
陽光真好，隻是我眼睛已無法享受這刺眼的光線，或者說我已無法承愛你的傷痛，我的愧疚。看見我在笑了吧，笑自己不懂什麽才叫真正的愛情。但現在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愛情。愛情不是占有，而是奉獻。這一點，你已做了棒樣，真實而不做作的展現給我。我很感動。眼睛流出眼淚。很深，很長，且綿綿不斷……
他今天來牽我的手，我一直在盼你有一天會牽我的手，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城市裏，與我相伴走過人生的每一個細節。但我錯了，一切都錯了，就像你錯誤的放棄你的愛情一樣。
或許愛與被愛，沒有對與錯之分，錯的隻是時間，隻是人物，隻是感覺，隻是命運！
他來牽我的手了，走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給我看得到的幸福！！我抬頭的時候看見在空中旋舞白鴿了，我看到了那如雪的翅膀。它們成群的在飛，飛往有幸福可方的地方。好運吧！愛是奉獻，那就讓我奉獻一次，放手一次吧！……
趙慧
06年10月10日
淚已模糊了視線，愛情已經走遠，而友情卻又失而複得……
藍雨聽得心碎而心痛。如果曾經她對何楓的感情隻含有一種仰慕，那麽現在則有了更濃的愛意。藍雨的語氣明顯有些鬆動，淚不自覺得流了出來。
何楓依然輕撚著茶杯：“你或許永遠不知道，我現在都不知道我自己怎麽了，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幅德行……”
“我就真的沒有機會嗎？”藍雨又止不住的要問。
“你認為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你高抬我了！”何楓冷笑一聲。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就已經習慣了冷笑。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冷漠的人，但現在他卻想冷漠，決絕的冷漠。不留痕跡的冷漠。
“讓我呆在你身邊也不行？默默無聞的也沒有可能嗎？”
“嗬嗬，你還是個小姑娘。你會找到你愛的和你愛的。那樣，你的生活才會完美。你總在不願在你身上花費時間的人而浪費你的時間，這樣很不值得。累了，總要找個理由讓自己放鬆的。找個人愛你，而不是找個你愛的，那樣你會感受到被愛的幸福，至少不會因為得不到的愛情而黯然傷神。”
“完美？告訴我什麽才叫完美？？”藍雨哼出了不滿。“我以為我將到得到的完美現在意因為你的無情被全然打碎了。告訴我什麽是完美？完美的代價又是什麽？？”
“冷靜點好嗎？”何楓感受到了四周成雙成對的眼睛很驚異的聚向自己，他一時成了燦爛輝煌的焦點。他的脊背聚然襲來了一陣寒意。
“要我怎麽冷靜？我已經放棄了一個女孩所有的自尊來向你訖求愛情。而你總在傷我，我已體無完膚，遍體遴傷。你是那麽殘忍的動用你的無情，掀開你的冷漠.忽視我的真情。”
何楓一陣啞然。突兀了說了句：“茶都涼了。”他把茶水放到嘴邊，而喝下的卻是渾和著心痛的迷茫。
“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你陪我來這裏嗎？”藍雨抬起白皙的臉，望著茶樓的一景一物。似曾相識的感覺由心而生。她像是在自言自語：“暖意閣。嗬嗬，多麽溫馨的名字的呀。很小的時候就聽老師講“暖”字的含義。知道了親情的溫暖，友情的溫暖。再大一些，我嚐試了愛情。一個愛足球如生命的男孩喜歡我，而我也喜歡他，我一直都以為那就是我想要得到的愛情，我為了他，做了違我原則的事，雖然我那時還不知道原則對於我來說象征著什麽。我那時十五歲，如花的年紀。更是青澀的不懂得愛情是何物的年紀，而我竟然神奇般的上了我人生的第一堂課。我戀愛了，愛上一個比我大兩歲的男孩。他帶我去逛街，看電影，在有路的城市的馬路上奔跑。他帶我去看他打球，他讓我認識他的朋友，走近他生活的圈子。他陪我去看午夜天空劃過的流星，握著我的手直到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到我們因露宿現時冰冷的身體時.我們相對而笑。那笑是那親的清純，不含一絲的雜質。他永遠隻是牽我的手。而不對我做過激的行為。隻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擁抱我，吻我。我們麵若桃花。心狂跳不止。那是第一次，從此也有了第二次，第三次……那是我記憶中最美麗的一段時光，我們相約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他卻失了約，把我拋在人世間最冰冷的地方，獨獨的享受來自異域的無憂。他走了，永遠的離開了我……”藍雨的眼淚洶湧如柱。
“我去了他家，看著他父母那憔悴的容顏。我哭了，我做了她們的幹女兒，為的隻是替他盡未完的孝道。因為我知道我和他不僅僅是戀人，更是相依的整體。影子沒了，你說隻留下軀殼似的身體又有什麽意義？我以我為我不會再愛了。那時我剛滿二十。”
“為了懷念曾經的美麗，我關上了愛別人的門。苦苦的守著那逝去的美麗。大學的校園處處都是成雙的戀人，獨我一人形影單吊。有人嘰笑我高傲而冷漠，他們一類人叫我‘美人’我知道他們的話既有褒義更有貶義。我笑而不語。沒有人知道我的心酸與心碎。我從他離開的那一刻也學會了冷漠，並從此以它為伍。我以為我不會再愛了……”
藍雨一時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四周在她的眼中都顯得那麽悲涼。雜草肆虐無度的四處蔓延，她似乎看到了那麵泛著青苔的孤單的墓碑……
“直到我遇到了你，我驚訝你竟然長了一張與他相似的臉。更奇怪的是，你竟有著和他一模一樣的生活習慣。甚至連一顰一笑都那麽相似。我發瘋似的謀到了現在的這個職位，為的隻是想要接近你。你是他的影子，我用時間無法遺忘的影子……”她看到何楓震驚的無助的眼神，她輕輕的笑。“你感到不可思議是吧？連我自己也這樣想。”
“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你有這樣的過去！”
“是嗬！我想我是否應該告訴你這些？！我有很多的機會可以表白，但都被你巧妙的迴絕了。”
何楓的反應猶如地震般，他的心靈有了短暫的痙攣……
“我很愛他，所以才會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接近你的無聊的想法。我用了我一輩子都未曾出過的力，來到你身邊。為的隻是想知道你與他有何不同。你們是不同的，這一點勿庸置疑。你高傲而霸道，而他則是溫和而散漫。雖然你們長著相似的麵孔，但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你把我當成了他的影子，你不是愛我，而是愛他，愛我和他一樣的外表？！……”
“是我，我也以為。所以，我在很多時間對你的無度的玩虐不加製止，我想你與我無關，但是我錯了，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竟然就在無意中愛上了你。是你，是你，而不是他。”
何楓無言了，甚至有想要哭泣的感覺。當一切沒有征兆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一切都如夢境般讓他陷入無邊的深涯……
“一切都在改變，就像他會離開我一樣……”
“不想說點什麽嗎？算是對我的荒唐有表示？”藍雨拭去了眼角的淚，此時的她似乎了點理智。
“不知道要說點什麽，或者不知道要用什麽語言來表達我的心情。我很無助。”他似乎在那時更像個孩子。
“每一次有人跟我說他無助，並且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你！”
“不可想像，是嗎？”
“是！”
“我應該讓自己好好的清醒一次了，是吧？”
“那我是否更應該讓自己好好的清醒一次，而且是永久的清醒呢？”她句句緊逼。
窗外的陽光透過漫天的透明的水晶似的玻璃折射到藍雨的幾近透明的臉上。竟有一種可怕的絕望在滋生……
“在說笑？”
“看我像嗎？”
“時間會拂平你心靈的傷口，就像有一天你也會淡望‘他’一樣。時間是最好良藥，它總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帶給你最好的邂逅。或許你會從此幸福無比也說不定，不是嗎？！”
“那遇上你算不算是美麗的邂逅呢？”她深情的看著何楓
他避開藍雨的視線，抬頭望了望蒼茫的藍天。
“今天天氣很好！”
“是，可是再好，也與我無關。那陽光終是屬於別人的。我要的愛，沒有人能給我，我隻有孤單的守著我的孤獨，等有一天我迴到他身邊，永不分離。”
這算是絕望嗎？何楓不解眼前的女孩了。那麽柔弱的女子此時如此剛烈，如此執迷。
“我已經聯係好去西藏的旅行社了，我向我喜歡草原的。”何楓無力的笑。
“草原？很美的地方。隻是我看不到了。或許永遠也看不到了……”藍雨苦苦的笑。我不認為我輸了，我沒有輸給把我的愛情輸在你的手裏，而是我輸給了你的忠誠，你的寬容。”藍雨深深的唿吸，她由於激動而急促的脈波而讓她產生了短暫的喘息。她本能的用緊握的右手觸摸胸口。
“你怎麽了？”何楓有了不安和緊張。
“沒事的，胸口堵得慌。過會就好了。”
“出去走走吧，或許會好些。”
“去哪兒？要逛街嗎？？不用了，我向來不逛街的，那是對時間的極度浪費。”
“不是，一起去西藏吧！”何楓說出了最後的底線，他想這個女孩是脆弱的，就像她淒涼的初戀一樣會無聲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怕了，怕死忘的陰影在他的頭頂盤旋……
“算是憐憫？？我不需要！！”
“不是憐憫，我沒有資格憐憫任何人，對趙慧沒有，對你更沒有。”他句句誠懇，字字真實。
“嗬嗬，謝謝，可我還是不需要。”事已到此，藍雨已無過望的奢求了。麵前的茶水她絲毫未動。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明天就會離開吧？”
“嗯，今天旅行社的最後一班車。晚上九點吧。”
“在你在這座城市的最後一天可以讓我陪著你嗎？或許等你迴來你永遠也見不到我了。”
“又在說傻話了，你看今天的陽光真的很好，明天的陽光一樣會更明媚。一起去吧，真的，她不會介意的。”
“讓我陪你在這裏的最後一天吧，不要把我丟下。等你走了，相信我不會再打擾你。嗬嗬，不要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是怪物吧？更不會自尋短見的，我還有父母，還有親人，是吧？！”
何楓笑，沒有溫度的笑……
他們並肩的走在城市繁華的街道上，看行人急促的腳步……
何楓先帶藍雨去了旅行社，辦完了去西藏旅行的各項事宜，之後買了些旅途中的必備的一些物品。最後，他猶豫著帶藍雨去了趙慧的家。長長的樓道裏響著鞋擊台階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電話打給趙慧，語音顯示關機。一路上何楓心情極其糟糕。
門前的在風中飄舞寫滿文字的信紙，頓時何楓明白了一切，他木訥的從深藍色的防盜門上接掉那張紙，淚不由自主的滴落在情意綿綿的字裏行間……
楓：
見字好！
知道你是個性情中人，說到做到。你走後，我想了很多，我想是我錯了，我做了我不該做的，且傷人的事，雖然這曾一度被我自己堅持的認為那就是我的愛情，我願用生命換來的愛情。但當那個深愛我的男人站在我身邊的那一刻，我想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的冷漠擊得粉碎。我傷了，真的受傷了。我的眼眸裏再也沒有少女應有的純真，有的隻是滄桑與感傷。這或許就是成長的代價。我累了，要休息。就像你也累了，也想休息，也要靠岸一樣。生命沒有倫迴，即使有也是相愛的人幻想出來的美麗的來世。世無完事，人無完人。我停下腳步，走在你過逝的道路上，我看到了你的影子。一個碎裂的影子。嗬嗬，你能感受到我的心痛，就像你口中戲說我是你的影子一樣，我們在某一點上，有心靈相通一刻……
陽光真好，隻是我眼睛已無法享受這刺眼的光線，或者說我已無法承愛你的傷痛，我的愧疚。看見我在笑了吧，笑自己不懂什麽才叫真正的愛情。但現在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愛情。愛情不是占有，而是奉獻。這一點，你已做了棒樣，真實而不做作的展現給我。我很感動。眼睛流出眼淚。很深，很長，且綿綿不斷……
他今天來牽我的手，我一直在盼你有一天會牽我的手，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城市裏，與我相伴走過人生的每一個細節。但我錯了，一切都錯了，就像你錯誤的放棄你的愛情一樣。
或許愛與被愛，沒有對與錯之分，錯的隻是時間，隻是人物，隻是感覺，隻是命運！
他來牽我的手了，走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給我看得到的幸福！！我抬頭的時候看見在空中旋舞白鴿了，我看到了那如雪的翅膀。它們成群的在飛，飛往有幸福可方的地方。好運吧！愛是奉獻，那就讓我奉獻一次，放手一次吧！……
趙慧
06年10月10日
淚已模糊了視線，愛情已經走遠，而友情卻又失而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