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飛吧,放飛的翅膀。

    何楓見到趙慧的那一刻,他神誌清醒。結局已經注定,他不怪這眼前的這個女人。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僵硬,無力和麻木。

    趙慧開門的刹那間,她的心被狠狠的揪疼了。她想自己或許做錯了,愛他,就應該讓他得到幸福吧,不計較酬勞與迴報。她披肩的長發被午夜的冷風吹動了,精靈似輕飄著……

    四目對視是複雜的情感交流……

    他輕輕的抱著趙慧,他已無力,也很疲憊。趙慧愣愣的看著何楓的一舉一動透著的呆滯的心痛,神經也被他牽動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是的,達到了。

    去見寒葉的時候,天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決心,見到那個恨之入骨的女人,又說了大概一輩子都說不口的惡毒的話,她努力力讓自己平靜,她偽裝自己做到了有極致。她達到了目的……

    她嗅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濃烈刺鼻的香煙氣味。她就在他的懷裏,可是她卻心痛。愛情是沒有對錯之分的,誰和誰能相愛本就沒有太多的理由,誰和誰相知本就沒有太多的借口,但緣已注定,反其道而行,後果將會如何?

    她不知道何楓是否清楚他的一切都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她慌亂,迷惑,還有心碎後的快感。愛人此刻就在她的懷裏,她卻沉重的無法唿吸。她任由他把自己攔在懷裏,而不去掙紮,是的,這是她所期盼的那一天,而今天它卻殘缺的帶著碎裂後的血痕投入她的懷抱,輕輕的她舍不得去觸摸,怕那瞬間的幸福轉瞬即逝,變成永遠的迴憶,玻璃似的碎裂,隻留下傷人的碎片。

    “真實嗎?”她問自己。她笑,眼裏卻有淚花。

    “讓我這樣抱著你吧?”她聽到了了耳邊的那個聲音在說話,無力的聲嘶力竭。

    “累了嗎?”她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他不迴答:“你想讓我這樣永遠的抱著你嗎?”

    趙慧想掙脫何楓的懷抱去對視那雙眼,但她卻沒有做。她怕絕望後不堅定的眼神,在瞬間打碎她所有的美麗。

    她不迴答,不是不想迴答,而是喉嚨發不出聲音了。

    “告訴我,小女人。”

    “小女人?”他從來沒有這樣叫過自己。“嗬嗬,小女人,可惡絕情的小女人吧?”她似乎在自嘲。

    “不要問我為什麽,我隻要答案。”何楓似乎比她更堅定的說。

    “累了嗎?”趙慧又問了一句。

    “嗬嗬,是吧!想靠岸!!”

    “那你喜歡我嗎?”

    “嗯,喜歡。”

    “是嗎?”“哦,不知道。”“你愛我嗎?”

    趙慧冷冷的笑:“不愛我會去找寒葉?不愛我會這樣惡毒??”趙慧仰起了頭,雙手不自覺的放在那張有著成熟男人特殊的有點超人魅力的臉。而那雙眼是緊閉的。

    “親愛的,為什麽閉著眼?”

    “累了!”他笑笑,依然閉著眼。嘴角留著笑痕。

    “是怕看到那張你永不想看到的臉吧?睜開它,看看她,看看這個女人好嗎?”她在訖求。

    睜開眼,他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那吻居然溫柔的沒有一分暴力。

    “愛我嗎?”他又問。

    她眼睛裏閃著淚光……

    “告訴我為什麽這樣對我?罵我嗎?”趙慧問

    “為什麽要罵你,小女人?”他似乎要佯裝不知。

    “你明白一切,對嗎?”

    “哦,明白。”他輕輕的歎息。

    “恨我嗎?”

    “為什麽要恨你,如不是你,我不會下定決心讓她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幸福?什麽是幸福??是無言的付出?還是自私的搶奪??”

    “你喜歡我的懷抱,那就永遠呆在我的懷裏吧。我們去出遊怎麽樣?散散心吧??我好像從來沒有和你一起在任何一個地方長時間呆過。”

    “是的,沒有,從來沒有。”趙慧迴答。

    “明天就去,怎樣??”

    “明天?”趙慧雖有準備,但還是沒料到何楓居然想在逃避。

    “想要逃避?”

    “不,是修複的心髒。”

    “帶我一起?”

    “是!”

    “為什麽不把我丟下?”

    “為什麽要把你丟下?”

    “我壞了你的幸福!”

    “是錯誤的時間攪亂了我的思維,遇上了錯的人,得到了錯的幸福。這是結局,更是宿命!!”

    “沒有埋怨與贈恨?”

    他隻是笑,無語的笑……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嗬,是啊,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趙慧突然鄙夷起自己來。

    “在嘲笑我嗎?”

    “沒有人會嘲笑你,你不就在我的懷裏嗎?從今天開始,做我的小女人。不好??”

    “這就是幸福?它來了嗎??”

    “別這樣看著我,小女人,你看我還是正常的,對吧?!”“嗬嗬,我累了,讓我在這裏休息吧?!給我被子,我在沙發上睡好嗎?”

    他的語氣溫柔的不允許趙慧有拒絕的意途。何楓放開了趙慧,飄浮般躺在了暗藍色帶白色碎花的沙發上,閉上眼,慢慢的睡去……

    清晨何楓醒來的時候,趙慧居然就坐在他的身邊,用一雙幾近憂傷的眼神看著他。緞子被子完好的還在他身上蓋著。而且嚴嚴的,幾乎沒有空隙。趙慧疲憊的眼神愣愣的看著他。

    “醒了?”趙慧說了那天清晨的第一句話。

    “呆了一夜嗎?”他慢慢的坐起,用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我在確定你是不是就真實的在我身邊”趙慧說。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客廳的窗欞射了近來,照在了趙慧的臉上,有種不安的質疑。

    “嗬嗬,看看我吧,不在嗎?他摸摸她的臉,讓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實。休息會兒吧,我們今天晚上就能走了。我這會兒就去辦埋我們出遊的事,很快的,等我迴來。好嗎?”

    “睡會兒,下午整理東西,好嗎?”

    他沒有給趙慧任何辯說的機會,就把她牽到臥室,不許她說話,孩子似的把她按到了床上。笑笑淡然的離去。

    趙慧望著那兒遠去的背影,她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窗前,拉開天藍色的窗簾。何楓的身影像鳥一樣很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她突然有種失落,淚迷了雙眼……

    電話這時打進來了。是蘇浩。趙慧的同事。是眾多追求趙慧的中的其中一個,更是一個持之一衡的角色。論相貌,他不輸何楓,論風度,他也不輸於何楓,但論智慧,他顯而次之。但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正是他顯次的智慧,相比何楓,這讓他本人更顯真誠,少了圓滑。

    “慧,在家嗎?”蘇浩在電話的一頭問。

    “哦,你有事嗎?”維持了一下心情,她說。

    “雙休日沒什麽事,想約你一起吃個飯。”蘇浩有說這話的時候,居然有一絲的臉紅。

    “嗯,我可能沒時間!”

    “你早飯肯定還沒吃吧?!我買了點早餐,已經快到你們家樓下了。方便嗎?”這個人總是這樣,趙慧無奈的笑笑。她放下放話,飛快的跑到窗前,打開窗子。

    看到了蘇浩。趙慧鼻子又酸了起來。她看著蘇浩,這個堅持的小男人,為什麽偏偏就在今天來她這兒,難道是天意?東方的太陽柔柔的射著深秋的光,她衣服有些單薄,她鼻塞了,聲音有點沙啞。她知道自己感冒了。而感冒對於她來說感冒意味著頑疾,她要住院才能好的透徹。一切都是天意嗎?她錯了?他錯了?還是他也錯了?亦或是她也錯了?

    蘇浩用了五分鍾的時間敲響了趙慧的門,而趙慧也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依然容光煥發的接人待物。隻是她沒有力氣,她開始發燒了,她自己已經感覺到了,她用手心摸摸自己的臉頰,很燙。她笑,笑命運!!歎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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