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嬌慣!你去愛薑酒好了!”


    其實封林晚突然的小情緒爆發,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在薑酒來到這個家之前,她可是被親爹和親媽捧在掌心裏的小公主。


    被冷落也就算了,還被媽咪兇了,小家夥自然受不了這樣的落差。


    “誒,你這丫頭怎麽還鬧起脾氣了?你自己上學磨蹭,關薑酒什麽事兒?”


    落在林雪落眼裏,隻把女兒這樣的鬧騰歸類到任性的範圍中。


    “我現在就去上學,總可以了吧!”


    處於叛逆期的林晚背上了自己的書包,“反正你現在隻要有薑酒和兩個寶寶就夠了!我這個親生女兒已經成多餘的了!”


    林晚背著書包,頭也不迴的朝樓下奔去。委屈的眼淚唰唰直掉。


    隻可惜最寵她的爹地不在家,也沒人理會她哭還是沒哭!


    “這孩子……是越來越任性了!竟然跟兩個吃奶的侄兒和侄女爭風吃醋起來了?”


    雖然這個家裏不缺家仆和月嫂,但教育孩子,還是林雪落親自來。


    這一刻,她的確有些疲憊於自己的親生女兒和孫子孫女之間的平衡。


    或許在她看來,年幼的孫子和孫女,自然要或得更多的寵愛和關懷。


    見著小姑子林晚抹著眼淚急匆匆的下樓,原本想迎上前去安慰的薑酒,卻頓足在了原地。


    剛才的那句‘我不用你嬌慣!你去愛薑酒好了’,她聽得很清楚。既然這丫頭是因為自己而生氣,那自己主動貼上前去安慰,隻會適得其反!


    其實林晚是個單純的小女生……要跟她打成一片,並不難!


    可為什麽從封團團那裏迴來之後,就對自己起了敵意呢?


    這迴又玩了什麽心機呢?!


    “晚晚,去上學呢?我讓你哥送你去吧……他開車又快又穩,保證你不會遲到的!”


    把封林諾那個無所事事,就隻知道跟自己抬杠的家夥支出去做點兒事也好!促進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也就等同於緩和她跟小姑子的關係!


    “我才不要呢!就讓他們都圍繞著你一個人打轉吧!反正我是多餘的!”


    林晚聽了薑酒的話,心裏明明是溫暖的;可從小被嬌慣到大的她,不容許自己跟薑酒這個‘罪魁禍首’低頭。


    封林晚背著書包,頭也不迴的衝出了別墅大廳。


    “嘿呦,這孩子真被她爹地寵得無法無天了!”


    趕下樓來的林雪落,剛好也聽到了女兒跟薑酒的對話。


    “表姐,你別生氣了……晚晚還是個孩子,爭點兒寵在所難免!我給晚晚打包了一些早點帶上,你就放心吧!”


    邢十四一邊安慰著發脾氣的表姐,一邊打包了幾塊林晚最愛吃的糕點和酸奶。


    見薑酒趴伏在窗前看著賭氣離開的林晚,雪落便柔聲道:“晚晚這孩子,是真被她爹地寵壞了!她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可別往心裏去!”


    “怎麽會……我把晚晚當妹妹呢!等她下午放學迴來,跟她吵一架就行了!”


    薑酒俏皮的微微一笑,“非吵贏她不可!”


    林雪落會意的淡笑,“晚晚這孩子就是嬌慣了一些!她會喜歡上你的!”


    “怎麽了?世界大戰了?誰欺負我妹妹了?”


    封林諾聞聲從嬰兒房裏奔了出來,懷裏還抱著依舊在睡的兒子小小諾。


    或許是覺得兒子皮實的緣故,封林諾一直在拿兒子練手。等業務熟練之後,他才敢去抱女兒小小米。


    “是你妹妹太嬌慣了,竟然吃起薑酒的醋了!”


    林雪落接過話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一早迴家火氣突然就大了!”


    “媽!不是我跟晚晚提意見,我也覺得你太寵薑酒了!”


    封林諾跟著起哄,“好吃的給她先吃,我不反對!可我現在在這個家裏連話語權都沒有了!”


    “說吧,你想要什麽話語權?”林雪落坐進沙發中認真的問道。


    “媽,反正你不能太護著薑酒!”


    封林諾瞪了一眼正吃著蛋奶布丁的薑酒,“不然,她就要爬到我們一家頭上來了!”“好吧!從今天開始,我不護著她了!也不給她做好吃的了!由你來給她做!她是你的老婆,是你孩子的親媽,伺候她坐月子,本就應該屬於你這個當老公的事兒!順便把


    月嫂也給辭退了!”


    林雪落順著大兒子的意說道,“讓她帶著兩個孩子自生自滅好了!”


    “……”這一說,到是把封林諾給怔住了:“媽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又沒說不給薑酒吃,我也沒那麽小心眼吧!”


    “那你什麽意思啊?”林雪落哼聲問。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給她吃、給她住……就是不用把她抬得那麽高!”


    封林諾就是不想看到母親太過袒護薑酒,“她吧……生孩子雖然有功,但也不能被舉得比我跟晚晚還高是不是?畢竟我跟晚晚才是您親生的!”


    “媽咪懂你的意思了:就是說,薑酒在我們家,必須看著我們的臉色過日子,是不是這樣?”林雪落笑著問。


    “嗯……兒臣差不多就是這麽個意思!” 封林諾似笑非笑。


    “封林諾啊封林諾,我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我生的兒子竟然會是你這樣的?”


    林雪落哀聲長歎,“一個不疼愛自己妻子和孩子的男人……他算什麽?”


    “……” 封林諾默了聲。


    “封林諾,如果你愛薑酒,那就要真心誠意的愛她、寵她、護她!”


    林雪落深籲一口氣,“如果你不愛薑酒,沒關係,你可以給她一個幹淨利落的迴複!但不許折磨她、欺淩她!這是做人的底線!”


    婆婆林雪落的話,再次感動了薑酒。她真的很慶幸,自己能遇上像林雪落這樣深明大義的婆婆!


    即便以後不能成為她的兒媳婦,薑酒也想叫她一聲媽!


    “媽,這話你應該問薑酒……她到底愛不愛你兒子?還隻是把你兒子當成她利用的工具?”


    封林諾並沒有正麵迴答母親的問話,而是反問母親。


    或許這番話,他是想問薑酒的。


    將兒子交給月嫂之後,封林諾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封家。


    “媽……對不起……這一大早的就給您添堵!”


    薑酒走了過來,輕柔的擁抱住林雪落,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默默的感受著。


    “酒兒,無論你跟封林諾有沒有夫妻緣分……但你跟我,確定是有母女之緣分了!”林雪落輕拍著薑酒的肩膀。


    “好的……媽媽!酒兒聽您的話!”


    薑酒抱著林雪落,滿眸的晶亮!


    ……


    陌生的環境,讓封行朗睡得很不踏實。


    又是衝天的火光,肆意的燃燒吞噬著周邊的一切,空氣裏彌漫著刺鼻的燒焦糊味; 封行朗就站在懸崖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團烈火將懸崖邊上的人給吞沒……


    曾經的這段不堪迴首的遭遇,怕是要用一生來治愈!


    “叢剛……叢剛……毛蟲子……別死……別死……”


    夢魘中的封行朗,發出了驚駭的唿喚聲;濃鬱的眉宇蹙得很深,染著抹不去的憂愁。整個人像是被汗水侵透了,不安的扭動著身體。


    黑暗中,伸過來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封行朗那隻無處安放的手。


    “我在!一直都在!”


    黑影就這麽靜靜的凝視著夢魘中的某人,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眼裏就隻剩下了他!


    “叢剛……別死……你不能死!老子不許你死!”


    封行朗條件反射的將自己手裏握著的那隻手捏得更緊!


    “答應過你……你不死,我不死!”叢剛一字一頓的溫聲作答。


    過了很久,夢魘中的封行朗才平靜了下來,唿吸不再那麽急促。


    床沿邊上的黑影試圖把手給抽迴來,可稍有動作,封行朗就會不安的哼聲。


    “睡個覺……都不老實!”


    黑影微微籲歎,“早知道……就不讓你撿了!”


    夜已深沉。


    床上之人鼻鼾聲漸起;枕著某人的鼾聲,黑影匐在床沿邊上漸漸的入睡。


    而另一個房間裏,卻是例外一番景象。


    作為封行朗生命的延續,此刻正趴伏在貴氣的大床邊上。他已經在床邊作陪了叢安安一整晚。或許這便是一報還一報吧!


    叢安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而小蟲子就趴伏在床沿邊上睡著了。


    自己怎麽會睡在床上的?昨天晚上……


    叢安安突然想到,自己昨晚跟小蟲子在古堡裏找爹地,然後就被什麽東西紮到了手臂。再然後,她就昏厥過去什麽都不知道了。


    是有人想暗算她嗎?


    覺得不對勁的叢安安,立刻搖醒了趴伏在床沿邊上的小蟲子。


    “小蟲子,昨天晚上,是什麽人暗算我的?”


    叢安安急聲詢問,“你找到我爹地了嗎?”


    “安安……你醒了?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頭暈不暈?”


    封蟲蟲探手過來剛要觸碰叢安安的額頭,卻被她給無情的打開了。


    “問你話呢:有沒有找到我爹地?”叢安安有些小怒氣。


    不想欺騙叢安安,且又想安慰她,封蟲蟲便嗅了嗅鼻子,“我好像感覺到大蟲蟲昨天晚上來看過你了……在你睡著的時候!”


    “是嗎?你真聞到我爹地的味道了?”


    叢安安立刻學著封蟲蟲的模樣,挺著鼻子在空氣裏亂嗅一通。叢安安自然沒能嗅到什麽,可無心插柳的封蟲蟲卻嗅到了大蟲蟲似乎就在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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