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諾能感覺到薑酒整個人的微微顫抖。


    害怕了?不應該啊!當初主動接近他的那股子爆棚的自信心呢?


    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薑酒到不是害怕,而是內心淩亂了。


    她才十九歲,還未經曆過男女之間的親密。而封林諾冷不丁的說要吻她……著實讓她慌了心神!


    但隻是短暫的慌神,隨之便淡定了下來。


    “你先玩我定的遊戲,然後我再玩你定的遊戲……是不是很公平?擔心我的口袋裏有會吃人的怪獸啊?”


    薑酒微微將身體側向另一邊,以防止封林諾有可能做出的過激行為。


    封林諾凝視了薑酒兩三秒,隨即便把自己的手伸了過來……慢慢的探進她的口袋裏。


    尋思著她口袋裏無非就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漫畫,又或者是什麽駭人的仿真玩具;往歹毒了想,也有可能是某種會咬人的小動物……蛇?倉鼠?


    還是某種尖銳的,會割破他手的利器?


    男人的麵子在這一刻占據了上風,無論薑酒口袋裏藏的是什麽,封林諾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將它拿出來!


    他可不想在一個小丫頭片子麵前丟臉,何況身後還有那麽多的同學當看客!


    封林諾是緊貼著薑酒的腹處伸手進她的口袋的。這樣的操作可以避免這丫頭使詐。


    薑酒很明顯有些不自在。


    雖說相隔著衣物,但封林諾畢竟是個男人……而且他的手一點兒都不溫柔!


    如果此刻薑酒避讓開封林諾伸進她口袋裏的手,那就意味著達不成她想要的目的。


    薑酒不想半途而廢,便一直在隱忍著那隻手很緊的貼著她的腹部。


    摸到了,是一個圓球。手感還挺光滑的。應該是個金屬球,而且還是半空心的那種。不然不會這麽輕。


    “就這點兒難度?”


    因為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危險,封林諾齜牙一笑,便將整個球握在掌心裏,然後想將手從薑酒的口袋裏拿出來。


    “難度嘛……還是有一點兒!”


    冷不丁的,薑酒迴了封林諾一個迷之微笑。那微笑,帶上了些許的小邪惡。


    不就是一個半空心的金屬球麽?能有什麽難度?


    就在他準備把這個半空心的金屬球從薑酒的口袋裏拿出來時,突然掌心裏的金屬小球振動了一下,像是要解體一樣,封林諾條件反射的想握緊它……


    “噝……呃!”


    也就在他握緊金屬球的一瞬間,封林諾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掌心上被針尖一樣的東西給紮了。


    等他鬆開薑酒口袋裏的金屬球把手撤迴來時,他的掌心裏已經多了五六個針眼,正往外溢著鮮血。


    “薑酒,你搞什麽呢?”封林諾怒聲斥問。


    “我提醒過你,我帶刺!”


    薑酒看著封林諾溢血的掌心,不溫不火的說道。


    “臭丫頭……你找虐!”


    不知道是不是鮮血激發了封林諾的野蠻,他突然扣住薑酒的後腦勺往他這邊一攬,然後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是真的狠!


    狠到幾乎是在蹂躪她的唇!


    根本不能算是一個吻,而是一種報複的吞噬。


    薑酒的唇上瞬間就滿染上火辣辣的疼,等她意識到自己被這個家夥給吻了時,她的唇上已經有腥甜的血液溢出,侵染了她和他的口腔!


    “哦……哦,親上了!親上了!”同學們的歡唿聲震耳欲聾。


    “我諾哥真男人!說上就上!一點兒都不含糊!”


    “來啊……舌一吻……舌一吻!”看熱鬧的一般都不嫌事兒大。


    被親得片刻眩暈的薑酒,在聽到同學們的起哄聲時,才緩過了自己清醒的意識。


    “啪!”


    一記耳朵抽打在封林諾的臉頰上!


    這是薑酒為自己珍藏了十九年的初吻討迴的公道。


    薑酒這十九年的人生,可以說是在真空中渡過的。單調而枯燥。


    要不是為了逃避家族的安排,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薑酒沒想過要跟封林諾發生這樣的肢體接觸……她就隻想從他身上取點東西!


    “臭丫頭,還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挨打的封林諾本能的揚起自己的手,可在看到薑酒那泛紅的眼眸時,卻又頓在了半空,“算你運氣好!我不打女人!”


    “封林諾,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薑酒以快到讓人恍惚的速度逃離了階梯教室。也是就大家的一次拍桌子起哄,等他們再看過來時,薑酒已經消失在了教室門外。


    “嗬!小丫頭片子跑得還挺快!”


    封林諾意猶未盡的抹著自己的唇。唇上還沾染著屬於薑酒的鮮血。


    等唇上的觸感淡了下去,封林諾才感覺到掌心上傳來的紮疼。


    翻過自己的右手手掌心,封林諾看到了幾個帶血的針眼兒。


    當時的他並沒有上心,畢竟這樣的小痛小傷對他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封林諾從顧成手裏接過濕巾紙擦拭了一下後,便不再掌心裏的針眼了。


    “諾哥,你真爺們兒!說親就親!小弟佩服!”


    顧成是真佩服封林諾的彪悍勁兒,想做什麽事兒時,那是絕不含糊。


    “那必須的。” 封林諾挑了下眉宇。


    “對了諾哥,這萬一被校花小嫂子知道了……迴去會不會跪搓衣板啊?”


    佩服是真佩服,但這一刻的幸災樂禍,顧成也是認真的。


    “跪什麽搓衣板呢?我有那麽慫嗎?”封林諾賞了顧成一記白眼。


    直到上完兩節課的‘企業戰略管理學’,也沒見薑酒迴來階梯教室。


    “諾哥,你說那個薑酒被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麽給吻了……會不會想不開,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啊?”


    顧成下意識的朝最高的教學樓上瞄了一眼,“千萬別跳教學樓,摔個稀巴爛可難看了!”


    “放心!那丫頭的膽子要比你想像中的大!”


    感覺到掌心傳來某種不舒適感,封林諾下意識的撓了兩下。


    “諾哥,你的掌心在流血!”


    顧成突然一驚一乍的說道,“而且這血的顏色……怎麽有點兒泛青啊?”


    封林諾抬起自己的右手,看到右手手掌心那幾個被紮的針眼裏的確泛著青淤。用手按壓了一下,便有更多的汙青液體從針眼裏流了出來,隻是幾小縷。


    “估計是色素!你倒點兒水給我衝洗一下!”


    因為不疼不癢,隻是有些漲意,封林諾依舊沒有上心。


    顧成從包裏拿出一瓶礦泉水,他一邊傾倒,封林諾一邊按壓。大概三四分鍾後,便有鮮血的血液溢了出來。


    以為就這麽完事了,封林諾用紙巾把手擦拭幹爽後,兩人繼續朝體育中心走去。


    “諾哥,去醫務室找個創可貼貼上吧!”顧成提議。


    “那是娘們會做的事兒!”封林諾冷嘲一聲。


    ……


    下午五點左右,封林諾便接到了封團團打來的電話。


    “諾哥,我都到了……你什麽時候來啊?”


    封團團的聲音很甜美。讓人難以拒絕。


    “稍安勿躁……我這就過去!”


    接完電話的封林諾,突然感覺一陣眩暈襲來,他抓住一旁的廣告圍欄才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是怎麽了?運動過量嗎?


    “諾哥,你怎麽了?”


    顧成替封林諾拿來了一瓶水,“中午就沒見你怎麽吃,不會是低血糖吧?”


    “嗯,是有點兒頭暈!” 封林諾接過顧成手裏的礦泉水瓶猛喝了好幾口。


    “諾哥,時間還早,我們去撮一頓吧!”顧成提議,“禦龍城怎麽樣?”


    “我今天還有點兒事兒。下迴我請你!”封林諾沒忘跟封團團的約會。


    “又約了哪個小姑娘啊?校花小嫂子?還是那個氣質美女薑酒?”顧成追問。


    “就薑酒長成那樣……也叫氣質美女??”


    封林諾嗤聲譏諷,“你看到哪個氣質美女胸前沒二兩肉的”


    “諾哥,這你就不厚道了吧?”


    顧成有些打抱不平的哼聲,“早上剛在階梯教室親了人家,現在又說人家沒二兩肉……諾哥你這是拔舌無情呢!”


    拔……舌無情?


    嗯,還挺形象!


    封林諾看了一眼時間,“行了,別磨嘰了!送我去君悅!”


    “君悅?哈哈哈!諾哥,你果然是要去約泡啊!”


    顧成笑得賊嘻嘻的,“跟誰?校花小嫂子麽?還是今天剛親上的那個薑酒?”


    封林諾斂眉看向賊嘻嘻顧成,“你是什麽眼光認為:我會對薑酒那個平板感興趣的?”


    “那就是校花小嫂子!嬌豔、嫵媚……看著就讓人口水直流!”顧成立刻會意。


    “行了,別臆想了!”


    封林諾拍了拍顧成的腦袋,“嫂子可不是你能褻瀆的!”


    “諾哥,那就祝你為愛情鼓掌快樂!”


    一個小時後,顧成把封林諾送到了君悅大酒店。


    剛用房卡打開了套房的門,就聞到了一股幽幽的玫瑰香氣……然後一個柔軟到無骨粉紅身影,便朝他飛撲過來,小鳥依人的偎依在他的懷中又蹭又哄。


    “諾哥,你怎麽才來……我等你好久了!”


    “諾哥……洗洗嘛!”


    封團團聞出封林諾身上因運動而積聚的汗味兒。


    “不洗!”封林諾口齒不清的喃哼一聲後,再次親住了那兩片喋喋不休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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