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已經當了一個星期的孤家寡人。


    大兒子被媽咪林雪落‘派’去佩特堡安撫義父河屯去了。三天後,小家夥打迴電話說,河屯生病了,而且還病得很嚴重,每天隻能臥床休息。


    打的是視頻電話,雪落能清楚的看到執拗的河屯如何的不配合醫生做治療。而且還嘔了血。且不論河屯是不是病重到真嘔血了,就河屯這個公公是被自己給氣病的,雪落還是很過意不去的。畢竟河屯是丈夫的親生父親,自己這個做兒媳婦的已經夠忤逆了,但她


    不想背負不孝的罵名。


    關鍵是問題得到了解決:河屯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再為難嚴邦的兒子嚴無恙!所以,雪落便勸說丈夫一起飛去佩特堡看望重病的河屯,卻被丈夫懟了一句:河屯是死是活,已經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於是,雪落便賭氣的帶上女兒晚晚飛去了佩特堡


    !


    本是要帶著小兒子一起的,鑒於小東西很不情願,雪落便作罷不勉強了。留下他陪著丈夫也好。


    雪落深信,隻要女兒晚晚被她帶走了,丈夫封行朗絕對堅持不了三天,便會飛去佩特堡接迴她們母女。


    卻沒想丈夫竟然熬了一個星期!


    很好!


    雪落索性跟丈夫賭氣不迴封家了!就跟大兒子和女兒一起愉快的住在佩特堡裏,每天騎馬、狩獵、賞景、遊玩,好不愜意!


    她到是想看看:丈夫封行朗究竟能熬到什麽時候不來接她們母女!


    “雪落,迴去吧!爸爸已經沒事兒了。就阿朗和小蟲父子倆在申城,爸爸真有點兒不放心!”


    河屯是真病了。但遠沒有封林諾小朋友說得那麽嚴重。


    讓河屯裝重病到嘔血,這也是邢十二的意思。


    邢十二那叫一個著急啊:他的小清清還在申城一個人孕育著肚子裏的孩子!雖說每天都有視頻通話,但摸不著又抱不著的,邢十二焦躁得都快成熱鍋上的螞蟻了!


    本以為把林雪落母女倆忽悠來就萬事大吉了,卻沒想邢太子又跟林雪落玩起了耐心拉力賽。說真的,邢十二差點兒就想邪惡的去藏起晚晚小公主,從而逼迫邢太子速速趕來佩特堡,好接林雪落母女迴申城。然後義父河屯才會有台階下。大家一起高高興興、和和


    睦睦的重迴申城,皆大歡喜!


    然而,事情竟然就這麽僵持住了!


    雪落已經三天沒接丈夫的視頻電話了。就讓他聽不到女兒晚晚的聲音,更看不到女兒晚晚。看他還能堅持幾天!


    封行朗站在gk風投的落地窗前,眺望著申城的美景,眸光深邃。


    終於,申城成了他想要的模樣。


    雖然有失去!


    但要得到,就必須經曆失去的陣痛!


    利落節奏的高跟鞋聲響起,高晶輕叩著門以提醒辦公室裏的人。


    “封總,任局的私線電話。”


    “不接!晾著他!”封行朗連頭都沒有迴。


    “好的封總。”高晶應聲而退。


    自己在晾著別人的同時,也被妻子晾著。


    想到妻子和女兒,封行朗燥意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封行朗當然知道妻子意欲何為:無非就是想讓自己跟河屯重歸於好!再則,善良的妻子總覺得河屯是被她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話給氣病的,便又善心泛濫的飛去佩特堡加以


    安慰河屯!


    就河屯那鐵打心髒,能被妻子三言兩語給擊垮?還病重到臥床嘔血?


    這假的……真夠為難河屯那群義子了!外加自己的大兒子封林諾!


    封行朗並非不想妻女,隻是他也需要一些獨立的時間和空間,去想明白一些事。


    或懷念、或感傷、或告別……最重要的,還是展望未來!


    一輛雷克薩斯,在夕陽溫馨的光輝裏,在啟北山城的盤山山路行駛著。


    夕陽把它的一切都賜給人間,獻給大地,這才有了萬縷霞光,有了綺麗的山水,有了智慧的人。


    帶著兩個孩子去攀岩並不輕鬆。何況還是兩個才兩到四歲的年幼孩子。


    洗白白的封蟲蟲小朋友,追著小安安要給她擦拭著給傷口消炎的藥膏;可安安並不喜歡中草藥的味道,便一直不肯塗抹,寧可忍受著疼痛任由傷口自己長愈合。


    於是,叢剛便將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封蟲蟲這個小暖男。便有了小家夥追著小安安的畫麵。


    小安安是跑不過封蟲蟲的;但她聰明的繞物跑著;實在跑不開,就用身體去撞比她壯實很多的封小蟲;像極了小奶狗和小野貓。


    封行朗趕到時,兩個小東西跑得正歡。


    滿眸的溫情,滿臉的笑意,封行朗單臂探出車窗,就這麽看著兩個小家夥追著跑。


    “安安,不抹藥,傷口會疼的。難聞是難聞了點兒……一會兒我再給你抹一些香香好不好?”


    “get-away!”


    小蠻丫頭一副高冷的小模樣,又強又傲慢。


    封行朗做為一個成年人,還是未來的準公公,本是不應該出手的。但他還是沒原則的出手了。


    安安還不到兩周歲,要比他小兒子年齡還小,他竟然真的出手了,著實不厚道!


    或許是因為太想念自己的女兒了,在看到小安安那可愛的模樣時,是真的忍不住想去抱抱她。


    於是,封行朗下了車。


    看便時機便健步衝了過去,將正好在轉身的小安安一把給抱離了地麵。


    “哈哈!抱到你了!”


    知道小東西喜歡咬人,封行朗故意禁錮著她的四肢,還捏住了小東西的下巴,讓她咬不到自己。


    如願以償的封行朗,還故意顯擺的在小安安不滿的小臉蛋上親了幾下,“蠻丫頭,這迴跑不掉了吧?”


    “混蛋封行朗,你怎麽可以親安安!安安是小蟲的女朋友啦!”


    封蟲蟲小朋友不高興了,衝著亂親自己女朋友的親爹嚷嚷直叫。


    “還女朋友?你毛長齊了嗎?”


    封行朗被小兒子那認真的小模樣給逗樂了。


    “親爹,你快鬆手啦!安安受傷了,她會疼的!”


    小家夥蹦噠著想扯開親爹緊勒著小安安的手臂,“把安安還給我!快還給我!”


    聽到爭吵聲,叢剛火速從洗手間裏飆出來,便看到跟兩個孩子在耍無賴的封行朗。


    某人那爭強好勝的模樣,真跟他的年齡和身份極不匹配。


    坑一個還不到兩周歲的孩子已經夠無恥的了,竟然還連他自己的兒子一起坑!


    “蟲蟲,如果你真喜歡安安,那你親她一口表示一下!不然親爹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呢?”


    總的來說,封行朗還是偏愛自己兒子的。用激將法讓小兒子親安安,也算是在幫小兒子達成心願。


    就叢剛家那個刁蠻又任性的小東西,想必小兒子根本不可能親到她的。


    怎麽說這蠻丫頭的‘初吻,’也得非自家小兒子莫屬啊!


    對,封行朗就是這麽個意思!


    於是,封行朗矮身下來,捏著小安安的下巴朝小兒子湊近過去。


    “親爹,你不要捏安安的下巴啦!安安會疼的……親爹你好討厭!”


    “臭小子,你到底是親還是不親?”


    封行朗有些怒其不爭的催促起來,“你要不親,親爹可要親了!”


    “……”一旁的叢剛無語之極:這……這像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嗎?兒子不親,爸爸就親?


    雖說小安安夠刁蠻,但她還沒有兩周歲,實在是掙紮不開封行朗鐵臂似的鉗製。


    “no……”因為被封行朗捏著小下巴,所以小可愛說不出話來。


    她怒怒的瞪著封小蟲子,一副你敢親我,我就打死你的戾氣模樣!


    當時的封蟲蟲似乎有點兒猶豫:看得出,他是很想親小安安的。但小安安的眼神已經很好的警示他‘你不可以親我’,但是……但是……


    “真不親呢?那隻能說明你不喜歡小安安囉……行吧,那親爹就勉為其難的幫你親一下安安囉!”


    小兒子猶豫不決的表現,或多或少讓封行朗有些失望:這小東西是真沒有遺傳到自己精髓!


    就在封行朗故意努嘴做出要親的動作時,封小蟲這才條件反射的一口親在了小安安的臉頰上。


    小安安一個扭動,封蟲蟲的唇就落在了安安的唇上……


    叢剛這才冷不丁的意識到:女兒的‘初吻’沒了!


    他是真沒有想到封行朗會用如此……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讓自己的兒子親了他的女兒!!


    他連忙飛衝過來,在封行朗緊勒的手臂上技巧的擊打了一下,封行朗便條件反射的鬆開了手臂;叢剛立刻將女兒接抱進自己的懷裏。


    被封小蟲親了一大口的小安安,嫌棄的用小手背擦拭著自己的嘴巴和臉。


    “dad……打!打他們!”


    “安安,對……對不起哦……可……可是小蟲真的好喜歡你的!”


    好不容易親到小安安的封蟲蟲小朋友,興奮激動又愧意內疚。


    見自己的兒子占了叢剛女兒的便宜,身為親爹和公公的封行朗,笑得好不得意。


    “叢剛,跟我做兒女親家,你不吃虧!”


    封行朗那是真得意!從俊臉一直蔓延進了四肢百骸的得意洋洋!


    “封行朗……你是……你是真不要臉呢!”


    當時的叢剛還是有些懊惱的。真不知道小蟲這樣暖心的孩子,怎麽會攤上封行朗這麽個卑鄙無恥的親爹?!


    真的是防不勝防!


    “蟲蟲,跟你老丈人表個態:說你會對安安負責的!”“……”叢剛是真服氣封行朗那無敵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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