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輕拍著袁朵朵的後背,緩慢而平和。


    “爺爺這幾天一直要想:對於豆豆和芽芽來說,是父愛重要,還是母愛更重要……”


    袁朵朵抬起頭,淚眼婆娑的靜靜聆聽著白老爺子的話。


    “如果兩者不可兼得,爺爺覺得,還是讓豆豆和芽芽跟著你一起生活比較好!”


    “爺爺……”袁朵朵詫異又欣喜的問,“您真想讓豆豆和芽芽跟著我一起生活嗎?”


    “目前還隻是爺爺的一種構思!”


    白老爺子時而認真,時而詼諧,搞得袁朵朵還真弄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雖然說女兒要富養,但我覺得豆豆和芽芽更需要像你這樣堅韌不拔的品質!”


    老爺子的這番話,卻讓袁朵朵緩緩的低垂下了頭。她真心期盼自己能跟女兒們一起生活,但她更希望豆豆和芽芽能過富足的公主生活,不要像她這樣活得這麽累,這麽苦。


    “可白默他……他應該不會放手豆豆和芽芽的撫養權吧?”


    “他不放,我們可以搶迴來的!”


    聽老爺子這意思,他這是要跟自己的親孫子搶奪親曾孫女撫養權?


    而且還是幫著袁朵朵這個‘外人’一起搶!


    “爺爺,咱們就別刺激白默了吧……萬一他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來,豆豆和芽芽又要招罪了!”


    這也是袁朵朵的心結所在。感覺白默有時候著實的無理取鬧。


    用封行朗的話說,就是心智不健全。


    “所以,我們一直在忍耐!忍耐白默時不時偏執和無理取鬧!”


    白老爺子的這句總結,有一針見血的意味兒。


    微頓,白老爺子向看袁朵朵,極認真的問道:“朵朵,告訴爺爺,你有沒有信念跟著爺爺一起,從白默手中搶迴豆豆和芽芽的撫養權?”


    袁朵朵愕住了……


    或許她的內心是想的;但似乎缺少了點膽識。


    又或者正如白老爺子所說的那樣,在大是大非麵前,袁朵朵已經習慣於遷就白默!


    關鍵也因為白默十分疼愛豆豆和芽芽!這是袁朵朵能夠親眼看到的。


    ……


    衡量利弊之後,封行朗還是讓嚴邦把臨行迴東京的宮本文拓給約來了禦龍城。


    這次見到宮本文拓,他看向嚴邦時,眼睛裏似乎少了點兒東西。


    換句話說,就是正常了很多!


    這反而不是封行朗願意看到的。


    據豹頭迴憶:當時的宮本文拓並沒有立刻離開禦龍城,又或者跟那幫人有過任何的交集;他隻是默默的看著嚴邦將昏迷不醒的封行朗背去了生活區。


    宮本文拓是何等敏銳之人,他不會看不出來嚴邦對封行朗異常的關心。


    所以宮本在臨行離開申城時,連nina都沒有告別。似乎也不太想跟gk風投合作共贏了。


    但他卻接聽了嚴邦打來的電話。而且應了嚴邦的邀請,再一次的返迴禦龍城。


    封行朗讓嚴邦親自恭候在了禦龍城的門口。


    “宮本先生離開申城,也不事先給我打個招唿?這會讓我覺得自己怠慢了宮本先生,又或者是宮本先生在怪罪嚴某照顧不周呢!”


    這些話,都是封行朗吩咐的。嚴邦能記個大概並說出來,已經不容易了。


    “嚴先生客氣了!不知道嚴先生找我有何要事商量?”


    宮本已經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商人口吻。


    “封總要見您。請裏麵詳談。”


    嚴邦也沒跟宮本文拓嗦,便直接將他朝生活區帶去。


    “封總有您這樣生死之交的摯友……真是好福氣!”宮本文拓意味深長的感歎一聲。


    “好福氣?未必呢!”


    嚴邦感歎一聲,“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隻會覺得厭煩!”


    很顯然,嚴邦並沒有領悟宮本文拓的意思,但宮本文拓卻讀懂了嚴邦跟封行朗之前的密切。


    宮本文拓隻是淡淡的淺笑了一下,並沒有接過嚴邦的話。


    封行朗已經恢複了部分的體力。自行走去洗手間解決一下個人衛生還可以,但還不能長時間的行走。還處於別人一推就會倒地的重度乏力階段。


    恢複得如此巨慢的封行朗,已經暗自把叢剛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


    早點兒來會死麽?


    “宮本先生,有失遠迎,實在抱歉。”


    封行朗的身體還是顫巍巍的。伸手過來時,有著明顯的疲軟乏力。


    “朗,你怎麽起來了?”


    看著封行朗一步三晃的,嚴邦立刻搶上前來,攬住了封行朗的腰際。


    “我的爺,你別又摔著了!”


    封行朗使過來的眼色,嚴邦直接忽視了。或許在嚴邦的眼裏,沒什麽要比封行朗的身體更重要。


    宮本文拓隻是默默的看著。


    “宮本先生,讓您來這一趟,實屬抱歉……我兒子被山口組的人給帶走了,我真的很擔心他的安危。想請宮本先生幫個忙……把我兒子弄出來,要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封行朗沒有跟宮本文拓拐彎抹角。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跟他說明讓他此行來的目的。


    “這個,恐怕本人也無能為力!”


    宮本惋歎一聲,“十五的確是個很可愛很有個性的孩子!”


    “宮本先生,就當我跟封總一起求您幫這個忙!有什麽要求或是費用,我們很願意出!”嚴邦跟言。


    “我並不認識山口組的人。”


    “宮本先生要是這麽說,那就太謙虛了!”


    嚴邦索性接過話來,“那天晚上,你吼的那句‘ya!me!ro!’那叫一個有效!宮本選擇不會忘記了吧?!”


    宮本的眉宇微微淺蹙,他看了看嚴邦後,又看向了封行朗。似乎有些難以開口作答。


    “還得謝謝宮本先生上次的鼎力相助!”封行朗緩和著氣氛。


    宮本輕蠕了一下唇角,不答反問:“不知道封先生跟山口組的人究竟有什麽過節呢?方不方便讓本人知道一下?”


    “我跟山口組的人並沒有任何的過節。但我兒子的爺爺,跟墨西哥城的一個軍混塞雷斯托結了仇。而那個塞雷斯托請了山口組的人來對付河屯,我跟我的兒子都是被牽連的!”


    封行朗直言不諱的告訴了宮本文拓真相。


    已經不在乎宮本是敵是友,因為他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送去給塞雷斯托當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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