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袁朵朵再次關上了防盜門。


    揮舉著支票的白默差點兒被門板砸到他高挺的鼻梁。


    “袁朵朵,你它丫的發什麽精神病呢?還好豆豆和芽芽沒跟著你這個神經質的媽,要不然兩個女兒得受多大的罪啊!”


    白默一邊撫著自己的鼻梁,一邊不停的埋怨著袁朵朵。


    “白默,你再擾民,我就要報警了!”


    隔著門,傳來袁朵朵懟來的聲音。


    “你還報警?你遺棄了豆豆和芽芽,我才要報警呢!”


    講真,白默這嘔氣的話,還真不像一個三十而立的男人能說出來的話。


    這三十年,他幾乎在白老爺子的溺愛中長大。而從小失去父母,並沒有讓他變得堅強剛毅,在白老爺子過度關愛的羽翼下,反而變得更加的自私任性,我行我素。


    白默很少會替你去著想。一般情況下,他都隻是憑他自己的喜好肆意橫行。


    而袁朵朵卻是個堅韌自卑的女人,在自私又自大的白默麵前,也就越發的卑微。


    跟白默的離婚,其實隻是時間的問題。


    因為婚姻是需要經營的。而他們兩個恰好都沒有經營婚姻的經驗和底氣。


    為了能給豆豆和芽芽一個完整的家,袁朵朵一直忍氣吞聲到現在;隻要白默不鬧騰她,不嫌棄她,她或許可以一直留在白家陪伴著兩個女兒成長。@^^$


    至於愛情,袁朵朵還能明確心中的愛。她知道自己對白默是有愛的;


    可白默就有那麽點兒沒頭沒腦了:


    因為愛情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抽象了。


    如果要說愛,他隻能肯定自己是愛女兒豆豆和芽芽的!


    而且還是那種泛濫的愛!!$*!


    一味的寵著兩個女兒,護著兩個女兒,霸占著兩個女兒,給兩個女兒富足的生活!


    對於白老爺子,或許他是能叱詫商場的風雲人物;但對於唯一孫子白默的教育,無疑就失敗的。


    甚至於他都想過:自己隻要留有足夠的金錢給孫子白默,在他百年之後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白老爺子知道孫子白默單純,也於心不忍去讓他學習那些爾虞我詐的東西;


    他一直的在給孫子白默鋪墊以後的人生道路。


    “……”


    小公寓裏的袁朵朵都快被沒頭腦的白默把肺給氣炸了:什麽叫她遺棄了豆豆和芽芽啊?他白默還有沒有良心,有沒有人性?明明是他跟她要死要活的爭搶兩個女兒的撫養權,現在卻成了她袁朵朵遺棄了兩個女兒?


    “白默,你要真覺得是我遺棄了豆豆芽芽,那你就把她們的撫養權變更給我吧!”


    “你想得美!就你這三天兩頭的神經質,把豆豆和芽芽交給你,我能放心嗎?”


    什麽話都是他白默說的。感覺全世界就他白默占著理。


    “讓豆豆和芽芽跟著你住這種p大的小公寓籠子?每天吃泡麵?天天穿地攤貨?”


    說真的,白默的這些話真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好在袁朵朵是名副其實袁小強,內心足夠的強大!要不然,能被白默氣死好幾迴了!


    “白默,我知道你的生活條件優越,能給豆豆和芽芽帶來富足的物質生活。但是……但是你卻給不了她們想要的母愛!常言都說:寧跟討飯的娘,都不要跟當官的爹!豆豆芽芽跟了你這種隻會給她們吃喝穿的富爹,你覺得她們會幸福?!”


    “母愛?嗬嗬!袁朵朵,你也配談什麽母愛?如果你真愛豆豆芽芽,就不會拋棄她們了!”


    袁朵朵的這番話,得來的卻是白默的這通嘲諷。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拋棄豆豆和芽芽!”


    微頓,袁朵朵微微的籲出一口濁氣,“我隻是想跟你離婚!離你遠遠的,不想跟你白默再有任何的瓜葛!”


    “隻想跟我離婚?嗬嗬,袁朵朵你早幹嘛去了?當初是誰招惹我,偷偷摸摸懷上我孩子的?”


    這一杠,簡直就是沒完沒了。


    翻出了陳年舊帳,互相埋怨起了對方。


    “哢噠”一聲,防盜門再次被打了開來,衝出了忍了他白默好久的袁朵朵。


    “白默,你給我聽清楚了:那天是你喝醉了跑來我這裏把我給……給欺負了!我之所以生下豆豆芽芽,那是因為我剛好需要一個孩子來陪伴我!對於她們的親爹是誰,對我來說還真不重要!阿貓阿狗都行!”


    袁朵朵真的是氣急敗壞了。


    不過要論吵架,她可是百一挑一的好手。


    “那你現在拋棄豆豆和芽芽是幾個意思?”


    白默嗤之以鼻的質問。


    “意思很簡單:就是先騙到你跟我把婚給離了!然後我再慢慢的跟你搶豆豆和芽芽的撫養權!”


    袁朵朵感覺自己的邪惡因子統統附體了,唿哧一聲便從白默手裏抽去了那張支票。


    “白默,你說得對:我得先用這張支票買一個大house,然後聯合封行朗搶迴豆豆和芽芽的撫養權;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接著給豆豆芽芽找個帥氣的後爸,氣死你!”


    搶到那張支票,說完這些話,不等白默炸毛,‘砰通’一聲,袁朵朵再一次把門給關上了。


    這一迴,真砸到白默的鼻梁了;雖說不重,但足夠他疼得齜牙咧嘴的。


    “袁朵朵,把支票還給我!你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


    白默一邊捂著自己的鼻子,一邊氣急敗壞的嚷嚷著。


    可房間裏的袁朵朵,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等白默砸了兩三分鍾的門,樓下的物業便趕了過來。


    電話是袁朵朵打的。原本氣得都想報警了,可後來卻隻是打了物業的電話。


    “白先生,現在都快晚上十一點了,您長時間在過道裏吵吵嚷嚷,會影響到業主的休息!”


    白默迴過頭,橫了那兩個物業一眼,“我們夫妻吵架,連警察叔叔都管不了,你們算哪根蔥?!”


    “白先生,袁女士已經說了:她跟您已經離婚了。請不要再擾民了,不然我們可真要報警了!”


    “……”這個袁小強,怎麽什麽都跟別人說啊?!


    離婚了她很有臉嗎?


    她現在可是個沒男人要的棄婦好不好?神氣個什麽勁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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