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


    叢剛微哼,“即便真打了個平手……那也隻能算你輸!”


    “為,為什麽啊?”


    巴頌不太認同叢剛的這種認定方式。


    憑什麽就算他輸啊?要不是他悠著了點兒,第二刀砍過去,說不定砍中的就是嚴邦的脖子了!


    叢剛隻是淡淡的斜了爭強好勝的巴頌一眼,“你砍傷嚴邦……封行朗沒有跟你鬧?”


    “封行朗為什麽要跟我鬧?人可是他讓我砍的!我隻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巴頌的話,讓叢剛淺蹙了一下眉頭。隨之便終止了這個話題。


    “封行朗一家三口的佩特堡之行,準備得怎麽樣了?”


    叢剛有從藤椅上站起的動作,巴頌立刻迎上前來將他攙扶起身,“你覺得小東西能順利纏住他親爹一起過去?”


    “機票是預訂好了……但封行朗會不會去,我覺得還是個未知數!正常情況下,那家夥都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的。不到最後一刻,都有不確定的變數!”


    跟著封行朗久了,巴頌至少表麵上還是了解他的。


    臨著窗,叢剛若有若無的淡出一縷笑意,“這一次,我斷定他一定會去!他兒子給了他這麽好的台階,他當然會順著下了!他就是想讓別人認為:他本意並不想去!隻是被逼無奈得非去不可!”


    “……”巴頌微微皺眉:這封行朗真有boss說的這麽矯情?!


    河屯可是他封行朗的親爹,他去與不去,都沒人會說什麽吧?!他非要這麽矯情著給誰看呢?


    “封行朗這迴會帶上你嗎?”叢剛又問。


    “應該不會吧……他這次去又不是要幹架!”


    叢剛淡淡的掃了巴頌一眼,“你除了幹架,還會點兒別的麽?”


    “……”巴頌微微一怔,悶悶不快的苦應:“還會開車!我最近都快成林雪落的專職司機了!”


    想起什麽來,巴頌目光突然放亮,“對了,我感覺到封行朗最近像是要物色新的近身保鏢……boss,咱們是不是需要再安排一個人過去?”


    巴頌並不是叢剛手下最優秀的;但卻是身手方麵最差的那個。叢剛能在封行朗身邊安排一個,就能順利的安排第二個。


    “不需要!每個人……都會有他自己想守住的小秘密!更何況封行朗還是那種心高氣傲,又矯情戾氣的家夥呢!”


    其實叢剛覺得用‘卑鄙無恥’更能形容封行朗!


    “小秘密?封行朗有什麽小秘密?”


    巴頌不解的隨口一問。這智商,也不奇怪封行朗為什麽要著急著物色另一個近身保鏢。


    “你想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中?”叢剛淡淡的歎息一聲。


    “哦,boss您的意思是:封行朗其實已經發現我每天在監視他的行蹤……我這是要下崗了吧?”


    不用伺候封行朗一家也好;迴來跟著衛康混,至少在行動上不用受拘束。


    “想得美!”


    叢剛冷哼,“能夥同他兒子一起欺騙老師逃課的奇才……封行朗怎麽會舍得炒你魷魚呢!”


    “……”這什麽意思?封行朗這是認可他呢?還是要繼續的懲罰他?


    “安心的呆在封行朗的身邊吧!他不會為難你的!”


    叢剛看向窗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東西。


    巴頌離開一個小時後,衛康行色匆匆的闖了進來。


    “boss,老五說:邢二被下了病危通知!河屯已經讓人將他接迴了佩特堡,應該是放棄了對邢二的治療,迴佩特堡等死。”


    衛康的話,讓叢剛久久的沉默不語。


    “河屯向來都是這麽的剛愎自用!”


    衛康吐槽著河屯的惡劣行徑,“覺得體麵的死,比什麽都重要!本以為他對邢二會另眼對待,卻沒想到邢二的命運還是跟其它的義子們一個樣!”


    “boss,您沒事兒吧?”


    見叢剛良久的沉默不語,衛康關切一聲。


    叢剛微微搖了搖頭,低沉應道:“對於邢二來說,體麵的死,要比他苟延殘喘的繼續活著更重要!河屯是懂邢二的!”


    “那boss您需要趕去佩特堡見邢二最後一麵嗎?估計他撐不了多久了!”


    微頓,衛康淺歎一聲,“我覺得邢二沒肯咽下最後一口氣,應該是在等著見你最後一麵。”


    可叢剛卻再次搖頭,“邢二現在最不想看到的,恐怕就是我了。”


    那他又在等誰呢?


    愛人?摯友?


    ……


    封行朗在三樓書房裏坐下沒多久,手機便作響了起來。


    瞄了一眼唿入的人,封行朗俊眉直蹙。低聲厲罵了一句,便將手機給拒接了。


    可第二輪作響卻接踵而至。封行朗壓抑著怒火將手機接通。


    “還沒睡呢?”


    是嚴邦!


    “已經睡了!卻被你個神經病給吵醒了!”封行朗低厲一聲。


    “這謊說得……”嚴邦悠哼一聲,“有什麽煩心事跟我說說唄!別一個人堵在心上,那得多難受啊!”


    “老子最大的煩心事,就是不想見到你這個神經病!”


    怒不可遏的封行朗,再一次將手機給掐斷了。


    這迴電話到是沒打來,卻換成了信息:


    【別逼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兒!這人生苦短,用不著太過委屈自己!】


    這都什麽跟什麽?嚴邦那個神經病究竟想表達什麽?


    想起什麽來,封行朗關了書房裏的燈,並隱在三樓書房的窗簾後,朝著封家別墅的四周打量了一番。


    隱在昏暗路燈下的四周,一片靜謐。


    隨之,封行朗便迴撥嚴邦的電話:果不其然,在封家別墅斜對麵的拐角處,封行朗看到了手機發出來的微弱光亮。


    這個神經病半夜三更的不睡覺,竟然跑來他家院落外守夜呢?


    難怪他知道封行朗還沒睡;而且封行朗在書房裏剛坐下沒多久,嚴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朗,準備跟我吐露心聲了?我洗耳恭聽!”


    手機裏,傳來了嚴邦微帶滿足的悠哼,“最見不得你心裏憋著事兒不肯開口!想幫你卻無從下手,隻能幹著急!”


    “嚴邦,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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