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朵朵哽咽著,以這樣屈辱的姿態給豆豆和芽芽喂完了奶。


    說真的,那時的袁朵朵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月嫂是心疼少奶奶的,可默少爺在氣頭上,加上豆豆和芽芽哭鬧得利害;本著自己的職責所在,她們還是默認了白默這樣的暴戾方式。


    袁朵朵想掙紮:可看到正叼著她隻得正歡的兩個小寶貝兒時,母愛的博大匈襟讓她妥協在了白默的吟威之下。那也是她的孩子,她當然心疼嗷嗷待哺的心肝寶貝。


    隻是……隻是……


    等豆豆和芽芽吃飽飽之後,白默才鬆開了對袁朵朵的鉗製。


    他並不想,也不會對袁朵朵動粗;可袁朵朵竟然要虐待他的兩個女兒,這比割他身上的肉還疼。


    在白默看來,這完完全全是袁朵朵自己自找的!活該受了這番被屈辱的對待。


    “以後少奶奶再這麽任性不給豆豆和芽芽奶喝,你們就去喊我!”


    白默迴頭朝袁朵朵厲眸瞪上一眼,“下迴可沒這麽客氣了!會直接上繩子給捆上!”


    丟下這番刺耳的話後,他便推著豆豆和芽芽的嬰兒床,一路逗著她們離開。


    “……”這兩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吃飽喝足了就跟她們的禍害爹happy去了,也不管她這個親媽內心是不是已經傷心成一片荒蕪了!


    袁朵朵越想越委屈:他白默眼裏還有她這個妻子麽?估計看著她的時候,儼然已經當她是頭隻用給他兩個女兒產奶的大奶牛了吧?!


    “少奶奶,月子裏千萬哭不得。對身體不好。”@^^$


    “我還要什麽好身體啊?專門產奶用嗎?”


    雪落帶著團團趕來的時候,袁朵朵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已經有半天沒吃東西了。


    前來砸門的白默,直接被白老爺子讓人給拎走了;迫在眉睫,老爺子隻得先把雪落請來對孫媳婦袁朵朵進行溫柔式勸說。


    “袁朵朵,你還來真的啊?你知道你自己玩苦肉計的利用對象是誰麽?”


    雪落一開口,直接屏蔽了‘溫柔’二字,滿口的厲聲訓斥,“那可是你袁朵朵拚盡生命生下來的兩個親骨肉!就為了跟白默鬧別扭,就狠心餓你自己的兩個孩子?你是親媽嗎?”!$*!


    被雪落這麽一訓斥,剛剛還一肚子委屈的袁朵朵,愣是張不開嘴了。


    瞄了一眼雪落牽在手裏的封團團,她喃哼一聲,“林雪落,你還真想給團團當後媽啊?跑哪裏都牽著她?比親生的還親生!”


    “說你的事兒!”


    雪落容不得袁朵朵逃避,“你說說你:白默不搭理你,你就活不下去了?竟然利用上自己的兩個女兒玩起了苦肉計?!虧你想得出來!”


    “其實我沒想真餓著豆豆和芽芽的……”袁朵朵委屈一聲。


    “假的也不行!聽阿姨說芽芽都哭成那樣了,你都不給喂?你挖誰的心呢!自己聽著心裏好受麽?要我是白默,湊你一頓的心都有!”


    “靠,林雪落,你受虐狂啊!白默當著阿姨的麵兒扯我的衣服,把我勒緊得像牲口一樣強行喂奶,我還不能申冤了我?”


    袁朵朵的一通泣述,讓雪落著實一怔:可老子爺就隻說了小夫妻鬧別扭,袁朵朵賭氣不給喂奶的事兒啊!也沒人跟她說白默逼迫著袁朵朵強行給豆豆和芽芽喂奶的這段呢!而且還當著阿姨的麵兒扯衣物什麽的?


    等聽完袁朵朵的申述之後,雪落才長長的深吸一口氣,“要是換了我,也不給喂!不是還有奶瓶麽,讓他白默自己去伺候他的小情人們得了!把我們女人當什麽呢!”


    *******


    自己的女人今晚又被袁朵朵給拐去了,尋思起要跟嚴邦商量的事兒後,封行朗便趕去了禦龍城。


    禦龍城跟夜,同屬娛樂場所,可性質卻不大相同。所麵對的上帝就更不相同了。


    夜,那是個讓人激意澎湃的地方,處處洋溢著躁動的荷爾蒙氣息;


    而禦龍城所麵對的上帝,則是申城有地位有權勢的貴胄居多。還有商場上的生意人。


    更隱秘,更奢華;也更安全!


    嚴邦並不在後麵的生活區。


    此時的他正包間裏,暴戾著一張猙獰的麵容,厲聲訓斥著一個打扮清新的女人。


    包間外圍攏著不少的看客,以禦龍城裏的少爺和內保居多。


    “不就兩塊肉麽,給誰摸不是摸?摸了能少你半斤還是二兩呢?”


    嚴邦戾氣且粗俗的厲罵上,幾乎震顫了整個走廊。


    “來禦龍城花錢的就是大爺知道麽?你它媽的懂不懂規矩?我這裏可不是你立牌坊的地兒!”


    像這樣的斥罵,在禦龍城裏三天兩頭就會上演;大多是領班或是媽咪之類的人教訓不聽話的台花兒!可像今天這樣由嚴邦親自出麵‘教育’的,還真不多見。


    封行朗是被內保隊長帶過來的。說是嚴邦已經發了一個多小時的無名火了,逮誰罵誰。


    “嚴總,求求你,放過我男朋友吧!我現在就帶他滾走,永遠不會再惹嚴總的眼!”


    嚴邦的腳邊,跪著一個相當仙氣的女人,她苦苦的哀求著。


    而在嚴邦的腳下,踩著一個被打得麵目全非的年青男人;應該就是女人口中的男朋友了。


    “想滾走是麽?可以!既然霍總已經付足錢了,那你就必須先滿足好上帝的要求!”


    “嚴總,我隻彈琴的……嚴總……”


    ‘刺啦’一聲,嚴邦蠻橫的扯去女人上身的衣物,將她朝一旁沙發上坐著的霍姓老總丟了過去,“隨便摸!摸到霍總你滿意了為止!”


    “啊……畜生……畜生!你們這幫沒人養的畜生!”


    嚴邦腳下踩著的男人突然像癲狂了一樣,發現聲嘶力竭的吼叫聲;他剛剛爬起身來,就被嚴邦一腳重踹下去。


    “嚴總這是要幹什麽?逼良為倡呢?”


    封行朗走了進來,半依包間的門框上,淡嗤一聲。


    一般情況下,封行朗是懶得多管閑事的。


    嚴邦有嚴邦的撈錢方式;道不同不相為謀!但這並不妨礙他跟嚴邦在申城相輔相成的關係。


    封行朗的這張臉,在申城的曝光率並不高。遠不及嚴邦來得家喻戶曉。甚至於都比不上封立昕。


    但他這張臉,卻能刷遍整個禦龍城。以訛傳訛之下,便更加具有神秘意味兒。


    在看向封行朗時,嚴邦的眼眸瞬間便溫和了。他等了封行朗大半天。在戾氣的堆積之下,便沒事找事的過來巡場。


    “怎麽,你有意見?”


    嚴邦反問一聲。言語依舊刺耳不中聽,可神情卻是另一番景象。


    “二爺……二爺……救救我!”


    那個台花兒很識時務,立刻連滾帶爬的朝封行朗奔過來。卻被姓霍的一把拖拽住。


    “你是什麽東西?敢它媽的管我家霍總的閑事!”


    霍姓老總身邊一個壯漢站起身來,以為又來一個多管閑事的,便磨拳霍霍。


    對於這種瞎了狗眼的東西,封行朗顯得十分的淡定。因為不用他動手,就會有人替他教訓這瞎眼的東西!


    “不介紹介紹你自己?”


    嚴邦匪氣著一張臉看向封行朗,似笑非笑。


    “還是勞煩嚴總您替我介紹一下吧。”


    封行朗懶得去跟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東西多說什麽。


    “找抽!”


    壯漢見封行朗如此的藐視自己,揮拳便衝了過來。


    他覺得既然嚴邦都向著他們霍總了,這個閑著蛋疼的東西隻是在自討苦吃。


    然而,他卻被嚴邦狠厲的扣下了打來的重拳!


    “瞎眼的東西,你聽好了:他是我嚴邦大爺!”


    嚴邦一字一頓的在壯漢的耳邊橫聲說道。


    封行朗的雙手插在褲袋裏,悠閑得像那頭借虎威的狐。


    壯漢萬萬沒有想到:封行朗竟然是嚴邦稱之為大爺的人!


    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可這一刻嚴邦翻臉的速度也不慢!


    原本還逼良為倡來著,卻因為封行朗的出聲,而加入了狠打‘上帝’的行列。


    不分是非,不分利弊!


    ******


    “我這一多嘴,可害你丟了一個財源滾滾的上帝!”


    封行朗掃了一眼正清理著手臂上血汙的嚴邦。


    “上帝多的是!大爺隻有你一個!”


    嚴邦看向封行朗,撩了一下他濃鬱的眉宇,“不是說中午來的麽?老子等你大半天了!”


    “忙忘了!”


    封行朗悠哼,“哪像你啊,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還要替我兒子賺奶粉錢呢!”


    “老子的家當全給諾小子了!金子做的奶粉,也夠他吃幾輩子了!”


    嚴邦取過毛巾來擦拭自己的手。


    “用不著!他有我這個親爹就足夠了!”


    封行朗賞了嚴邦一記冷眼。


    “喝點兒?”


    嚴邦啟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紅酒。


    “邦,你見著白默的兩個女兒了麽?漂亮得像兩個小天使一樣!挺討人喜歡的!”


    封行朗看向嚴邦,意味深長的問,“難道你就不羨慕白默麽?”


    “羨慕個p啊!再漂亮的女兒,到時候還不是被男人們所x的東西!隻不過是想x她們的男人會更多而已!”


    嚴邦這逆天的思維模式,已經不合適在人類中生活了。


    “……”


    封行朗後麵還想說的話,被嚴邦這通粗俗之極的言語狠狠的打擊了迴去。


    憋得封行朗差點兒把來找嚴邦的目的給忘了。


    他再一次體會到‘對牛彈琴’的真諦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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