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和楊戩默默對視了一眼,然後將這個舉動記了下來。


    以符印鎮壓元神,不僅使得元神無法自爆,還將其元神鎮封在體內逃脫不得。


    周到!


    這想的太周到了。


    兩人心中更是直唿:學到了!


    如若剛才這青鳳妖王真的玩一手自爆,那他們還真擋不住。


    此外一個天仙自爆,這方圓數萬裏估計都要成為焦土,無數生靈都要陪葬。


    一念至此,兩人心中有些後怕也有些感慨,對這個劍仙有些欽佩。


    難怪師父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因為本事大就自視過高,心生傲慢。


    玉鼎對兩人道:“切記,擒下了對手以後,要第一時間讓對手失去任何反抗的力量。


    不能再讓他們有一點點的機會反抗,一個天仙級對手,就算對我們造不成傷害,但造成的麻煩還是很頭疼的。”


    袁洪和楊戩不住的點頭。


    有道理!


    玉鼎看著兩人繼續說道:“而鎮封元神隻能讓他動彈不得,卻不能保證人家沒有後手,所以……”


    噗!噗!


    說話間抬手兩道犀利的陰陽劍氣從指間迸發,瞬間洞穿了一旁額頭被貼了發光的符印,動彈不得青鳳的雙肩。


    嘩啦啦!


    接著玉鼎抬手,兩道法力化作發光的神鏈從傷口穿過,鎖在了肩頭的琵琶骨上。


    青鳳王雙眼一凸:“嗚???”


    就……挺突然的!


    他明明看到玉鼎在麵朝那兩人說話,怎麽……眨眼間自己就被穿了自己琵琶骨?


    玉鼎對兩人解釋道:“而穿了琵琶骨後任他仙神妖魔,都得鎖住一身神通法力,讓他渾身無力,這樣才算真正的周全。


    當然,在此過程中你們還可以跟我一樣,裝作與他人說話的樣子,以此來降低他們的戒備心,避免引起他們拚死反抗之心。


    在鎮封了元神後,外麵還要給他們一些生還的希望,激發他們的求生欲,知道麽?


    等對手徹底被製服後便隻能乖乖就範,任由我們擺布處置了,但切記,你們還得確保要鎖的是一個真身而不是一個分身化身,以免提前暴露手段……我的意思聽的懂嗎?“


    玉鼎看向旁邊的兩個傻徒弟。


    他已經盡可能的用最簡單的語言,以青鳳王為案例來講解了。


    旁邊,袁洪和楊戩連連點頭,雙眼發亮,有些欽佩的望著這個白衣劍客。


    兩人心中同時想起了師父說過的一句話。


    高手在外麵啊!


    一旁,被鎮封了元神還被穿了琵琶骨的青鳳王,眼角緩緩滑下一滴熱淚。


    他,也聽懂了。


    作為此番配合講解的案例,此刻他想不到什麽話能表達他的心情。


    他隻想問一句,現在的仙人……心都這麽黑嗎?


    上古時一言不合打一架,誰贏誰有理的淳樸哪去了?


    嗡!


    忽然,楊戩看了眼手中的三尖兩刃刀,神情一怔。


    三尖兩刃刀在微微顫動著,雖然動作幅度小,旁人或許看不清,但他握在手中感覺卻十分清晰。


    太可怕了!


    玉鼎這廝心太髒了啊……三首蛟聽完隻覺得毛骨悚然。


    一股子涼氣從尾巴骨直衝天靈蓋。


    想起之前被捆……他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挺好的,再看看這個青鳳,嘖嘖,太淒慘了。


    楊戩抱拳道:“這位仙友道號為何,不知在哪座名山,哪座仙府修行啊?”


    玉鼎笑道:“在下姓南宮,名無痕,號黑白郎君,但卻不在什麽名山仙府修行,隻是閑來仗劍遊人間而已。”


    “不是黑白劍君嗎?”袁洪眼睛一眯。


    玉鼎幹咳一聲:“虛名而已,意思都差不多,差不多。”


    袁洪:“……”


    “那仙友師承是……”楊戩好奇道。


    袁洪也豎起了耳朵看了過來。


    還是得編……玉鼎沉吟:“不知道。”


    “不知道?”


    袁洪楊戩不解:“那仙友的劍術和修為從哪學的?”


    玉鼎幹咳一聲道:“在下學藝的經過有些玄幻,就怕說出來兩位不信。”


    “不會的,仙友請說,這世界無奇不有,但凡存在皆合理。”楊戩笑道。


    玉鼎看了兩人一眼:


    “幼年放羊,掉落山崖,拾得秘籍,撿到仙丹,修得劍道,撿到神兵,僅此而已。”


    袁洪與楊戩錯愕的對視了一眼:“就這樣?”


    裏不都這麽寫嘛……玉鼎輕輕頷首:“的確如此。”


    連那個玄天劍宗的祖師爺都是這種經曆,他借來體驗一下開掛的人生,不行嘛!


    “嗬嗬,那仙友還真是……好運氣。”


    袁洪和楊戩幹笑道,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對方既然這麽說了,他們也不好再多問。


    “這位仙友,你說這兩妖有殺害灌江口百姓的重大嫌疑。”


    楊戩一道:“作為人證,可能還得請你去一趟灌江口,如何?”


    “可以。”玉鼎欣然道。


    這本來就是他的打算,看看這倆天仙境大妖王背後還沒有別的主使。


    玉鼎說著又打量袁洪一眼道:“對了,這位可是梅山大王,袁洪?”


    “正是,另外在下與道友一見如故,想邀請道友來我梅山把酒言歡。”


    袁洪說著翻身拿出一根金色猴毛微笑道:“以此作為信物。”


    他想的比楊戩要深幾層。


    他很確定,這個黑白劍君的劍道與他師父的劍壹很像,就算不是,其中也有很大的淵源。


    是以,他想要交好此人。


    金色猴毛……玉鼎神情古怪接過猴毛,這家夥不是白猿嗎?


    “二郎神,這裏便交給你了,那些婦人我會親自送迴。”


    袁洪看了眼青鳳道:“這家夥就交給你審了,希望你能給我審出一個滿意的交代。”


    因為有著外人,所以,他們不會暴露他們彼此間的關係。


    楊戩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手一翻,一根繩索出現套在了青鳳身上。


    “婦人……”


    玉鼎的目光一動,望了眼楊戩和袁洪,眉頭一皺。


    有情況!


    袁洪扭身化作一道白光衝天而起向梅山飛去。


    楊戩帶著玉鼎也向那些草頭神所在之處而來。


    “真君,方才那袁洪口中的婦人是……”


    “仙友有所不知……”


    楊戩將那些婦人的事向玉鼎說明了一下。


    玉鼎挑眉故意道:“這話都是他的一麵之詞,真君也信?”


    楊戩道:“那袁洪是一方妖王,也是敢作敢當的漢子,連大鬧天宮都敢,這點事會不承認麽?”


    玉鼎本來很欣慰,這楊戩看來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可聽到後麵時嘴角一抽,他現在聽見大鬧天宮這個詞就腦殼疼。


    頓了頓,玉鼎繼續道:“對了,真君是天庭正神,怎麽會和袁洪這樣的梅山大妖牽扯在一起?”


    “仙友,你的劍分黑白,可世上的有些事卻不是非黑即白的,妖也不全是惡妖,世上的人也不全是好人。”


    楊戩搖頭道:“這袁洪神通廣大,但卻一直安分守己,約束手下眾妖,從未做傷天害理之事,這一點就極為難得。


    因此,他與我訂下了約定,隻要梅山眾妖不出來興風作浪危害三界,我真君廟便與他梅山井水不犯河水,這一次……多半是遭了人算計。”


    原來如此……玉鼎輕輕頷首不再說什麽。


    真是這樣簡單麽?


    “可是我不信。”


    玉鼎心中露出一抹冷笑。


    楊戩早就知道袁洪修的八九玄功,又被他特意囑咐過了,難道沒有多想?


    剛才打的時候,他都以為這倆徒弟在生死相拚了,可最後竟然是假打……


    那假打之後會怎麽樣呢,引得幕後黑手現身?


    這……這份默契可不常有。


    再說了,袁洪剛才難道就沒有發現對方用的玄功跟自己一樣?


    修的玄功一樣,又是玉虛門下……


    “這倆小機靈鬼是不是早就通過氣了。”


    最後,玉鼎得出結論,瞥了眼楊戩。


    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袁洪那毛猴有沒有聽他的話,跟人說是自己的徒弟。


    嗤!


    當袁洪臨近梅山的時候,突然,一道淩厲的劍光劃破天宇,從灌江口方向朝著袁洪斬落。


    突遇襲擊,袁洪心中一跳,不過當看到是劍光後,心中冷笑起來。


    他袁洪的天賦開發到最後是力之極盡,拿日月,縮千山,乾坤摩弄,所以趁手的兵器也是發揮勢大力沉的兵器。


    不過卻沒有人知道,


    他最厲害的本事,不是棍,是劍!


    在他跟前用劍……可笑!


    袁洪抬手,掌心劍光亮起,一把神劍在手,抬手一揮。


    轟!


    伴著一聲巨響,兩道劍光在天空砍在了一起,爆發出讓天地黯淡的刺目光華和蘑菇雲。


    虛空震動,波動向潮水般向四方震蕩。


    哢嚓!


    斬來的一道劍氣破碎,袁洪正要用劍壹式解決對手,忽然看清來人,眼角一跳:“怎麽是她來了?”


    來者白衣飄然,手持神劍,正是雲華。


    “母親!”


    楊戩也被嚇了一跳,迅速上前,將雲華攔了下來:“且慢動手。”


    怎麽才到……玉鼎在後麵,眼神有些古怪。


    這雲華和楊嬋比他早走了起碼一個時辰,但是現在卻姍姍來遲……


    雖然說他占了有坐騎的便宜,但雲華也是實打實的天仙,當初追的三首蛟滿世界跑。


    那速度可一點也不慢。


    雲華望著袁洪道:“二郎,我助你拿下他。”


    “不必了,母親,此事其中有些蹊蹺,有人在背後算計想讓我與梅山血拚,最後漁人得利。”


    楊戩搖頭道:“真兇我們已抓住,先迴灌江口,我再向您說清楚詳情。”


    “好!”雲華看了眼袁洪後收迴了目光。


    “撤!”


    楊戩大手一揮,帶著大軍返迴灌江口。


    “母親,你不是在玉泉山陪三妹麽,怎麽來了?”楊戩問道。


    雲華搖頭道:“袁洪成名已久,神通廣大,為娘擔心你搞不定,所以向玉鼎真人說了聲後帶著嬋兒前來幫你。”


    “袁洪的確厲害,不是浪得虛名。“


    楊戩深以為然的說道,對於這點他現在已深有體會。


    他和袁洪修煉的都是八九玄功,而他倆都有大鬧天宮的成就,所以此番他也有切磋分個高下的心思。


    本來他以為憑借降龍掌便能與之對抗的,事實上也的確打的不分勝負。


    可不曾想此時還未出全力,當他得了師父三尖刀後才逼得袁洪發力,所展露的力量讓他也吃驚不已。


    每一棍下來都沉重的像一座座太古神山似的。


    “你才知道,嗬,那袁洪曾大鬧天宮,在那麽多天兵神將手下毫發無損。”


    雲華沒好氣的笑道:“雖然天庭中很多人都是飯桶,但能全身而退,也足以見他的本事了。”


    楊戩微微點頭。


    一旁,聽到袁洪得到了誇獎,


    作為師父的玉鼎還是相當的欣慰,道:“仙子說的對,但二郎真君同樣不弱。


    真君尚且年輕,很多潛力還尚未開發出來,假以時日成就不可限量。”


    他也是後麵才知道楊戩這小子偷吃了太上老君很多金丹。


    那些金丹可不是黃豆,吃了就消化了,金丹的大部分力量還積蓄在楊戩體內。


    “這位是……“雲華看了過來。


    楊戩趕緊介紹:“這位是黑白郎君南宮無痕,正是他發現了算計我們妖魔的蹤跡,配合我們擒下了一個天仙境大妖,滅了一個。”


    玉鼎輕輕欠身一禮。


    “天仙境大妖……”


    雲華神情微變,急聲道:“是他們故意挑撥還是背後有人驅使?”


    “這……還未審尚且不知,怎麽了,母親?”楊戩道。


    “如果是他們在中間挑撥那事情反而簡單了。


    玉鼎抬頭看了眼天空:“倘若有人在背後在算計的話,那能派出兩個天仙級大妖的……可就真不是一般人了。”


    雲華輕輕頷首:“說的對。”


    慢慢的,楊戩神情沉了下來。


    不多時隨著一大片神光落在真君廟的院中,楊戩、玉鼎、雲華以及八百草頭神出現。


    “娘,二哥!”


    一個清麗清純的少女迎了上來,歡快的叫道。


    隻見她身穿鵝黃衣裙,生著一張古典精致的瓜子臉,身形窈窕,瓊鼻高挺,膚色雪白,帶著一種嬌憨的魅力。


    “這是……楊嬋?”


    玉鼎驚了,迴想起之前穿著寬大道袍,頭發隻用簪子束起的小道姑……


    福生無量元始天尊!


    玉鼎眼觀鼻鼻觀心宣了聲道號,但是該說不說,這倆母女花站在一起真好看。


    這個世界不缺少美,隻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啊……玉鼎心中感慨。


    “三妹?”


    楊戩笑了笑:“換新衣服了?”


    “對啊,我跟嬋兒下山就去人間城池先換了一身,穿那麽大個道袍像什麽樣子,活像個假小子。“


    原來是去逛街了……玉鼎好像明白為什麽雲華晚到這麽久了。


    雲華吐槽道:“再說了,玉泉山那麽大竟然連個女的都沒有,像嬋兒這樣一個女孩子怎麽方便……”


    當經曆了情劫後,她的身上沒有了高冷女神範兒,反而越來越接地氣,開始了一個母親的吐槽。


    玉鼎:“……”


    你說的對,其實我也覺得挺尷尬的。


    我本來也想給楊嬋找個女師父,但後來……忘了!


    “母親,師父畢竟是得道上仙,早已斷了情欲,收留女的在山上,那不是為難他老人家麽?”楊戩苦笑道。


    emmm……其實也不為難,一個人修仙什麽的也挺枯燥的。


    玉鼎眼觀鼻鼻觀心,仙路苦寒漫漫,能有個人相擁取暖做伴也挺好。


    另外,為師給你糾正一點,三屍未斬情欲是沒有了斷的。


    楊戩又瞥了眼一旁的玉鼎道:“再說了,師父收留我們,傳我們本事已經不容易了,這裏還有客人在呢,您這樣說……多不好?”


    玉鼎心中很暖,好徒兒,知道心疼師父了。


    “放心,這麽遠他聽不見。”


    雲華對玉鼎微笑,帶著楊嬋去了後麵。


    不,我已經聽見了……玉鼎麵無表情。


    不過誰讓雲華說的也對呢。


    他至今記得小嬋兒第一次來親戚後被嚇的一臉煞白來找他的場景。


    他能怎麽辦,隻能硬著頭皮解釋男女身體構造上的不同,開始告訴楊嬋男女有別。


    總而言之那場麵……就相當的尷尬,是他最狼狽的一次。


    “來人,傳令下去,立即戒備,嚴守真君廟。”


    楊戩發號施令,因為他已知道如果對方背後有人,那就很可能會來襲。


    “仙友,可以去審了。”楊戩說道。


    玉鼎點了點頭,他倒要瞧瞧這次是什麽人在背後搗鬼。


    ……


    一片連綿不絕的火山群,岩漿在群山間流淌,這裏的溫度高的嚇人。


    火山群中央主峰內,離火滔滔,岩漿在汩汩流動著,紅的有些刺眼。


    這時,一道穿著紅白相間衣物的身影腳步匆匆,走到了一處古洞前:


    “主上,出事了,袁洪那邊情況有變,赤離……被袁洪殺死,青鳳被楊戩擒迴了灌江口。”


    唰


    然後,古洞之內,一對可怕而冷漠的眸子睜開。


    就好像是兩道閃電劃破黑暗的夜空,一股龐大的波動傳遞而出,讓洞外的身影也神情微變,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主上的實力更恐怖了……紅衣身影心中一動。


    “炎黎,怎麽迴事?”


    “少主息怒,本來計劃進行的很順利,赤離和青鳳成功引起了袁洪和楊戩的大戰。


    可就在一切順利進行的時候,一個真仙突然出現攪局,使得袁洪和楊戩對赤離他們動手。


    那兩人戰力恐怖,沒用多少招就將赤離青鳳一殺一抓……”


    炎黎的內心也有些憤怒,這場算計本來是極為簡單的事。


    不曾想被一個真仙插手導致演變成了這樣……


    如今族內四分五裂,他們部下並不多,一下折損兩個天仙,這是他們也無法承受的損失。


    轟隆!


    古洞內忽然離火洶湧,隨著一聲長鳴化為一頭金色神鳥,渾身裹著火光,自火山口上衝入高空,消失不見。


    古洞內,那個存在又閉上了眼睛。


    “本座的一道分身足矣!”


    ……


    灌江口,後方監牢內。


    青鳳已被綁在了一個十字木架上。


    在他眼前有個木桌,楊戩坐在後麵,玉鼎坐在旁邊。


    青鳳怒視玉鼎。


    比起楊戩,此刻他最恨的便是突然出來攪局的這家夥。


    如果不是這小子那大事早成了。


    “鞭子給我,我先給他三百鞭子試試感覺。”玉鼎朝一個部下伸手。


    這鞭子是天庭送來的一條刑具,可以打散法力,相當專業。


    青鳳:“???”


    楊戩也一愣:“仙友,不是先問,不說再打嗎?”


    “真君這就不懂了吧,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漢子,你見過哪個你剛問就開口的,所以不用問,打就對了。”


    玉鼎笑了笑,掄起鞭子注入法力,啪啪兩鞭子落在了青鳳王身上。


    “你想問我什麽就知道我不說。”


    青鳳王倒吸冷氣,有些憤怒,被穿了琵琶骨,法力神通被禁錮。


    這兩鞭子落在身上那是相當的有感覺。


    玉鼎看向楊戩。


    楊戩道:“說吧,為什麽要挑撥我與袁洪的關係?”


    青鳳憤怒道:“你們血口噴人,誣陷好妖,二郎神與梅山妖怪狼狽為奸,我要告你們。”


    “看來是不說了。”


    玉鼎丟下鞭子,搖了搖頭:“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的算計。”


    青鳳冷冷望著他,閉口不語。


    “你們這麽做無非想讓袁大王和二郎真君打起來,待到兩敗俱傷時,你們從中得利。”


    玉鼎一邊觀察青鳳的表情,不緊不慢道:


    “而二郎真君是天帝外甥,闡教三代高徒,你們自然不敢打主意;因此我敢斷言,你們的算計隻能落在袁洪身上。”


    青鳳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


    玉鼎微笑道:“可是袁洪有什麽好算計的呢,讓我想想,那山小妖你們肯定看不上,也就袁洪神通廣大……”


    青鳳頭上冒出了冷汗,吼道:“因為我恨他。”


    “哦,說說看。”


    玉鼎挑挑眉,其實這段也是張口就來,後麵的確不太好編了。


    青鳳吼道:“作為一個妖,信奉的都是弱肉強食本。


    可是他卻不讓手下人吃人開葷……這在妖族算什麽行為?


    叛徒,恥辱!


    我們作為前輩要鏟除他這個恥辱和叛徒,可是我們打不過,隻好借刀殺人讓二郎神跟他狗咬狗,哈哈哈……”


    楊戩臉色一沉。


    玉鼎聞言,再也不說什麽,將鞭子往旁邊獄卒手中一扔:“繼續打!”


    然後他來到了桌子上坐下右手放在桌子上,麵露沉吟,食指輕輕的敲動著。


    青鳳王愣了一下,低吼道:“你怎麽不問了?”


    “嘿,像你這麽主動的犯人倒少見,隻是再問下去隻是浪費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玉鼎笑道:“你會因為我繼續問而改變口風嗎?不會,所以,咱們慢慢等就好了。


    如果你是受人指派,我相信,等你們那邊收到消息後不用多久,他一定會來救你啊或者來滅口什麽的。


    在此之前,我看咱們兩邊多少都有點無聊,不如做點什麽……”


    電影裏可都是這麽演的……玉鼎很淡定。


    無聊就打我……青鳳王氣的想罵人。


    同時,他的頭上冒出了冷汗,心也涼了半截,震驚的無以加複。


    因為他知道,背後的人知道此事後一切都會按眼前之人說的往下發展。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青鳳王望著玉鼎,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楊戩的眼底也露出了驚色。


    錯覺麽?


    一個真仙境而已,怎麽給他一種高深莫測,一切盡在他掌握中的高人感覺?


    還有,你既然知道對方的背後有人,而且不是一般人,你就一點也不緊張嗎?


    連天仙境的他,現在心裏都有些七上八下。


    一個真仙的反而氣度比他還淡定……到底誰給他的勇氣?


    “我?!一個路過的無名小卒,不值一提!”


    玉鼎微笑道:“比起這個,我還是更好奇你們背後的是誰。”


    ps:多寫了點就晚了,六千多,夠不夠長?想菠羅的夜,大家也要心疼菠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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