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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荀聞言一怔, 本來這種事情與他無關, 他更加不會去管。


    可是聽著夏貴妃對著他如此幽幽歎息, 季荀的心裏而已忍不住對她湧起了一股憐惜來。


    雖然季荀自己對情愛毫無興趣, 可是他卻也認為一顆真心是值得被好好對待的, 更別說是無情的欺騙和利用了。


    因而丞相大人破天荒的搜腸刮肚的找到了一點安慰失意女人的話, 沉聲道:“娘娘, 陛下並不是您一個人的陛下。”


    若是夏貴妃懂得了這一點的話,那麽對於皇帝的虛情假意也就不會那麽傷心了。


    夏蘭垂下來的眼眸閃過一抹流光,這效果可比她自己預估的好太多了。


    即使是眉目間還泛著憂色,可是夏貴妃卻因為丞相的話而心情好了起來。


    她忍不住迎風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純美卻又溫柔,在季荀的心裏泛起了點點漣漪。


    在季荀看著夏貴妃臉上的那個笑容而呆愣住了的時候, 一陣風迎麵吹來, 吹亂了夏蘭的一頭秀發。


    發絲輕輕舞動了起來, 連帶著夏蘭身上輕薄的衣衫也被吹得揚了起來。


    鼻息間隨著清風吹過來的還有夏貴妃身上好聞的馨香, 他曾經在那個小池子裏聞到過, 一直煎熬著他,讓他痛苦又愉悅的味道。


    夏貴妃的發絲輕輕從他臉頰上的肌膚輕撫過, 帶來了一陣酥麻的癢意。


    她的衣衫也被吹拂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斷的滑動著, 讓季荀的一顆心無法保持平靜。


    他的情緒隨著那調皮的發絲,和飛舞的衣衫而上上下下的起伏著。


    然而夏蘭卻仿佛毫無所覺,似乎是這陣舒爽的清風弗來, 反倒是讓她的心情更加愉悅了些,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耀眼了起來。


    季荀本來到了嘴邊提醒她的話語,卻終究是說不出口,他忍了下來,隻為不破壞夏貴妃此時的美好心情。


    隻不過他的舉動也讓他自己微微一怔,他何時是一個如此為人著想的人了?


    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不能給他提供絲毫益處的毫無關係的女人。


    季荀驚才豔絕,心思更是靈敏了一種可怕的地方,即使是他的感情一片空白,也讓他瞬間就發覺到了自己的異常。


    可是他卻不敢深究,有時候難得糊塗,什麽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的反倒是不美。


    夜晚舉行了篝火晚會,夏貴妃作為皇帝身邊的第一紅人,自然位子是挨著他坐的。


    而雲貴人在出行的妃嬪裏,地位是墊底的,明麵上又不受寵,自然是坐在角落裏的。


    可是江如月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坐著屬於她的位子上,高高在上,她的一顆心被嫉妒不甘給蠶食得疼痛不已。


    夏蘭在上首注意到了江如月扭曲的神色,她唇角上翹了起來。


    她啊,就是個隻圖個虛名的人,比起江如月的這種心愛,夏貴妃更願意當個擋箭牌。


    光明正大的享受著皇帝的寵愛和別人的嫉妒羨慕恨,別管真的假的,最起碼除了皇帝和江如月之外,又有幾個人是知曉真相的呢?


    如果皇帝的心愛之人是偷偷摸摸的躲在暗中,像江如月一般,美其名日聰明,既實實在在的享受到了好處又還懂得自保的這種的話,夏貴妃覺得著實是沒意思。


    所以啊,她難怪和雲貴人還有皇帝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不過,既然皇帝和雲貴人喜歡在暗中,那就藏得嚴嚴實實,一輩子都不要出來了。


    不然的話,那代價也不知道皇帝樂不樂意付出啊!


    夏蘭眼眸微微一挑,她想到了一個很老套的要江山還是要美人的話題,嘖嘖,她還真想見識見識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癡情啊!


    隻希望,到時候她們的這位陛下不要讓她失望才好!


    自然,皇帝是舍不得他的心肝寶貝受委屈的,因而他早早的就離席了,暗中去和江如月約會了。


    夏蘭看在眼中她也不阻止,看來這種偷情的滋味不是她一個人享受的。


    她唇角帶笑,眼眸微微一動,就提著一壺酒往外走了出去。


    在一群大臣之中,季荀永遠都是鶴立雞群的那個。


    他即使是靜靜坐著,卻也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身上,其他人在他身邊根本就被襯成了塵埃。


    事實上,季荀並不恃才傲物,相反他十分的溫和雅致,和他交談總有如沐春風之感。


    但是或許是因為他這個人太過優秀耀眼了,讓人在他的身邊都有一種自慚形穢之感,因而久而久之,這位丞相就沒有什麽人有勇氣靠近了。


    季荀今日也依舊是獨自一人坐在座位上喝酒,平日裏他是平靜享受的,然而今日他不過是發泄苦悶罷了。


    然而,丞相大人的眼角餘光卻還是忍不住悄悄留心著這個攪亂了他的心湖的罪魁禍首。


    當他看見夏貴妃獨自一人提著酒往外走去之時,季荀眸光一滯。


    他在心中說服自己,不要去關注夏貴妃太多,他已經逾矩了,這太危險了,簡直就是和玩火一般。


    盡管理智依舊殘存壓製著,可是季荀的身體卻還是無法控製的朝著夏貴妃走去。


    等季荀趕到的時候,夏貴妃已經喝得醉眼朦朧了,她的身子還搖搖晃晃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一般。


    季荀忍不住快走幾步,趕到了夏蘭的身邊,看著她支撐不住的模樣,伸出手來扶了她一把。


    然而沒有想到夏貴妃的身子無力的很,她直接就撲進了季荀的懷裏,他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為了不讓夏蘭的身子滑倒,季荀隻能無措的伸出手來抱住她。


    可是這樣一來,那柔嫩的肌膚和曼妙的曲線,季荀再次毫無阻隔的感受到了。


    這瞬間就激起了季荀的迴憶,尤其是在這樣身子相貼的情況下,讓季荀想起了自己在夢中如何肆意盡情的揉搓著這嫩滑的雪膚,在那上麵印下了一朵朵誘人的紅梅。


    她蝕骨的嬌吟,讓他瘋狂的媚態,那美好的觸感,和夏蘭這麽輕輕一觸碰,全部就都清晰的湧現在了季荀的腦海裏,不斷的翻滾著。


    幸虧季忙的自製力極好,即使是他的身體都已經滾燙的不行了,可是他卻沒有做出任何失態的舉動來。


    夏貴妃已經喝醉了,這樣的媚態風情和夢中一模一樣。


    她毫無防備的慵懶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隻柔嫩的小手還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撩撥著。


    季荀注視著夏蘭酡紅誘人的粉嫩小臉,他一向清潤的眸子暗沉了下來,更是激烈的翻滾著種種情緒,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然而最終季荀卻隻是極為克製的將夏蘭小心的扶起來,和他的身子拉開距離。


    然而一離開他的身子,一直醉得仿佛不省人事的夏貴妃卻是不安分鬧騰了起來。


    她泛著水霧波光粼粼的眸子就那麽瞅著季荀輕輕一掀,嫣紅的粉嫩唇瓣也微微嘟起,愛嬌的朝著季荀不滿道:“我還要喝酒!”


    季荀幾乎要迷失在夏蘭那雙誘人的美眸裏了,看他一眼就勾得他心癢癢的,那微微的抱怨和撒嬌更是撩撥得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季荀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擔心自己抵抗不了,無法克製住,做出什麽不可挽迴的事情來。


    然而夏貴妃卻是不依不饒的小手抓著他的衣衫,另一隻手也在空中胡亂的揮動著。


    這倒是顯出一種別樣的純真可愛來,讓季荀的心間軟了軟。


    他幾乎是輕哄著對夏蘭說道:“娘娘,聽話,別鬧。”


    季荀忍不住輕輕包裹住夏蘭的小手,那柔弱無骨的仿佛融化在他的手心裏的感覺,讓季荀的心間一滯,一顆心更是仿佛如一汪春水一般融化了。


    但是季荀定定神,從那種讓他沉迷的觸感裏清醒過來,一手將夏貴妃的手放下來,一手輕輕的拉開他的衣衫。


    他招來侍女吩咐道:“娘娘喝醉了,帶她迴去休息吧。”


    夏蘭倒在侍女的懷裏,唇角卻無聲的勾了起來,看他還能夠忍多久。


    季荀幾乎是落荒而逃,不敢再多看夏貴妃一眼,就匆匆離開了。


    果然他真是自找罪受,季荀心頭苦笑一聲,他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腳呢?


    白日裏皇帝和眾大臣一起遊獵遊樂,雖然妃嬪偶爾有下場的,但是次數也少,大部分時候她們都是聚在一起說說話的。


    夏蘭輕執團扇,微微掩麵,靈動的眸子注視著遞到自己眼前的一杯香茶,抿唇一笑。


    這份厚愛,她怎麽消受得了呢?


    他的身體湧上來一股股陌生的情潮,讓季荀險些失控,幸好他憑著強大的自製力克製住了。


    然而,能夠以弱冠之齡就到了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地位,季荀比任何人都敏銳謹慎。


    他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種危險,一種來自夏貴妃對他的危險。


    如果再和夏貴妃靠近的話,他會萬劫不複的。


    季荀一向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因而他覺得自己下次再見到夏貴妃的話,或許要繞著道走了。


    夏蘭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季荀的懷裏,她抬頭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夏蘭察覺到了季荀的心思,可是她卻毫不在意。


    躲避吧,壓抑吧,越是克製,到時候爆發的越發猛烈,夏蘭可真是越來越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季荀破費了一番力氣才將夏貴妃給抱上了岸,一上岸他就立刻離開了夏蘭的身邊,保持了足夠的距離才疏離道:“貴妃娘娘恕罪,微臣冒犯了。”


    夏貴妃發絲淩亂還滴著水珠,卻別有一番風情,然而季荀卻不敢多抬頭看她一眼。


    他怕自己又變得奇怪,夏貴妃果然是個危險的人!


    “咳咳,丞相大人,是本宮該多謝你相救才是。”


    夏貴妃咳嗽了兩聲,臉色看起來白得仿佛透明的一般,柔弱無比。


    “丞相大人,您有事先離開吧,本宮會喚侍女過來的。”


    盡管是為了救人,可是丞相和貴妃單獨在一起,還是這幅模樣出現的話,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夏貴妃此言正和季荀的心意,他心頭大鬆了一口氣,連忙告退了。


    斯蒂蘭看著自己濕漉漉的一身,嫌棄地皺了皺眉頭,可是卻又暗自可惜的歎了一口氣。


    她身上的薄衫全部都被水給濕透了,貼在了她的身上,若隱若現的根本就遮擋不了什麽,還春光畢現,誘人至極。


    然而季荀根本就沒有往她身上瞧一眼,可是浪費了斯蒂蘭特地選了這件衣服穿在身上的心思了,真是個呆子!


    不過,斯蒂蘭的唇角忍不住愉悅的勾了起來,就算是沒有看到,可是她就不相信他沒有感受到。


    斯蒂蘭對自己的身材可是很有信心,她就不相信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對此會沒有感覺。


    作為一個正直純潔的好寶寶,阿寶實在是對拉古奇小姐這麽沒節操的行為震驚不已。


    他忍不住打斷了斯蒂蘭的洋洋得意道:“小主人,你不是說不會為了男人而委屈自己,最鄙視使苦肉計的嗎?”


    她這才過了多久,就劈裏啪啦的打自己的臉了?她的臉還好嗎?還疼嗎?


    “阿寶,你不懂,對著不喜歡的男人是委屈,對著喜歡的男人叫情趣。”


    阿寶再次被斯蒂蘭的無恥給深深震驚了,他能說什麽?要臉的人總是幹不過不要臉的人的!


    夏蘭迴去沒有多久,她就向皇帝和太後上報自己不小心掉進池子裏得了風寒,近期內恐怕無法侍寢了。


    當夏貴妃病歪歪的躺倒在床上的時候,她就收到了雲貴人被德妃罰跪在禦花園的事情。


    當然,這是皇帝特地透露給夏蘭的,為的就是讓她去救場。


    說起來,原先的夏蘭就是如此,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眼巴巴的趕過去救了雲貴人,沒有讓她受半分的苦楚。


    在她看來,打狗還得看主人,德妃如此做就是不給她麵子,她自然得護在自己旗下的人。


    可是也因為如此,夏貴妃和德妃交惡更深了,為了一個小小的雲貴人,兩個人可是沒少結下梁子。


    德妃的父親可是當朝太傅,後來在處置夏家的時候,他自然也沒出力。


    斯蒂蘭悠閑的依靠在床頭,她笑得異常開心。


    看起來德妃可比她想象中的要給力的多,不枉費她特意去看望了她一番。


    德妃為此對夏貴妃更是憤恨,然而人家出身比她好,又有太後做靠山,皇上還對她寵愛有加,德妃自然動不了她。


    德妃都快要被她自己心裏的那口氣給憋死了,正好在禦花園裏閑逛的時候遇上了雲貴人,這下她的怒火就有了一個出氣筒了。


    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她是動不得,可是一個小小的貴人難道她還需要忌憚嗎?


    因而江如月就被德妃找了個由頭給罰跪了,這讓她心底屈辱無比。


    她明明才是皇帝心愛的女人,可是為什麽這些被他利用的女人一個個的敢這麽瞧不上她,欺辱她?


    這明明就是先前江如月得意的事情,躲在暗中看著這些女人犯蠢。


    將貴妃當成自己的擋箭牌,為她拉走六宮妃嬪的仇恨,然而自己就穩坐幕後,成為皇帝真正心愛的女人。


    可是如今,江如月的心裏卻是越來越不甘心了起來,想要得到寵愛,可是卻又不願意承擔這寵愛帶來的風險,真是什麽好事都叫她給占全了。


    然而江如月即使是在這種境地依舊不卑不亢,溫柔淡然的神色,卻是叫德妃看了礙眼。


    “來人,給本宮掌嘴!”


    德妃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一個虎背熊腰的嬤嬤過來重重的打了江如月一巴掌。


    江如月的腦袋都被狠狠的扇到了一邊,她整個人都還有些發懵,嘴角流下一絲血色來。


    江如月自從進宮以來,一直被皇帝放在心上哄著寵著,什麽時候遭受過如此屈辱?


    她不由得在心底大恨了起來,德妃,此仇不報她枉為人!


    青蕪一見著情況立刻悄悄去向皇帝稟報了,這可是陛下的心尖尖,江如月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她也討不著好。


    然而事實上皇帝一收到消息,就第一時間讓人透露給夏貴妃了。


    然而夏貴妃卻遲遲沒有動靜,皇帝得到的消息是夏貴妃臥病在床,動彈不得。


    恰巧這時青蕪又傳來了消息,江如月此時被德妃責罰的很重。


    皇帝一聽心裏著急了起來,他再也顧不得自己的隱忍,朝著禦花園衝了過去。


    “給本宮重重的掌嘴,本宮不喊停,你們就不許停下。”


    江如月被那力大的嬤嬤給打了一掌又一掌,她的半邊小臉腫的嚇人,臉都疼得麻木了。


    皇帝過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了這一幕,他心疼極了,大喝道:“住手!”


    德妃被皇帝這憤怒的聲音和泛著青色的麵容給嚇到了,不過她可毫不心虛,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小貴人罷了,她罰了便罰了。


    皇帝急切的衝到了江如月的身邊,可是他到底還是記得這是在人前他不能失態。


    他克製住自己想要緊緊抱住江如月的衝動,隻是將她輕輕的扶起來,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臉蛋。


    “德妃,暴虐成性,禁足三個月!”


    盡管皇帝如此隱忍,可是到底他心裏還是咽不下那口氣,有些漏泄端倪了。


    德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皇帝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貴人而降罪於她,連問都不問一聲!


    德妃深深的看了一眼在皇帝懷裏被他嗬護著的江如月,雲貴人,這個梁子她們結下了!


    夏貴妃聽到禦花園那出好戲的後續之後,她忍不住高興的輕拍了一下手掌:“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


    嘖嘖,德妃下手懲罰人可不會留情,想必江如月要頂著那張豬頭一樣的臉好些時日了,也不知道皇帝的心裏會不會留下陰影。


    而且,皇帝和江如月這兩個人可算是和德妃對上了,要是沒有了夏蘭為他們的愛情保駕護航,也不知他們還能不能那麽順利的恩愛美好。


    “來人,去為本宮將這些補品送到丞相府。”夏蘭招手對自己的心腹侍女說道。


    這樣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大張旗鼓的進行,然而季荀想要遠離夏貴妃,可沒有那麽容易。


    就是要時不時的撩撥他一番才好,當他以為自己的生活重新歸於平靜的時候,夏蘭又要弄出點動靜來讓他的心湖泛起漣漪。


    然而季荀卻並不放過她,逼視著她,一定要讓她說出個答案來。


    “那丞相大人你想如何?”終於夏蘭鼓起勇氣抬頭,直視著季荀問道。


    他們的身份,一個是皇帝的貴妃娘娘,一個是當朝丞相,這樣的兩個人,有什麽可能呢?


    無論是什麽,都是一種罪孽,隻能夠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話夏蘭是帶著幾分負氣的問道,倒是讓季荀沉默的垂下了手去。


    夏蘭轉身離去,季荀在身後垂頭,眸光變幻不定,可是他的雙手卻是死死的握住了。


    夏蘭走了一陣,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後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她的身上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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