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style="line-height: 25.2px">  訂閱不夠50%,您看到的會是防盜章, 請48小時後再看  因而丞相大人破天荒的搜腸刮肚的找到了一點安慰失意女人的話, 沉聲道:“娘娘, 陛下並不是您一個人的陛下。”


    若是夏貴妃懂得了這一點的話, 那麽對於皇帝的虛情假意也就不會那麽傷心了。


    夏蘭垂下來的眼眸閃過一抹流光, 這效果可比她自己預估的好太多了。


    即使是眉目間還泛著憂色, 可是夏貴妃卻因為丞相的話而心情好了起來。


    她忍不住迎風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純美卻又溫柔,在季荀的心裏泛起了點點漣漪。


    在季荀看著夏貴妃臉上的那個笑容而呆愣住了的時候,一陣風迎麵吹來,吹亂了夏蘭的一頭秀發。


    發絲輕輕舞動了起來,連帶著夏蘭身上輕薄的衣衫也被吹得揚了起來。


    鼻息間隨著清風吹過來的還有夏貴妃身上好聞的馨香,他曾經在那個小池子裏聞到過, 一直煎熬著他, 讓他痛苦又愉悅的味道。


    夏貴妃的發絲輕輕從他臉頰上的肌膚輕撫過, 帶來了一陣酥麻的癢意。


    她的衣衫也被吹拂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斷的滑動著, 讓季荀的一顆心無法保持平靜。


    他的情緒隨著那調皮的發絲,和飛舞的衣衫而上上下下的起伏著。


    然而夏蘭卻仿佛毫無所覺, 似乎是這陣舒爽的清風弗來, 反倒是讓她的心情更加愉悅了些, 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耀眼了起來。


    季荀本來到了嘴邊提醒她的話語,卻終究是說不出口,他忍了下來, 隻為不破壞夏貴妃此時的美好心情。


    隻不過他的舉動也讓他自己微微一怔,他何時是一個如此為人著想的人了?


    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不能給他提供絲毫益處的毫無關係的女人。


    季荀驚才豔絕,心思更是靈敏了一種可怕的地方,即使是他的感情一片空白,也讓他瞬間就發覺到了自己的異常。


    可是他卻不敢深究,有時候難得糊塗,什麽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的反倒是不美。


    夜晚舉行了篝火晚會,夏貴妃作為皇帝身邊的第一紅人,自然位子是挨著他坐的。


    而雲貴人在出行的妃嬪裏,地位是墊底的,明麵上又不受寵,自然是坐在角落裏的。


    可是江如月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坐著屬於她的位子上,高高在上,她的一顆心被嫉妒不甘給蠶食得疼痛不已。


    夏蘭在上首注意到了江如月扭曲的神色,她唇角上翹了起來。


    她啊,就是個隻圖個虛名的人,比起江如月的這種心愛,夏貴妃更願意當個擋箭牌。


    光明正大的享受著皇帝的寵愛和別人的嫉妒羨慕恨,別管真的假的,最起碼除了皇帝和江如月之外,又有幾個人是知曉真相的呢?


    如果皇帝的心愛之人是偷偷摸摸的躲在暗中,像江如月一般,美其名日聰明,既實實在在的享受到了好處又還懂得自保的這種的話,夏貴妃覺得著實是沒意思。


    所以啊,她難怪和雲貴人還有皇帝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不過,既然皇帝和雲貴人喜歡在暗中,那就藏得嚴嚴實實,一輩子都不要出來了。


    不然的話,那代價也不知道皇帝樂不樂意付出啊!


    夏蘭眼眸微微一挑,她想到了一個很老套的要江山還是要美人的話題,嘖嘖,她還真想見識見識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癡情啊!


    隻希望,到時候她們的這位陛下不要讓她失望才好!


    自然,皇帝是舍不得他的心肝寶貝受委屈的,因而他早早的就離席了,暗中去和江如月約會了。


    夏蘭看在眼中她也不阻止,看來這種偷情的滋味不是她一個人享受的。


    她唇角帶笑,眼眸微微一動,就提著一壺酒往外走了出去。


    在一群大臣之中,季荀永遠都是鶴立雞群的那個。


    他即使是靜靜坐著,卻也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身上,其他人在他身邊根本就被襯成了塵埃。


    事實上,季荀並不恃才傲物,相反他十分的溫和雅致,和他交談總有如沐春風之感。


    但是或許是因為他這個人太過優秀耀眼了,讓人在他的身邊都有一種自慚形穢之感,因而久而久之,這位丞相就沒有什麽人有勇氣靠近了。


    季荀今日也依舊是獨自一人坐在座位上喝酒,平日裏他是平靜享受的,然而今日他不過是發泄苦悶罷了。


    然而,丞相大人的眼角餘光卻還是忍不住悄悄留心著這個攪亂了他的心湖的罪魁禍首。


    當他看見夏貴妃獨自一人提著酒往外走去之時,季荀眸光一滯。


    他在心中說服自己,不要去關注夏貴妃太多,他已經逾矩了,這太危險了,簡直就是和玩火一般。


    盡管理智依舊殘存壓製著,可是季荀的身體卻還是無法控製的朝著夏貴妃走去。


    等季荀趕到的時候,夏貴妃已經喝得醉眼朦朧了,她的身子還搖搖晃晃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一般。


    季荀忍不住快走幾步,趕到了夏蘭的身邊,看著她支撐不住的模樣,伸出手來扶了她一把。


    然而沒有想到夏貴妃的身子無力的很,她直接就撲進了季荀的懷裏,他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為了不讓夏蘭的身子滑倒,季荀隻能無措的伸出手來抱住她。


    可是這樣一來,那柔嫩的肌膚和曼妙的曲線,季荀再次毫無阻隔的感受到了。


    這瞬間就激起了季荀的迴憶,尤其是在這樣身子相貼的情況下,讓季荀想起了自己在夢中如何肆意盡情的揉搓著這嫩滑的雪膚,在那上麵印下了一朵朵誘人的紅梅。


    她蝕骨的嬌吟,讓他瘋狂的媚態,那美好的觸感,和夏蘭這麽輕輕一觸碰,全部就都清晰的湧現在了季荀的腦海裏,不斷的翻滾著。


    幸虧季忙的自製力極好,即使是他的身體都已經滾燙的不行了,可是他卻沒有做出任何失態的舉動來。


    夏貴妃已經喝醉了,這樣的媚態風情和夢中一模一樣。


    她毫無防備的慵懶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隻柔嫩的小手還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撩撥著。


    季荀注視著夏蘭酡紅誘人的粉嫩小臉,他一向清潤的眸子暗沉了下來,更是激烈的翻滾著種種情緒,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然而最終季荀卻隻是極為克製的將夏蘭小心的扶起來,和他的身子拉開距離。


    然而一離開他的身子,一直醉得仿佛不省人事的夏貴妃卻是不安分鬧騰了起來。


    她泛著水霧波光粼粼的眸子就那麽瞅著季荀輕輕一掀,嫣紅的粉嫩唇瓣也微微嘟起,愛嬌的朝著季荀不滿道:“我還要喝酒!”


    季荀幾乎要迷失在夏蘭那雙誘人的美眸裏了,看他一眼就勾得他心癢癢的,那微微的抱怨和撒嬌更是撩撥得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季荀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擔心自己抵抗不了,無法克製住,做出什麽不可挽迴的事情來。


    然而夏貴妃卻是不依不饒的小手抓著他的衣衫,另一隻手也在空中胡亂的揮動著。


    這倒是顯出一種別樣的純真可愛來,讓季荀的心間軟了軟。


    他幾乎是輕哄著對夏蘭說道:“娘娘,聽話,別鬧。”


    季荀忍不住輕輕包裹住夏蘭的小手,那柔弱無骨的仿佛融化在他的手心裏的感覺,讓季荀的心間一滯,一顆心更是仿佛如一汪春水一般融化了。


    但是季荀定定神,從那種讓他沉迷的觸感裏清醒過來,一手將夏貴妃的手放下來,一手輕輕的拉開他的衣衫。


    他招來侍女吩咐道:“娘娘喝醉了,帶她迴去休息吧。”


    夏蘭倒在侍女的懷裏,唇角卻無聲的勾了起來,看他還能夠忍多久。


    季荀幾乎是落荒而逃,不敢再多看夏貴妃一眼,就匆匆離開了。


    果然他真是自找罪受,季荀心頭苦笑一聲,他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腳呢?


    白日裏皇帝和眾大臣一起遊獵遊樂,雖然妃嬪偶爾有下場的,但是次數也少,大部分時候她們都是聚在一起說說話的。


    夏蘭輕執團扇,微微掩麵,靈動的眸子注視著遞到自己眼前的一杯香茶,抿唇一笑。


    這份厚愛,她怎麽消受得了呢?


    可是如今太後防備他,後宮還被夏太後給牢牢掌握著,夏蘭也更不會被他所騙,願意為了他去做一係列對夏家不好的事情。


    皇帝如今寸步難行,他還得仰仗著夏家,根本就不敢和夏貴妃撕破臉皮。


    夏家有夏太後和夏大將軍兩個人在,的確是可以謀朝篡位了,難怪皇帝不安心。


    斯蒂蘭雙手放在浴池上,下巴枕著交握的手背,兩隻小腳丫還不安分的劃水,帶起了一圈圈水花,就像是一條美人魚一般。


    她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搖頭道:“小阿寶啊,你還是不懂,我泡丞相還不是為了早日完成任何嗎?”


    “我早日推了丞相,早日懷孕,也就沒有皇帝什麽事了,夏家和太後還怕保不住嗎?”


    對於小主人的這個說法,阿寶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合著她以為所有人都和她一樣無恥嗎?


    哼哼,斯蒂蘭才不在意呢,她就不相信太後和夏大將軍會不站在親生女兒和侄女這一邊。


    再說了,丞相上了她這條賊船之後,還想下船嗎?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阿寶對斯蒂蘭的腹誹再多,可是它都忠心的執行好了斯蒂蘭交給它的任務,盡職盡責的將丞相給引到這邊來了。


    季荀勞累了一天,想去泡溫泉解解乏,隻是他剛一走近這浴池,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朦朦朧朧的霧氣裏,季荀看見了一個美背,光滑白皙,誘人得很。


    這,這不是男浴,那是一個女子的背影,季荀不會認錯。


    他正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的時候,那浴池裏的女子卻是迴過身來了,露出了那張嬌豔妍麗無比但是卻讓季荀分外熟悉的臉蛋。


    是夏貴妃,這曾經是讓季荀魂牽夢繞的美景,他仿佛有些不知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了。


    “啊!”夏貴妃的一聲輕唿打破了這旖旎曖昧的氛圍,也讓沉迷其中的季荀迴過神來了。


    夏貴妃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前,身子害怕的顫抖著,頭也低著不敢看向季荀。


    隻是夏貴妃身上不著衣服,她勝雪的肌膚在溫泉水裏泡著也泛著迷人的光澤,尤其是被夏貴妃的手壓著的胸前,反倒是顯露出了更加迷人的風光。


    也不知是不是丞相大人過於驚慌窘迫了,他的眼神一陣亂飄就是不敢看向夏蘭,俊臉也泛起了誘人的紅暈,看起來越發的秀色可餐。


    夏貴妃嬌嫩的臉蛋泛著可愛的紅暈,也不知是因為在泉水裏泡著顯得越發紅潤迷人,還是因為那嬌羞的豔色蔓延,她臉蛋上的嫣紅更深,迷了季荀的眼。


    夏蘭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不知是這泉水裏的水霧暈染,還是羞惱的眸子裏水霧氤氳,整個人看起來嬌豔欲滴。


    無意之中瞄到了夏貴妃如此模樣的季荀,他忍不住鼻子一熱,伸手迅速捂住了。


    他驚慌的轉過了身去,有些無措道:“娘娘,臣冒犯了!”


    說完,季荀就有些狼狽的快速跑開了,仿佛身後有猛獸在追趕著他一樣。


    等季荀離開之後,夏貴妃那些嬌羞怯惱的姿態就不見了,她整個人依靠在池壁上嬌笑得花枝亂顫。


    唔,丞相大人估計今晚要睡不好了,因為夢裏麵有她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啊!


    第二日,皇帝帶著貴妃還有眾人在看台上觀看著底下人準備的表演。


    夏貴妃看著丞相大人那遮也遮蓋不住的兩個濃濃的黑眼圈,執扇輕掩唇瓣,笑得像隻小狐狸一般得意。


    仿佛察覺到了夏貴妃的視線,季荀幽幽的抬眸看了她一眼。


    不知為何,夏蘭覺得自己從中看出了些許幽怨和控訴。


    這個想法,讓夏貴妃實在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皇帝聽見夏蘭的笑聲,他忍了忍,實在是沒有忍住對著她冷聲道:“貴妃何事如此開心?”


    昨日發生的事情青蕪都盡職的稟告給皇帝聽了,皇帝當即失態的大怒,將營帳裏的東西全部都砸了。


    江如月竟然不能生育了,他和她兩個人不可能有孩子了,這讓皇帝如何接受得了?


    都是這群賤人,都是她們欺負得他的心上人,皇帝當即就想讓這些女人償命!


    若不是他還那麽點理智死死的壓製住的話,恐怕昨日獵場裏就該流滿了那些妃嬪的血了。


    尤其是夏貴妃,皇帝對她恨意最重,因為本該是下到她身上的藥,結果到了江如月的身上。


    今日見到夏蘭的時候,皇帝是死死的壓製住自己心裏的恨意,免得自己做出什麽失態的舉止來。


    可是沒想到這個賤人居然還笑得如此開心,對比江如月的痛苦,讓皇帝恨不得將夏貴妃好好折磨一番。


    夏蘭可不怕他,鑒於對方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嗯,依著皇帝對江如月的忠貞,他肯定是不會去碰其他女人的。


    夏蘭體諒皇帝的傷心的,對著他善解人意道:“臣妾隻是想著,以後陛下的皇子肯定比這場上的大臣都強。”


    喲,她隻是喜歡傷口上撒鹽而已,果然皇帝被夏貴妃的這句話給氣得心肝肺都生疼。


    他的拳頭死死握著,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掐死她了。


    想著自己以後再無江如月的孩子了,皇帝的一顆心都生疼,他忍不住一巴掌朝著夏貴妃扇過去:“你這賤人!”


    然而夏蘭卻是敏銳的躲開了,不僅如此,她還死死的抓住了皇帝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斯蒂蘭雖然是嬌嬌的公主,可是事實上她的近身格鬥術十分厲害,這隻不過是她應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而已。


    夏貴妃嬌笑著朝皇帝靠近,她眸光璀璨,可是眸子裏射出來的寒芒卻是讓皇帝都發顫。


    “陛下,臣妾認為您該積積口德了,您說是不是啊?”


    就這麽點程度他就受不了?夏蘭可比他們慘千百倍呢!


    夏蘭欠他們什麽了嗎?家破人亡,夫君的無情利用和殘害。


    夏家可從未任何謀反之意,要不然也不會傻乎乎的相信皇帝而被害了。


    這些傷害,就該還到皇帝和江如月的兩個人身上,讓他們自己去慢慢體會。


    皇帝和夏貴妃兩人在下麵的人看來仿佛是耳鬢廝磨般的親密細語著,看得下麵的丞相和雲貴人都是一陣心底不痛快。


    雲貴人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她還不知道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的事情,皇帝怕他傷心一直瞞著她。


    可是看著皇帝和夏貴妃兩個人在這樣的場合如此恩愛親密,讓江如月覺得刺目極了,她的心也一陣陣揪痛。


    季荀亦是垂下了眸子,遮掩住了他洶湧複雜的情緒。


    他如今亦是不能對夏蘭和別的男人的親近視若無睹,毫無感覺了,即使是這個人是她的夫君也一樣。


    季荀知曉自己不該如此,他動了妄念,更可怕的是他自己還沉迷其中不願意醒過來。


    而且他不但不願意克製,還越來越貪心,他想得到她。


    這第一次嚐到了嫉妒的滋味,燒得丞相的一顆心都酸澀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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