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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 她想起了這次騎馬之時夏貴妃遭遇到的事情, 眸子裏閃過一道暗光。


    不知一夥敵國流寇是怎麽闖進來的, 皇帝帶的人不多, 對方知道皇帝最寵愛的人就是夏貴妃, 因而將夏貴妃擄了去, 百般折磨。


    又對皇帝提出了交換貴妃的條件,可是皇帝假惺惺的以什麽國家為重,即使是他寵愛的貴妃也要在之後,狠狠的用夏蘭刷了一把聲望,讓朝野百姓都對皇帝的印象很好。


    最後還是夏大將軍和夏太後用盡辦法,才將夏貴妃給救了迴來。


    那時候夏蘭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可是偏偏還傳出了對她不利的流言。


    她在賊窩裏待了這麽久, 誰知道她的清白還在不在?


    本就身體受盡苦楚的夏蘭, 聽聞這個消息之後, 更是一口氣喘不上來, 身子更加虛弱,沒有調養好了。


    尤其是她知曉了皇帝不肯營救她之時, 更是心灰意冷。


    斯蒂蘭唇角微微上挑, 若是將人換成了江如月的話, 她倒要看看,這位皇帝陛下還能不能夠如此大義凜然!


    既然對方要的是皇帝最心愛的女人的話,那她總得給對方送去一個最貨真價實的才好。


    夏蘭並未過去湊在皇帝身邊, 她反倒是自己一個人牽著馬慢悠悠的漫步著。


    季荀不知出於什麽心思,一路跟在她的身後。夏貴妃仿佛什麽都沒有察覺到一般,她隻是快速翻身上馬騎了起來。


    季荀見狀連忙追了上去,路過某處之時,夏蘭眸光一閃。


    然而季荀在身後卻隻見到了夏貴妃的馬受驚了,她整個人在馬上搖搖欲墜的,看樣子好像要被狠狠掀下來了。


    這讓季荀的心一揪,他連忙急聲道:“娘娘,抱住馬脖子。”


    夏蘭照著他的話去做,隻是她柔弱的小身子在馬上起起伏伏的,看起來驚心動魄極了,也讓季荀的心跳得飛快。


    終於,他瘋狂策馬趕上了夏蘭,隻是在將她伸手拉過去的時候,兩人一起摔倒向著山坡下滑了過去。


    季荀第一時間將夏蘭緊緊的抱進了自己的懷裏,護著她。


    夏蘭窩在了季荀帶著清香的懷抱裏,他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的,滑下去的時候盡量不讓她的身體受傷。


    這讓斯蒂蘭的心中一動,就算是為了這一刻,他也值得被獎勵的。


    感覺了斯蒂蘭的心思,阿寶自動的退隱了,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接下來肯定會是少兒不宜。


    季荀和夏蘭摔倒在了山坡下,他們兩人都被摔得不輕,還好並沒有受什麽重傷。


    夏蘭躺在季荀的身上,她比起季荀來說受到的衝擊小得多。


    她連忙起身,將頭暈眼花的丞相大人給扶了起來。


    季荀的身上有些零碎的傷口,還好都是傷的輕的皮肉傷。


    季荀這會兒還有些沒有緩過來,隻能依靠在夏蘭的身上慢慢走著。


    夏蘭找到了一個山洞,將季荀扶進去休息。


    季荀靠在山壁上,他這時候才感覺好些,至少眼前能夠看得清楚東西了。


    隻不過,印入眼簾的便是夏貴妃那張嫣紅的小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這麽狠狠的撞進了季荀的心間,讓季荀的心狠狠一顫。


    “娘娘,你,”季荀的唇瓣微微蠕動著,可是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麽來。


    一向能言善辯才思敏捷的丞相大人竟然覺得嗓子發幹,滿腔的激動情緒都不知該如何表達出來。


    夏蘭卻沒有注意到,她隻是見到季荀醒了過來便大鬆了一口氣。


    累死她了,畢竟她的身體嬌弱得很,一路帶著一個大男人走過來,可不就是很辛苦嗎?


    “你還好嗎?”夏蘭挨著季荀坐下,擔憂的問道。


    夏蘭的靠近讓季荀的身子不可自已的僵硬了起來,她的馨香無處不在,無孔不入,一直向他整個人侵襲而來。


    “臣無事。”季荀嗓子幹澀的迴道。


    這會兒夏蘭和季荀兩個人都不可能獨自爬上去迴去,隻能等待營地裏的人發現他們不見了,前來營救他們。


    夏蘭看了看天色,這會兒已經到了用晚膳之時了,她轉頭對丞相說道:“大人,本宮去找找看這附近有什麽野果能夠裹腹。”


    季荀聞言當即就要反對,不說夏蘭是身份尊貴的貴妃娘娘,就說她一弱女子,季荀也不可能眼看著讓她去做這種事情,給自己找吃的。


    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如今的身子,他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有休息好。


    於是季荀隻能沉默的注視著夏蘭漸漸的走遠,這讓他的拳頭死死的握了進來,垂下的眸子裏遮掩的情緒也壓抑非常。


    盡管隻是過去了一小會兒,可是季荀卻覺得度過了很漫長很難熬的時間。


    他再也忍受不了,準備起身去找夏蘭之時,她卻一臉的喜色迴來了。


    “看看,我找到了什麽?”夏蘭獻寶似地將那些水靈靈的野果遞到了季荀的麵前。


    或許是因為她很高興,她對季荀的態度明顯親昵了起來,都沒有用“本宮”來自稱。


    季荀微微一怔,可是他的唇角卻情不自禁的上揚了起來。


    麵對著夏蘭亮晶晶的暗含喜悅的眸子,他拿起一顆果子擦了擦放進了嘴裏,柔聲道:“很好吃。”


    果然,這讓夏蘭的麵色越發的歡喜了起來,季荀隻覺得如果自己剛剛那樣的舉動能夠讓她高興,那是十分值得的,他也十分樂意去做。


    以前季荀讀書之時,總是不懂書中的那些人為了博美人一笑什麽都做得出來的舉動,在他看來十分傻又無意義。


    可是等自己真正親身經曆,見到了夏貴妃的笑容的時候,他原來才發覺所言不虛,並且甘之如飴。


    季荀用過了野果又休息了好一會兒,他的身體已經好多了,他在外麵點燃了篝火,夏貴妃在山洞裏麵查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突然,山洞裏麵傳來了夏蘭一聲嬌滴滴的輕唿聲,季荀顧不得什麽迅速起身跑了進去。


    山洞裏,隻見夏貴妃衣衫輕褪,露出了她半邊細膩雪白的臂膀,還有豔紅的肚兜和若隱若現的起伏溝,壑。


    這樣香豔的畫麵衝擊的季荀腦子一滯,他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然而夏貴妃轉過身見到了季荀闖了進來,她越發驚唿了起來,小手輕輕掩蓋住了自己的胸口。


    可是她慌亂之下衣衫也被她扯得越發淩亂了起來,羊脂雪膚若隱若現,別有一番誘人的風情。


    季荀的腦子也愈發的淩亂了起來,然而這個時候,夏貴妃想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她的小臉垂淚欲泣,衝著季荀跑了過來。


    夏蘭緊緊的抱住了季荀,將自己整個身子都窩進了他的懷裏抽噎著:“有老鼠,好可怕!”


    夏蘭嬌軟的身子柔弱無骨般的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上,還輕輕顫抖著,害怕極了,更是讓季荀心軟憐惜。


    尤其是季荀感受到了自己剛剛無意間窺見的美景,那令人血脈噴張的曼妙曲線此時都毫無間隙的貼在自己的身上,感受著那溫香軟玉,更是讓季荀的腦子一懵,什麽都想不到了,心裏眼裏都隻有那誘人的香氣。


    他的身體迅速的滾燙了起來,夏蘭無比清晰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抵著她。


    然而季荀深深的閉了下眼睛再猛然睜開,咋一看去,他的眸子幽深暗黑一片,仿佛早已經平靜了下來。


    季荀用了平生最大的自製力,將夏蘭輕輕的從自己的身上扶起來。


    他的雙手灼熱卻堅定的握住了夏蘭的肩膀,不經意間卻觸摸到了那柔滑嬌嫩的肌膚,讓季荀的心裏又是忍不住一蕩。


    夏蘭被季荀不容抗拒的扶著在山洞裏坐下,她盈盈的眼眸還含著脈脈的柔波,無辜卻惹人愛憐的注視著季荀。


    季荀再次緊緊閉起了眼睛,長歎一口氣,這是個妖精,他栽了。


    可是他生母對他寵溺非常,半點都不肯累到他。


    而且這位娘娘還任性得很,曾對元隋帝言,若是他不願意當皇帝的話,那就不當了。


    本來當初讓他當皇帝 的時候,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並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


    天底下最寶貴的皇位,在夏蘭看來也沒有自己兒子的心意重要,彼別人都說好的東西,他自己不見得喜歡。


    然而元隋帝的性子與他骨子裏肆意極了的生母完全不同,一板一眼的正經極了。


    他當皇帝當得挺起勁的,而且也不覺得辛苦,總是能夠超額完成許多事情。


    在其他孩童都玩耍的時候,他半點都不為遊戲所引誘,他是處理公務真的樂在其中。


    這讓夏蘭心疼不已,然而丞相大人卻是嗬斥她慈母多敗兒。


    可是季荀卻是拿那個小女人沒辦法,她若是一腳將他踢下床,或者是不讓他上床,甚至是在他們歡好之時想出了各式各樣的鬼點子來懲罰他,這讓丞相大人隻有棄械投降的份兒,隻得依了她。


    然而太後娘娘事實上卻是忙著和丞相大人造人,多生幾個去鬧他,他就沒工夫老是盯著老大了。


    於是,丞相府裏就有了一位二少爺和三小姐,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見他們的生母出現過。


    當今陛下的容貌清雋至極,絲毫都沒有其母的那些妍麗嬌媚,骨子裏都透露著一種清華高貴之氣。


    反正這容貌是不像廢帝,至於這氣質和丞相神似,那就是這朝廷不可言說的秘密了。


    相府的二少爺倒是容貌明媚得很,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和當今太後娘娘如出一轍,微微上挑就帶著說不出的豔色,是個鮮衣怒馬的美少年。


    而三小姐卻是生得清豔絕倫,既有其母的嬌豔,也有其父的清雅,性子卻是古靈精怪的。


    丞相這一雙仿佛是憑空出現的兒女,眾臣心裏門清兒,可是這卻是爛在肚子裏不能說出來的。


    夜晚,太後宮殿裏,輕薄的帷帳已經被放下來了,可是偶爾清風刮過掀起的輕紗裏卻帶出了一股香甜的氣息。


    “啊,你輕點!”大床上傳來了一聲不滿的嬌吟。


    “若是臣慢了,又怎麽能滿足太後娘娘呢?”


    季荀將夏蘭死死的壓製在自己的身下,掐著她纖細的腰肢兇狠的進攻著,他帶著說不出的性感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粗喘出聲。


    夏蘭仿佛在狂風暴雨之中被狠狠拍打著,她找不到依靠的地方,身子搖晃的厲害。


    小拳頭嬌嗔的捶打著季荀,這卻刺激的他越發的用力了起來,讓夏蘭簡直是欲死欲仙。


    然而,等第二日丞相大人清醒過來了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了遠離皇城的一輛馬車裏。


    季荀冷眼看向自己身旁那個無辜的朝著自己眨眼的女人,他揉揉額頭坐起身來,無奈的問道:“你做了什麽?”


    這個女人居然敢在事後弄暈了他,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不過這好像也是自己縱的。


    “你我都偷情了這麽多年了,人家隻不過是想和你做正經的夫妻罷了。”


    夏蘭嘟著嘴朝季荀撒嬌,她不論是容貌還是姿態都和二八少女一般無二,毫無違和感。


    季荀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當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嗎?


    還不是這些年兒子越來越大了,可是他畢竟是皇帝,自己這個丞相的權力又過大,她怕他們父子兩產生矛盾,甚至是相殘,提前將自己給弄走罷了。


    思及此,丞相大人的心裏不由得有點酸,說到底,這個女人心裏還是兒子重要。


    但是看著夏蘭一副期期艾艾的瞅著他的模樣,季荀又心軟了。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罷了,看來自己這輩子是栽在她的手裏了。


    “行了,別做出這幅模樣了,”真是誠心讓他心疼的,“說說吧,我們去哪兒?”


    夏蘭一聽這話,就知曉季荀妥協了,而且還沒有怪她。


    夏蘭興奮的撲進了季荀的懷裏,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這季荀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盡管他們多年來幾乎每夜都親熱,可是他還是做不到像夏蘭這般的葷素不忌,大白天的就如此。


    然而夏蘭看著這張玉臉上蔓延的紅暈,她卻是越發來勁了。


    她湊到季荀的耳邊吹著氣道:“阿荀,我們今日要不要來點新鮮的,就當是慶祝我們第一天正式做夫妻好了。”


    季荀被夏蘭的這口氣給吹得心裏癢癢的,身體也躁動了起來。


    “什麽新鮮的?”


    “奴家在這馬車裏好好服侍爺一迴可好?”夏蘭對著季荀拋了個媚眼,在他耳邊嬌滴滴的說道。


    夏蘭這嗓音本身就撩人得很,她還故意說了這樣的話,簡直就是讓季荀霎時就把持不住了。


    可是他卻依舊板著臉斥責道:“胡鬧!”這太出格了!


    然而夏蘭卻是看出了季荀的言不由衷,明明他的身體就想要得緊。


    因而夏蘭抱著季荀的胳膊,用自己軟綿綿的身體蹭著他:“來嘛,來嘛,阿荀,阿荀!”


    夏蘭每叫一聲,丞相大人的心尖就是一顫,最後他實在是抵抗不住從了她了。


    馬車裏的震動越來越明顯,還不斷的傳出來曖昧的嬌吟與粗喘。


    “你,你如今倒是在我麵前不管不顧暴露本性了!”季荀說得艱難,斷斷續續的。


    “啊嗯,都老夫老妻了嘛!”夏蘭亦是喘息著吟叫不停。


    然而夏蘭和季荀都不知曉,他們的馬車路過了一戶農家,裏麵看起來比他們兩人蒼老得多的正是多年前的皇帝和雲貴人。


    如今這兩人看起來就和土生土長的莊稼漢和農婦沒有什麽差別,然而正是如此才讓這兩人幾乎崩潰。


    不說從小養尊處優的皇帝,江如月盡管隻是一個小官庶女,可是她也是名正言順的小姐,哪裏用得著幹這最下等人的活計。


    皇帝的皇位在他心裏是因為江如月而失去了的,他都是為了她。


    若說剛開始是有情飲水飽,可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這廢帝真的不會為自己一個堂堂帝王為了一個女人而淪落到了這般卑賤的生活而心裏有些其他想法嗎?


    更何況,江如月還失身給其他男人過,還是被皇帝親眼所見。


    雖然他清楚地知曉這並非是她之過,可是她被其他男人玷汙過這個事實就是存在,皇帝的心裏真的不會存在一絲一毫的疙瘩嗎?


    而江如月的心裏也很迷茫,這難道真的就是她所求的嗎?隻要一個有情郎?


    可是江如月的心裏卻是隱隱說不出的不甘心,這樣的生活不應該是她所過的。


    廢帝看著江如月這幅模樣露出了一個譏笑,原來她是在意的,而他心裏亦是沒有辦法放下很多東西。


    廢帝和江如月得到了他們曾經歎息過的無人打擾他們的隻有他們兩人的夢寐以求的神仙眷侶生活,可是這兩人卻是越來越離心,到了最後已經是相顧無言的地步了。


    聽著從皇城傳過來的消息,廢帝總是不自覺的看向皇城的方向,他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


    而他們的生活也是越來越孤寂,因為江如月始終都生不出孩子來,這一輩子就這麽湊合的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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