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對他無情,但他為我擋一箭,為我亦廢六成修為,這債,是欠下了。”


    罷了罷了,縱然當初是紫君尊者先要謀害陵越的,但哪怕要報仇,我也不願意要那建立在虧欠安染之上的報複。就用這瓶藥了卻我與他之前的人情牽絆吧。畢竟他當初也幫他師傅算計過我,我如今再助他幫他師傅再生雙臂,已足以終結了人情債,此後再見,他若要護他師傅,便是實力相拚。”


    思及此,雲芙便細細檢查起了手中的丹藥。


    “隻不過,我若去見安染,我家那位醋壇子……”想到陵越,雲芙臉上綻出了甜蜜又溫和的幾分笑意,“算了,醋壇子自己傷的人,自己去解決。”


    —


    一日之後,陵越求見南派少主安染,卻不得召見。


    兩日後,再求見,亦不得召見。


    直到三日之後,陵越才終於得打了南派少主答應接見的消息,在南派人的帶領之下,入了南派總壇的待客大殿中。


    剛剛入殿,陵越便見安染一身傷勢的躺在一長椅之上,翹著二郎腿,見到他時才微微睜開了一線眼皮。


    陵越愣了愣。


    隻見那長椅之上的年輕男子,雖著華服,但華服已經破爛不堪,透過那不知被什麽利器紮破的洞口依稀可見男子的身體傷痕累累,有陳舊的疤痕,亦有還未止住血跡的新傷。


    他身上的傷口未來得及包紮,倒是鋪上了一層淡淡的藥粉。


    陵越心想,這些傷口應該不是普通的武器傷的,否則服下療傷丹立即可以恢複。應該,是一些強大的幻靈武器吧,傷口難以愈合。


    堂堂少主,在自己的派中總壇內傷成了這個樣子,陵越不由得挑了下眉。


    但哪怕如此,少年唇邊的笑意仍舊明媚,明媚中,又隱有幾分惡魔般的邪戾與紈絝的輕佻。他一雙桃花眼斜成了雙縫向陵越打量過來,眼底的不可一世像極了當年西陵陵京城肆意張狂的紈絝七殿下模樣。


    雖翹著二郎腿,卻不讓人覺得此人沒教養。反而,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尊貴讓這樣一個粗野的動作隻見張狂與瀟灑。


    這份肆意與隨性,在他如今傷痕累累的情況之下,仍舊彰顯得不多一分不少一絲。


    “我明日再來。”抽了抽嘴角,陵越突然說了一句。


    安染這樣,他怕這小子撐不了多久直接喪了命,哪還有時間與他交談。


    “走什麽?本少主可不脆弱。”安染冷哼一聲,“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少主就不賜座了。”


    張狂的語氣,再度與陵越記憶裏的“陵輕羽”如出一轍。


    陵越也不在乎他的目空一切。對於安染的傷痕累累,陵越幾乎已經猜到了原因。


    應該是——他去偷偷探望了獄門中的沐雪雅還有他的母親,所以受到了南派的懲罰吧。


    沒有允許潛入獄門,必有重罰。罰了什麽,安染身上的累累傷痕便是說明。


    這是陵越能夠想象到的,安染唯一可能受如此重傷的原因。


    想來三日前自己求見卻不得召見,是因為安染正在接受刑罰,又或是傷重處於昏迷之中。直到他剛剛有了意識,才答應了與自己見麵。


    至於自己為何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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