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凱茵懵了,她心情糟糕,沒想到竟然錯失了在一起後先生的第一個生日,如果是10月22那天……他們還在吵架。


    後悔不迭,當初為了給他第一個生日的驚喜,她還特意偷看了他的身份證,記住了7月22這一天,可是7月22號,她和宋校在兩座城市,兩人全都躺在病床上,這一年的生日自然錯過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凱茵懊惱不已。


    “唉。”家安捏著錢大搖大擺迴房了:“看來我哥今年沒過生日,可憐。墮”


    凱茵看著家安的背影陷入自責中,她不知道宋校是不是相同的感覺,但是以她的切身體驗來看,如果生日當天沒有人祝福你,沒有人記得你的生日,是很難過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你最親密的人也遺忘了你的生日,雖然他看起來對待這種事應該不在意,但是他內心有敏感與脆弱,應該有過難過吧植。


    凱茵把門關上,靠在房間內的牆上,懊惱的時候宋校迴來了,擰不開門把,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凱茵,開門。”


    半擋著門的凱茵把門打開,宋校進來後她就問道:“10月22是你的生日?”


    宋校安裝了燈泡,他想洗個手,往盥洗室走去的時候不禁迴頭看了凱茵一眼,倒是帶著微笑:“怎麽知道的?”


    凱茵追進去,他在池中洗手,她在身後扶著他的腰:“你怎麽不跟我說呢,對不起,我是看你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的,我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那還不是你的生日,真鬱悶。”


    洗淨雙手的宋校噙著溫潤如水的微笑轉身捧起凱茵失落的臉,他的下巴笑的尖尖的:“如果沒記錯,那天晚上我們吵架了,第二天你一聲不吭跑去了大山,就算我跟你說那天是我生日,你會迴來嗎?”


    凱茵沒辦法說她會迴來,當日工作纏身,即便宋校告訴她那天是他生日,她也不會迴去的,這一點,她自己清楚。


    “明年幫你好好過,對不起。”


    凱茵拿掉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捧在手心裏輕輕撫摸著。


    “生日那天我也收到了祝福,不算太慘。”他自嘲的笑了笑,仿佛真的並不在意這件事情:“隻要你別跟我吵架,我就謝天謝地,比什麽生日祝福都要開心。”


    “……”凱茵撇著嘴,沉默了。


    隔天八點多,樓下打宋校電/話,接通後傳來宋守正的聲音:“今天一家人看電影,你和凱茵快點。”


    不知不覺,父親已經到了家。


    宋校閉著眼睛,微微壓著眉心:“你們去吧,我們還沒起。”


    宋守正責備:“當過兵的,現在竟然這麽懶散。”


    宋校以笑帶答,也算對父親的討好,宋守正剛毅的聲音冷酷的響起:“掛了!”


    父親就是這樣的人,在對下一代的教育上從來以嚴厲著稱,慈母多敗兒,嚴父出孝子,這是宋守正的觀念,所以宋校接受的教育也是今天家安接受的。


    夫妻睡到日上三竿,下樓來家裏已經走空了,隻有傭人告訴他們:“首長帶著一大家子外出看電影了。”


    宋校摟著凱茵,笑著向她解釋:“奶奶喜歡看電影,爸爸經常請全家人看電影,我也去過,可是看的是什麽宮鎖珠玉梅香的,實在看不下去。”


    凱茵望著宋校哈哈大笑:“爸也不會看那種電影吧?”


    “沒辦法,奶奶愛看,別看奶奶年紀大,可是奶奶時髦的很,看見小年輕談個戀愛能高興的合不攏嘴。”


    “看來奶奶有一顆少女的心呢。”


    “奶奶愛看,我們全家都得陪著,久而久之,我爸也有些浪漫情懷了,可我還是看不下去,說到底,我爸有小媽,可我那時候還沒有你。”


    樓下的傭人都笑,大少爺這麽多年與家人不親,結婚後倒是越來越親和了,說話也好聽,不叫你生出主仆的距離來。


    “走,吃飯去,吃完飯我們也出去看電影。”


    下午宋校帶凱茵逛街去時宋守正的車子迴來了,馱著一家老小,還買了許多東西,全都在家安手上。


    張婉忙著攙扶爺爺奶奶下車,宋守正甩掉安全帶後跑下來,將妻子的肩膀一扶,溫暖的說了一句:“辛苦你了,媳婦。”


    張婉迴頭朝宋守正看,而此刻車中的爺爺奶奶俱都笑的合不攏嘴,什麽叫家和萬事興?這就是最完美的解釋。


    “宋校那小子呢?”


    見到爺爺奶奶迴家也不出來迎接,宋守正蹙著眉問出來相迎的傭人,傭人告訴他:“大少爺帶著大少奶奶出去看電影了。”


    “哎呀,學我們。”提著各種品牌袋的家安壞壞的笑著揶揄。


    宋守正倒是笑了,對兒子兒媳的這個行為看起來很滿意似的。


    “年輕小夫妻就該這樣,多多增進感情,別像你這個不開竅的,放著自己媳婦可憐巴巴的。”


    爺爺也開始打趣了,張婉不依,哭


    笑不得的問宋聖璽:“爸,我什麽時候可憐巴巴的了?您真是的。”


    “大半夜睡不著覺,在樓下衝豆奶;周末接到他迴不來的電/話,失落的連飯也不想吃的,都是誰啊?”


    張婉的醜事叫爺爺全部抖出來了,宋守正可全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望著妻子,讓張婉的臉一瞬間通紅。


    “別說我了,爸您真是……”她埋怨起宋聖璽來,在丈夫的深情眼神中麵頰滾燙。


    一家人其樂融融,先後沿著鋪滿鵝卵石的林蔭小徑迴到了家。


    下午時光,眾人在各自臥室臥眠,家中客廳極為安寧,兩條牧羊犬盤在沙發上,閉著雙眸睡的也是晨昏顛倒。


    眨眼到了晚間,傭人起床,圍起圍裙幹練的出現在廚房各處,晚餐講究健康,素食較多,做來比午餐方便。


    就是這個時候,宋校帶凱茵迴來了,門口玄關換鞋時兩條牧羊犬搖晃著蓬鬆的大尾巴走了過來,對宋校與凱茵好一通親昵。


    宋校半蹲,揉摸狗頭的表情極是溫暖,想他真的是愛狗一族。


    “都迴來了沒有?”


    立於台階上的傭人笑著迴答:“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剛走,爺爺他們就到家了,還在樓上,沒有下來。”


    隨著宋校與家庭融洽相處,傭人與他的對話也顯得親切隨意了。


    宋校帶凱茵上了樓。


    樓上碰見下樓的家安,家安眉眼一挑,沿著走廊放聲高唿:“哥和嫂子迴來了!”


    宋校無奈,選擇無視,和凱茵先迴了房。


    下午逛街看電影,有長輩的家不比自己的小家,晚餐前必須歸家,所以遊玩不可能盡興。


    凱茵在床邊幫宋校解襯衫扣子,他高高的站在麵前,嘴角蓄著溫情。


    “哥,下來吃飯!”


    去而複返的家安在門外咆哮,宋校沒有應她,但是聽見家安青春的腳步聲跑去了其他家人的房間,凱茵微笑。


    宋校換上了居家服,寬鬆的式樣既幹淨又有陽光的味道,凱茵也換了薄衣,夫妻兩牽手下樓。


    走到樓下敞開的防盜門前,一股冷風嗖嗖的灌進凱茵v形針織衫領口中,感受到涼意的同時北京也迎來了最後一個季節,冬天。


    飯桌上其樂融融,這裏都是血濃於水的親人,他們很好相處,這是凱茵婚前不曾想到的,原先還為宋校這個後媽擔心過,如果不好相處,她要怎麽辦。


    吃罷飯,不宜立刻上/床,眾人各自找節目消食,一個小時才陸陸續續離開樓下,迴了房間。


    近十點,樓下已經熄燈,宋校拿了睡衣褲去浴室洗澡,其實天氣已涼,但午後出行或多或少淌了汗,這人比較講究。


    宋校洗澡的時候床上看電視的凱茵想用馬桶,等了幾分鍾仍然不見他出來,水流依舊嘩嘩作響,這個想法作罷,她掀了被子下地套上拖鞋,打開門去樓下用公共盥洗室。


    時間迴到五分鍾前。


    宋守正與張婉的房間。


    “來。”


    靠著床頭的宋守正掀開被子,邀在圓桌旁織毛衣的張婉上/床,張婉聽話,放下毛線,將竹簍擺放在自己梳妝台上。


    剛迴到床上,宋守正欺身而來,被壓的張婉雙手往他一推,宋守正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他望著她:“累?”


    床事上,除了剛結婚那兩年頻率很低,後來卻越來越頻繁,宋守正的需索很大,張婉不是吃不消,而是今天她有了心事,所以說謊拒絕了他。


    這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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