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春雨綿綿,微風輕輕吹過,絲絲的雨點,被微風吹進窗戶,拍打在李陽俊俏的臉龐之上。


    身後兩個宮女拘謹的站立左右,多年的宮廷生活,使他們養成了多做事,少說話,沒事的時候,就跟木頭一樣站著的習慣。


    李陽背著雙手,站在窗前,望著街道上許久,才迴轉過身來。


    兩個宮女看著李陽胸前的衣服,被窗外刮進來的雨水,打濕了一片。


    兩個宮女連忙上前,走到李陽的麵前道:“公子,奴婢服侍公子更衣。”


    李陽搖搖頭道:“都和你們說過八百遍了,不用這麽拘謹,你們偏是不聽,我這裏沒有那麽多的規矩,以後活潑點,正值青春年少,大好年華,別總是這個樣子,浪漫一點……”


    兩個宮女聽到李陽的話,連忙跪倒在地道:“奴婢知錯了,公子饒了奴婢吧!”


    李陽看到她們的樣子,指了指搖搖頭歎息一聲道:“你們,唉,我真是無語了!”


    “行了都起來吧!”


    “多謝公子”


    等兩個宮女起身後,李陽問兩人道:“你們兩個年齡也不小了吧?”


    “迴公子的話,奴婢今年十九了。”


    “奴婢二十”


    李陽歎息一聲道:“正值大好青春年華,卻與人為奴為婢,你們暫時就放心待在這裏,過兩年等風頭過了,皇後娘娘覺得你們沒有威脅的時候,你們就自由了,現在我也不會怎麽約束你們,隻要你們自己不胡說,你們就和裴元紹等人一樣,想去哪就可以去哪?若是有中意的人,可以跟我說一聲,我會替你們做主。”


    兩個宮女聽完李陽的話,停止了幫李陽更衣,連忙跪在地上道:“奴婢謝過公子,兄弟隻要留在公子身邊,服侍公子,就已經很滿足了。”


    雖說如此,但兩人依舊壓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滾滾而下。


    其實,他們何曾想過,會有自由的一天,從進入皇宮的那一天起,他們就認為自己會孤獨終老,等到老的一天再放出宮。


    可是,此次卻是因禍得福,改變了她們的一生,激動得流出點淚水也是很正常。


    李陽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心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看來一點兒也不假,光今天一天,他們就流過好幾次淚,真不明白了,古代的女子,你稍微對她尊重一點點,她就總是這副表情。”


    想到這李陽一攤手道:“行了,你們兩個別總是老下跪,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總喜歡哭,小心找不到婆家,你看我這衣服才穿到一半。”


    兩個宮女破涕為笑站起身來道:“奴婢不找婆家,奴婢隻要待在公子身邊,一直伺候公子就知足了。”


    三人就在說說笑笑間,李陽終於換好了衣服。


    就在此時,裴元紹站在門口道:“主公,王允派人來請主公,到他府上一敘。”


    李陽一聽,一皺眉心道:“王允請我做什麽?難道因為貂蟬要興師問罪?”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個其所以然,於是李陽問道:“人現在在哪?”


    裴元紹道:“就在樓下等候。”


    聽到這,李陽道:“王允那老頭,他沒什麽事兒是不會請我的,既然他有請,那就過去瞧瞧。”


    說完後,便和裴元紹向著樓下走去。


    剛下樓,李陽就看到一個小廝,手中提著一把還在滴水的竹傘,站在樓下的大廳之中。


    李陽上前道:“你家老爺請我有何事?”


    小廝連忙一抱拳道:“我有候爺的話,小人不知為何?隻是老爺吩咐小人,務必請侯爺過府一敘。”


    李陽心道:“也是!主人想幹什麽,做下人的怎麽可能知道?”


    於是,李陽對著身邊的裴元紹道:“去幫我拿把竹傘來!”


    裴元紹答應一聲,便去後堂拿竹傘。


    可是過了一會兒,裴元紹和周倉兩人,腰掛鋼刀,手中拿著三把竹傘走了出來。


    李陽看著周倉道:“拿這麽多傘幹嘛?”


    周倉道:“我們兩個陪主公一同前往,也好保護主公安全!”


    李陽搖搖頭道:“你們……”


    綿綿的春雨,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還是不少,有些身披蓑衣,有些頭戴鬥笠,也有打著竹傘匆匆行走著。


    李陽和裴元紹,周倉,在小廝的帶領下,向著王允的府上走去。


    穿過幾條街道,李陽終於來到了王允府門前。


    在小廝的帶領下,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便來到了客廳之中。


    出乎李陽意料的是,王允和貂蟬倆人,已經等候在會客廳。


    此時的王允,身穿儒裝,身旁的貂蟬,依舊一套大紅色的衣裙。


    見到李陽進來,貂蟬上前扶了一禮道:“李大哥……”


    “貂蟬姑娘”


    兩人互相見了一禮,李陽來到王允麵前,對著王允作揖一禮道:“王大人,不知叫晚輩過來所為何事?”


    王允卻是指了指一旁的矮桌,對著李陽道:“此次叫你過來,確實有要事相商,先入座,我們在慢慢談。”


    李陽卻是被王允搞的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一臉疑惑地跪坐在了矮桌旁。


    貂蟬有些羞答答的替王允和李陽斟滿了酒水,站立在了一旁,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王允飲盡酒樽中的濁酒,開口問道:“鵬舉,老夫問你,貂蟬怎麽樣?”


    李陽一聽王允的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答道:“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王允捋了捋胡須,笑眯眯的望向了貂蟬。


    貂蟬也是滿臉笑容,將小腦袋低在了胸前,望著自己的腳麵不語。


    王允卻是不去理會貂蟬和李陽,繼續道:“貂蟬雖說是老夫的義女,但是,老夫卻是視如己出,這些時日看貂蟬整日的鬱鬱寡歡,老夫也是心如刀絞,今日老夫請鵬舉過府,是想和鵬舉商量一下貂蟬的婚事!”


    聽到王允的話,李陽剛喝進嘴裏的酒水直接噴了出來!


    李陽有些尷尬的擦了擦嘴角道:“王大人,貂蟬姑娘既然是你的義女,那她的婚事自然是由你去做主,和我有什麽商量的!”


    王允卻是擺擺手道:“鵬舉此言差矣,之所以叫鵬舉過來,那是為了商量你和貂蟬的婚事!”


    李陽一聽,直接被雷的將手中的酒樽掉到了桌上!


    李陽慌亂的福氣酒樽,對著王允道:“王大人,這玩笑可開不得!我家中已經有了兩個夫人,何況現在還有一個救命之人,也是剪不斷,理還亂,如今再說親事,既對不起家中的娘子,更加的委屈了貂蟬姑娘,這個......”


    聽到這,貂蟬卻是淚水奪眶而出,心道:“他還是拒絕了!”


    王允卻是搖搖頭道:“鵬舉是看不上貂蟬?”


    李陽搖搖頭道:“貂蟬姑娘之才貌,那是打著燈籠都難找,何來嫌棄看不上一說!”


    李陽心道:“這尼瑪,小爺要是娶了貂蟬,誰他娘的唆使呂布殺董卓!”


    可是王越繼續道:“既如此,那為何鵬舉還要拒絕?”


    “這個......”


    李陽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起,總不能告訴他,董卓會獨霸京師,將來還要用貂蟬來使用美人計吧!那樣要嗎被人當做神經病,要嗎被王允和貂蟬噴一臉口水!


    可是,李陽迴頭看了一眼貂蟬淚如雨下的樣子,心裏卻是有些不忍,於是對著王允道:“我是怕委屈了貂蟬姑娘!”


    王允苦笑道:“貂蟬都不怕委屈,你還怕什麽?”


    李陽心道:“這他娘的,要是不答應,街亭恐怕是不好離開了!算了,全當時安慰一下貂蟬和王允吧!”


    想到這,李陽也是一陣苦笑,對著王允道:“王大人,你看這樣可好!”


    王允追問道:“如何?”


    貂蟬也是將目光投向了李陽,眼中充滿了期待。


    李陽道:“如今貂蟬還小,才十五六歲,不如再等幾年,我們就先定下這門親事,若是過幾年貂蟬姑娘稍微長幾歲後悔的話,我不會做出任何的阻攔,若是不後悔,四年後,我來迎娶貂蟬,王大人看可否?”


    李陽心道:“先答應你,若是你還是要使用美人計,那我就不做任何的阻攔,若是貂蟬依舊要嫁與我,那殺董卓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可是王允卻是一臉的不解心道:“這是怎麽迴事?貂蟬還小,這年齡若是平常人家,娃都生了一兩個了,難道這臭小子喜歡年長點的婦女?”


    想了想,王允一副了然的表情,王允心道:“一定是這樣,不然他怎麽可能帶著一個寡婦在身邊!”


    想到這,王允望向了貂蟬!


    此時的貂蟬,在李陽答應的那一刻,心裏早就樂開了花,隻要李陽答應娶她,等幾年就等幾年吧!


    見王允看向了自己,貂蟬也是點了點頭。


    王允看到兩個冤家,搖頭歎息一聲道:“既如此,那就讓貂蟬等四年,今日就先將親事定下來,叛軍意下如何?”


    無奈之下,李陽也隻能點了點頭。


    這時,貂蟬上前,將一塊羊脂玉的玉佩,從腰間解下,羞答答的的遞給了李陽。


    李陽接過玉佩,看了看心道:“這是交換定情信物啊!”


    想到這,李陽將玉佩裝進了懷中,左摸右摸,摸了半天,才發現,因為剛換過衣服,兜裏比他自己的連還幹淨。


    看著李陽尷尬的表情,貂蟬就知道李陽沒裝什麽物件,於是上前拿起桌上的一把李陽佩戴的小刀笑道:“這刀不錯,就送與奴家吧!”


    李陽心道:“那可是七星刀啊!”


    想到這,李陽也是一驚,再次想道:“七星刀,難道曹操刺董,從王允府上拿走的七星刀是我送給貂蟬的定情信物?看來曆史依舊順著他的軌道在運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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